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拜师

    “很多人都认为那是喜事！毕竟两人相爱，而且是两个优秀青年修士相爱，我们是不惮以善意去揣度的，只是，只是……。”肖云天，想到，叹道。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先人诚不欺我等啊！”佘姥姥眼中仇恨之火蔓延，欲烧毁眼前这个曾经传奇，现在颓态毕现的糟老头，苍木业几丝灰白暗淡的发丝被吹到了鼻翼上，再吹到眼角，仿佛那清美月夜下永远也回不去的家乡庭院月牙门口的老槐晃动的枝叶，尽管有些萧条，却有一丝历经时光世事在其身上留下的醇厚。

    “苍木业，今日就留下或束手就擒吧！”肖云天右手微微攥了攥金色红缨枪，他内心激动中伴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一种影藏于内心某处的夙愿将要得尝的兴奋。

    “能否许我三日，三日后在此了结一切？”苍木业浑浊的老眼略带木讷的看着司徒文书，这个应该恭敬的叫自己一声“姑父”的少年，司徒文秀很乐意见到苍木业的示弱，微微一笑就要开口。

    肖云天见司徒文书只是一笑，并无拒绝，料想毕竟亲情难断，身子一横，金色红缨枪斜立，双目大睁：“休想！”

    四人如临大敌！

    苍木业还是那个老头，那个茶肆里悠悠度日，不着一点活力的老头，他挠挠头，十分开心的模样，走向拦在小路上的肖云天，两丈距离，一丈半距离，一丈距离时，肖云天在极速平复内心的忐忑中，左脚猛然踏地，一条残影掠向苍木业头上方，金色红缨枪顺势抡起，由于用力够猛，坚韧的枪身倏然弯曲如弓，枪身极速压下“嗡~”肖云天不愧为一方郡守，只一招，无论时机，气势，地理皆拿捏奇准，抱朴境的浑厚真元包裹在枪身上，劈下的枪身仿佛一座山峰压下，苍木业与肖云天之间的地势微微一沉“呼”砂石被气劲猛然向两方倒卷，众人看得心里大震！

    “小——心！”司徒文秀提醒，对司徒文书眸光瞪来的目光只得视而不见。

    金色红缨枪瞬息离苍木业额头不到半丈，苍木业朝司徒文秀微微一笑，莫非他毕竟老了，听说当年受了重伤，难道还未恢复，竟然没了还手之力，可惜？可怜？可笑？众人心绪不一。

    司徒文秀不忍直视的闭上了双眼，苍木业陡然站直，额头反而迎向摧石断金的红缨枪，只见他双眼大睁，须发倏然炸开：“滚！~”轰隆隆的真元声波仿佛一口巨钟，撞向肖云天。

    愈来愈兴奋的肖云天喜色瞬间凝固“噗！~”身子飞退“嘭！”跌落“哐啷！”金色红缨枪脱手。

    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走了，三日后此时此地，我来！”苍木业不理众人，飞身而去。

    “好厉害！！~”司徒文秀似乎还未从这突变中回过神来，望着身影掠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

    ……

    崖底深渊，起了风暴，电闪雷鸣，呜呜的凄厉哭叫声音此起彼伏，哪里还有方小明与小黑落下时的尚算安谧，分明是一处葬地。

    秘境内仍然祥和美丽。雄伟老者和麻衣老僧并不介意方小明与小黑听到两人的对话。

    “妖帝佛尊？！我的个奶奶个龟儿子，这俩二货还真是敢吹啊！”小黑猛翻白眼，龟嘴咧咧哇哇。

    “呵呵！”方小明也觉得这俩前辈过了，十分不靠谱。只得符合的笑了笑。

    “呵呵呵，老和尚，我们被这两个小娃娃鄙视了！”雄壮的黑衣老人长长的白眉抖动，似乎发现了一件好笑的事。

    “是啊！很有趣，很有缘，很好，很好！”麻衣老僧也是白眉毛，浑身亮堂堂的，就像太阳。

    “哎，是劫是缘！？到底说不清，看不明！！”黑衣老者若有所思，悠悠叹道。

    转而一笑：“跟你这老和尚呆久了，也学了鼓弄玄虚的臭毛病！”

    “菩萨畏因，凡人畏果！我等何畏劫呢？殊不知，这也是未来因罢了！和弥陀佛——”麻衣和尚低眉合十。

    “算了，本座也够了，本想再找轩辕老儿大战一场，想来是没机会了！”黑衣老者负手而立，遥望高空，无数位面尽收眼底，这大千世界仿佛一个万花筒，一处处风光精致在老者眼中不断闪过。

    “想通了？”麻衣老僧呵呵道。

    “想好了！”黑衣老者转身看着方小明和小黑。

    “你先还是我先！”老僧眼睛放光的看着方小明，两人听得疑惑不解。

    “当然是本座，五行圣体当归本座所有！”黑衣老者一步跨到方小明眼前，神色不变，看着呆了的二人道：跪下，磕头，拜师！”声音透出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势。

