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箭法精奇
宋奇表演了绝妙射技之后,剩下来的骑射表演平淡无味,大家只是勉强完成自己的考试,观看的人也觉得毫无看头,但是由于参赛人数众多,每个人都必须完成骑射,所以大家也只能勉强看完。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箭试才告结束。 太尉蒙仁出现在高台上,面向射御场,大声宣布本次箭试的排名。 毫无悬念的,宋奇获得了本次箭试的第一名。虽然蒙仁不喜欢,但是他也不能改变结果。 立射和骑射总分是三百分,八皇子梁勤和柴郡马并列第二,得分都是一百八十四分,展大昭沐欢并列第三,得分都是一百八十二分,四皇子梁简和蒙小仁并列第四,得分都是一百八十分,十皇子梁勉总分一百七十分,与另外几个人并列第十名。如果要给宋奇打一个分的话,至少是四百分。 “宣十九驸马宋奇上台!”箭试结束后,梁皇愉快地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 “宣十九驸马宋奇上台见驾!”太监公鸭一样的声音依次传递出来,在射御场上空悠长地回荡着。 “臣遵旨!” 宋奇从自己的锦蓬中走出,望着高台躬身施礼,大声回答,然后在毛勇等人的鼓励之下,在人们的钦佩的目光的注视下,迈着坚定的步子,向着高台昂昂然施施然走去。 这座高台共有一百九十九级台阶,从台阶下面望上去,似乎高不可仰,耸入云霄,宛如通往天庭的南天门。 宋奇整了整衣冠,抬起脚步,踏上台阶,昂然上升。从远处望去,宋奇好像一直微小的蚂蚁,爬行在通往天宫的云霄之上。 半晌后,宋奇出现在高台上,来到梁皇面前单膝跪地,道:“臣宋奇拜见皇上!但愿臣的箭法无碍皇上观瞻!” 梁皇听了,开心地大笑道:“无碍无碍!哈哈!宋爱卿!这红袍已经是你的了!”说着话,梁皇从太监手里接过袍子,双手一抖,把袍子展开了,顿时光彩耀眼,绚丽夺目!梁皇满面含笑走到宋奇身旁,亲手给宋奇披上了红袍。宋奇忙不迭的说道:“谢皇上隆恩!” 宋奇穿上红袍,立时形象高大了许多,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皇上目不转睛地瞅着宋奇,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欢喜,情不自禁地夸赞道:“宋爱卿!你的箭法精奇,瑧入神妙!不愧为当世养由基!朕现在封为你当世养由基!” 现场所有人都很吃惊。在前几届的演武大会上,箭试只是一个过渡阶段,箭试的第一名只是象征性的第一名,因为箭试的第一名不一定能拿到武试的第一名,更不一定能拿到对战的第一名。这次皇上不但恩赏红袍,还封宋奇那么荣耀的称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皇上是不是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蒙仁想出口阻止皇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皇上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岂能随便更改? “谢皇上!”宋奇并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样的情景,以为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也不推辞,坦然接受,双膝跪地,叩谢隆恩。 “宋驸马精术精奇,不愧为当世养由基的称号!”宰相公孙商脱口赞道。 “宋驸马,当世养由基!”射御场上的众人见了宋奇的这般风采,大都狂热地大声赞叹道。当然也有些人心里很酸涩,表面上则表现得很淡漠。 在万众瞩目之下,宋奇施施然回到自己的锦蓬。毛勇郝鹏乌彪战年躬身站在锦蓬外面,眉开眼笑地迎接。在看到宋奇身穿红袍挺立在高台上之时,拍手最响,喊得最欢的就是他们几个,他们乐得手舞足蹈,笑得合不拢看,比自己得了第一名穿了红袍还兴奋。 “宋大哥,你太厉害了!”郝鹏满面堆笑上前迎接,伸手拉起红袍的一角,快速扫了一眼,赞不绝口道,“啧啧,你看这材料,这质地,金丝银线,做工考究,上面还缀着几棵光华灿烂的宝珠,实在不是凡品!” “宋将军穿上这身红袍,简直就是箭神下凡,英姿飒爽,威震八分!”战年用敬佩的目光瞅着宋奇,向大家笑着赞道。 “那当然!一箭九雁,真是闻所未闻!看来当世养由基绝对不是盖的!”乌彪抬手一挥,呵呵笑道。 “看来五千斤桔子没有白买!哈哈!”毛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乐不可支地笑道。
“侥幸侥幸!”宋奇开心地哈哈大笑道。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在射御场的锦蓬中过夜。锦蓬里面带着一个卧室,供主人歇息,那些随从只能坐在锦蓬里面的椅子上值守。 晚上,想早点歇息的宋奇并未能如愿,他的锦蓬门庭若市,来访者络绎不绝。毛勇郝鹏乌彪战年四人忙得不亦乐乎,不停地接待来访的人。那些不认识宋奇的人,起初抱有轻视嘲笑敌对情绪的人,现在都转而向宋奇祝福致敬。无论宋奇在后面两项比试中得到什么名字,至少现在他是箭试的第一名,红袍的得主,而且被皇上金口玉言封为当世养由基,虽然这只是一个称号,没有官位品秩权势,但是这一称号代表着一种新的动向,彰显着皇上对宋奇的激赏和宠任,预示着从今天开始,宋奇将成为皇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然,来向宋奇祝贺的人都是一些不得势的驸马和武功平常的郡马,那些有望进入前三甲的驸马和郡马仍然对宋奇很冷淡。宋奇的出现,等于给他们带来了挑战。 更重要的是,那些有望进入前三甲的人,现在都在抓紧时间休息调整,养足精神,以应对明天的武试和对战。比起箭试来说,武试重要十倍,而对战则重要一百倍。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加了一顶红袍以及皇上额外封赏给宋奇的称号,箭试根本无足轻重。因为,不管箭试得了第几名,都有可能在武试中被淘汰,如果不能通过武试,那么箭试的第一和最后一名就没有任何区别。 宋奇想抓紧时间休息,但是人家要来拜访,他总不可能不理会吧。这里只是一顶薄薄的锦蓬,并非深深如海的府邸,可以托辞不见。他几乎应酬到戌时三刻,才清静了下来,他坐在锦蓬里面的椅子上,打算开始休息调整一下。 正在这时,战年进入锦蓬笑着向宋奇禀报道:“展驸马来了!” “赶快迎接!”宋奇听了,欣然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