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府院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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荥阳的入秋有些晚,往年此时早已败落枯颓的树叶,如今还稀疏抓附着枝桠,任秋风骤凉,还是不愿坠零地面。 矮墙下的打更人,几口使力抽吸后,指间长近一尺的草烟便萎短成烬。 墙上坐立的白衣俊秀男子听闻“轮回剑”三字后,微笑着点了点头。 “陆老叟叫你来找我,可曾给老夫带了好草烟?”裘老头两指轻轻摩挲,一根草烟刚吞吐完毕,似乎还未能解去烟瘾。 “门主说过,天下间最好的烟草,莫过于裘老头自己手卷的山麻草烟。世间名烟有四品,分别为“焚香”、“钓雪”、“海辰”、“鹤天”,裘老头你那看似粗糙的山麻草烟,实则已经是臻登顶巅的鹤天极品。门主还交代小生,有幸寻到裘老头,就是挨你毒打到内伤,也要死缠烂打跟你要一两根,此生方可无憾。”俞前山淡淡说道。秋风阵凉,被那玉扇摇过,却有如寒天初暖。 粗衣更夫闻言憨厚一笑,直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也不捡起地上的打更器具,佝偻着身子缓缓向荥阳城门外走去。 步子看似缓慢,实则几下伸足之间,已经消失了身影,仅余一把喃喃的声音隐荡虚空: “白无期活得比老夫还长,当年若非是他自己丢弃了轮回剑,阴阳间还有哪位大能之辈可以从转轮人的手中夺下天道神兵。白无期第五个百年再走阴阳,破不了石城五万怨灵的鬼符诅咒,那轮回剑恐怕便是今生能让其魂销魄散的利刃,这根软肋,我若是陆老叟,也是着急得很。” 望着更夫裘老头消失墨夜,俞前山始终嘴角噙笑。待虚空中的那数句话语消散,俞前山折起玉扇斜插腰间,对着荥阳城门处拱手朗声道: “六道门第一百零八代弟子俞前山,谢过师叔祖的山麻草烟!” 在俞前山的脚边地面,有一根小木棒和一面小铜锣,正是裘老头方才丢弃不捡的更具。 铜锣的曲面里,横放着一根一尺来长的草烟。俞前山捡起草烟,右手食指闪起红色灵力淡光,触碰到草烟的头端,便燃起乳白微青的轻烟,在夜色里几下交缠,凝成了一幅模糊起伏的山河轮廓。 “原来这里便是狱牙山。”俞前山收起山麻草烟,一个悠然转身,一袭白衣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荥阳城内最近风传多有恶鬼行凶,除却离江上流连通宵的画舫穿流难以抑禁,城内重甲卫兵巡夜宵禁,偌大一条秋街上,不见一位百姓行人。 。 。 在荥阳城一座大府院内,灯火通明,烟雾在虚空中绕缭不止,道经和佛诵之声相互交杂,不时闻有铜铃摇动和木鱼敲击。 府院正厅内,一秀发凌乱的女子被刻满经咒的金色绳索给五花大绑在一黄花梨椅上。 只见女子衣不蔽体,一身上好的绫罗绸缎被撕扯破烂,胸前两团白皙春色袒露大半,数道深浅不一的血迹爪痕难掩两条修长玉腿的旖旎风光,就是摇头晃脑做着法事的道士,忍不住都要偷瞄上几眼。 一仙风道骨的道士,见椅上的美艳女子不再挣扎怒嚎,左手抓起一把米盐,右手桃木剑挑起一串黄符,米盐撒向蜡烛芯火,扑腾起一片烈焰。 桃木剑一转一伸,将黄符点燃,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将那木剑上的一团跃火往虚空中晃了几晃,闪着火星的灰烬四处散落地面。 这黄衣道士如此这般折腾一番,收起桃木剑,脸色肃穆深沉地对着法坛数米外的一中年男子颔首致意。 “尹仙人,本官小妾体内那恶鬼可曾已经驱除掉了?何时才能清醒过来?”年若四十有多,略显发福的中年男子抹了一额汗,三步并作两步,靠向黄衣道士焦急询问道。 “陈大人大可放心,侵身令妾的恶鬼,如今已经被老道用法力镇住,不能再借令妾的躯体来作歹行凶。只是……”被称为尹仙人的黄衣道士说到此处,话语迟疑,面有难色。将一旁刚面绽喜色的陈大人又给愁起了苦脸。 “只是?尹仙人还有何为难之处尽管直说,本官定当全力协助。”陈大人靠前一步,右手自袖间滑出一锭粗硕纹银,悄无声息地塞进了黄衣道士的长袍中。 “只是……”对于陈大人润物无声般的动作,尹仙人假装毫无察觉,微皱的浓眉并未如何舒展,口中又把这两字咬出了拖音。 陈大人闻言额头又冒出了一层细汗,那焦虑神色让尹仙人吃准他对这小妾着紧宠爱到了何种地步。 陈大人脚步再近,此次自袖间直接掏出一锭黄金,假意拍了拍黄衣道士的身侧,那锭元宝便纳入了尹仙人的道袍间。 作为官场老手的陈大人,此时一心想着爱妾能驱去附身鬼物清醒过来,哪里还介意尹仙人这般吃相难看。 “陈大人,实不相瞒,附身令妾的可不是一般恶鬼。陈大人在都城为官多年,想必清楚前日正是石城那五万冤鬼的祭日,此时被我镇压的恶鬼,正是自那鬼城之中逃出的怨灵,那凶怨煞气远非一般游魂野鬼可以相媲。方才老道将其镇住,只是一个权宜之计,想要完全驱灭,还需动用我们六道门的不传道法。”尹仙人指捋长须,昂首说道。 “尹仙人驱鬼诛邪,法力高强,小官定当向圣上奏表六道门的济世功德,在荥阳城内为六道门建造一座生祠道观,庇护城中百姓。”陈大人救妾心切,一个转念把这立功德观的肥饵都给抛了出来。 黄袍道士闻言眉目一动,瞬间又沉脸庄严说道: “陈大人有此份善心,老道先替六道门谢过陈大人无量功德。我们六道门的秘法祭施极耗阳寿不说,单是这施法时的灵力冲撞便是极为霸道凌厉,对付鬼城这种怨灵,老道须全力施为,不可有外人相扰。为免与这恶鬼缠斗时伤及无辜,还请陈大人为老道安排一偏僻静室,待老道布下一九天锁灵大阵,一举将此恶灵打得魂飞魄散,不得为害人间!” 陈大人此时还哪敢有半点迟疑,当即感激涕零答应下来。
尹仙人示意法坛旁两名小道士,往正厅中抬起昏迷不醒的女子,在陈大人的安排下,跟随一名家丁走向陈府的一所偏房。 尹仙人拾起法坛上各种道具,手持桃木剑跨步跟上。方走两步便停下身子,身后快步尾随而上的陈大人一个脚步踉跄,撞在了黄袍道人的背上。 “陈大人,这?”尹仙人面有不悦,对着这位父母官皱眉为难问道。 “尹仙人,是本官糊涂了。来福!送尹仙人至偏房后,速速撤离,万万不可打扰尹仙人施法!”陈大人一拍额头,抬首就对着前方的家丁提嗓叫道。 尹仙人听到家丁应诺,对陈大人点了点头,一个洒然转身,便大步跟着前方三人走去。 站在原地上心急如焚的陈大人,转首白了一眼正厅左侧,看到那位正闭目敲打木鱼,口中诵着难明经文的和尚,不禁火冒三尺,几下抢步冲到老和尚的身前。 “还说是什么鬼高寺大庙的高僧,昨夜瞎搞一晚鸡飞狗跳,鬼没有赶跑,还让那恶鬼发狂损了我几员家丁,你这神棍秃驴,我爱妾最好不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否则本官定要把你打入牢狱,生不欲死!赶紧滚蛋!”陈大人一阵怒吼,唾沫星子肆喷在老和尚的光头上。 身披素旧袈裟的老和尚闻言并不恼怒,口中念了声“阿弥陀佛”,收起木鱼竖掌施礼,面容和蔼不惊,满眼深意地望了一眼黄袍道士走去的方向,再次低念了句佛语,便转身缓步地向府外走去。 。 。 陈府远离正厅的一偏房处,家丁和两位小道士将捆着美艳女子的黄花梨木椅放置室内,便匆匆离去。 尹仙人关门扣上门闩,自腰间抽出几张黄符,转身对着木门几处点按,将其稳稳贴上。 黄袍道士走近陈大人美妾身旁,并起手指对其几处xue位戳点,确定椅上的女子昏迷不醒,便迫不及待地解去其身上捆绑的金索,双手一环一撩,抱起平放到前方的床上。 自称六道门仙人的黄袍道士,此刻哪里还有方才在正厅上的道貌岸然,手掌拨去女子遮掩脸庞的凌乱秀发,那羞花动人的容颜让其两眼直放青光,看到破烂绫罗下的凹凸身段,忍不住咕噜吞咽一啖口水,随之双手粗暴撕扯,就将这美妾的贴身破烂衣物给剥个清光。 偏房内烛火摇曳,床上女子那尚有数道血色爪痕未曾消退的如玉赤体,在烛火的晃照下,魅惑得让人血液喷张。 尹仙人三两下脱去道袍,连方才陈大人塞进他袍内的黄白元宝滚落地面都全然不管,一个雄鹰博兔的姿势,扑向床上女子身上。 只是未待尹仙人将娇躯拥入怀内,一条白腿却是奇异地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白嫩如笋的五指,骤然刺出血红长甲,死死掐住了老道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