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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推心置腹心激动,是非黑白要分清

      第二十四章:推心置腹身世明

      收回乘命人选定

      王进升握着老法医的手相互对视热泪盈眶,早已想把存心已久的话个自倾吐给对方。由于始终见不了面没有机会互相交流。

      今天终于见了面他们要把所有的话倾吐出来?

      王进升首先开口问:“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神医卢当先生,对吧?”

      “神医不敢当”卢當用手捂在几乎脱完头发的头顶说:“本人姓卢叫當。家无定居,游走四方。为民除灾,小有名气。”接着卢當满脸泛起红光,白眉下闪动着敏锐而深不可测的眼光好像看透了对方是一个胸有韬略看病入神的中年男子。

      卢當说:“我没猜错的话你也是身手不凡的神医。你看的第一个凶险病就是扬酒兴。杨敏子…….”

      “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没等卢當说完王进升说:“我不像你说的我号称“神医”,我只不过是一个为乡亲们跑腿看病解除病痛和家庭灾难的赤脚医生。”

      卢當说:“你别小看了赤脚医生,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当前在农村医疗条件极度恶劣的情况下,你们可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王进升自当上了赤脚医生以来只不过是为乡亲们看看病打个针、扎扎针、拔拔灌、推推拿、按按摩、草药偏方给点治病的药、选宣传宣传好政策而已。平平淡淡,并没有感到在农村发挥着什么大作用。从来还没有象卢當对赤脚医生这么高的评价。这么一说还真是责任重大。

      卢當好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他的眼睛好象看透了自己的心。他终于撒开了卢當的热乎乎的手说:“卢师傅,这里不是叙谈之地。如不怕耽误你的宝贵时间,看得起我这个无名小辈,不嫌我这个庙小,是否到我寒舍小诊室一座?”

      卢當忙答道:“小弟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并不是什么高贵之人。今天见到小弟是我千载难逢的荣幸。怎能推辞不去?又是我求之不得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说完告别小法医和司机跟着王进升来到了为乡亲们看病的保健室。

      保健室是原大队腾出来的牲口圈。只有一大间,座北面南。中间开一小门。屋内前边搭一柜台。柜台后面紧贴墙壁吊着乘中药的很多白布蔸兜。虽说简陋,但安排的井井有条。清洁、利索。

      “进升哥回来啦!”司药看到跟来一个陌生人连忙问道:“这个人是……”

      王进升打断司药的话说:“神医,师傅。卢當。”

      “嗷!请进!请进!”司药连忙走出柜台相迎。

      “小张呀!出了奇迹!”

      司药叫张难檀一听进升的话很惊奇,神秘的问道“出了什么奇迹?”

      张难檀平时出事认死理,好抬杠、又难谈,因此故意急着他不说。看他有什么反映。

      “进升哥急死人啦!说出来我保证不给你抬杠。快说呀!”

      进升说:“你猜猜。”

      难檀说:“我也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肚里藏着什么烂杂碎?”

      “那我说了,我说了你可……..”

      “放心吧,保正听你的。”

      “起死回生,你学文叔活了!”

      “啊!活啦!我不信。”

      “看!看!有抬杠不是!”

      “是真的?怎么活过来的”

      “就是眼前神医卢當救活的。”

      “真是奇迹!我赶紧去看看!”紧说着跑出了屋门。

      张难檀走后进升对卢當说:“进来!坐!”

      卢當走进靠西头用门帘隔开用来做诊断室的屋子内。

      进升说:“别嫌地方窄辖。”说着拿过一个木制老式四条腿高凳子,放在卢當面前。

      由于屋内新鲜事物吸引着他,没有察觉倒进升递来的凳子,站立着正在环视四周观看。就在他观看中进升从靠西墙盛有书籍、处方、文件、资料的小立柜内,取出一个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如似邮件的大包裹。转身面对卢强正要打开卢當的哈哈大笑声使他不知所错。

      “小弟呀!”接着发出:“哈!哈!哈!.....”的大笑声说:“您真行呀,没想到你满的这么结实。你说不是神医,墙上挂着这么多写着神医!神医!神医!的锦旗难道说都是凭空无辜的吹捧?”

      王进升说:“卢师傅,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得到这么多锦旗?”

      卢當不解地问道:“这活从何说起?”

