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变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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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欲追问几句,后来转念一想,起身,直接离去。· 白妄和普贤菩萨仍在打斗当中,从情形来判断,似乎依然是白妄略胜一筹. 二师兄看着我,正要张口作答,我快速打断了他,“我知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会负责的,会护你周全的。” 二师兄展颜一笑,道:“那就好。” 在这一瞬间,有种片刻的恍惚。即便不想去承认,可也不得不去承认,上天给二师兄赐了一副绝世的好皮囊,又给他赐了一副洁白无比的牙齿,从而使得他在笑起来的时候,明媚地好似烟火一般。 “也罢,这里的事情,我不想再去管了,还是带你出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纳迦、白妄、普贤菩萨之间,种了什么样的因,便会有什么样的果,佛祖都不曾干涉的事情,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去过问呢? 二师兄闻言之后,极为震惊,“你确定自己不予追究了?” “确定。”我肯定道。 我倒是想追究,倒是想干涉,拿什么去追究,拿什么去干涉呢? “那就离去,立刻马上。”二师兄答道,顺势握住了我的手。 原本想挣脱开来,念在他功力尽失的份上,念在我做了亏欠他的事份上,就任由他抓,任由他握。 纳迦早已在洪水抵达她身前的那一刻便已经消失不见,白妄和普贤菩萨则飞到空中继续决斗。 如此敬业的精神,倒也值得人去效仿和学习。 正欲带着二师兄离去,耳畔勐然传来一道巨大的声响,听着像是某种动物的嗷叫声。 顺着声音看去,吓地差点屁滚尿流。 好家伙,眼前所出现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乍一看像是一道巨浪,再定眼一看,发觉巨浪当中,似乎站着一只白狮,体型无比巨大的白狮,待再仔细观察,就会发觉那只白狮与普通的白狮长相有些不同。 此只白狮,眼眸为紫色,极为纯净的紫色,额头之上,有道如同老虎一般的王字,尾巴并非是白色,而是红色,火红色。 通体雪白,但在雪白当中,夹杂着一丝丝火红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右前爪上,带着一串佛珠,佛珠之上,微微弥散出一道金色的光芒。 最奇特的是,它的脖颈位置,戴着一枚玉佩。 隐约当中,似乎瞥见那块玉佩之上,有鱼形的图案。 是纳迦?是纳迦!怎会是纳迦呢? 白妄的眼神,在看清纳迦变化的那一瞬间,如死灰一般沉寂。 普贤菩萨的眼神,亦霎间大变,虽则不是死灰一般,但也好不到何处去。 看这情形,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或者说,是事情的发展,已然超乎我所料当中最恶劣最惨重的状况。 纳迦何以突然会有如此变化,十有**和我方才所写下的那四个大字有关,脸色顿时铁青,语气也连带着有了几分幽怨,“毙了,二师兄,这次我怕是闯下大祸了!” 普通的生灵,无论再修炼,真身都唯有一个,就连贵为大地之母的女娲娘娘,即便她是大神一般的存在,仍然无法改变自己人头蛇身的真身。· 据我所知所见,蓝羽是第一位修炼出双重真身的特殊存在,而纳迦,纳迦的真身,已然比之前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你该不会帮纳迦解封了吧?”二师兄的眼神,也是大变。 “解封?纳迦的身上,并未有封印,何来解封一事?”我问,满是疑惑与不解。 二师兄眉头微微紧蹙,解释道:“怎么给你说呢,你所看到的纳迦,并非是真实的纳迦,此刻的纳迦,才是真正的纳迦。” 我若说自己没有煳涂,那绝迹是假,正思考这其中的玄机,耳旁听到二师兄又补充道:“之前的纳迦,其实只是被封印在小鱼的皮囊当中,其实,也不能说是封印。反正,之前的纳迦,法力受到了某种限制。我虽不知那种限制是什么,但知晓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你何以如此笃定呢?”我着实吃了一惊。 “知晓纳迦为何同我打斗吗,她其实并非针对我,而是为了引你前来。” “你又怎知呢?”我追问道。 “之前她在莲台之上时,曾经向我们所站着的方向瞥了几眼,她看你的眼神,宛若看到救星一般。你当时的目光,都被白妄给吸引了去,何曾留意到这些?”二师兄的语气,并非挖苦,而是有着一丝淡淡的幽怨。 二师兄没有说错,我当时确乎在看美男,确乎被白妄给吸引去了大半的注意,约莫察觉小鱼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但并未探究。 如此说来,二师兄当时或许并不知晓纳迦要做什么,但怕她会害我性命,于是便把我推离开,于是便打算只身一人去犯险,于是便打算替我解决掉麻烦。 我若不前来,他岂非当真打算为了送命么? 心里想着,嘴上问道:“你和她交手之后,发觉了她的异常?” 二师兄答道:“对,只过了几招便发现了,难怪她是凡人之躯,当时还觉得诧异,原是被封印住了。” 我从二师兄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所在,“究竟是被封印了,还是被限制住了?” “我道行太浅,不敢妄自做出揣测,但直觉十有**纳迦是被封印住了。”二师兄答道,“进而想到她看你的眼神,便猜到那封印可能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才能解开。”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呢?害地我闯了大祸。”恶狠狠瞪了二师兄一眼,自嘲道:“我的法力,会有如此厉害的功效,可笑的是,我竟一直不知。