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是福还是祸
1909年10月26日，日本前首相伊藤博文在俄国控制的东北哈尔滨，被朝鲜义士，义兵参谋中将安重根刺杀。刺杀事件发生后，日本政府迅速做出了反应，在加速了侵略朝鲜的步伐的同时，也把矛头对准了本不该承担责任的清政府。在日本首相桂太郎、海军大臣斋藤实、联合舰队司令伊集院五郎等人的密谋下，一个针对清政府和陈宁的阴谋随即展开。 1909年11月11日，鉴于伊藤博文在中国领土上被刺杀的事实，日本驻华使馆头等参赞日置益代表日本政府，向首席军机大臣奕劻递交了对清政府的严重抗议书，要求清政府赔礼道歉，并赔偿1500万美元，否则日本政府不介意直接出兵东北。胆怯的摄政王载沣，在接到奕劻送来的抗议函件后，立即召集朝廷部分王公大臣紧急磋商。在讨论无果的情况下，首席军机大臣奕劻说道“摄政王，日本使馆头等参赞日置益曾经私下和我透露过，如果无法赔偿1500万美元，还有一个解决方案可供考虑”。 “快说，还有什么解决方案”载沣急切道。 “如果能让烟台海军大学的校长陈宁，给日本政府提供几款战列舰设计，日本政府或许能够考虑降低要求”奕劻缓缓说道。 “日本政府能降低到什么程度”载沣问道。 “非公开道歉、500万美元”奕劻说道。 “六弟，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一、说服陈宁按日本的要求设计战舰。二、把你手里掌握的全部贷款贡献出来救急吧！”载沣吩咐道。 “摄政王，我手里没有钱了”载洵回应道。 “你可不要欺瞒我，我可是摄政王，否则我可以治你个欺君之罪”载沣威胁道。 “摄政王，臣不敢，上次你拿走了1500万，我又给了北部湾经济区500万建港口，其他近百万已经拨给舰队做日常经费使用了，您可以派人到海军总司令部查阅账目”载洵直言道。 “摄政王，这2000万美元的事，为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的用款申请已经报上去很长时日了，你们太不可理喻了，你们看着处理吧”奕劻说完后，也没给载沣面子，直接离开了议事厅。 “六弟，为了我们爱新觉罗的江山，你就辛苦一下，让陈宁出面完成这个任务，只要他能出面，这次事件就能解决”载沣几乎哀求道。 “钱呐？不但日本的500万，陈宁那里也需要至少100万，他设计战舰是要收费的”载洵落井下石道。 “六弟，陈宁手里有钱，你让他先垫上，我日后一定还”载沣再次哀求道。 看到载沣的残样，载洵心里高兴道“你也有今天”。“摄政王，陈宁可是个嗜财如命的主，即使我出面也不好使，为了那1500万美元的事，他已经不相信我了”载洵说道。 “六弟，你跟他说如果他能够摆平此事，我升他的职”载沣诱惑道。 “什么职位”载洵问道。 “这……”载沣吞吐道。 “摄政王，陈宁可是个不见兔子不放鹰的主，你看着办吧，我是无能为力了，我回去给他发封电报试试吧了”说完后，便行礼退下了。 载洵回去后，即刻给陈宁发去了电报，告知了事情的始末，要陈宁自己斟酌。 接到电报的陈宁陷入了沉思，历史上的1911年初，日本政府曾委托英国造船厂设计建造了金刚号战列舰，也就是自己提供给俄国的那款战列舰设计，“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让我获得这项利益吧”陈宁心中决定道。 “卫国，给载洵王爷回电，只要能决定让您出任西南总督（云南、广西、四川、贵州四省）或两广总督（广东广西两省）或云贵桂总督（云南、贵州、广西三省），我就答应替朝廷平息此事，并且不用朝廷花费一两银子。另外把陆军部参事秦国镛派给我做设计助手。这封电报是载洵王爷要转给摄政王载沣的，用词要委婉些，不要太露骨”陈宁吩咐道。 载洵接到陈宁的电报后，甚是感动，“还是自己的奴才贴心呐”。 摄政王载沣，看到载洵差人送来的陈宁的电文后，心里十分清楚，这是在为自己的主子明怨报屈，索要官职。一面是1500万美元的现实利益，一面是自己可以随时拿捏的总督职位，载沣心里开始了衡量。在电文陈列的几省中，广州最富有，广西次之是不能够让出去的。而让出其他几省，也是需要利益平衡的。 无奈之下，载沣再次通知诸位王公大臣商议此事，“摄政王，这些职位都已经安排了能力非凡之人，万万不可罢免呀，我堂堂大清王朝，岂能被陈宁一个黄口小儿所拿捏”奕劻说道。 “那你们说说，谁能不用朝廷化一两银子解决此事”载沣略显怒意道。 众外臣知道这涉及皇家的家事，自己不便参与，于是都默不作答。“摄政王，我看不如先随了陈宁的愿，等他平息日本的抗议后，我们再做处理”王爷载涛建议道。 “那如何任命为好”载沣问道。 “两广不能让出去，其他那些穷地方都可以”奕劻建议道。 “可从电文来看，广西是他必要之地，这如何是好”载沣说道。 “摄政王，你的性格确实是太软弱了，我们怕他作甚，把云南、四川、贵州三省交给载洵去管理就是了，三省换两省，他们是不会反对的”奕劻略显不满道。不得不承认，载沣的软弱性格，在后来是得到历史公认的。 “那原云贵总督和四川总督的职务……”奕劻问道。 “不免不调，让他们去争吧”载沣阴沉道。 “那北部湾经济区，应作何处理？”载涛问道。 “我建议把北部湾经济区收回来”奕劻建议道。 “我分析陈宁已经接管北部湾经济区了”载沣说道。 “摄政王，此事正好可以利用”奕劻说道。 “如果陈宁老老实实交出北部湾经济区，我们就日后慢慢找他的麻烦，对付他。如果他拒不交出北部湾经济区，正好给了我们出兵围剿他的理由，等他平息日本的抗议之后，我们就借此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他”奕劻阴谋道。 “摄政王，我认为此法可行”载涛说道。 “我们派哪路兵马去收回北部湾经济区诸县”载沣问道。 “广西左江镇总兵陆荣廷可担此任。陆荣廷曾在光绪33年，成功平定革命党镇南关起义，被朝廷封为‘捷勇巴图鲁’，其本人和手下士兵战力相当彪悍”奕劻建议道。 “好吧，就任命载洵为西南总督，管辖滇（云南）、黔（贵州）、川（四川）三省军政事务。撤销北部湾经济区的机构设置，各县恢复到原管辖区域。调陆军部参事秦国镛赴任山东新军一镇。拙升广西左江镇总兵陆荣廷为广西提都，随时准备进驻北部湾经济区”载沣确定道。历史上的广西军阀陆荣廷，是在宣统三年六月（1911年6月）被提升为广西提都的，这次的意外提前升职，算是借了陈宁的光了，但是这次升职是福还是祸……。 载洵接到任命后，抚摸着突起的肚子自语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呀”。 陈宁接到载洵的来电后，也同样自语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呀”，随后陈宁叫来了警卫营营长孔兵，耳提面授之后，孔兵带队乘坐“郑和”号巡洋舰奔赴天津大沽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