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双子帝星
“传球快一点，不要犹犹豫豫的！” “清羽，看队友跑位，别勉强了！” “震阳，你别管篮板，快点下快攻！” 老K在场边不断地吆喝着十人，十人在场上尽情奔跑着，虽然只是一场队内训练，但是每个人都竭尽全力。 左右左连续胯下，凌清羽突然向右一个变向加速，杀入内线，和高同撞在了一起，好在无碍，却造成了高同的犯规，令后者对其突破能力惊讶。 向右一突，武震阳一个节奏胯下交叉步，从左侧倚着曹钢的防守就杀了进去，迎着江风力劈华山险些成功，江风也是被沈迁吹了打手犯规。 两队打得不可开交，凌清羽经过第二场的胜利的洗礼，打球越来越极端化，几乎能突破就不投篮，而他的杀伤力也是令高同颇为忌惮，几乎每次都瞅准对方的身影，做好封盖的准备。 经过第二场比赛，老K算是默默接受了凌清羽的球风，其实对方也并非一球不传，只是对得分的渴望大于传球罢了，老K想这和其性格还有身体素质有关系，拥有无可睥睨的速度却没有很高的身高作为传球基础，对方的得分的天赋和效率促使他不得不去这样选择。 但还让老K意外的是，往日一向不温不火、只在关键时刻才站出来的武震阳，却一改常态地大发全力，全能尽显，两队的球权皆是被这两人给掌控了。 相视一眼，老K和沈迁默然于心地暂停了训练，将十人唤回场下。 “他今天还真是卖力！”刚才仿佛就是自己和武震阳的个人表演，凌清羽对其忽然高扬的姿态颇感惊讶。 这时，武震阳感受到凌清羽的目光，便也转头看向了对方，两道锐利的神芒触碰在了一起，皆是隐约体会到对方篮球能量在波动着。 “冥王，我可不会输给你。” “江风，你要多出去和清羽挡拆，挡拆后记得玩里面跑位。” “高同，你拿下篮板第一眼就要找到公延和震阳，让他们完成快攻。” 老K着重交代了下，便让大伙儿休息，十来人坐在场边的前仰后合地灌着高同请的佳得乐。 “也许，这两个家伙场上私下都把对方当做了对手吧，毕竟他们两个的天赋都是如此得出色，我想谁也不愿意屈居对方。”望着凌清羽和武震阳两人，老K回想起刚才训练中，这两人互不相让的一幕幕，他忽然觉得也许让这两人保持这种竞争关系也挺好的。 老K想起了美职篮80年代的黑白对决，魔术师约翰逊和大鸟拉里伯德，不正是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嘛？如今自己同时执教这两个天才高中生，如果能让他们在互相的激励下成长，又同时磨合在一起，这样抚仙的未来无可限量啊！ 在休息间隙，秦清和大家宣布下周球队聚餐的事，当即惹得大伙儿高兴不已，也暗中成为了球队决意战胜昆阳的潜在动力。 “诶，你们最近有看科学类的新闻嘛？”纪公延边抿着佳得乐边忽的问道。 “科学类的？公延，你还喜欢科学？”江风和对方也算是老友了，还不知道纪公延有这爱好的。 见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自己，纪公延来了兴趣，道：“我不喜欢科学，而是最近有个和科学有关的新闻可火了，占据了各网站的头版头条，这我才知道的。” “公延，你说的是最近网上传得挺火的，那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双子帝星天文现象吧？”宫崎骏以他温文尔雅的音质插话道。 “双子帝星？！” 凌清羽、武震阳、高同和江风等人却是一愣。 “嘿，我还以为就我知道呢？崎骏，幸好你也知道，不然我都怀疑，我和你们是在同一个世界的嚒？”纪公延笑着道。 “什么双子帝星？”凌清羽好奇地问了出来。 “双子帝星，是星相学上一幕极其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传闻都说它百年难遇，且两颗帝星一旦出现，便是同时出现，两颗帝星一青一白，青色一颗号称青帝星，白色一颗号称白帝星。”纪公延娓娓道来，俨然百科大全。 众人都听愣了，双子帝星这个词汇在他们心里烙印下深刻的记忆。 “公延，真的假的？” “公延，你懂得挺多的啊？” 面对众人疑问，纪公延颇为得意，答道：“嗨，我也是网上看的，至于真假，谁知道呢？” “现在不都流行炒作嘛？我看八成是假的。”项尝道。 “公延，什么时候能看到这双子帝星的现象？”连一向不八卦的武震阳也不禁好奇地问了出来。 “我记得网上说，好像是十一月十五吧？”纪公延思索着道。 “十一月十五？那不是今天嘛？” 江风的话立刻提醒了大家，照纪公延的说法，那今天就是那什么双子帝星可能出现的日子了。不管真假，众人皆是被这等奇闻异事给吊足了胃口，江风向高同、凌清羽和武震阳等人提出一起去cao场上观看，后者都应承了下来。 “小清，冰冰，晚上你们也一起来吧？”江风热心肠地向两个女生发出邀请。 秦清和纳兰冰沉吟了下，便纷纷答应下来。 老K睹见大家这番热诚，倒也颇为欣慰，至少球队的关系和氛围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越来越好。 …………………… 临近夜幕降临，嘈杂纷乱的第一餐厅，满是就餐学生的身影。 “听说今天就是最近网上传的很红的，那个双子帝星出现的日子。”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等会儿一定要看看。” 约好吃完晚饭后去cao场，凌清羽和高同、江风以及武震阳等七人一路浩浩荡荡地走向食堂的途中，除了自身带给路过学生的讶然外，听到最多的便是这双子帝星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情倒不是纪公延博文广识，而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那不是篮球队的嘛？” “高同、江风……还有凌清羽和武震阳！” “凌清羽和武震阳好帅啊！” 当众人一同出现在第一食堂，犹如一颗炸弹落入水中，激起的浪涛不亚于双子帝星话题，不管男生女生，都纷纷投向目光而来，或敬畏、或崇拜…… 而众人也是习惯了这种情景，泰然自若地打了饭，然后聚在两张相隔很近的餐桌上吃饭。 “对了，小清和冰冰她们不是说和大家一起去看得嘛？”纪公延边夹了块rou边问道。 “她们俩说等会儿在cao场等我们。”江风道。 纪公延左右瞄了眼，忽的怪瞅向江风，笑着问道：“江风，你和小清……” 纪公延话语虽轻，却依旧吸引了其余人的目光，不待对方说下去，江风直接用筷子塞了一堆苦瓜到对方嘴里，制止了对方。 除了高同，凌清羽、武震阳等新人先是云里雾里，但都不是呆瓜，随即明白了过来，回想起往日江风和秦清两人在队内的关系，似乎的确有点非比寻常，便都不言而喻了。 “我去，江风，你能不恶心嘛？”纪公延登时‘呸呸呸’地连吐三下，如沾屎尿，“你明知到我最恶心苦瓜了，你……”他咽了口唾沫，怔仲不已，“你竟然还用你的筷子……我要吐了我！” “谁叫你吃饭不好好吃饭，尽习惯管闲事。”江风无视对方的声讨道。 “我热心关心队友的终身大事，这叫管闲事，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纪公延怨道。 “去去去，这么多人，你咋专管我的？”江风企图将纪公延的注意力放在另外几人身上，“高同、清羽、震阳……他们几个你不去管管？” “你们别扯上我！”见好事的纪公延似乎有意瞅着自己作为下一个调侃的目标，高同立刻板起脸来。 纪公延当即悻悻地咽下刚想开口的嘴巴，接着和江风分别把目光放在凌清羽和武震阳身上。 “震阳，你应该有女朋友了吧？”纪公延侧头精明地看向恬淡地吃着饭的武震阳。 听到这话，凌清羽也不禁好奇地注视向武震阳，他潜意识里的八卦心理也被纪公延的话勾了起来。 “我？”星眸愣愣地睁了下，武震阳浅浅一笑，摇着头简短地回答，“没有。” “不会吧？你都没有女朋友，那我们这些人不如出家算了！”纪公延惊讶地道。 高同、江风满头黑线地带着极度无语盯着纪公延，想撕烂这家伙的嘴巴。 “你懂什么？震阳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男神，哪里是那么容易出嫁的？”江风眼角带笑着看着武震阳道。 尴尬地浅笑了下，武震阳目光荧光闪动，柔声说道：“别开我的玩笑。” 右眼皮一跳，凌清羽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偏过头头，把目光放在其他桌位上，正巧有几名女生注视向众人，和凌清羽的目光相碰都不好意思地回过了头。 