      卢當的问话想起以往的一件事:王进升开始给外甥女看病,因对妇科一点儿也不懂使之产后大出血丧命,脸上挨了jiejie一巴掌,热辣辣发烧的脸上不敢面对乡亲。觉得这口气难以忍受。燃起了出走向高人学医的熊熊烈火。学不到神医绝不回家的决心。到崂山区找到初中毕业的老同学张俊娥。回来时没使进升失望。给了一个大包裹。打开后一看,除了赞助了一千元外。还有一个宝扇子。另附一张纸条。上写着:宝扇子是小叔子卢當所给附件。宝扇子不但包含着他的身世。而且在看病除灾中发挥着神乎其神的作用。遇到他只要拿出宝扇子让他一看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

      想到这儿,进升从包裹中拿出宝扇子在卢當眼前一亮说:“这话要从这八宝扇子说起,你不能说不知道这里边的内幕吧?”

      卢當一看到进升手中的宝扇子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给侄媳妇的那个宝扇子给了王进升。进升利用宝扇子看病救人发挥了神奇的作用。

      卢當眼睛直视着王进升手中闪闪放光的宝扇不在说话,而是勾唤起自己的身世。

      卢當出后叫木薛,父母早死,靠嫂子抚养成人。那年,他到外地去读经馆,被一个美貌女子迷住了。这女子总是子时来,卯时走;不说自己的姓名,也不告诉她住的地方。弄得木薛恍恍惚惚,心神不定。

      一天夜晚,卯时刚交,女子就要走。木薛死死拉住,说:“今天不把实情告诉我,就不准你走。”女子万般无奈,说:“你不必问我姓名,你要是真心欢喜我,就晚上出学堂门,往西走一里,翻两个坡,转三道弯,过四条沟,看到一个红灯笼,那就是我的家,”说完,女子就走了。

      按照女子说的,木薛天天晚上都去,就这样,一晃过了两年。

      嫂子在家讨不到木薛的信,心里蛮着急。她请了一个人专门送信到学馆。木薛难忘嫂子的抚育之恩,只得向女子说:“嫂子在家挂牵我,要我回家看看。”女子舍不得张秀才离开,但又不好阻止,要他快去快回。

      木薛回到家里,嫂子见他脸色蜡黄,两眼有黑圈,疑是中了邪气。再三追问,木薛说出事情真相。嫂子听了,忙请来法师。法师看了看他的眼珠,又摸了摸他的左手心,便断定那女子是个狐狸精,说:“大嫂,我这里有一根三寸长的银针,晚上睡觉时,叫木薛插进那女子的‘人中’xue位,就保他无事了。”

      木薛才回到学馆,女子又来了。乘她睡着,木薛将银针插进她的“人中”。只听“哎哟”一声,女子浑身抽搐,冷汗直冒,战战兢兢说,“我是狐狸精,可我并没有害你之心,你为么事反要害我呢看来,你我缘分已满,念在两年夫妻的情分上,求你把银针抽出来。”木薛心里不忍,就把银针抽出来了。

      女子说:“你是个好心人,我送你三件东西。这顶帽子,戴着可以隐身;穿着这双草鞋,可以日行千里;把扇子帖胸口闭眼说声到哪就到哪,说发功,功到病除,摇一摇可以起死回生。三件宝贝,日后自有用处。”说完,眨眼就不见了。

      女子走了,木薛也无心读书。回到家里,觉得寂寞无聊,就带着三件宝贝,四处游玩。万不得一不用三件宝,靠自食其力生活。

      这一年秋天,木薛在长白山深处挖到一棵上百年的野山参。这百年老山参,可遇不可求,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山货店老板看木薛不懂行情,只给了他十两银子,外加一张白狐狸皮。

      木薛一辈子都没见过十两银子,何况还可得一张油光水滑的狐狸皮,就喜滋滋地答应了。

      木薛把白狐狸皮铺在炕上当褥子。野生的狐狸皮真是个宝,数九寒天,火炕不用烧多少柴火,睡在狐狸皮褥子上热得直出汗。

      这天半夜,木薛感到浑身燥热,怎么也睡不着,喝了一瓢凉水也没能让身体凉下来,迷迷糊糊地开始想起女人来。就脱掉身上仅有的短裤,趴在狐狸皮上,用手抚摸着狐狸光滑柔软的皮毛,就像是在爱抚他心仪已久的女人,渐渐地,木铁沉浸在和女人交合的快感中。*过后,木铁的头脑开始恢复冷静。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脸红。幸好就自己一个人,否则不让人笑话死!

