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采草贼
然后,鸣棋想到了太子。太子肯定会不甘心的。而且不甘心的时间,也与现在要找他报复的时间对的上。但终究是太对的上。会让人觉得有些无趣。 或许,那家伙就更狡诈一些,先将他自己用这些无聊的琐事弄得精疲力尽,然后再给自己放个大招。 走出府的路上,遇到无忧,迎面走过来。 还有不知从哪里得到信息,现在已经赶过来见他的云著,他脚下步子不停,现在不是见他们的时候,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无忧看到鸣棋带人走出来,以为是去见大公主,赶紧向这个方向跟上来。她对鸣棋那张嘴可不放心!况且他们现在要告诉给大公主的话,又本来是,难以说清的牵连羁绊。 但比这些更先发现的,是鸣棋的脚步,似乎忽然变成了出府的方向。而且另一边走过来的合周也没见,他有搭理的意思。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她的脚步追不上他。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转眼间,鸣棋带着那些人就消失在了王府门口,只有同样也没有追上鸣棋的云著停在她身边,“不过,世子到底是在做什么?是被我们两个吓跑的吗?”无忧见他除了一脸调侃意味之外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焦急提醒道,“所以公子应当尽快出去,看个究竟。” 云著仍然一脸的打趣,“没事窥测他人隐私,这也是君子所为吗?”“君子也得活呀!万一不小心做了他人的贩卖之物,岂不是更冤。”云著一笑,再没说什么,快步跟上去。转眼间也消失在无忧面前。 这样远远的望着府门方向,各种猜测由心头涌起,能让鸣棋焦急的事情不多,会不会是军营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就是那个,有关于蔡氏的人。可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自视过高。那种事,鸣棋只要稍稍吩咐手下就能办得好,哪里又用得着,如此舟车劳顿之后回归,又披星戴月前去亲理。 转过头来向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管从鸣棋的院子方向走出来,还吩咐着人收拾了什么出来!那些,无忧是眼熟的,几乎全是鸣棋在尚铁庄停留时弄破弄脏的衣服。 也就是说,管事是见过他的。而且应该清楚他的去向。或者根本就是因为他说了什么?鸣棋才星夜出府。 她走上去行礼。管事以为她又要问大公主何时回来的事情,也仰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边还礼边道,“殿下今夜的怕是不会从官中回转了,女差也回去休息吧!” 无忧转了转心思,想到了一个机灵的办法,来探管事的话,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似无意之间的诉说一般,“在尚铁庄中的时候,世子身上受了点小伤,无忧怕世子又像之前一样不把那伤当回事,所以只能笨拙前来提醒世子上药。想起来的时间有些晚了,也不知道世子睡了没有!”说完之后,再行了一个礼,做出准备继续向鸣棋院子去的样子。 才走出两步,果然被管事拦下,“新近帝都出了一桩怪案,世子怕再有人遭殃,所以才赶去查看,是刚刚出的府门。”他本想好意告诉给无忧,那上药的事情等世子回来他会代为转告,但又想了想,连无忧自己也说那只是极小的伤,看来,让世子上药并不是她的真意,而是两情相悦的相见,这里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于是紧紧闭住嘴巴,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够快。要不然可就要让人尴尬了。 无忧没有继续再问的奇案的内容,因为她只要问出奇案这两个字,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打探到,那到底是什么?正等在门外,焦急探看无忧回来与否的蝶儿,一看到无忧的身影出现,赶紧迎了上来。 无忧见她穿得单薄,戳了戳她的额头,“平日里总是嘱咐我穿也穿的,自己却穿的这么少。” 蝶儿嘟囔着,“谁让小姐?不好好休息,一回来就向外跑。可是跑得满头大汗回来呢!也不知道看顾自己的身体,偏偏又不带上蝶儿。让蝶儿等在屋子里,简直坐立不安。” 无忧转过头来,忽然问道,“帝都最近发生了什么奇案吗?” 能感觉到蝶儿扶住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本想着,今日只要小姐好睡,明日才将这些事,一一告诉给小姐的。”说完这句话,她们已经踏入屋中,蝶儿有些瑟缩的,回身将门关严,“小姐离府的这两日,帝都之中接连有几户权贵人家的儿子被人掳出府去。”
无忧重复了一句,“有人掳走公子吗?”蝶儿也知道自家小姐在奇怪什么,“就是说啊,从前那些采花大盗可都是要找上温柔小姐的,这回不知怎么地,清一水掳的都是公子。难道那采花大盗,是个女子吗?” 无忧在那充满疑惑的声音中,望出窗外…… ***** 跟随着鸣棋前去的侍卫,在到达那户有公子失踪的大宅院门前时,看了看了两扇狮子衔环的大门用目光询问着鸣棋的意思。 鸣棋摇了摇头,看向另一边的高墙。 半晌之后,他们已经立在一间因为没有上灯而一片黑暗的屋中。能够轻松找到,这户人家儿子失踪的屋子,是因为主办此案的官衙已经在这间屋子的门上贴好了封条。 侍卫们不明白,鸣棋本来说是要去看那个与蔡氏旧案有关联的人的失踪所在,不知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要先来到这些被掳走儿子的大户人家查看。 鸣棋打手势,做了个示意。侍卫火然起一根比一般蜡烛要细小许多,火焰也极是微弱的小型火把。富贵人家的窗纸极厚,此时门窗四下闭合,从外面轻易不能觉察出有人在里面用火把。 当那细弱的光亮丝丝缕缕的透进黑暗时,慢慢照亮了仍然弥漫在屋中的古怪尘埃,然后,富丽堂皇的墙壁装饰与摆设。一一出现在大家的目光之中。如果不仔细观看,四下的墙面上的挂画与壁瓶全都安然摆放,似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些江洋大盗明显对这屋中价值连城的财富并不动心。 鸣棋用手指擦过那些器皿的底部,它们应该从一开始就摆放这里,丝毫也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但如果往细里追加目光。就会看出,那些出自大家之手的山水墨画,在星星落落的,烛光之中。显得有些雾气缭绕。也就是说,原本应该有什么东西,被喷洒进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