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她也有一道沉痛的伤
颜逸诗窝在沙发上看着偶像剧,圣流宇突然的表白震慑了她,也让她的心情大好。 mama,一定是你的在天之灵怕我孤单,才让他回心转意的吗? 视线飘向挂在墙壁上的黑白遗照,颜逸诗在心底默默的低喃,嘴角的微笑变幻,忧伤散落在眸前。 叮咚—— 门铃声响起,打乱了她的思绪,回过神,赶紧从沙发上弹起。 “你不是回家找江雅柔说清楚吗?怎么——唔——” 话说到一半,圣流宇高大的身型窜到她的跟前,大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同时炙热的吻落下。 是nongnong的眷恋,带着一丝的悔意,圣流宇转化在唇齿婆娑间,像是中了毒,拽取着她的香甜。 一股馨香的茉莉花飘入鼻间,圣流宇缓缓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吻,疯狂的沉沦。 “逸诗,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真混蛋,怎么舍得残忍的去伤害她? 眉角散发着深沉的哀伤,圣流宇轻声低喃,发自肺腑的呼唤。 “流宇,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睨见他的异样,颜逸诗忍不住关怀道。 “我刚刚回了家才发现,雅柔不是我找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我妈和她联合起来欺骗我!” 大掌收紧,泛白的指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圣流宇又气又怒,呼吸都变得急促。 “我找她已经找了整整八年,这八年,我都在懊悔中度过,我怕我害死了她,我怕她是因我而死的!” 圣流宇的眼角都有些湿润,紧紧抓着她的手,掌心溢出了汗渍。 “逸诗,想听我和她的故事吗?”他的悲伤,他的第一道伤,他都愿意告诉她。 “别说,就让她埋在你的心底,说出来——你太痛了!”掩着他的唇,颜逸诗轻摇了摇头。 她能猜到是一段刻骨的故事,太过沉痛,深深地上了他,让他难以忘怀。 宋承俊说她是流宇心中的第二道伤,那个第一道伤的女孩,她自认为超越不了她,她真伟大,居然救了流宇。 这样的善良勇敢,她想就算把流宇逼上绝境,他也不会忘记吧!? 无所谓,她是令他沉痛的过去,只要流宇现在爱着她就行。 凝视着颜逸诗心疼的微笑,圣流宇感动不已,抿着薄唇,半天不语。 换作其她的女孩,早就对他的过去刨根问底,逸诗很善解人意,出发点都在为他着想。 她的细致和善良,让他如何能不深爱!? “逸诗,即使她真的出现,也不会再动摇我爱你的决心!”深沉的黑眸坚定不移,圣流宇柔情的低语。 他可以给她一切,哪怕奉上圣氏和滴雨来弥补也无所谓。 唯独爱,他给了逸诗。 丫头,原谅我爱上了和你相似却又不同的逸诗,爱的无药可救。 无论你是在人世还是在天堂,都希望你不要怪罪,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得到的——是你的祝福。 “我累了,借你肩膀休息一下!” 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圣流宇挪了挪身子,绝美的侧脸窝在她的肩头。 嗅着素雅的芬芳,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视线下移,落在他安详的睡颜上,也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卸下心防,褪去伪装。 指腹轻轻在他白皙的脸蛋上游走,见他连睡觉都蹙着眉头,颜逸诗心疼的眯着眼。 “流宇,原来外表孤傲的你,也有一段如此沉痛的过去!” 这么软弱无助的他,让她更加深爱,恨不得替他分担心底的痛。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慢慢地,她也偏下头陷入睡梦中。 现在,应该是他们这段时间睡的最无忧的时候。 经历了那么多,扣在一起的手再也舍不得放开,青春,他们是彼此最纯净的守望。 窝在颜逸诗的肩头,圣流宇难得的好眠,甚至连基本的防御心里也卸下了,一觉醒来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修长的睫宇如开屏慢慢扇开,锋锐的眼神一扫窗外的夕阳垂落。 已经这么晚了! 这几个小时都是压在她的肩膀上,恐怕等她醒来一定会痛的呜呜大叫了。 小心翼翼的离开她的细肩,圣流宇环顾四周,找来热水和毛巾为她敷一下,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她的酸楚。 准备将她肩头的衬衣褪下,指腹刚触碰到她娇嫩如牛奶的肌肤,颜逸诗警觉的惊醒。 “啊!你干嘛?流氓!” 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颜逸诗反射性的捂着胸前。 “颜逸诗,你的脑袋瓜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你肩膀不酸吗?”无语的给了她一记大白眼,圣流宇柔声说道,“过来,我给你敷一下!” 恍然大悟,颜逸诗羞怯的垂下头,不情愿的挪到他的身边坐下。 微微掀开肩头的衣服,白皙的肌肤在光照下更显晶莹雪白,漂亮的锁骨一览无遗。 他经常出入宴席聚会,见惯了名流千金穿得衣不蔽体,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给他这么炙热的感觉,让他一时间恍了心神。 相较于他,颜逸诗就显得羞涩一些,默默地低下头,小脸通红。 心中顿时升起戏弄她的想法—— “就算我流氓,也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像你这种干巴巴的身材,我都怕硌了我的牙!” 应声,颜逸诗气急的怒红了眼,鼓着腮帮子,随即又谄媚的笑了笑。 “彼此,彼此,对你这种小白脸,本小姐也是敬谢不敏!” 