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人

    漂浮在太阳的正中心，感受着那源源不断的火焰力量以及光明能量从四面八方涌进自己的身体，阿图姆的眼睛闪过一道金红色的光芒，随后他便穿越了空间屏障看到了主位面的情况。

    “这可真没办法了，即便我已经没有办法再为主位面做更多的事情了，即便世界又一次遭到了破坏但是还是会有救世主的出现，这样看来的话，当时我还真没必要特意跑来这里苟延残喘，为了下一次的大破灭做准备啊。”

    传说第一人在被起源魔法师强夺走了起源魔法球之后便因为没有足够的魔力供给而濒临死亡，他在濒死之际寻找到了一个神秘的并且拥有充沛能量的地方为自己续命，而那个地方就是太阳。

    阿图姆，也就是第一人，在自己濒死之际还妄图生存下去并非是由于自身的欲望，这位在持有起源魔法球的最后阶段曾一瞬间达到了永恒级的超级强者，凭借着自己独特的能力也跨越了无数时间看到了百万年后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原来远古时代中的黑暗来临并不是而其他的原因，正是每百万年便会诞生一次的大破灭。

    大破灭极其突然并且无迹可寻，大破灭形成的原因也多种多样，但是不论是人为还是天灾最终都会导致虚空之下的无数位面濒临破碎。

    而在这个世界诞生以来，已经经历了整整十一次大破灭，算上前段时间刚刚发生的话就一共十二次了，然而可惜的是并不是每一次大破灭都能够平安无事的度过，甚至说很多时候大破灭会将已经存在的生物完全覆灭。

    前十一次大破灭当中除去阿图姆通过起源魔法球拯救了世界之外，还有另外三次大破灭也基本平安无事的度过，可是这另外三次大破灭存活下来的生物都因为第二次大破灭的来临而彻底消亡，也就是说在这数十亿年的时间内，没有一个种族和世界能够成功的渡过两次大破灭。

    当初在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阿图姆也是拒绝的，他自信凭借着起源魔法球的能力也应该能够将众人引领安全的度过第二次大破灭，然而他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大破灭是极其神秘的存在。

    上古以来，那么多神秘强大的强者那么多可怕而又神秘的宝物，都没能让任何种族度过第二次大破灭自然是有其原因的，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虚空意识的干涉。

    起源魔法球这件物品极其神秘，虽然在已经进入了永恒级的希尔维亚看来不过是另外一位永恒级强者炼制的一件小小玩具，但是那也只是因为他进入了这个新境界并且体内能量太过于膨胀而导致产生的错觉罢了。

    如果真研究起来的话，起源魔法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物品，它基本上是集合了一位永恒级强者的全部精华而炼制成的，再看看希尔维亚之前那举手投足就可以翻山覆海甚至开天辟地的能量，由此便可想到如果要是真将起源魔法球这件物品运用得当的话，那么即使再创世界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而当虚空意识注意到了这一点之后，它便以相当狠的方式把事情做绝了，它直接用自己意识当中的干扰能量进行干扰，让无数能人强者开始疯狂的追求起了起源魔法球，并且妄图将其夺取或是毁灭。

    而接下来就更简单了，被虚空意识cao作并且已经完全发疯的人根本没有考虑过起源魔法球的安全与否，最后按照它设想的那样，起源魔法球在被众人争夺的过程当中轰然破碎。

    而将起源魔法球完全销毁了之后，已经判断所有位面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虚空意识立刻开始启动了大破灭计划，事情和其所推测出来的完全一样，在大破灭计划这种完全无解的情况下诸多位面很快就走向灭亡。

    也许的确有极少量的智慧生物能够存活下来，但是先不提存活下来的他们的本身的实力会不停的降低，而且大破灭之后空气中能量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也会导致导致他们自身实力不停的下降并且反噬。

    就像之前的十次大破灭累计下来，其实也有超过数百名远古时期的最强者存活了下来。但是很可惜的是这些存活下来的幸存者实力本身就已经被削减到了一个不能再低的层次，再加上虚空意识无时无刻的都在针对他们，所以他们也丝毫不敢出来活动，这也导致了哪怕是强到耶梦加得那种程度也并不知道竟然还有前辈存活下来。

    阿图姆能够知道是这些事情则是因为他短时间的达到了永恒，就像希尔维亚在进入了永恒之后就拥有了可以逆流时间的能力，阿图姆拥有的则是可以看破一切洞察前后的因果之眼。

    不过可惜的是即使阿图姆拥有了这种程度的实力，但是他仍然无法阻止世界的覆灭，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阻挡大破灭的计划，只能顺应着并且想办法破解之后，他便寻找起了一个能够破局的棋子。

    被他最先看上的是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持有起源魔法球的莫德雷德，只不过阿图姆却一直都在犹豫，莫德雷德自身虽然称得上是天赋非凡而且也心性还算可以，但是他在面对那无穷尽的力量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显漏出来一点点贪欲，不过这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

    最令阿图姆担心的其实是莫德雷德纳过于庞大的才能，在没有天敌的情况下莫德雷德可以无限制的修炼并且提升自己的力量，而他那份过于庞大的才能很有可能最后会向他伸出爪牙，甚至最后可能会将他完全吞噬。