江风、纪公延、高同和武震阳等人却是忍俊不禁，他们还是私底下头次见到这个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男生的如此亲近不拘、随性本然的一面。 “清羽，你再不转回头，别人女生都要不好意思了。”纪公延嬉皮笑脸着说。 众人又是纷纷笑了起来，凌清羽一阵尴尬。 “公延，你就快吃你的饭吧，菜都凉了。”怪瞅了纪公延一眼，江风适可而止地制止了对方。 夜幕很快降临了下来，抚仙一盏盏灯都亮了起来，将校园照的亮亮的。 从夜空往下看，一道道仰头望天的身影如同蚂蚁般微小，呈现散落型地分布在抚仙各处，尤以大cao场处最多。 承蒙篮球场那四盏大灯的福荫，大cao场也是半黑半亮的，此时更是聚集了不少学生，高矮胖瘦，不一而足。 远远地就明显见到那平均海拔极高的众人，秦清和纳兰冰两个女生便加快了脚步，蹁跹如蝶般几个眨眼便和众人回合了。 待清晰地见到两个女生时，一干人眼眸都是一亮，为秦清和纳兰冰的姿容看呆了片刻。 秦清长发披肩，嫩黄长裙，在夜风下裙裾飘飘，犹如一朵在夜晚盛开的荷花，美的淡然。 纳兰冰一头清新的马尾，肌肤如雪，白里透红，美的如同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两个女生本就相貌出众，一个温婉端庄，一个清纯靓丽，眼下经过一番梳理打扮，较往日更添几分美丽动人。 凌清羽也不禁多看几眼，纳兰冰余光敏锐地察觉到了那道目光，也看了过去，两道目光相触的一瞬间登时犹如弹簧一般弹了开去。 只是，纳兰冰心里却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抛去对凌清羽的主观偏见，客观来讲，对方还真的没有让自己讨厌的缘由。 “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秦清含笑着说。 “没事，我们也才刚到。”从对秦清的惊哑中回过神来，江风目光脉脉地看着对方道。 众人都和其他学生一样将目光看向灰黑中带着蓝底的夜空，此时的天空除了一轮银色的圆月高挂和几朵乌云遮掩，便漫天璀璨的繁星了，只是却没有两颗特别耀眼的。 一直等不到所谓的双子帝星出现，cao场上各处纷纷传出交谈的声音，似乎颇感失望，不少人开始回撤。 不过时间倒还早，篮球队众人虽然也感失望，却并没有离开，去器材室借了几个篮球，老K不允许大家打野球，故而将江风提议的三对三被高同死板地拒绝，一干人分了两个场地，高同、项尝和宫崎骏在投着篮，江风、凌清羽、武震阳和纪公延则玩起了斗牛。 “五个球，先投生死球，输的人先下啊！”江风朝着凌清羽、武震阳说道。 说着，他自个先站在了罚球线上，可惜没进，下一个纪公延也没有进，最后便是凌清羽和武震阳先来。 夜空中乌云开始涌动起来，夜风“嗖嗖”地吹拂在凌清羽和武震阳的发间。 两人相触的目光在夜空下，犹如两道锐利明耀的光芒，夺人眼目，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被触发出来的斗志。 这一次的对决，承载着的记忆和历史更为复杂了。 凌清羽和武震阳不是敌人，却又是敌人，不是队友，却又是队友。 他们彼此同在球队，却又彼此冷战比拼着，谁也不想输给谁。 这是一个彼此都明白的契机，侧面证明谁更强的契机！ 武震阳星眸中散发出的挑战意味，凌清羽早已捕捉到了，他感觉的到，他和眼前这个男生必然要有一场纠缠对比，也许是宿命吧？ 但，他愿意去迎接！ 在双子帝星还没有出现的情况下，两人先来的这场一对一斗牛成为了篮球场的焦点。 生死球胜，凌清羽先攻，他运着球慢慢靠近武震阳。 “冥王，来吧！”武震阳锐利的眼角迸射出战意来。 向左突然两下加速，快若闪电到惹得惊叹一片，凌清羽急停运到右手，立刻胯下换到左手，在武震阳全神贯注的防守下，他骤然体前变向，犹如一道虹光在夜空下无影闪过。 急停跳投，凌清羽晃了武震阳一道，便急停跳投起来。 全场忽的一阵惊呼，在凌清羽惊骇的眼眸下，武震阳死亡缠绕，竟然勉强地封盖到了自己。 篮球似乎是受到了一丝影响，“哐当”一声地弹筐而出。 