      这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公子,想媳妇了吧?”

      “谁?”木薛吃惊不小,自己家怎么会有女人出现?很少有人到自己家,更何况是在半夜三更。木铁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裤子,点着灯,四处寻找。

      “公子,我在你床上呢!”

      木薛往床上一看,他的被子凌乱地摊在炕梢,狐狸皮褥子上压着枕头,哪有人啊?

      “公子,我是你身下的白狐。”

      “白狐?你……你怎么说话了?”木薛惊恐地问。

      “方才得到公子纯陽精华的滋养,使我恢复了部分法力,特现身对恩公道谢!”

      “你说的是真的?”木薛红着脸,问,“你是有法力的狐狸,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白狐说:“我被一个道士布下的阵法所伤,逃到深山老林中,就在我运功疗伤的关键时刻,一个猎人将我捕获,他剥了我的皮,卖给了山货店。我的魂魄本应该进入下一个轮回继续投胎,可我有一桩人情债未了,故魂魄依附在皮囊之上,希望有朝一日能遇到有缘人,帮我实现夙愿。”

      木薛见白狐的话说得恳切,便相信了。他问白狐:“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白狐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的媳妇娶回来。五十里外的方家庄,有个方老员外,有个小女儿叫方晓娇。只要公子听从我的安排,不日就可迎娶方晓娇上门。”

      木薛一听说能娶到漂亮的媳妇自然高兴,满口答应。

      姑爷接媳妇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木薛按照白狐的吩咐,把狐狸皮当围脖往脖子上一围,找出一身还算整洁的衣帽穿戴上,上路了。

      五十里路,说远不远。木薛很快便来到了方家庄,到了方员外的府门外。方府的门口有两个家丁把门。木薛施礼道:“请通禀你家员外一声,就说小姑爷接媳妇来了。”这要是以前,木薛非挨一顿胖揍不可。可今天不同,方员外给府里的人传下话:谁要是能给小女找到婆家,赏银三两!俩门卫听木薛是来娶他们家小姐的,争先恐后跑去给员外送信。

      方员外的小女方晓娇既不是人丑,又不是残疾,为何方员外这么心急将她嫁出去?原来,一向聪明可人的方晓娇前年突患邪病,整天痴痴呆呆。四处求医也无济于事。方老员外的原配妻子死了多年,有人提议让老员外纳妾冲喜,可这妾也纳了,方晓娇的病也没见好转,反而整天又吵又闹,弄得家里不得安生。一天,老员外的小妾被方晓娇吓得昏死过去。风情万种的小妾病了那还得了?方员外不惜重金请名医施救,买到百年野山参才让她起死回生。这小妾又是哭又是闹,非得要方员外把方晓娇赶出府门不可。方员外无奈,既舍不得小妾,又不忍让小女儿受苦,于是,他才传出话来,给小女方晓娇找个婆家,算是了了这桩心事。

      方家是十里八乡的大户,他们家的一举一动尽人皆知,谁都知道方家的小女患了痴心疯,谁愿意娶?就这样,十几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上门提亲的。今天,听说有个小伙子说来迎娶方晓娇,方老员外当然高兴。

      老员外见木薛一身粗布麻衣,脚上一双旧布鞋,鞋尖顶出个洞,漏出大脚指头,只有脖子上围着的狐狸皮围脖还算上些档次。方员外问木薛:“年轻人,你见过我家小姐吗?”