    接下来事情就和阿图姆想象的一样了，这百万年来虽然莫德雷德一直在守护着起源魔法球让他不被外人所盗取，但是由于长时间的沉寂，让莫德雷德重新萌生出了对力量的渴望。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在增强自身力量的同时莫德雷德却逐渐忘却了自己的初心，他的性格开始变得怪僻而且冷漠，虽然他身边的人也或多或少的感觉出来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比起来那些不怎么注意他的人，在天上一直观察着他的阿图姆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心性的变化让莫德雷德的实力以极快的速度增长，在极短的时间内他就将这些年来完全都没有修炼的份儿都补回来，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超越了他之前完全无法相比的起源魔法师。

    最后莫德雷德就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起源魔法球，幸好在最后关头他似乎稍微回过了一点神，但是这时即使这样也已经为时尚晚，阿图姆已经不打算把他培养成能够度过这一次大破灭的救世主了。

    可是当他发现莫德雷德已经不靠谱的时候时间却已经有点晚了，按照他的推算，距离大破灭也不过只有三四千年的时间而已了。

    而这个时候却来了一个最关键的帮手，虽然这不是一个发自自愿的帮手，但是阿图姆还是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艾莉娜破除封印重新出现在了主位面上。

    艾莉娜出现的一瞬间心思急转的阿图姆就已经脑海中想出来了无数个靠谱的计划，不过这些计划最后全都被他一一否决，而他想出来的最后也是最终的计划，便是借助艾莉娜的手帮他完成最后一个棋子。

    没错，艾莉娜能够察觉到莫德雷德的真实形态并且想出来制造新的人偶来对抗他这些全部都是阿图姆的想法。当然阿图姆并不是直接告诉了艾琳诺这些事情，他只是想方设法的把这些信息以各种方式扔到主位面各个地方，并且以神迹的形式存在，这会让艾莉娜更容易相信一些。

    事情的发展完全按照了阿图姆的想法在进行，艾莉娜顺利的找到了那些素材并且把从莫德雷德身上盗取来的一部分材料留存到了她自己建设好的封印当中。

    当然安洁莉娜也不是一个普通的血族，她是远古时代最初的血族始祖之一，只不过由于大破灭时代来临的时候她没能够成功的活下来，虽然他的确是保留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以及灵魂完好无损，但是他的rou身已经彻底消亡。

    理论上这种程度的伤势就只能等死，没有rou身的情况下即使能够保存一部分灵魂也会随风消逝，别说是血族始祖了，哪怕是最擅长精神力的亡灵女妖之类的都没有办法在这种程度的伤势下活下来。

    可是这只是针对的一般生物，在获得了起源魔法球之后并且融会贯通了里面的力量阿图姆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强大，之前艾莉娜能够成功的偷袭并且击败他完全都是在他的预料之内，可以说从最开始一切就已经在他的计划之中了，只不过他计划终没有预料到的就是他自己最开始寻找的救世主莫德雷德竟然会堕落得这么快。

    随后的事情发展虽然或多或少有些偏差，但是基本上也按照着阿图姆预料的前进，希尔维亚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挫折与磨难之后实力成功的前进了一大截。在数次击退深渊之后也激发出来了自己本身的真正力量，再加上之后起源魔法球最核心也是最精粹的部分让他顺利的进阶，并且达到了神话级中的最强之一。

    理论上这种程度的力量其实就已经有很大的几率能够帮助世界渡过一次大破灭了，当然这种所谓的度过大破灭并非是完好无损的度过大破灭，但是起码能够保证绝大多数的生物都存活下来。

    但是事情的发展又一次没有按照阿图姆的轨迹运行，他没想到在疯狂之下的亚斯塔禄竟然解放了几乎已经达到神话级最巅峰的远古兵器，而远古兵器和尤格萨隆两者之间的战斗更是将整片主位面甚至其他位面都毁坏殆尽。

    在远古兵器出来的一瞬间阿图姆就知道不好了，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前去阻止，他之前能够从太阳中心出来并且到达主位面击杀阿波菲斯完全是因为他花费了数万年的时间来积攒力量，身体已经完全被起源魔法球浸染了的他如果没有足够的能量支撑身体很快就会因为供给不足而被吞噬殆尽。

    在成功的击杀了阿波菲斯之后阿图姆就已经把自己的全部力量耗尽了，虽然最后他跨越位面壁障成功的回到了太阳中心，但是这些已经是他最后的力量了，短时间内是完全没有可能性能再度从太阳中心出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阿图姆基本上就已经放弃了，毕竟就他所知还没有人能够将变成了这样的主位面再度修复，他也没有想过凭借着希尔维亚或是莫德雷德的力量能够修复这个被毁坏的世界。

    可是，就当他绝望甚至打算在太阳中度过余生的时候，在深渊当中的希尔维亚却爆发出来了他完全无法想象到的力量，希尔维亚的身份他很清楚，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灵魂，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着强大的星辰魔法天赋的话那么他也不会选中希尔维亚，

    然而凭借着那一点星辰魔法天赋即使穷尽一生修炼最多也就是达到神话级，也就是他之前表现出来的这种程度的实力，凭借着星辰魔法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修复这个已经被毁坏的世界的。

    而接下来希尔维亚的灵魂当中突然弥漫出了强大到不可思议的灵魂力量，哪怕是阿图姆都完全无法理解这股力量到底是如何运作，并且如何达到这种程度的，他只知道希尔维亚在短短的瞬间之内就轻松的超越了最巅峰时期的他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层次。

    看着站立在主位面当中将时间扭转并且恢复世界的希尔维亚，再感受到他体内那已经完全枯竭的能量之后阿图姆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谢谢你希尔维亚，谢谢你拯救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