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姐要报仇了
素绾衣咬牙，一一看过众人的脸，居然没有一个人肯相信她的话！心头一种异样的躁动，她大吼一声，“为什么不相信我？！” 众人目瞪口呆，万未料到一向懦弱的她居然也有如此暴怒的时候，全都反应不过来了。 素绾衣森然冷笑，转身进屋，“碰”一下，关上了门。 素远威回过神，不禁大怒，女儿居然敢甩脸给他看，反了天了！才要把素绾衣拖出来问罪，府上总管杜福安走了过来，“将军，少主子，该上早朝了。” 正事要紧，素远威气哼哼回房换朝服，心道回来再好好问问这个不孝女。 素剑伊心中担忧，匆匆道，“绾衣，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头再跟你说。” 说完也匆匆出去，想着晚上向太子殿下告个假，回来一趟，问个清楚才行。 素绾衣正在气头上，也不理会他的话，冷着脸不作声。 碧果小心地推门进去，见主子气得脸色发青，没敢说话。 “你怕她们？”素绾衣突然开口，声音很冷，很吓人。 “奴婢不怕！”碧果立刻摇头，一脸愧疚，“是奴婢没本事，保护不了三小姐……” 而且，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三小姐现在看起来，跟以前犯病的时候不一样，眼神酷寒锐利，让人看着就想打哆嗦。 “就凭你？”素绾衣冷笑一声，“你能有多少本事，还想保护我？保护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她这话倒没讽刺的意思，就是觉得碧果这丫头太不自量力。 碧果赧然红了脸，手脚都没处放，“是……奴婢一向是个愚笨的……” “我怎么得的病，你仔细说说。”素绾衣心气渐平，暗暗冷笑：不将这一切讨回来，我就不是赛罗刹！ “这……奴婢也说不清楚，”碧果皱眉，“三小姐本来一直好好的，突然就会时不时犯病，痴痴傻傻，谁都不认得，突然就又好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素绾衣知道事有蹊跷，不过看来碧果知道的也不比她多，想要知道真相，还得另谋他法。“那么，我得病之后，府中人都是如何对我的，你一件一件、一点一点地告诉我，半点都不许隐瞒、夸大，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说！” 碧果吓白了脸，果然不敢隐瞒，一样一样细细说给她听。 到得后来，素绾衣的脸已经可以用“杀气腾腾”来形容，冷酷一笑，慢慢站起身，把双手十指掰得喀嚓响，“我知道了，很好，很好！碧果，你陪我出去走走。” “是，三小姐，”碧果哪里敢不听她的话，赶紧跟了上去。 素绾衣一路走一路思量，既然已经穿越异世，只能是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很显然，府上的人都容不下她，一次害不死她，必定不会罢休，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素远威果然不愧是皇上倚重的武将，这将军府修建得大气而奢华，回廊曲曲折折，前后几排房间，才进府的人恐怕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素绾衣不紧不慢踱着步子，耳朵警觉地动了动，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听脚步声身子很轻，应该是女子。 “这不是三小姐嘛，听说昨儿个又犯病了，还一夜未归呢！” 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听着就倒牙。 碧果赶紧小声道，“三小姐，高的那个是大小姐身边的丫环寒烟，矮的那个是二小姐身边的丫环梦书，她们是一对姐妹。” 素绾衣微一颔首，嘴角一挑：该着你们撞到枪口上，可别后悔！ 姐妹两个近前，轻蔑地上下打量素绾衣一眼，“哟，头还被打破了，是谁不长眼？” 碧果气不过，才要开口，素绾衣一摆手，她忍气退到了一边。 “你们敢这样跟我说话？”素绾衣平静地看着她们，除了神情有些冷，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也难怪两个丫头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哈哈！”寒烟嘲讽地笑，“三小姐这回犯病，长本事了啊，知道质问人了。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哪比得上你呀，居然敢动手打我们小姐，你这是找死！” “就是！”梦书也撇着嘴，“我们家小姐的脸都给打肿了，都是她，可恶！”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瞬间达成某种共识，寒烟突然冲过去，从后抱住素绾衣，梦书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打过去。 替主子讨回来，肯定会讨得两位小姐欢心，这赏赐还能少得了？ “不要！”碧果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就要跑过去，“不能打！” 