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风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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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仔细观察,绝迹不会以为那是活物。· 原本想亲自走过去查看,转念一想,对华阳叮嘱道:“你去看看,他是死还是活?” 你道华阳是如何回答的,华阳答道:“你是想让他死,还是想让他活?” “少磨嘴皮子,快过去看看。”白了他一眼,“你这问的什么话,这种事情,难道还能由我不成?” “不用去看,还活着,我方才已经看过了。”华阳嘻嘻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见着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动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个铜板!”边骂,边思踌着,该把小雷如何处置。 表面之上,虽则和华阳在打打闹闹,实则,心中,思绪万千。 乍看之下,小雷似乎有几分神经病的嫌疑,然则,倘若细想,便会发觉,他在言语疯癫的时候,眼眸中的神色,极为认真,全然不像是在扯谎。 换而言之,扯谎若能扯到如此自我陶醉的境界,那只怕我们的父神盘古,亦会连连赞叹不已。 正是因此,对他那番胡言乱语,不由得放在了心上去。 思索了半晌,百思不得其解,事实上,并非一丝一毫头绪都无,而是不敢往下延伸去想,怕一不小心,被自己给猜中了什么所以然来。 不想去面对,那唯有选择逃避。起码,暂时选择逃避是明智之举。 和华阳大致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暂且还是先将他交予雷震子处理。 小雷身上的妖气,太强,凭我的本事,反正是无法将其全然清除掉, 我是没有这等的本事,然而,天庭当中,仙神众多,他们当中,绝迹有各种大神通的。 原本,最开始,之所以会答应小雷去找小鬼,是本着有内丹要拿,如今,着实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小雷虽未有性命之忧,但却已然陷入昏迷当中,且伤势极为沉重。 禁忌之术的反噬,原比我想象当中,还要厉害百倍千倍。 华阳许是亲眼见识了小雷发作的状况,并未像我这般大惊小怪,亦未像我这般好奇,而是淡淡说了一句:“这禁忌之术,以后绝迹不能沾染,忒吓人!” 话说回来,我即便就是想沾染,那也得能沾染得上。先决条件都未有,谈何后续? 护送小雷去往天庭的途中,我问华阳,“你是当真没有看破小鬼的真身,还是又在瞒我?” “这次,我可当真看走了眼,未曾看破。你也不想想,我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都不会拿你的性命去冒险的。”华阳语带几许幽怨,“坏丫头,你说,你何时才能真真正正明白我的心呢?” 不敢去看华阳的眼,赶紧将头偏向一侧去,迅速转移话题道:“据你所看,小雷为何会有此等高强的道行?他的父亲雷震子,怕是也不过有如此修为。” 姑且不论其他,单就禁忌之术这一项,雷震子虽则是雷神,但在天庭当中,比他职位高的仙神,也未必能获得关于禁忌之术的资料。· 此点,着实令人疑惑。 据我所知,仙神两界当中,凡是和禁忌之术有关的所有书籍,早已被封印在了无极阁当中。 负责看管无极阁的,乃是天庭的全阳真人。 全阳真人何许仙也?提起他,鲜少有人知晓,然而,倘若提起他的师父,六界当中享有盛名。 全阳真人的师父,不是他者,正是道德真君的徒弟南极仙翁是也。 南极仙翁还有个名字,叫寿星公。 