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猛虎入套,火山喷发
慕容雪虎沉声说道:“孟将军,以你一人之力,战到现在慕容佩服万分。如今胜负已分,不如归降我大燕如何?” “为何你会觉得胜负已分?”孟贲一擦嘴,将葫芦收了起来,人药效果不凡,现在体内浑身上下无有不畅,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慕容雪虎没有说话,隐约间一阵悠长的号角声传来,由远到近。在平西军左侧的高地上一群群黑压压的骑兵正风卷残云般冲了下来。 “孟将军,我军援军已到,何不归降!”慕容雪虎眉头紧皱,再次劝说道,他是真心起了惜才之意。大燕再复,正是缺少人才的时候,尤其是领兵大将。孟贲此人外表粗犷,但是却有大才、 “我要的你们大燕给不起!”孟贲仰天大笑,收拢了全身武气,然后高声吼道:“全军撤退!” 声如雷霆,在战场之上不停回荡。 “诺!”残存的近四千余士卒齐声回应,迅速聚拢在一起,以亡命精神杀退身边燕军,急急忙忙向后撤去。 “该死,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慕容雪虎武气耗尽,见好就收,不肯与孟贲拼命。反观,孟贲一夫当关,手中乘风万里伏杀出一个尸山血海,无人能挡,无人敢拦。 燕军眼巴巴地看着平西军士卒消失在林子中。 “是时候该走了。”孟贲心念一动,收剑入鞘,扭身后右脚顿地,身子快如惊雷闪电,无人能挡。 慕容雪虎的脚重重砸在地上,平西军主将没有抓住,就代表着此战并不圆满。魏水的身死让他背上了沉重的包袱。 “上将军,我们追不追?敌人看起来跑的不远。”有一名偏将满头是汗地跑过来请示道。 追还是不追? 慕容雪虎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霜,仔细观察了一下战场情况,看样子平西军却是是出了全力,并不像诈败。犹豫了一下,神兵出鞘,喝道:“后军变前军追击,前军收拾战场,入驻赤城。”他必须要给齐国和魏国一个交代,五都兵和魏武卒不能白死。 “诺!”偏将拱手后,领命而去。 “希望一切顺利,否则要出大事了。”慕容雪虎看着不远处的青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后军五万追杀而去。此山又并不高大,想必其余秦军没有登天的办法是休想逃过被杀戮的命运,只是要生擒主将孟贲却是不可能了。 慕容雪虎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着赤城而去。眼下最要紧的是军粮问题。 赤城中,萧品为自己打了打气,冲着城下慕容雪虎喊道:“在下萧氏现为宋臣,上将军身为燕军大将还请速回!” 慕容雪虎鼻子都气歪了,看赤城大门紧闭,理智告诉他不能对萧氏动手,否则就是与宋国为敌,当下喝道:“我燕军不远万里而来,萧氏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萧氏与秦军血战数日,现在已无力招待,还望上将军见谅!”萧品舔着脸说道。 慕容雪虎看着毫发无损地赤城城墙,心中发闷,喝道:“你道我不知道?你与那孟贲定有勾结,故意引我大军在此!若不给个说法,攻破赤城,叫尔等生死两难!” “将军所求不外乎粮草,萧氏愿献上粮草十万爵以供军用,还请上将军手下留情。”萧品此刻志得意满,心中也为孟贲的料事如神感到惊讶。原来,无论是萧氏背叛还是战场选择,其后诸事都在孟贲的计划之中。 一道道粮草被从城墙上扔了下来,慕容雪虎硬生生将气咽了回去,转身就走,可不知怎的背后发凉,回头望去自己后军五万人早已消失在后面的山林中。 “启禀上将军,秦军被我军逼进了一个山峡内,秦军主将也在其中。”偏将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慕容雪虎的心情一下激动起来,那孟虎般的敌人终于要被抓住了。当下大喜,喝道:“点其一万前锋随我前去!” “诺!” 孟贲此刻没有逃,余下的四千人尽数集中在一个山峡内。这个地方正是孟贲碰见普罗米修斯之地。 蚩尤之地,十月以人血祀之,此地山脉处将有赤气出如匹绛帛。
山峡上的燕军越来越多,已经将孟贲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平西军士卒突然高声唱起来: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蹇将憺兮寿宫,与日月兮齐光。 龙驾飞兮帝服,聊翱游兮周章。 灵皇皇兮既降,猋远举兮云中。 览冀洲兮有余,横四海兮焉穷。 思夫君兮太息,极劳心兮忡忡。” 歌声回荡在山野间,此地战死的数万士卒的鲜血渗入地下,最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汇聚于山峡内。 慕容雪虎俯身观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当下喝道:“全军戒备!”话音刚落,脚下山石尽皆碎裂,天塌地陷之感油然而生。 “有火,着火了!” “我的腿没有啦...” “救命...我们都完了”燕军开始sao乱起来,可惜没有人能离开。从地面上一股股炽热的岩浆不停地溅射出来,人入其中,尸骨无存,浓烟滚滚中熔岩发出的赤色映红了整个天空,仿佛末日到来之时。 天地之威,岂是人力所能抵挡的。 “不好,需速退!”慕容雪虎身为武士,还是有能力离开的,如此就不再犹豫,抽身就走。对留在此地的六万燕军心痛不已,可好在有孟贲的平西军陪葬!在其回首之际,却发现,熔岩丝毫没有流进山峡,心中震恐。 莫非此人有圣人之能,可以cao作天地之力?绝对不可能,即便如此能推算出天地变化也是相当可怕的,这人绝对不能与其为敌。慕容雪虎身形极快的消失不见,燕军士卒因为主将的离开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当中。 一个个着火的人被来自地狱的熔岩吞噬,巨大的压力下有人拔剑自刎,有人跳下山涧。却在山峡的半空当中莫名的悬浮起来,然后被甩在峡壁上,被压成rou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