交换篮球，武震阳持球进攻，他胯下交叉运球着靠近凌清羽，和后者相比，他的交叉步变向虽然速度不如其快，却是爆发力十足，一旦被过掉杀入，就是一记扣篮。 深知这一点，凌清羽晓得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猛然发力向右一突，武震阳目光觑到凌清羽身影右动，他当即洞察出对方的意图，对方竟然铁定是想断自己的球，便毫不犹豫地本能立刻胯下运向左手。 可武震阳左手刚接到，在全场讶然呼声中，一道电光骤然改变方向，鬼影一般移动到了左侧，他刚控球的左手已然有一只手正抢断而来。 被迫陷入了死球，武震阳震惊于自己竟然被凌清羽骗过，虽然不能在运，他骤然左脚发力，向右侧飘逸着在凌清羽的防守下强行出手。 篮球被如弓弹开的挺拔身躯高高弹射飞起，“哐当”一声，也是弹筐而出。 纪公延顺便把球捡来，朝两人扔了过来。 仅仅一个回合的互攻，凌清羽和武震阳都震惊于对方拼死搏命的认真防守姿态，当即内心的斗志有赠无减。 在篮球的领域，只有真正击败处于最认真、最佳状态的对手，才是真正地胜过了对方，而斗牛就是对比谁人更强的最好方式。 凌清羽和武震阳皆是轻轻起伏着呼吸，两人需要的便是对方这种斗志，全然毫无保留地去战胜对方的斗志。 “武帅，你终于开始认真了嘛？” “冥王，我要和你真正来对决一次！” 两人彼此的眼神都不用言语地告诉对方：我要来真的了！ 在那两人较真地斗牛之时，秦清和纳兰冰犹如两朵在夜空下盛开的鲜花，坐在外围的秋千上悠闲地游荡着，并聊着天。 “学姐，下星期球队去哪里聚餐啊？”边玩着苹果手机，纳兰冰迷人的睫毛眨动着问道。 “去镇上啊！”秦清像童话里的鱼美人般在秋千上安然地摇荡着。 “哦！”纳兰冰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美眸注视着苹果，心里却波澜起伏的，犹豫着是否该将自己下周生日的事情告诉秦清他们呢？ 最终，一番顾虑，纳兰冰还是闷闷不乐地将这件事藏在了心里。 察觉到对方的怪异，秦清侧头看去，想起一些事而目光闪过一丝光亮，含笑着问道：“冰冰，你和清羽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水灵灵的杏眼萌然睁大了些，纳兰冰随之看向篮球场的那道身影，沉吟片刻后含糊着说：“没怎么回事啊！” 秦清摇头微笑道：“我是说，你和清羽怎么一直都不太喜欢对方？” 纳兰冰的粉颊刷的一下红了，呼吸似乎停滞了似的，说道：“学姐，你别乱说，谁……谁喜欢他啦？” “我不是指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们好像挺讨厌对方的啊？”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秦清笑眼盈盈地道，“再说，以你对他的态度，你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感觉啊？” 胸口闷着的气呼出了些，纳兰冰忽的想起认识凌清羽以来的诸多不顺心烦，便蹙起了淡淡的月眉，思道：“是啊，自己怎么可能对那家伙有感觉？就算天下的男生都死光了，就剩他，自己也不可能会对他有感觉的！” “也说不上讨厌啦，最多算是性格不合而已。”纳兰冰尽力舒展舒展眉毛，让自己感觉心境淡泊一点。 在秦清和纳兰冰边将目光投射过去时，凌清羽和武震阳的斗牛竟然还没有结束，反而正处于如火如荼的状态，缠斗正酣。 若照往日，两人随便一人单挑都能解决对手，可今日彼此都是认真地打了起来，卯足了劲儿和对方对抗到底，这种紧绷正经的对决，连高同、江风等人都不禁在场边认真看了起来，心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一个想法。 “这两个家伙怎么了？” “嗬……嗬……嗬……” “呼……呼……呼……” 两人都不住地喘着气，明目星眸中皆是透出毫不认输的斗志和战意来，这场斗牛打得出乎两人乃至所有人意料的焦灼，无论攻防都严密到无以复加，不仅两人打得热血沸腾，场边众人也看得血脉膨胀。 每一次进攻，每一个进球，两人都是至少经过两个回合的不进和交换球权，才艰难地打了进去，进球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到现在才勉强战成了3:3。 