    方小明和小黑蹬蹬接连后退，见“鬼”了？

    黑衣老者散去脸上云遮雾罩的气机，若他不愿意，估计这天地间，少有人能看清他真实容颜，面如牛首，背生双翅，须髯长垂，如钢似戰，龙眉飞扬，大眼若铃，有些畏怖。

    小黑挣脱方小明的手，落下地面，恭恭敬低头，道：“玄武族，玄武子拜见武战神蚩尤帝君！”声音颤抖，桀骜的小黑此时仿佛转了性子，要多乖就有多乖。

    “玄武族？嗯，确有玄武血脉，受了重伤，被打回了本相！”被称做蚩尤的老者眸光湛湛。

    “是，弟子被仇家围猎，受了伤！”小黑话音刚落，一道青白相交的真气被蚩尤妖帝随手挥出，真气如雪融般流走小黑全身，整个龟身清韵辉动，光华越来越快速收缩，地下的小龟不在了，出现的是一个稚气未脱，皮肤微黑，眼睛小却极具灵气的少年，个头比方小明低些。

    “那是上清元黄真气！？”小黑小眼急溜溜转，手指微微抖动，看着眼前伟岸的身影，愈发敬畏了，深深弯了再弯腰。

    “行了，这也算你的造化。”说完，高大的蚩尤妖帝不再看小黑，而是看向方小明。

    方小明观察老者，发现他确与先前石壁所见那个三头八臂的雄壮男人像极。听其与小黑对话，以及其挥手间就治好小黑伤势的能力，方小明现在终于相信了眼前男人真是起源时代，现在活了两个纪元的一代妖帝，被尊为天兵武战神的蚩尤妖帝。

    “小子见过妖帝！”

    “跪下，拜师！”蚩尤睥睨天下的神色看向方小明，一般人会普通一声跪下，可是眼前这小子却让自己把话重复了两遍，不是怕一巴掌把这等了几万年的传人抽死，早就一巴掌拍在方小明的榆木脑袋上了。

    “啊！~赶快小明子，我的个奶奶个龟孙子，我要沾光了，我和妖帝传人是兄弟，哦呜！~”小黑乖巧的站到一边，见妖帝要收方小明为徒，脸色瞬间通红，若非怕在自己敬爱的偶像面前僭越失礼，自己定会第一时间替方小明来磕头，心里激动狂喜。

    “阿弥陀佛，老牛啊！这徒弟该我先来收，毕竟他是人类嘛！”麻衣老僧突兀出现，双手合十，显得尤其慈眉善目，正一脸欢喜看着方小明。

    “呵呵，估计这世间也少了我名号了，贫僧乃是大日如来，俗家名字陆压是也！”老和尚似乎怕这面前呆头呆脑的家伙不识真佛，说出了名号。

    小黑呆滞了，吞了吞口水，十分震撼，此僧是佛家三位现世佛主之一，当之无愧的佛界尊主啊！我的个奶奶个龟儿子，这小明子什么来头，似乎这大日如来也要收他做徒弟？！还有，他叫蚩尤帝君什么？老牛？虽然说妖帝面貌确有几分牛相，可哪里是“牛”能匹配的啊！？是龙还差不多，对是“龙”相才对！呵呵，估计也就大日如来才敢这么叫吧！小黑一肚子腹诽嘀咕。

    “这小子是五行圣体，练我的《九黎宝典》正好！”蚩尤妖帝瞄了一眼老僧，急道。

    “非也，既然是天生克制鬼祟的五行圣体，当然更加适合佛家秘典，我佛门的《大日如来真经》自然当仁不让！”和尚也一改当初的亲近随和。

    小黑听到这对话，顿时木了，什么？五行圣体？小明子是五行圣体？这世界疯了吧！？他那个倒霉样会是未来一方主宰，开玩笑吧？咦！~不对，难怪从彩色雷雾中掉下时，我被那该死的雷电击打了多次，小明子却好像没事一般，原来是反被他吸收了。传说圣体大成可与大帝争锋，而其练体颇为玄奥苛刻，其中寻得七彩雷雾，利用其中霸道而灵效的七彩雷罡筑基便是尤为重要一步。

    “原来如此……”小黑先前见方小明安然无恙的通过七彩雷雾障就有疑惑，甚至大胆揣测，不想还“梦想成真”了。

    “呵呵！”这个信息过于突兀，小黑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呆傻呆傻的。

    对于方小明的“不知天高地厚”，小黑子是无言以对了，这二位若出世收徒，诸天世界无数天骄俊杰一定闻风而动，打破脑袋也要前来拜师的。

    小黑瞪了方小明一眼，然后躬身道：“要不两位都做他师傅吧！一人教一天，既不用争，也有了传人。

    “一妖一佛共教一人，有些意思！”蚩尤捋捋长胡须，笑道。

    “数万年前，我为苍生想要镇压妖帝，却不打不相识，已是缘分，再同授一徒，善哉善哉！”似乎大日如来也不反对。

    “徒弟拜见二位师傅！”方小明不傻，非但不傻，而且很聪明，立刻跪下，无比恭敬的“蹦蹦蹦”磕了六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