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雨停
我喜欢你…… ————————————又是与正文毫无关系的开头以及凑字数的分割线哈哈哈———————————— 雨似乎小了一些,柳风站在雨里,也感觉不到湿-身的凉意。西湖里面的小姐啊公子啊正在趁着秋雨****,荷尔蒙隔得老远,柳风竟觉得有一种浓烟滚滚的恶意。 不过幸好,这只是幻觉。 不过糟糕,旁边的两位似乎恶意更浓。 “两位大侠,你们找在下何事?想我当年也是号称东方不败之笑傲倚天的江湖侠客,独孤求败叶孤城……”柳风大言不惭地说着,然后便看到那两个人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咳嗽了一下,道,“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两位有何贵干?” 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道:“柳先生,荣王生前经常在我两个面前提起你。我们自然信任你对小王爷的感情是真的,但是,毕竟他已经是新任荣王了,太过于放肆是不是……” 柳风听到这人的话,才明白,原来两个人不仅是面瘫,还是智障。他忽然笑了起来,道:“两位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先生请说。” “首先,我从来没见过你们两个,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否值得信任,我现在能和你们站在一起说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其次,我和小王爷如何,外人是干涉不了的,何况你们不仅是外人,根本就是外人的外人。” “你……”其中一人刚要发怒,柳风忙摆了摆手,道:“等等,我还没说完。” “两位就算想要教训我,怎么也得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吧?” “是我们失礼了。在下乃是天剑山庄平生剑客刘义君,身边这位乃是我的义弟,逍遥剑客万胜平。江湖上兄弟们客气,称呼我们为‘夺命双侠’。”那人说着,脸上竟然出奇地露出一丝微笑。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江湖上的人总喜欢起一些牛-逼的外号,虽然柳风的“东方不败之笑傲神雕独孤求败叶孤城”更叼。柳风猜测可能是因为这些江湖人觉得一个响亮中二的外号会让人更好记,并且也显得自己武功更加高强,这个道理就像是当初古龙写萧十一郎朱七七燕十三这些人一样,会给人一种“很难除”的感觉。 神特么很难除。你也不知道人的脑子会蹦出怎样的大黑洞来。 柳风听了刘义君的话,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向来是如此,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柳风想了想,道:“刘前辈,万前辈,刚刚在下也是无礼,望两位见谅。” 万胜平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刘义君倒是拱手道:“也是我们两人有眼不识泰山。” “哪里……”柳风忽然叹了口气,道,“你们以为现在小王爷最缺少什么?” “什么?” “一个能够和他说话的人。是那种能够无话不谈的人。荣王爷刚刚过世,小王爷一个人挑起整个荣王府的事务,难免力不从心,更何况年纪小小就遭受这样的挫折,换了一个心智不坚定的,早便崩溃了。他现在需要朋友,而不是一个严厉的老师,我宁愿当他的话篓子,而不是令他觉得约束的监牢。你们,能懂我的意思吗?” 刘义君听完柳风的话,点点头,犹豫了一下,道:“实在抱歉,柳先生,方才我俩着实考虑不周。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柳风看了一眼万胜平,他脸上怏怏但是也没表露出道歉的意思。柳风也不在意,只是说道:“两位前辈都是高手,小子实在不敢托大。只希望小王爷以后能够平平安安,这就足够了。” “我们两兄弟正是这个意思。”刘义君道,“以往我们兄弟都是在暗处保护荣王,但这时一是事情未定,而是小王爷年纪尚小,我们必须贴身相随,以后大家互相帮衬就是了。” 这两位爷看来是要跟在小王爷身边寸步不离了,那感情好,以后我也多跟小王爷走一走,也好保护自己的安全。万一学到一招两招,那也是赚了。柳风想的美事。三个人站在舱外又说了几句话,小雨渐渐停了下来。 岸边的叫卖声更是激情了…… 最是相思明月夜,不见佳人不见君。 大概中午时候,一群恃才傲物的文人慢吞吞从花船登上了西湖旁的小亭。此时诗会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所谓布置,并没有多少需要布置的东西。杭州这里的诗会与金陵截然不同,金陵是能多奢侈就多奢侈,能多嚣张就多嚣张,搞得和众多政府宣传部一个模样,要的就是那样的一种宣传效果。而杭州则截然相反,杭州举办的要多简朴就多简朴,要多内敛就多内敛,但是花费的资金与金陵差不多少,你若问这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传说中几百元一瓶的矿泉水吗? 普天下的文人一个样,穿着青衫扎着书生发髻,白面无须,将近秋天却仍然手里拿着一把风-sao的扇子,上面要么有山有水,要么就书着几个大字“锦绣河山”。反正对于这帮文人来说,如果扇面上连个山水都显现不出来的话,那都是不好意思往外面带的。至于扇子的工艺?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文人,看不懂你这扇子多少钱买的。
荣王的小船也停在了岸边。小王爷换了身朴素的衣服,扮成了柳风的书童。一行人大概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打老远就看到一个身穿短打的少年跑了过来。那少年跑近了,众人方才看清,原来是苏子文。 苏柠曦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苏子文,诧异地问:“子文,你不是去搬运成衣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今天本来苏子文应该与柳风等人一起来的,但是苏家的成衣商船突然提前到了,苏子文“临危受命”,只好先去安排货物搬运的事宜了。 苏子文喘了会儿气,大概匀了之后,他道:“大概安排妥当了,我一路疾跑赶了过来,就怕赶不上诗会开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幸好来得及。” 柳风走上前拍了拍苏子文:“有这样一个jiejie,你也真是难过了。” 康俭走过来,一脸贱相地同样拍了拍苏子文:“真是难过……” 苏子文和康俭整日肆玩,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他推了推康俭,一脸嫌弃地说道:“去去去,一个小小书童,不要和你家主人的主人说话。” 柳风听了一脸黑线:“真是……难道我这个老师就这么没有尊严吗?” “是的。”在场所有人都说道。 柳风表示做一个随意的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 有些人就是正式不起来,不论如何,这些人处事随意,言谈随意,总是给人一种“他好不靠谱”的感觉。这样的人特别好相处,因为他们往往觉得,人生本就苦短,再像带着套子一般装模作样的活,实在是不像话的累。 但是有些人却截然相反,他们总是喜欢绷着一张脸,或是服务员式标准的微笑,或者干脆就是一副生人勿近谁来干谁的冷漠表情。他们这种人往往就会觉得,人生就像一场场面试,倘若不认真对待,就会被无情淘汰。他们不想被淘汰,他们只想做淘汰别人的人。 这两种人天然对立,所以后者极为厌烦前者,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前者会活得那么轻松;前者在面对后者的厌烦时,只会特别懵逼地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在乎别人的言论,更不会牢记别人对他们的伤害,所以他们才会问:“为什么?” 因为你活得太轻松,而我累的和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