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认主
那蓝色光点从窗外钻进来,落在了地上。我吓得连忙起身,本能的与它保持了一段距离。这光先是极其刺眼,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而在这光的最中心,一只站立着的黄皮子正看着我。 “白天之约你已经输了,你还想干什么?”这肯定就是白天那一只黄皮子,不过看它的模样却不似那时般凶恶。 “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黄皮子动了动嘴,说出一句话。 我觉得奇怪,我明明不是它的对手,它不仅被毁了家园,还死了至亲,没有理由就这么放过我啊。 “哦?那请问有何贵干?”我浑身都紧绷着,防止它突然发难。 “我来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姓林?是不是景门的后人?”黄皮子低着头,像是回忆着什么。 “没错!”我奇怪它问什么问我这个,莫非它和我们景门还有什么渊源。 “难怪在你的身上会有恩公的气息。”黄皮子动了动鼻子,朝我走了两步。“三十年前,我和狐仙的恶战,若不是恩公出手相助,恐怕我已经灰飞烟灭了。” “三十年前?”我对景门的亲人完全没有印象,更无从得知当年的事情。 “对,恩公让我去外面避一避,我才流落至此。”黄皮子的眼神显得有些哀伤,“不知道恩公他还健在吗?” “我不知道你指的恩公是谁,我们景门已经,已经灭门了!”我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景门在这个世上确确实实是消失了。 “什么?!”黄皮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显得非常愤怒。“这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是怎么告诉它,难道我说是因为我,才导致景门衰败。 “你!”黄皮子急了,一下子朝我蹿了过来。 刚刚和它的谈话,我完全放松了警惕,它突然袭击我,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得手背上一疼,我连忙缩手,但是已经有三道血痕了。 “破!”我想都没想,立马向它甩出一个一字咒。 黄皮子理都不来理我,我的咒语就好像失效了一般,对它不起任何作用。它自顾自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眼珠子一转。 “林道友!”这个时候,我的房门被打开了,胖道士冲了进来。“好啊,又是你这只黄皮子!” “阴阳鬼命!”黄皮子显得很吃惊,“小子,你怎么会是这种命格?” 我特么还想知道我为什么是这种命格呢!搞得我现在人不像人,鬼不是鬼的。究竟景门发生了什么,我的养父母又为何被杀,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迷。 “黄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胖道士提剑又想冲过去,却被我一把拦住了。 这黄皮子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它想对付我,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死胖子!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黄皮子非凡没有被胖道士激怒,还说出这么一句俏皮话。 “我的命格有什么特殊嘛?”黄皮子好像知道什么严诚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所以我急忙问道。 “阴阳鬼命在这世间根本不可能存在,按照正常人的生死来定论,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黄皮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照地府的寿命来定论的话,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啊!”它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话从何说起? “正所谓阎王让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黄皮子看到我的反应,向我解释道。“你的寿命应该在几个月前就结束了,可是你现在却好端端的活着,这种法门,连我都不曾了解。” 几个月前?难道是公交车上,那声惊雷响的时候?难怪严诚说看不到我的命格,原来照命来说,我已经死了,死人又哪来什么命格。怎么我越了解,就越觉得糊涂呢?严诚说我一出生就犯五弊三缺,景门为了救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现在黄皮子又说我几个月前就应该死了,那这次又是谁救得我呢?难道是那个使用景门咒法的神秘人?还是那个坐在我床头的老爷爷?
“胡说八道,林道友天生阴阳鬼命,何来刚死只说。”胖道士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我看他随时都有可能和黄皮子干起来。 “哼!黄口小儿!”黄皮子显得十分不屑,“这世上岂有天生阴阳鬼命只说!” 胖道士这么一闹,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天生阴阳鬼命之说可是严诚告诉我的,而他用八卦测了我的命格之后,又显得扭扭捏捏,说看不到我的命格。这下我更能确定严诚隐瞒了什么,他估计还知道很多事情。 “行了!”我不想计较他们两个谁对谁错,“景门和我父母的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好!”黄皮子低头好像下了什么决心,接着说。“没有恩公,就没有我今日。这一路,就让我为你保驾护航!” 我看黄皮子好像非常认真,要是身边有这么厉害的妖在,确实对我十分有帮助。只不过我把它带到外面,我的实力不如它,它能够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嘛?要是它出去之后为非作歹,那我岂不是造了大孽了。 “不行!”我仔细一想,还是开口拒绝了它。 “你是怕我出去兴风作浪?”黄皮子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这样吧,我和你订一个生死契约。” “契约?”难道是和签合同一样,那就是废纸一张,有什么执行力。 “林道友,你这次可发达了!”胖道士一脸的羡慕。“黄皮子这是要认你做主人啊!生死契约一订,你就可以掌控它的生死。” “我这是为报恩公的救命之恩!”黄皮子说着,从手上飞出一到光,直直的射向我的脑门。“不过先说好,这契约有效时间只有十年。十年以后,不管成功于否,我都要回山修炼。” 那道光进入我的脑海之后,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它的存在。而且我感觉到了,通过它,我和黄皮子之间有了一丝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