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急疯的潘小美
凄凉、悲切，如倾如诉，似乎这哭声在传递着什么伤心欲绝的往事。 易云似是感同身受，心神不住受到影响，暗想究竟是谁在哭得那么伤心呢。 要是换做一般人，在这漆黑的深夜里，却听到不知明的女哭声，基本上会被吓破胆了，这情景会让人想起《午夜凶灵》里的某个片段。 不过，易云从小没有接触过那方面的书，而且他一直久居于深山，又有一身武艺，却是不怕鬼神之说，书上不是写“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吗”。 哭声，越哭越是利害，伤心悲切之意更浓。 易云终于辨别出了哭声的方向，目光锁定在了他老板孙成生的小楼房三楼阳台上。 放眼望去，隐约间看到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站在其上，只见轮廓，不见其貌。这画面情形总觉得异常的恐怖吓人。 幸好，易云不是常人，不然早就掉头跑路了，他心细胆大，隐约间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不好”！易云一声惊叫，宛如惊雷，整个人如捕食的猎豹，闪电般向着阳台的方向奔去。 原来，易云发现了那站在阳台上的女子，突然间往楼下跳去，脑中闪过两个字“自杀”。 幸好易云发现得早，动作够快，十几米远的距离被他一两秒钟赶上了。眼见那女子快要撞到地上了，在这最危险的生死时刻，易云脚下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倾斜扑过去，扒在了地上。 先是“啪”的一声响，接着又是“啊”的一生惨叫。前面那一声是女子掉下来压在易云身上的响声，后一声却是易云发出的惨叫声。 尽管易云从小学武，身体强壮结实，但是近百斤重的女子从上往下落的惯性却足够震得他疼痛万分了。 …… 孙成生这天夜里也是异常难以入睡，蒙胧间他梦到了自已的妻子，他想上前抓住妻子的手，可他妻子却没有理会他，越走越远，到最后消失不见。尽管他喊破了喉咙，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惊出了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没有了睡意的孙成生想起了妻子，也想起了李玉莲。李玉莲虽然百般讨好他，可他只对已逝的妻子情有独终，痴心一片，终还是容纳不下李玉莲对他的好，而且他觉得突然出现的李玉莲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突然，听到了女儿的哭泣声。他知道他女儿可能也和他一样在思念他妻子了。于是，他起床要去安慰伤心的女儿。蓦然间，他听到了一声吼叫，“不好”两字，震得他内心发慌。他匆匆地赶出房门，刚好看到三楼上一条白影从上而下跌落。孙成生急忙跑下楼去，希望还能赶得急抢救。他此时已经变得六神无主了，自从妻子病故之后，他女儿是他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如果没有了他女儿，他绝活不到现在。 孙成生用上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终于赶至了现场。 只见他女儿扒在一人身上，女儿身子还在扭动，像是要从那人身上爬起来。 “婉婉，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要爸爸的命吗？呜呜……”一直在员工面前板着脸的孙成生终于压抑不住对女儿的关心，哭着跑过去把女儿给抱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谈，只因未到情深处。 女儿是孙成生的一切，他已经失去了最爱的妻子，他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女儿。 他哭了，因为他发现他除了他妻子外，他还爱着他女儿。 他哭了，因为发现自已还没有完全尽到自已做为父亲的责任。 他哭了，因为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开开心心地和女儿活下去，也许这也是他妻子最想看到的一幕吧！ …… 潘小美昨晚做了一个非常美的梦，她梦到与易云两人一起走进了婚姻的礼堂，易云穿着那白色的晚礼服，英俊潇洒，而她同样穿着漂亮的白色婚纱，羞耻动人，易云牵着她的手徒步走到神父面前，双方宣读了爱的誓言…… 梦里的甜美，让酣睡的潘小美居然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更夸张的是，到最后居然流出了口水。 