第四章 天师驱邪
本来我年岁不大,家里人不可能听我。 但是这个时候情况很危急了,他们手足无措,已经没有办法了,就死马当活马医的同意了我的要求。 三天过后晚上9点多,那个跛脚的乞丐终于来了,这次人没有那么脏兮兮了。今天穿了一身旧的灰白的衬衣,皮鞋还是那双破皮鞋,只不过灰尘已经少了不少,至少可以看见黑色的皮面了。除了这两点,斜跨着一个大黑包,其他猥琐的地方还是照常的猥琐。 爷爷奶奶听见来人,忙站起身来,揉揉了腥红肿胀的眼睛仔细一看,不禁面面相视,出于礼貌,爷爷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好说,好说,鄙人姓姜,姜子牙的姜,你们叫我姜天师就好”大嘴一裂,又是猥琐的笑,恶心的牙。 爷爷赶忙赔笑,那笑跟哭也没两样了。自称天师的姜老头,左肩一松,把黑包往八仙桌上一放,朗声道:“开始吧!” 尽管伪装成一幅得道高人的摸样,但是屋里全是怀疑的眼神。 把高人迎进三叔屋里,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姜老头,只见姜老头从黑包里取出一件道袍,手一抖发出一声叮叮当当得响,等他穿在身上,我们仔细一看才发现胸前和背后的八卦图案好像是金属的,居然没有衣袖,像背心样的道袍?在灯光发出微微的黄光,打死我都不相信那是黄金的,看这道士的寒酸样也不可能有镶嵌黄金的行头。顺了顺衣服皱纹,回头对我们摆了个他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发现我们都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轻咳了一下,回过身去。 此时我们在后面的着他的身姿,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你想腿一长一短,斜八字步,身上的道袍因为金属的重量的拉扯,就像有2个人一人拉前面裙边,一人拉后面,不鼓囊,不飘逸。 丝毫没有仙风道骨的摸样,反而滑稽可笑的很。 在寂静无声的气氛当中,姜老头又从包里掏出一柄铜剑,用红绳串起来的铜剑,又从裤兜里掏出2张皱巴巴的符纸来,一张裹住剑尖,一张持于左手心,大喝一声:“起!”接着嘴里不知道叨咕着什么。 我们都屏住呼吸,静待其变。死寂般无声,半响,还是没反应。 “哦,定神符还没取,说着上前把三叔身下的纸符拉了出来。 我艹,我差点骂出声来,瞬间屋内气温急降,我们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三叔的身子突然动了起来,骨骼咯咯作响,毫无预兆的直立起来,双眸全是眼白,只有豆子般大小的黑瞳恶毒的盯屋内的活物,像是马上要把我们生土活剥了一样。 “妖孽!休得放肆”此时姜老头身体突然像离弦之箭一样,快的离谱,闪电一样冲到三叔跟前,铜剑直扫三叔双腿,三叔也不慢,双脚轻点便窜上房梁,倒立着看着姜老头。 姜老头顺势就发,前脚跨上-床沿就想直冲上去,不想身子一歪“哎呀”一声又从床上栽倒下来。“不争气的..”腿字还没落音,三叔身子直冲下来,十指直取姜老头双眼。 姜老头反应不慢,忙用铜剑护住双眼,三叔手刚碰到铜剑,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飘身闪到大衣柜上面,此时双手十指漆黑,还冒着烟。姜老头对那满怀怨恨的眼神视而不见,又是回头冲我们裂嘴一笑。 奶奶急的大喊:“姜神仙,小心我儿子呀” 姜老头冲我奶奶又是一口漏风的大黑牙:“放心吧,小老妹,这只是个小鬼,伤不了你儿子。” 如果装-b是门高深的艺术的话,姜老头肯定也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了,还小老妹呢! 这时,三叔也许是怕了姜老头的手段,蹲在衣柜上面游离不定,想攻却在忌惮着什么。 姜老头嘿嘿一笑,你不下来?那我就请你下来,说着把铜剑向三叔就抛了上去,三叔躲避铜剑向前一扑,一剑落空后又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转弯,朝道士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姜老头大喜,笑的眼睛都快没了,大笑道:“来来来,咱两抱抱?” 这下三叔突然害怕,好像道士在向他设了陷阱一般,想往回撤身逃离。
姜老头直接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八卦图案正中三叔心口,三叔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听得我们耳根发麻,头脑发胀。 姜老头首次登场,自然不会很快收场。 放开三叔,迅速从左右裤兜里掏符咒,一张一张飞向三叔,看到三叔的惨样,双手发黑,胸口冒烟,惨叫连连还得跟老鼠一样四处躲避一个个炮仗长轰短炸,凄惨的摸样看的我都想给姜老头来一脚,理智让我不允许那么做。 三叔一身白睡衣已经变成漆黑,头发脸也跟火熏的一样,唯独那双厉眼变的更加阴森可怖。 姜老头这时也玩心渐消,束手站立正色对三叔道:“你乃孤魂野鬼,本应不该存在人世间,想必你化为厉鬼必有冤屈,消消怨气投胎转世去吧,本道自会查明事情始末,还你个公道,你看如何?” 三叔阴毒的目光晃了许多,空间中的温度也仿佛没那么阴冷刺骨。 姜道人看三叔没答复,有点挂不住面子。 向前大踏一步,喝问道:“你难道还想再打,我必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叫你永不超生” 三叔急忙摆摆手,吐出半截舌头摇摇头。姜老头试探着问:“你死之前就没舌头了?不会说话?” 三叔连连点头。“哎,我给你念一遍往生咒,你去吧”说着嘴里又神神叨叨开了。 过了一会儿,三叔的身子直接瘫倒在地上,姜道士对爸爸使了个眼色,爸爸连忙给三叔抱到床上休息。 姜老头经过一场大战,也累的气喘吁吁,爷爷爸爸赶忙道谢招呼他去别的房间休息,看着他那一瘸一拐,步履蹒跚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为他加了几分。mama留下照顾三叔,其他人都各自回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