      “没见过,慕名而来。”木薛说。

      “你既然连小女的面都未曾见过,怎么就说来迎娶她啊?这也太荒唐了!”方老员外有些生气地说。

      “老员外,实不相瞒,我是受高人指点,来迎娶你家小姐的,我和方小姐有三世的夫妻缘分,如果员外不信,可叫小姐出来一见。”木薛十分镇定地说。

      木薛怎么有如此把握?都是白狐在他耳边告诉他的说词。

      方员外叫下人把小姐方晓娇带出来。那方晓娇里老远还大嚷大叫,可一见到木薛,一下子就镇静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木薛发愣。木薛忙上前,一把抱住方晓娇,说:“贤妻,跟我回家好吗?”方晓娇频频点头。方老员外顿感吃惊,自从方晓娇患上怪病以后,任何人和她都无法交流,今天见方晓娇和木薛似久别重逢一样,不得不相信了三世姻缘的说法。方员外大喜,赶忙命厨房准备好酒好菜招待木薛,打扫房间留木薛先住了下来。

      前世之缘

      一向疯疯癫癫的方晓娇怎么见到木薛就显现出一往情深的样子?这也是白狐做的手脚。白狐一见到方晓娇打门外进来,还是三年前那样如花似玉,只是魂不附体,知道是中了狐门的“勾魂索魄咒”还没解。白狐让木薛过去抱住方晓娇,就是想离近点解了她身上的“勾魂索魄咒”,可她试了试,方晓娇中咒的时间太长,以自己的法力根本无法解除。无奈,白狐给方晓娇又施了一个“一见倾心咒”,这种咒可以让受体百依百顺,是狐狸精的看家本事。因此,方晓娇见了木薛才像是见了老情人似的一往情深。

      当年,白狐在大山深处修炼,想物色一个才貌俱佳的女子,修成她的模样。白狐左挑右选,找上了方晓娇。白狐给方晓娇施了“勾魂索魄咒”,让方晓娇每天三更天来后花园给自己当修炼的标本。半个月过去了,眼看这就要大功告成,方府的下人发现了方小姐半夜三更去后花园的怪异举动,告诉给了方老员外。方员外请来游方道士,在后花园四周设下阵法,白狐果真上当,若不是有些道行恐怕当场丢了性命。白狐带伤逃至深山,被猎人捕获剥皮。可她一直不忘方家小姐,自己的过错给人带来如此磨难,深感愧疚,才想到借木薛之手还方晓娇自由之身的办法。

      木薛在方员外的府上住了半个多月,好吃好喝好待承。方员外命人给木薛量身定做了好几套衣服,都是上好的布料。作为方家的姑爷,寒酸了哪能行?木薛和方员外格外投缘,平日里和方员外下下棋,陪方晓娇在府里四处转转,和睦得像一家人。

      这一日,方员外对木薛说:“我已经认下了你这个姑爷,你可以带着小女回家去了。”

      方员外派了两挂马车,车上装满了过日子的生活用品,把方晓娇送上车,就算是出嫁了。

      木薛回到家。发现自家四处漏风的泥草房不见了,变成了三间青石砌成的砖房,门楼高挑,院墙整齐高大,两侧还盖了厢房,里面拴着耕牛。原来,这些天方员外派人打探了木薛的情况,下人经过几天的调查走访,回来向员外报告:木薛为人憨厚,也挺善良,就是命苦,家境太寒酸了。

      方员外一听,说:“这不要紧,只要他对小女好,我们可以帮他。”就这样,方员外给木薛夫妇置办了家业。

      木薛把方晓娇领进屋。面对痴痴的新婚妻子,木薛面露难色: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和妻子没办法沟通啊!

      这时,白狐说话了:“你把我罩到她的头上,我给你一个聪明、漂亮的媳妇。”

      木薛赶紧把狐狸皮罩在方晓娇的头上。只见方晓娇头上徐徐冒起白烟,片刻功夫,狐狸皮不见了,渗进方晓娇的皮rou之中,融为了一体。方晓娇一头黑发转眼间变成满头白发。

      木薛看得目瞪口呆。方晓娇“咯咯”笑了起来,说:“公子,你还愣着干吗?”

      木薛见方晓娇的眼神已不是原来痴呆的模样,机灵地眨着。方晓娇还是第一次开口和自己说话,和白狐的声音一样好听。

      方晓娇说:“我不能把方小姐原来的魂魄复原,只能将我的魂魄附在她身上,以后,我们组成一个完好的人侍候公子,不好吗?”

      木薛还能说什么,媳妇既漂亮又聪明,一时感动得泪流满面。

      木薛和方晓娇婚后两年,生下一双儿子。他们给孩子取名为:木瓜和木里,就是把狐狸两个字各取一半,算是不忘他们的白狐mama吧。两个孩子能文能武,长大后都做了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