已经到了吃早餐的时间，关梅发现潘小美还熟睡着，看见她嘴角出流出了口水，还有那一脸的坏笑，关梅一时兴起，打算逗逗这妮子。 关梅拿来一只一次性杯子，放到潘小美嘴角下侧，任由其口水流入其中。“小妮子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春梦，居然流那么多口水，幸好我及时发现，不然可把床给淹了，呵呵”关梅望着熟睡的潘小美自语道，旋即又嘀咕“估计这梦与小云有关，昨天居然没有带胸罩就去找小云，怕是梦到与小云做那种事了吧，真不知道这妮子会不会有好果子吃啊，唉”。 十分钟后，“啊”……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震落了不少楼房的灰尘，声线直冲云宵。 “是谁弄的，找死”潘小美正梦到高潮的时候，一个翻身，碰到了一直放在她嘴角下的一次性杯，痒痒的感觉刺激让她从梦中醒来。她好不容易梦到了与易云发生激情的碰撞，正要进入最美好的时刻，居然给弄醒了，她不甘心啊，望着那半杯液体，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嘴角湿粘的感觉让她觉得不是很自然，这才醒悟，原来是自已的口水。 …… “小美还不快来吃早餐，都要迟到了”望着珊珊来迟的潘小美，关梅一脸坏笑地说道，刚才那一声震天动地的尖叫，她可是听到了。 “哦，对了，梅姐，我昨晚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潘小美记得自已昨晚可是去找易云了。然后，她自已扑到了他的怀里，那种舒服的感觉至今还让她难以为忘，随后发生什么事她都想不起来了，只是清晰地记得梦中那浪漫的情节。本来昨晚打算把易云给用强的，可谁知道，自已莫名地睡在了宿舍，而且发现自已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她就知道自已跟本没有与易云做那事呢…… 想到这里，潘小美脸颊变得些许红润了起来。 “昨晚是小云送你回来的，我还以为是小云对你做了啥事呢，看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似的”关梅笑了笑答道。 “要是他真对我做了什么亏心还好呢”潘小云嘀咕道。 “什么还好？”关梅听得不是很清楚，反问道。 “啊，没什么，对了刚才你见到他了吗？”潘小美是最后一个出来吃早餐的，所以她没有与大家一起吃早餐，才有此一问。 “这倒没有，估计她和你一样在睡懒觉吧”关梅随口答道。 “没有？这就奇怪了，平常这呆子都很准时起床的呢，不行我去看看”潘小美觉得有些不妥，说完连忙往易云的住处跑去。 潘小美很快赶到了小杂房，可是门口是开着的，人却不见在里面“奇怪了，他去哪了？不会是不想吃早餐，到洗碗房去了吧”潘小美自语道，然后又匆匆地往洗碗房赶去。 “大娘，今天有看到呆子吗？”潘小美赶到洗碗房后，只见孙虹娘和张老头、胡娟三人都在，却偏偏不见易云，这时潘小美觉得心慌慌的，不会是被我昨晚那样给吓跑了吧。 “呆子？哪个呆子”孙虹娘被潘小美问得摸不着头脑。 “呆子就是易云啊”潘小美着急地说。 “哦，你说小云啊，我今天还和张老头还觉得奇怪呢，平常小云这小伙子比我们这些人可勤快了，每次都是早早就过来，可是今天吃早餐也不见他人，现在也没有来工作，会不会还在睡觉呢”孙虹娘答道。 “糟了”潘小美怪叫一声，急急忙忙地向着餐厅跑去。 “梅姐……梅姐……呆子不见了……呆子他走啦……”潘小美一边跑一边叫道，眼里那泪珠无情地向下滑落。她只觉得自已的心正在一片片地破碎，最后直到完全碎裂掉了似的，她认为是自已昨晚把易云给吓跑了，那呆子这么纯洁，一定误会我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他要离开我，不要我了…… “小美这是怎么了，谁不见了”关梅急忙从前台走出来问道。 “梅姐……呆……易云他不见了，可能是走啦，呜……”潘小美扑到关梅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她的哭声惊动了所有的同事。 “小美，你先别急，会不会易云他只是有事一时离开而以呢”关梅轻拍着潘小美的后背安慰说道。 “就是，易云他不是一个不道而别的人，小美你是太紧张他了”王翠翠同样出言安慰说道，虽然她平时爱和潘小美开玩笑，可是她们两的关系铁着呢，她可是第一次看到潘小美如此难过，她内心也不好受。 “就是，小美别太过紧张了” “我看易云是一个负责的男人，不会把你丢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