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蔡锷到访
广西全省的禁烟运动，致使云南和贵州的烟土不是出不了海，上不了长江航线，就是被查禁没收。至8月底，刚刚进行不到两个月的禁烟运动，对西南诸省中最贫穷的省份云南的影响，已经彰显出来。云南陆军19镇和其他云南军队的军饷，一直是由云南当地财政负担，每个月的烟土销售收入，是陆军19镇及其他军队军饷的最主要来源。8月底，云南近30000名士兵已经无法领到当月的军饷了，如果局面继续持续下去，会对军心影响很大。可对广西的禁烟运动，云南总督李经羲不敢反应到朝廷上去，毕竟贩卖鸦片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也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更何况广西放出话说是为朝廷筹集2000万税银，广西的禁烟运动合乎礼法，又是为朝廷利益，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到广西去私下通融。很不幸，陆军19镇37协协统蔡锷被幸好选中，代表云南出访北部湾经济区。9月5日，蔡锷和标统罗佩金、管带唐继尧等人到达北部湾经济区首府南宁。 “蔡协统，这一路走来，不得不说，北部湾经济区的经济状况和百姓的生活水平，比我们云南……，哎！天地之差呀！”唐继尧叹道。 “确实如此，外面一直在盛传北部湾经济区政治清明，百姓生活有奔头，看来不假，我现在对这位北部湾经济区总办很期待呀！”罗佩金说道。 “我们此行恐怕不会有好结果呀！”蔡锷叹道。 “蔡协统，此话怎讲？”罗佩金问道。 随后，蔡锷将自己曾经拒绝陈宁邀请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他一个山东新军统制，海军大学校长，怎么跑到广西来了”唐继尧疑惑道。 “我分析和海军有关，你们记得几个月前，日本海军舰队在北部湾，被德国和美国海军击败的事情吗？据说就和陈宁有关”蔡锷说道。 “海军？别逗了，就大清朝那几条破船，也能称得上海军”唐继尧嘲笑道。 三人来到原南宁知府衙门，“协统，您看，怎么挂的是中国国防军的牌子，他们这是要干什么？胆子也太大了”唐继尧惊讶道。 “国防军，好大的气魄，就怕他没有这个实力”蔡锷不屑一顾道。 “您看，他们的卫兵拿的那枪，我从来没见过”罗佩金看着士兵手里的*说道。 国防军总司令部办公厅内，“孙主任，卫兵来电话说，云南新军19镇37协协统蔡锷求见总司令”工作人员向孙卫国汇报道。 “蔡锷？他来干什么”孙卫国自问道。对于蔡锷曾经拒绝加入山东新军的事情，孙卫国是知情的。 孙卫国来到陈宁的办公室，陈廷甲正在和陈宁商谈军事，孙卫国向二人敬礼道“总司令，云南新军的蔡锷来了”。 “蔡锷？他来干什么？”陈宁问道。 “总司令，会不会是因为禁烟的事”陈廷甲说道。 “廷甲，我和这蔡锷还有点故事”，随后，陈宁将当初邀请蔡锷加盟山东新军的事情说了一遍。 “总司令，对于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我的意思还是晾晾他好”陈廷甲建议道。 “卫国，您亲自去告诉他，如果想要鸦片战争继续上演，那就可以进来见我。如果他不来见我，就告诉他，想要复土开疆就加入国防军”陈宁安排道。 孙卫国离开后，陈廷甲问道“总司令，如果蔡锷真的进来了，您……”。 “我一定把他轰出去”陈宁答复道。 得到孙卫国的通话后，蔡锷等三人僵愣在国防军总司令部门口好一阵。“走吧，我们就是井底之蛙呀”蔡锷叹道。 “协统，那弟兄们的军饷怎么办？再不发饷恐怕就要炸营了”唐继尧急切道。 “你说，我们有何脸目进去？如何开口？”蔡锷说道。 “协统，他说的复土开疆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想同列强开战收复失地吧？如果真是那样，我愿意加入国防军”罗佩金说道。 蔡锷等人刚要离开，孙卫国再次回到国防军总司令部大门口，“蔡协统，请留步”孙卫国喊住蔡锷等人道。 “孙主任，不知再次出来有何事？”蔡锷问道。 “这是陈总司令借给您，用于发军饷的三十万两银子。另外总司令让我告诉您，国防军现在有陆军15万人，装备强于日本，海军不比日本差，空军比日本强”。说完后，孙卫国回返总司令部。 “什么，15万的陆军，装备还比日本好，乖乖，他自己就能推翻大清朝”唐继尧惊讶道。 “协统，这个陈宁怎么处处和日本比较啊？”罗佩金问道。 “因为我们和日本必有一战，是决定国运的生死大战”蔡锷回应道。曾经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过的蔡锷，对日本欲侵占中国的野心是十分清楚的。 “协统，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练兵啊！”罗佩金急促道。 “我们连军饷都发不出去，拿什么来练兵啊！”蔡锷叹道。 “协统，您说这国防军哪来的那么多的钱，养这么多的军队，还有那么一支庞大的海军”唐继尧问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海军连清朝政府都养不起，那需要一个天文数字”蔡锷回应道。 “协统，这三十万两银子我们以后怎么还？两个月后，弟兄们的军饷再如何解决呀”罗佩金说道。 “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蔡锷说道。 “如果，国防军真是准备和日本人干，那我们就加入国防军算了，也不枉为一次军人”罗佩金说道。 “继尧，你的看法呢？”蔡锷问道。 “我同意罗标统的意见，当兵就应当轰轰烈烈，为国战死沙场也英雄”唐继尧说道。 “那我们就回去如实和弟兄们说吧”蔡锷说道。 国防军司令部内，“总司令，您说蔡锷会……”孙卫国问道。 “卫国，我相信蔡锷，他如此坚定的拿走了这30万两银子，内心已经做出选择了”陈宁回应道。 “总司令，如果蔡锷这位日本士官三杰之一，能加入国防军，我也该腾位置了”陈廷甲说道。 “廷甲，蔡锷是位征战疆场的大将，不是理想的参谋长，您的位置暂时还不能让出去”陈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