南极仙翁有多少弟子,外界不曾知晓,只因,他的弟子,大多碌碌无为,即便位列仙班,职位也俱都不高。 这位全阳真人,法力修为一般,但却是出了名的脑子一根筋和呆板。 换而言之,天帝老人家派他看管无极阁,那这六界当中,休想有谁能从他的眼皮底下从无极阁偷出一根毫毛来。 再换而言之,小雷的禁忌之术,绝迹不是从无极阁当中所得或所学,而是通过其他途径,并且,十有**,是通过仙神两界以外的生灵获得。 华阳一直在深思当中,此时,终于开口答道:“有传闻说,斗战胜佛的诞生,实则是由于南海菩萨的一滴血所致。然而,斗战胜佛与南海菩萨,却是不同的个体,全然不同形式的两种存在。退一步来讲,斗战胜佛的诞生,倘若跟南海菩萨无关,而是果真从石头当中诞生,那他的存在,亦是与本体全然不同。小雷的存在,可以参考斗战胜佛的例子。” 华阳这厮,该说他与我心有灵犀,还是该说这只是纯属巧合,他的想法,几乎和我的猜测全然一致。 小雷和雷震子,虽则多少有些本体与客体的存在,然而,他身上的灵力,比雷震子更甚。 雷震子本身,就属这六界当中的奇特,他无父无母,可谓是天地间诞生的造化之物。 套用老头子的话语来讲,这般的存在,应属神的行列。 按照这个理论,以神为本体,所诞生出来的东西,又该称之为什么呢? 与其说这一路在降妖,倒不如说,这一路皆在经着各种离奇的事件,使得自己的三观,一步一步发生改变,一步一步发生动摇。 前脚才迈进三十一天,便看到雷震子正驾云下凡,碰了个正着。 正愁着怎么去南天门,不料他自个出现,真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他讲明,方才知晓,原来并非巧合,而是华阳那厮,在来的途中,偷偷烧了一道符给他。 雷震子并未多问,从华阳手中接过小雷,随即,上了天。 临走之前,倒是叮嘱了华阳一句,让他稍候片刻。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他又独自出现, 这一次现身之后,雷震子将华阳叫到了一旁去,与华阳交头接耳了半晌。 话说,敖离洛的父亲,西海龙王当时就是这般情景。 这些仙神,是把我当空气,当我全然不存在么? 再话说,降妖除魔的主角是我好不好,可每每为何被华阳那厮给抢去了风头? 心中,着实愤愤不平,更是郁闷之极。 想我,拜在紫阳观门下,比华阳,足足早出九个多年头,按说,我理应是他的师姐才对。 不止是他,事实上,在老头子的五位弟子当中,我是最早去紫阳观的。 然而,老头子正式收我们五个为徒的时候,却是按照年纪大小来排资论辈的,如此一来,我便排在了老四的位置。 老四就老四,我也就认了。但毕竟好歹同样是老头子的徒弟,这些仙神,不能因为华阳是老头子的二徒弟,便对他如此另眼相待吧? 看不起我是么?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多了,倘若同他们个个都计较的话,那还不首先得把自个给累死。 华阳走过来时,我正一副气哼哼的不屑模样,被他瞧在了眼里,“怎么,是谁得罪了我们的坏丫头了?” 对于坏丫头这个称唿,我是懒得再争辩,懒得再计较。 反正,名字不在乎一个代号而已,我又何须如此较真呢? 这是一个不能较真的年代,较真你就输了。 “岂不正是师兄大人您么?”一边回敬,一边注意到,雷震子赫然已驾云而去。 看吧,再一次把我当空气,当不存在了吧? “坏丫头,你可误会了,你试想,真正害了他儿子的,难道当真是小鬼么?非也,并非是,只恐是你。在这般情况下,你让他如何面对你?骂你一通?打你一顿?” 华阳这厮,并未亲眼见证,亦未亲耳听闻,何以知晓这般多的秘密? 不由得怀疑,这世间,究竟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知晓的? 许是见我目露凶光,华阳眼神一松,道:“放心,我可没有通天的本领,只是猜测而已。小雷看你的时候,目光极其古怪。或许同样都是男子,又或许那种目光最为熟悉不过,打从一早,我便察觉此事有所蹊跷。只是尚未证实,不敢妄言罢了。” “好你个华阳,你既然看出了端倪,为何不告诉我呢?你就瞒着我吧?每次把我当猴一般戏耍,觉着很好玩是吗?” 非我有一颗玉石心,实乃华阳这厮,欺人太甚。