这个世界上,他说一句敢有人回嘴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个小妮子了。 “真的?那我们试试!”狭长的丹凤眼一挑妖邪的魅惑,手中的毛巾一扔,如猎豹般直扑上颜逸诗的身,将她圈在怀抱下。 “你,你干嘛?”这个家伙是个绝对的妖孽,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迷人。 “身体力行,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小白脸!”低沉的嗓音,薄唇的倾吐,暧昧极了。 “别,别,别,我们都还小,做这种事情恐怕大不合适!” 娇小的身体如蚯蚓般想要从他的身下挣脱,瞄准了她的作势,圣流宇修长的身体压下了几寸,紧密的与她贴合。 隐隐之间,仿佛都能听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好似为对方跳动。 “放心吧,本少爷会对你负责的,至于你说的不合适,去问问你的好姐妹,和承俊滚过多少次床单了!?” 只有她个小家伙那么保守,不过也证实了她的纯真无邪,丝毫没有被社会的浑浊侵染。 “可是我——唔——” 话才到喉间,温热的唇瓣印下,伴着他绝美的脸蛋,让她晕眩不已。 她想说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的,圣流宇不用这么猴急吧? 皓齿轻轻摩擦着她的唇瓣,挑逗着她,大掌隔着衣物在她的脊背上抚摸。 逸诗是他第一个吻上的女孩,但他却技艺高超,时而霸势的强攻,时而柔情的逗弄,搞得她全身酥麻,神经都在微颤。 他是一个好老师,在他的带动下,颜逸诗也鼓起勇气伸出舌尖,在他的檀口中窜动,与他共舞。 小丫头开窍了,圣流宇得意的噙着笑,化被动为主动,敛取她口中的香甜。 “逸诗,你——好香!” 她的吻生涩却异常美味,鼻尖摩挲着肌肤,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迷红了他的思绪。 逸诗是妖精,天生来克制他的,这个时候如果她化身杀手,一招便可取了她的命。 本想只是逗逗她的,谁知一触上她的身体,就像被下了蛊,难以自拔。 吻的深沉陶醉,彼此都在渴望下一步的加深,来填满此刻心灵深处的空虚。
撩开她的衬衣,圣流宇的手掌带着令人酥麻的电力,抚摸上她光洁的肌肤,继续延上—— 伤疤!? 一阵凉意吹拂在腰际,颜逸诗犹如被雷电击中,倏地睁开了眼,一把将他推倒。 毫无防备,毕竟在这么暧昧的时刻,谁也不会料到会遭遇突然的袭击。 屁股撞上茶几,圣流宇吃疼的蹙起眉,忍不住低咒,“颜逸诗,你谋杀亲夫啊,噢!我的屁股——” 瞥见她苍白的脸,还有眼睛里一闪而逝的泪光,圣流宇的心一惊,话哽在喉间。 “逸诗——”她怎么了?是他吓着她了? 水晶般的翦眸凝望着傻眼的圣流宇,一股自卑感涌上心头。 他是那么的完美,即使是肌肤,都比女人来得白皙无暇,而她呢? 那么丑陋的疤痕,像蜈蚣似的蔓延在她整个脊骨,她看了都觉得恶心,一向挑剔的流宇会不在乎吗? 她没有自信,更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害怕看到他的嫌弃。 眼泪灼灼而落,唇瓣被她咬的变了形,一秒也不敢与他正视。 颜逸诗跑进房间,砰的合上房门。 “逸诗——”焦急的跟上前去,她已经上了锁,圣流宇心乱如麻,“你开门啊,逸诗!” 万万没想到逸诗的反应会如此的激烈,她是个好女孩,他怎么能用猎艳浪子那一套对她呢。 他真该死!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肯定吓坏你了!”圣流宇自责极了。 “逸诗,你别乱想,我,我没有把你当成随便的女孩,反而是你太美好了,让我——难以自控!” 他慌了手脚的表达,才是真情流露,颜逸诗蹲在墙角,嘤嘤的低泣。 流宇,你知不知道,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她也有丑陋的一面,不堪入目。 “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剑眉紧蹙,圣流宇轻声低语,“你先出来好吗?只要你不哭,随便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她的低泣宛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他的心脏,痛的他几近窒息。 圣流宇的头垂在胸前,就静静的站在门口,充满了忏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聆听着她的低泣,双拳紧握,克制自己想要拆了这扇门冲进去拥抱她的冲动。 砰的一声,反锁扣解除,房门慢慢的开启一条缝,娇小的身子站在门前战战兢兢。 “逸诗,你吓到我了,是我该死,是我禽兽!”他把她视若珍宝,万般疼惜,“别躲开我好吗?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了!” “不是你的原因,别自责!”颜逸诗吸了吸鼻尖的酸楚,哀伤的垂下眸。 “流宇,其实我和你一样,在心中都有一道说不出口的沉痛的伤疤!” 她不愿意参加聚会,更排斥体育老师上游泳的课程,不是因为任性,而是那会戳中她的伤疤。 她极力隐藏,不愿别人看到她那丑陋的一面,也害怕别人的冷嘲热讽。 “别哭,我不逼你,等你哪天敞开了心扉,愿意说出来我再聆听!” 他的逸诗好脆弱,越是故作的坚强,越让他又爱又怜。 别让他知道是谁给了她这么沉痛的伤,否则他会将他碎尸万段。 “小妮子,你吓的我差点拆掉这扇门,下次伤心难过,记得有我在,即使要哭泣,也必须在我的怀里!”圣流宇霸道的宣布。 他爱她,愿意分担她所有的快乐和忧愁。 从他的胸前伸出脑袋,颜逸诗仰望着他,敛取他眸子里炙热的真诚,渐渐地,温暖了她冰寒的心。 流宇这么爱她,捧在手心里疼惜,相信有一天她会主动开口告诉他的。 因为——她想要陪他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