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章 愤怒的六耳
待杨坚离开后,龟灵圣母却是又将眉头皱起,暗暗想着:“真的是真气不同的原因吗?” 虽然刚才根据法术显示来看,杨坚并没有撒谎,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如今,道门三教已经分家,不过三教间来往还是比较密切的,每隔一段时日,都会举行些活动,三教圣人互相交流所得,验证道法,三教比较优秀的弟子都会跟随前往,听听圣人论道,有时候三教的弟子也还会较量一番。 龟灵圣母资质极佳,又得通天教主喜爱,所以这样的活动也时常被带去参与,阐教弟子他也见过不少,还与其中几人交流过,较量过。 之前龟灵圣母接触到的阐教弟子或多或少都修炼过地煞七十二法中的几种,可是龟灵圣母却也没见有人会有杨坚这样的变化手段。 “那小子或许没有撒谎,不过他未必没有隐瞒。”龟灵圣母暗暗自语着,却也想到那测谎法术的漏洞。 他心下越想越是起疑,但也不好厚着脸再把杨坚召回来再问,而且她也觉得问杨坚也不是唯一办法。 龟灵圣母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六耳?” 不一会,六耳猕猴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一拜,问道:“娘娘找我何事?” 虽然六耳猕猴拒绝了拜龟灵圣母为师,可是龟灵圣母依旧悉心教导于他,这些日子,六耳猕猴从龟灵圣母这学到不少厉害的本领,实力突飞猛进,对龟灵圣母自然还是极为感激的。 龟灵圣母道:“之前我跟你说过,你早先没能遇到明师,学到正宗道法,根基打的不牢,日后会有妨碍,怕是难以达到太高境界。” 听得这话,六耳猕猴神情顿时微微一黯,旋即却又问道:”娘娘可是有办法能帮我?” 龟灵圣母道:“办法自然是有,那就是将你一身修为全部废去,重头修炼,打牢根基。” 六耳猕猴听得这话,顿时露出犹豫之色,几百年苦苦修炼来的本事,谁能轻易舍弃? 这时候,龟灵圣母道:“其实你如今这点本事也算不得什么,你的资质极佳,又有我从旁指点,即便废了重修的话,也能在百年上下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而且,根基打牢了,日后你进步自然更快,走得更远,百年能换个更远大的前程,其实算是极划算的,你好好考虑一下。” 六耳猕猴知道龟灵圣母并不会拿这种话欺骗他,一想,百年的确不算什么,顿时道:“娘娘,我愿意废了修为,从头修炼,还恳请娘娘传我正宗道法。” “哈哈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龟灵圣母笑了笑,然后道:“来,我且先传你一门废去修为的法门,你以此法施为,定不会损伤根基,而且破而后立,对你大有好处。” 随即,龟灵圣母便传了一门道诀给六耳猕猴,又跟他细细讲解了一番。 六耳猕猴悟性本就高,在龟灵圣母的讲解下,很快就将这一片法诀悟透,然后便在龟灵圣母的护持下,在这里便开始散功。 大约花了一个时辰,六耳猕猴将一身修为尽数散去,却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完全化为猴样,而且精神有些萎靡,不过灵智却是没损伤。 妖类最重要的便是灵智,灵智不损的话,其余的弥补过来却相对容易一些,可是灵智若是受损的话,妖族很有可能会沦为普通野兽,再也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六耳猕猴感觉到自己灵性不损,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对龟灵圣母道:“请娘娘传我正法。” 龟灵圣母点点头道:“好,我便先传你一门之法。” 听得这话,六耳猕猴顿时一愣,眼中还有一丝怒意一闪而逝,他跟随杨坚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杨坚修炼的是什么,听到这名字,自然知道龟灵圣母要传他的究竟是什么了。 这地煞七十二法的确是道门正宗,极厉害的法门,法法都是顶级的,即便其中单一一法,也是他往日接触不到的,能得传这样的法门,照理来说却是天大的机缘了。
六耳猕猴废了修为重新修炼,只要能学到厉害的道法就行了,他也不拘泥一定要是截教秘传之法或者什么,龟灵圣母若是能换一种法门,即便不如地煞七十二法,六耳猕猴都会感激龟灵圣母的。 可是,之前杨坚被龟灵圣母招来过他是知道的,如今龟灵圣母忽然让他废了修为,然后传他杨坚说修炼的功法,要说其中没有联系,以六耳猕猴的精明却是不信的。 六耳猕猴忽然觉得他被算计了,被龟灵圣母骗了,所以,龟灵圣母传了地煞七十二法这样高等的法门,他反倒很气愤。 尤其龟灵圣母算计了他之后却还要表现出对他极好的模样,这让他很恼火,这些日子的教导对龟灵圣母产生的那些感激之情顿时间便荡然无存。 “此法直指大道,乃是道门最高等的道法,一向都是秘传的,你且好生参悟,有不明白的,可来问我,虽然我修炼的不是此法,但是应该还是能给你些指点的。”龟灵圣母缓缓说着。 “多谢娘娘!”六耳猕猴立刻拜谢着。 虽然心中有些生气,不过,如今修为都已经废了,再生气也无济于事了,他也没法跟龟灵圣母翻脸,所以只能默默接受了。 好在这之法乃是阐教镇教七十二法之一,也的确如龟灵圣母说是直指大道的道法,不管龟灵圣母算计什么,他学了这门道法不算太亏,所以他还是很快将那怨气给隐忍了下来。 这时候,龟灵圣母道:“待你将此法练成后,我便再传你另外一门之法,到时候,我再指点你将两法合一,修炼一门更加厉害的道门秘法。” 六耳猕猴听得这话,顿时想到了杨坚,想到了杨坚的变化之法,心中越发肯定龟灵圣母就是因为杨坚才这样对他,越发肯定是被骗了,不过在愤怒的同时,却忽然生出一种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