可惜，两个丫头错就错在不知道如今的素绾衣已非昔日可比，不待这一耳光落下来，就见素绾衣眼中掠过一抹狠厉之色，飞起一脚，正中梦书心窝。 碧果顿时愣在当地：三小姐好……威猛…… “……”刹那间犹如心脏被生生踹裂，梦书顿觉痛彻心扉，反而叫都叫不出，身体便重重摔在冷硬的地面，一时没了声。 寒烟目瞪口呆，还没等反应过来，右手腕忽然剧痛，已被素绾衣反拧住拖到身前，依旧一脚踢中她心口。 “通”一声响，两个丫头并排趴在地上，居然头脚一样齐，素绾衣这力道、距离拿捏得当真分毫不差。 “好痛……”缓过劲儿的两人这才叫出声，捧着心口费力地抬头瞪着素绾衣，疼得脸都扭曲，“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们！”素绾衣拍拍手，冷冷道，“你们平时是如何惹我的，都忘了吗？” 两个丫头又疼又是吃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碧果！”素绾衣怒斥，“拿一盆狗食来，快去！” “狗食？”碧果大吃一吃，“三小姐，你要做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素绾衣咬牙，神情凛冽。 “是，是，三小姐。”碧果吓得打哆嗦，不敢多问，赶紧跑向后院养狗的地方。 “你、你……”寒烟暗道一声不妙，跟梦书相扶着，挣扎着爬起来，“你想、想怎样……” 之前有一次素绾衣犯病，素剑伊又不在府上，她饿了一天，到厨房偷吃素卿含的点心，被寒烟看到，这丫头顿生歹意，居然拿了一盘狗食来，硬是塞了素绾衣一嘴，还洋洋得意地向主子禀报，简直就没有人性。 “我想怎样？”素绾衣咬着牙冷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怕了？” “你、你敢！”寒烟吓白了脸，连连后退，“大小姐不会饶了你--” “她？”素绾衣不屑地拍拍她的脸，“白痴，素卿含着的那一巴掌，你忘了吗？” 寒烟顿时脸色惨青，说不出话来。 梦书眼珠滴溜溜乱转，想着得去把大小姐二小姐找来给自己做主才行。 三小姐这次怎么了，连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敢打，不是一时糊涂，是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吗？ 府上的丫环、侍卫们听到动静，纷纷过来看个究竟，见是三小姐打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丫环，个个露出惊异色，三三两两低声议论起来。 不大会儿，碧果端了半盆狗食过来，“三小姐，拿来了。” 素绾衣下巴一扬，“给她。” 碧果有些为难，但已经看出素绾衣说一不二，赶紧端到寒烟面前去，“你……” “走开！”寒烟几曾把碧果看在眼里，狠狠一巴掌把盆打落，“咣”一声响，狗食撒了一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示威！” 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端狗食，当她这大小姐身边最得宠的丫环是白给的不成？ 碧果抚着被打痛的手，有些发愣。 “是你自己犯贱，怨不得别人，”素绾衣冷冷道，“寒烟，你现在给我趴到地上，把这些狗食舔干净。” 什么？！ 寒烟脑子里“轰”一响，气得脸色发青，“凭什么？！” 众人更是做好看笑话的准备：没犯病的三小姐尚且讨不到什么好，更不用说现在痴傻的她了，铁定吃亏不可。 但饶是知道这样的结果，还是没有一个人肯出来替素绾衣说句话，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尽显于此。 素绾衣咬牙，“凭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你若乖乖听话，我下手还会轻些，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像是被她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带着说不出的怨气，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冷战。 “哈、哈哈……”寒烟不太有底气地笑，“你有本事？你有什么本事？你就是个……” 话说一半，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没等她明白出了什么事，膝弯处突然剧痛，已经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啊……”膝盖被撞得生疼，她眼泪都要流下来，才要起身，脖子上又是一痛，已经被素绾衣生生掐住，“你--” “你干什么？！”梦书又惊又怒，上前拉扯素绾衣，“放开我jiejie！” 素绾衣看都不看她，拧腰就是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她都来不及叫，已经重重趴在在了地上，摔得她眼泪汪汪，哪里还起得来。 三小姐是疯了吗，怎么踢起人来这么的顺手……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