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九章,天堂岛沦陷(上)
安德鲁正在享受着战斗的过程,或者说是屠杀的过程。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感觉精神亢奋,不自觉的摸索着自己身上的战斗装甲,让冰冷的合金护甲板来让他保持冷静。 “长官,那些克隆人有了武器。”一个小队长向安德鲁报告到。 “你们害怕了?那些没有摸过枪的克隆人有什么好怕的?一群拿着枪的羊就可以和狮子对抗了?”安德鲁在通信器中大声的吼道。 通信器中没有了答,只有从临近的几层传来更加密集的枪声和惨叫声。 “这样的屠杀很有趣么?”一个沉闷得像是从罐头盒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突然在安德鲁耳边响起。 “谁?”安德鲁身边的两个小队的队长紧张的举起手里的武器,却看不见说话的人。周围只有他们的队友和脚下死去的克隆人的尸体。 “光学迷彩?”安德鲁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居然有这么先进的东西,看来是有备而来。” “长官,光学迷彩很高级么?” “普通的光学迷彩当然不算高级,但是需要适应复杂环境的光学迷彩战斗装甲的话,就不一样了。”安德鲁说道。 确实,因为生成全息影像的涂料原本就是一种做为显示器的纳米机器人,如果按照联邦现在的可以,能够在十分之一秒内反应过来没有延迟的全息影像涂料价格基本就是天价。这样的涂料如果涂在战斗装甲的表面,安德鲁觉得就算是将自己的退休金全部花了都做不到。 李德此时正在安德鲁和他的两个小队面前看着他们。他并没有急着攻击,而是看着对手,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执行这样残忍的任务。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看起来和常人一样的家伙会做出这样违背人性的事情出来。 “果然,和动物说道理是行不通的。”李德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他拿出了合金弓,搭上一支闪着蓝光的箭矢。 弓弦声在枪林弹雨中显得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当这一箭射出的同时安德鲁也察觉到了飞行而来的箭矢。 “快躲开!”安德鲁大叫到,但是他的话语还是晚了。箭矢钉在了小队队员面前的地板上。 蓝色的光芒爆射而出,无数的电弧就如同小蛇一般窜入那些穿着战斗装甲的士兵的身体里面。过大的电流刺激着战斗装甲的传感器,也刺激着穿着装甲的士兵。虽然战斗装甲的内甲有一层合成皮做的绝缘层,但是对于电浆炸弹这样大量的电流来说。这一点绝缘层起到的作用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十二个士兵和小队长都被电的浑身抖,李德却没有停歇,又是支闪着白光的箭矢射到。 白光闪过,气温陡然下降,刚刚被电的毛孔都张开的联邦士兵们只觉得一股寒流流入体内。整个人像筛糠一样不停地哆嗦,手里的武器都拿不稳了。 噗通,噗通。一个个士兵开始支撑不住倒在地上,战斗装甲的面罩缝隙间还有白色的液体流出,那是被电晕的士兵口吐的白沫。 而两箭也足够安德鲁判断出敌人的位置了,他手里的9mm手枪向着李德的位置射击过去。 李德在射出第二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原本的位置,他一边跑一边射击,透过走廊的窗户向对面建筑楼下的那些联邦士兵射击。在那一层,联邦士兵们正在将从房间里面拉出来的克隆人排成一排。李德的一箭射到,直接插在了其中一个联邦士兵的腰间。然后爆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将那个士兵炸成了两截和无数血腥的碎块。 安德鲁眼看自己的手枪没有效果,果断的丢弃,从腰间拿出一把光剑。原力动,红色的光剑展开成一个十字形的光芒剑刃,向着李德移动的方向斩了过去。 这是蕴含原力的一击,而且像笛卡尔的十字斩一般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剑芒飞向李德。李德眼看无法躲过去了,只能拿出自己的光剑希瑞展开,用光剑挡住这一击。 这一档也暴露了李德所在的位置,而且那突兀的悬浮在空中的光剑也向所有人说明这李德的存在。于是李德索性解除了光学迷彩。露出原本的样子。 李德穿的是一套中型战斗装甲,肩膀和腰间的护甲板都是流线型设计,配上胸前一整块的护甲,看起来灵动十足。 “你是什么人?”安德鲁问道。他可不相信这次侵入进来的只有李德一个人。 李德没有答。他拿下了自己的头盔。 李德的相貌和年轻时候的詹姆斯李有七八分相似,特别是眼睛和下巴,几乎是一模一样。还有他眼中的神情,那种坚毅和不屈服可以很容易就看得出他是谁的孩子。所以当安德鲁看到李德的面孔,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他的孩子?”安德鲁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他有个孩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联邦对我父亲犯下的罪,今天就是偿还的时候了!”李德眉头一皱,一咬牙,向着安德鲁冲了过来。他知道安德鲁在天堂岛的位置,只要拿下这个家伙,天堂岛其余的守卫部队就没有了真正有效的指挥。 “就凭你?”安德鲁不以为然的将光剑一横在身前,十字形的光剑直接挡开了李德的攻击,然后挥剑还击的同时,那两条横放的光刃还能切到李德的肩膀。 “果然难对付。”李德心中暗道。安德鲁的攻击十分的难缠,十字形的光剑不论是挥砍、刺还是其他形式的攻击都能造成不一样的效果。那两条横向的光刃就如同镰刀一般随时可能勾到李德,让他必须十分的小心。 而且安德鲁的格斗技巧和光剑的剑法也是十分的娴熟,一边向着李德攻击,手上不停地挥砍、上撩、刺出,脚下的步伐稳依然平稳,丝毫没有慌张。李德也明白了,他面对的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