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百鬼朝歌
见到我疑惑的表情,黄桃儿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我时,问我相信《封神榜》是否真是存在? 我听得脸皮一跳,为不知怎的,就突然有种想发笑的冲动,倒不是说我不信邪,毕竟宾馆那夜我多少也体会过了,可眼下要跟我说起《封神榜》,还问我信不信,顿时,就让我有种不知道改怎么开这口的感觉。 黄桃儿在见到我这幅样子,白了我一眼,似有埋怨,让我不得不收起古怪的表情,继续听到她讲下去。 而接下来的黄桃儿,似乎也看出了我有些听不进去了,就干脆尽量简略话语,将话题引入了道家的太极阴阳图上,告诉我,这世界是阴阳相对的,有阴就有阳,不管是八卦中的乾坤,艮兑,震巽,坎离,都是分阴阳的,所以作为当年朝歌一战时,所设《封神榜》的对立面,还有一本《封魂榜》,而《百鬼朝歌》就是这《封魂榜》之一。 见到黄桃儿好不容易讲完,我强压着想笑的冲动,估计那表情,应该比哭还难看,但我实在是无法控制:“你...你讲完了?” “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肯定不会信,”看着我的表情,黄桃儿的嘴,都气得翘了起来,用脚揣了揣我的鞋边:“想笑你就笑吧。” 我一听这话,紧绷着的脸,顿时就松了下来,毫无顾忌得笑了出来,但下一刻,这脸上就被一只手给捏住了。传来了黄桃儿很是不爽的话语:“很好笑吗?” 我见状,知道她是反悔了,急忙摆手,一边说着不好笑,却还一面咧着嘴,最后好不容克制住后,就急忙把话题转开,装作一副很认真地样子道:“那你说的那个青年,就是因为这样,才想要这本书吗?” 黄桃儿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百鬼朝歌》总共有四卷,我这只有卷一,如果那人是想要这书的话,估计是想要筹齐四卷,得到《封魂榜》。” 听着黄桃儿这么认真的说着《封魂榜》,我估计不用再过一会,自己立刻就会笑出来,急忙指着桌上这本黄皮书,转开话题:“既然这书这么重要,为什么那疯老太婆也会有这么一本?” “这...”黄桃儿听到我这话,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知道,可能她以前也是我黄家的门生吧,在我祖辈不知情下,偷摸抄的吧...” 黄桃儿口中的黄家门生,其实就是我第一醒来,在大院里的姑娘,她们存在的目的,其一是为了伺候黄雨欣和黄桃儿两姐妹,其二是为了村子,毕竟黄桃儿出不了大宅,而黄雨欣还是个丫头,能力也有限,所以需要一定的帮手。 事情差不多了解个大概,我也就没在问下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黄桃儿刚给我洗完脸的时候,黄雨欣带回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又有人死了,而且死的人,跟昨日秦家死的那些姑娘一样,都是扭断而亡,只不过最让我惊讶的是,死的人就是那个在大街上认识的美妇,王美云。 接到这个消息的黄桃儿,立刻就叫了姑娘去查看,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姑娘们的脸色一个个,都不怎么好看,在看到黄桃儿时,有好几个露出了神色焦虑的样子,将事情交代了出来。 原来,黄雨欣早上带回来的消息,并不全,死得并不只是王美云,她全家老小,全部都死光了,死状清一色扭断脖子,尸体全像是没有挣扎过,只是当中却出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王美云家里那两个男人的尸体,不见了。而这也是那几个女孩露出焦虑的原因。 要说这件事上,按照我和黄桃儿几日相处来看,她本该很快就会让人去查,但令人怪异的是,她非但没让人去查,还让那些女孩们各自加紧去练唱戏,说什么夺魁就要来了。 那些女孩们一听这话,估计平时也是挺信任她,真就照她说的去做了。 我开始也很诧异,就去问黄桃儿,真得放着那青年好嘛?万一她再杀人怎么办? 但黄桃儿却是笑笑,告诉我没事,那个青年杀王美云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我,不让秦雪知道,所以没必要去管,对我们而言是好事。 我当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后面的日子,果然如黄桃儿所说的那样,并没有再出现死人现象。 一连几天,日子都很是清闲,天天带着这静雅的大宅,让我整个人的骨头都酥了,最后没法子,只能重cao旧业,跟那帮姑娘们一起,天天“咿呀”的练嗓。 这样的日子,在过了一周后,黄桃儿突然要求我,出去帮她办件事,而且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帮,那就是这次夺魁报名。 我听了起先有点诧异,可到后来,也算是明白过来,原来这夺魁必须男女搭伙唱一出戏。 也就是这个畲村的戏曲比赛吧,不过让人感到有些古怪的是,这个比赛可以用任何戏曲来比,无论是京戏,黄梅戏,或者是昆曲,只要你去唱,他们就有法子给你评出个高下,说起来挺奇怪的,但仔细想想,可能也是有什么特殊法子吧。 闲话暂且到此,畲村的祠堂,离黄桃儿的家尚有距离,出了黄桃儿家时,她可能还是有点不放心吧,把黄雨欣给叫了,跟我一起过去。
我二人到地方的时候,已是临近正午中饭,但报名所在地的祠堂门口,却是站满了人。 黄雨欣这小丫头,聪明,也漂亮,更是活泼的像只小妖精,但唯独就是这脾气差了点,跟黄桃儿一比较,就跟街上的小太妹没啥区别,而她姐则就像是外慧内秀的偏偏佳人。 所以这排队的人在到后,无不一一向我投来了怪异的目光,看来都是对这丫头有所了解,八成都在可怜我呢。 时至不多久,很快就轮到了我,在黄雨欣的陪同下,我走进了祠堂。 祠堂的内里有半足球场大小,中间一个类似亭子一样的戏台,占据了整个院子三分之一的位置,再往里走,则是一座白墙黑瓦的老房子。 房子很大,墙皮多有脱落,露出里头的黄泥,屋内是个很高的灵堂,上面放满了灵牌,整个屋内的墙壁上,挖了许多像佛龛一样的洞,每个洞里都有两块灵牌和一张未画过的脸谱。 可能是常年不透风的缘故,屋里交杂着一股浓重的香烛味和霉味,让我在进如这个灵堂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才缓了过来。 小丫头“咯咯”笑了半天,在这寂静的灵堂里回荡,显得各位的刺耳。 也是相处久了,我对这小丫头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一个脑袋瓜就拍了过去:“笑什么笑。” 黄雨欣被我这么一拍,立刻就撅起嘴巴瞪眼看了过来,我知道,她这是要发脾气了,转身就笑着转身向灵堂后面走去。 门外,是一个较小的后院,此刻几个老太婆,正围坐在一张放满了纸的桌前,而她们的跟前,横空挂着一条条的麻绳,围成了一个八角形,绳子上头,则贴满了一张张的符纸。 这种符纸,跟我们平时电视里所看到的有些不一样,那是由白色纸张所勾画,而不是像道士那样用朱砂写上敕令为头,身具符胆和符脚,单单只是由花纹所构成,而且其上的线条,色彩斑斓,不似一种单一颜色所构成。 我看的好奇,也不懂这些东西,更不是明白,这唱个戏,为什么还要弄成这样,但隐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这所谓的唱戏,似乎就是在村子用那邪门的东西,来一较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