而这个比分，已经僵持不下两回合了。 在两人攻防大战当中，凌清羽的持球突破更占优势，他的突破大开大合，过人快如闪电，晃人如电麻痹，可武震阳的防守也是顶级的，硬是耗费不小力气封杀了凌清羽的急停中距离投篮，迫使其三球皆是上篮得分，且球球进得惊险万分，不甚容易。 而武震阳也被凌清羽的紧逼防守和灵敏抢断干扰了不小，在对方面前持球进攻想要变向却是极为困难，因为对方的反应和抢断速率比自己本就快，加上自己重心高，倒真难以绝对过掉对方，导致他的三球，只有一球是突破进去暴扣得手，两球皆是外线半晃开对方投进的。 不过这一次，武震阳终于在众人惊叹声中，以一个背后运球强突凌清羽进去，接着便是扣篮绝技：力劈华山！ 不过很快回来，在右弧，凌清羽向右连突两大步，一个胯下拉回左手，然后大刀阔斧地向左一个直插禁区强突，一个后撤步飘逸跳投，顶着武震阳的防守投进。 4:4. “我去，终于四比四了！这打得也太慢了吧？”江风无奈地在场下唠叨。 “他们俩今天打鸡血啦？特别是震阳，在场上也没见他这么拼命的！”等得花儿都谢了，纪公延也无语地吐了口气。 “最后一球，胜利者一定是我！”汗水低落在球上，武震阳脸上浮现出绝无仅有的执着。 “你想得美，我不会输给你的！”严阵以待地躬身，凌清羽面目透露出誓死不让的倔强。 向右强突，武震阳连杀两步，直接一个最有进球保证的反转身后仰跳投，将英姿倾斜着，犹如摇曳的落叶般唯美出手。 片刻后，围观的却是“哇！”的哗然一片。 身高不够，弹跳来凑！ 这一瞬间，凌清羽直插云霄般纵向拦截在武震阳、篮球和篮筐之间，竟然凭借着逆天弹跳，硬生生地触碰到飞出的篮球。 白色十字坠和银色单耳钉同时落地，接着在众人心中激起浪花般，传来一道“哐当”的打铁声。 没有进！ “他竟然预判到，我会用这招？”武震阳对凌清羽早有准备而大感吃惊。 “喂，快看天上！” “哇，好漂亮啊！” 这时，突然篮球场、cao场乃至抚仙全校都沸腾了，所有人都齐齐将目光投向漆黑到无边无际的星空，并发出阵阵惊叹。 高同、江风、纪公延、秦清和纳兰冰等人，皆是被周边道道扬起的声音而纷纷仰头望向星空。 漫天繁星，点点滴滴，各自暗淡地闪耀着。可不知何时，夜空的乌云全部消散，星空一丝不挂地面向大地，然后将自己最耀眼的展现出来。 满天星中，正南方向，有两颗极为璀璨夺目的星星正散发极为独特的光芒，这两颗相挨相距的星斗皆是硕大明显，一颗色泽青紫，散发出浓郁的妖冶星光，一颗色泽白银，散发出灿耀的绚烂星光。 “这就是双子帝星嘛？好美丽啊！”看着如此瑰丽景象，秦清也不禁看呆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样奇异的景象！”纳兰冰也不禁讷讷自语，绝美的容颜和那两颗璀璨的帝星相比，不免暗淡了几分。 在众人都沉浸在宇宙的美轮美奂的奇景当中时，只有凌清羽和武震阳依旧如同和外界隔绝似的沉浸在彼此的争斗当中，刚才凌清羽的上篮也被对方给防得失去了准头。 在两人缠斗焦灼之时，星空两颗双子帝星也似乎迸发出无匹的能量，越发耀眼夺目了，犹如小一号的月亮和太阳一般，闪耀在漫无边际的星空中。 从双子帝星所带来的惊心动魄中回神，发现凌清羽和武震阳还没分出胜负的江风，登时叹着走上了场，趁正准备发球的凌清羽不注意，一把将篮球夺了过来，插足了两人的对决。 “江风，你干嘛呢？”转身一讶，凌清羽一脸正色，不知对方这是干什么。 武震阳也走了过来，才发觉四周的人似乎都正齐齐仰头，望着什么似的。 “干嘛？”江风无语了下，“大家不是过来看双子帝星的嘛？你们打那么久还没分出胜负，还打什么打？” “双子帝星？” 两人皆是心头一跳，然后随着江风将明目星眸望向星空，被那两颗美轮美奂的星斗给震撼了灵魂。 凌清羽抬头目不转移盯着青紫色的青帝星，不知为何，竟然隐约和对方有种亲切的感觉。 武震阳仰着朝天发凝视银白色的白帝星，潜意识中，也有种和它互相贴近的熟悉感觉。 犹如双子帝星的光芒互交错在了一起，形成一种相融相斥的感觉。 此刻，凌清羽和武震阳散发着耀眼神芒的眼眸，也不经意间交汇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