不再理他,扭头,下凡,殊不料,听闻华阳的话语之后,务需他挽留,我自个屁颠屁颠跑到了他的身旁,且巴巴地看向了他。 只因,华阳说了这么一句,他说:“小雷的内丹,我帮你拿到了。” “怎么拿到的?”我问,着实好奇。 “雷震子自个双手奉上的,方才他给我的时候,你没有瞧见么?” 瞧见个铜板瞧见,方才,光顾着羡慕嫉妒他了,何曾将注意力放在过别的事物之上。 “快拿出来让我瞧瞧,话说,这半妖半仙的内丹,究竟会长什么样呢?” 待华阳掏出内丹之后,老实说,心中,有几分小小的失望。 与寻常妖的内丹,看似并无多大差别,看不出来有何种特殊之处。 转念一想,这世间,虽则有万物,万物的差别也较大,然而,内丹这东西,应该确乎相差不大,起码从rou眼来看如斯。 电光火石之间,蓦然想到什么,速度从身上掏出一张显形符,嘴里默念一句“急急如律令,敕令!”,将符,打入内丹之内。 随即,手心的内丹,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内丹的颜色,接近澄明,之上,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黑气,黑气之外,则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黑气被金色的光芒所包裹着,若不细细留意,绝迹很难察觉得到。 此等情形,与料想当中,恰恰截然相反。 按说,小雷的体内,如今妖气盛行,早该压制住了仙气的存在。 换而言之,这颗内丹所呈现出的面貌,应是黑气将金色的光芒给包裹才对。 难道说,是自己的道行太浅,法力太过低微,还不足以使得内丹显出十分原形么? 不死心,又取出一张显形符,打入内丹之中。内丹的表象,仍是与方才一般,尚无丝毫变化发生。 半妖半仙的内丹,无疑于一颗烫手山芋一般,拿在手,若是使用得当,定然能提升道行,有助于修行。 反之,若是使用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敖离洛与蓝羽的内丹,拿在身上,已有一段时日,以防万一,一直不敢使用。小雷这颗,更是不敢使用。 华阳见我一直盯着内丹出神,出语道:“莫要看地时辰太久,对眼睛不好。” 边将内丹往怀中收,由衷地说了一句:“师兄大人,多谢您的提醒。” 回到客栈,美美地睡了一觉,待醒来,已是二更天。 华阳并不在屋中,也不晓得去了何处。 方圆几十里之内,感知不到他的气息,十有**,是去了天庭或者幽冥地府。 三更天的时候,我正打算继续睡觉,屋内,凭空冒出一位不速之客。 那位客人,不是他者,正是散逸仙人。 散逸仙人在深更半夜出现,且出现在一个姑娘家的房中,此事,怎么看怎么诡异。 “什么风把仙人您给吹来喽?”当时,我已躺在床上,赶紧坐起,惊觉身上唯有穿着里衣,又迅速躺下。 转念一想,散逸仙人可是个断背,对女子并不感兴趣,于他而言,即便我赤果果站在他面前,相信他亦能无动于衷。 想通这茬,顿觉释然多了,于是便重新从床上坐起,和他目光对视起来。 “你师兄呢?”散逸仙人见我目光并不避讳,轻声一声,“呵!你倒好胆量!” “倘若你想找华阳,那就请去隔壁屋子等候,西边。再有就是,你我虽则男女有别,但介于你断袖的身份,自是不必忌讳。”忌讳是不用忌讳,但出于礼仪,再者夜深露重,顺手拿过衣裳,披在身上。 “那本仙就在你房中,等你师兄回来。”散逸仙人说着,找了一张椅子,径直坐了上去。 不请自到也就罢了,如今还这般不把自己当外人,话说,这散逸仙人,竟没皮没脸到如斯程度。 “您一个大男子,待在女儿家的房中,觉着合适么?”我问,直想扔一支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