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恶战来临

    正在举杯的端瑞不动声色的动了动垂下的左手的指尖，一种久违的熟悉的力量慢慢在指尖游走。

    她……还真的来了。

    端瑞端起酒杯举到唇边，眼眸里似是有星辰般，闪烁了几下，接着不甚在意的与身边的人推杯换盏。

    明日有场恶战。说是恶战倒是有点夸张，不过这赫尔公主是个奇人，生性高大矫健，没有一分女子的秀美，倒是多了男子的几分豪气，且力大无穷，几个男人都制不住她，她所谓的对战也是单挑，一次用长矛单挑三四个男子都不带眨眼的。

    现在怎么样对付赫尔公主还真是个大问题。

    众人心里都有几分沉重，都想着明天的事自然没有什么饮酒作乐的心思，才几杯下肚，好几个参将都告退了。

    容痕没阻拦，他心里也是有点焦躁，索性遣散了众将士让大家回去早点休息，明早才能精神气十足的上战场。

    端瑞出了营帐，慢慢踱步到河西城高墙那边，仰头盯着那些大块的石砖，片刻，他抬手摸了摸，粗粒冰冷的感觉……食指指尖稍稍用力，再次抬起手后，石砖上多出一个不深不浅的指印。

    他抿了抿唇，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那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最后，端瑞转身向着某处走去。

    ……

    夜色下，卫如白的脸半藏着衣服里，端瑞没办法，半蹲下身子揭开衣服，细细端详卫如白的脸，因是猫科动物的缘故，他的视力在夜间格外的好。

    真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端瑞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卫如白身上带着他的玉牌，走到大街上肯定是认不出这个姑娘就是卫如白的。

    他捏着她的下巴转的看了看，然后很快放了手，动作却十分的轻。他转向在卫如白腰间摸了摸，果然，摸出一个熟悉的东西，是一个边角都被磨破损的荷包，他掏出里面的东西——他的玉牌。

    想到她这五年来一直带着他的玉牌，端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顿了顿，他将玉牌重新装进她的荷包，神色晦暗的看着卫如白的脸。

    片刻后，他慢慢坐到了卫如白身旁，卫如白睡梦中感觉到身边多了几分暖意，不自觉的往上贴了贴。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像是一支利剑将天空劈开。

    端瑞猛然抬起头，而后抬手揉了揉有点酸涩的脖子，然后慢慢将枕在他腿上的卫如白放到一个平稳的地方，想了下，他又将她的包袱放到她的脑袋底下。

    今天这么快就来临了呢。

    端瑞站起来看了卫如白最后一眼，偏了偏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他向着营帐方向走去。

    ——

    将士们正在早练，众人看到端瑞也没什么吃惊，一起给端瑞问了好便接着开始训练。

    端瑞默默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穿戴起来，当他把盔甲刚穿好，容痕带着容一就进来了。

    “你早上去哪了，我差容一过来找你你都没在。”容痕上下打量了端瑞一番。

    端瑞将换下来的衣服折叠好，转过头，“只是出去走了走。”

    “那好，等下一起出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