方才,纳迦问我要身上的血液,我并未给她,而是给她写了四个字。”说着,将那四个大字写在二师兄手心让他看。 二师兄仔细看了看,诧异道:“好生奇怪,这四个字,似乎是祥瑞平安的意思,何以能解除封印呢?” “看吧,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因而才放心给她写了。” 还以为自己记错了,经二师兄证实,发觉并未记错,心中的疑惑,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同二师兄言语之际,巨浪已经铺天盖地袭来,向着城堡所在的位置淹去, 纳迦站在巨浪的最顶端,脚踏浪花,宛若那日站在莲台之上的情景一般。 突然之间,风云变化,一座莲台,顺着巨浪凭空出现,出现在纳迦的脚下,将巨浪逼退了数步之远。 此座莲台,与在祭台所出现的莲台几乎一般无二,准确来说,不是一般无二,而是全然一致,而是俨然正是同一莲台。 白粉色的莲台,透出一抹白粉色的光晕,浅浅的,淡淡的。 纳迦身子轻轻一跃,站在莲台之上,神情倨傲,有种傲视万物的领袖风姿。 莲台的的颜色,瞬间变为火红色,周遭也散发出火红色的光芒,朝着四周弥散开来。 是红莲圣火,是比白妄的红莲圣火还要正宗,还要厉害的红莲圣火。 反应已属来不及,头蓦然就像炸开一般,身子开始不停地哆嗦、打颤。 好冷,好冷好冷,寒冰炼狱,怕是不过如此。 好热,好热好热,炎火炼狱,怕是也不过如此。 好冷,但又好热,明明是两种不相容,明明是两种矛盾的存在,此刻却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血液里流淌。 但这些痛苦,远远比不上内心的痛苦,比不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在渐渐被抽离。 “二师兄!”嘴里低声唤着,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趁着还有最后一丝意识,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昔日,我曾经问过老头子,“师父,您说,成仙之后,当真就六根清净,无情无欲了么?” 老头子当时答道:“六界当中,所有生灵,都不可能做到完全意义上的无情无欲。” 我追问道:“那天帝呢?也做不到吗?” 老头子看向我,眼眸当中,忽然出现一丝极为莫名的情愫,“怕是做不到的吧!” 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无情无欲,也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善念。 换而言之,六界当中,每位生灵的心中,俱都是存有恶念的,关键就看恶念的大小,以及是否会付诸于实际行动。
红莲圣火所诛灭的,正是罪孽,正是恶念。 在这一瞬间,我清楚明了地知晓,原来,即便就算修行了近二十载,我的体内,仍是有这么多的恶念存在。 然而,红莲圣火诛灭的,除了恶念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感知不到,全然感知不到,唯一感知的是,头痛欲裂,意识也在渐渐模煳。 迷煳当中,感觉身子似乎被人搂在了怀里,耳边传来二师兄一声一声坏丫头的唿喊,好想应答一声,可惜的是,嘴巴张不开半分。 原来,我心中的恶念,已然到了足以毁灭自身的程度。 原来,即便有吴天大罗金仙一般的神力将我从阴曹地府救活来,今年,注定也是我的死期。 是我掉以轻心、疏忽大意了,是我再次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闻到的给欺骗了。 看到白妄会使用红莲圣火以后,我便理所应当的以为,理所应当的轻信,会使用红莲圣火的,是白妄。 我怎忘了,从始至终,普贤菩萨都不曾使出红莲圣火。 我怎忘了,普贤菩萨对纳迦,同样也是情根深种。 我怎忘了,纳迦亲口所说,她的体内,有红莲护体。 红莲护体?红莲护体?原本不明白的,在这一瞬间了然和顿悟。 昔日,在佛祖如来的授意之下,纳迦当场灰飞烟灭。 白妄当时用尽全力,可惜的是,于事无补。 佛祖如来让死的,岂会轻易逃脱呢? 普贤菩萨找到燃灯古佛,请求回到过去,从而让他改写史,救活纳迦一命。 可惜的是,如来法力无边,这般的把戏,自然是瞒不过他的法眼。 灰飞烟灭是再所难免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在燃灯古佛的帮助之下,普贤菩萨回到纳迦灰飞烟灭的瞬间,并且用红莲圣火帮助纳迦重新塑造了魂魄。 可惜,魂魄虽得以塑造,但纳迦的rou身,再也不复存在,而且,重塑rou身也极为困难。 没有rou身,便只能借助于他体的rou身,只能假借转世托生于凡人。 即便法力无边如燃灯古佛与普贤菩萨,为何帮纳迦塑造rou身也极为困难,原因在于,纳迦已是不该存在于六界当中的特殊种类。 六界之内,万事万物,讲究一个阴阳平衡,讲究一个能量守恒。 说地通俗一些,那便是,在少了一件东西的同时,就会多出另外一件东西。 像我,不过是一死,最终还会以鬼的形式存在,因而,即便复活,并未破坏能量守恒的定律。从某种程度来讲,虽则违背了自然界的定数,但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换言而止,天帝若想收拾我,若想让我何时死翘翘,那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纳迦的情形,与我,实乃有天渊之别。 灰飞烟灭的生灵,那是永生永世,在时间的尽头以内,在宇宙的尽头以内,都无法再转世投胎,无法以任何形式存在的。 而纳迦,纳迦正是这样的存在,因而,即便她的魂魄被重塑,但她永远不不会有rou身的存在。 在这种情形之下,纳迦若想以rou身的形式存在,那就需要借助于一定的外因,借助于某种皮囊。 纳迦为何会找上小鱼这幅皮囊,这其中的缘由,我不得而知,但得知的是,小鱼是她千挑万选,是她等待了数百年的结果。 这只是我的推测,但**不会离十。 姑且不论纳迦的存在是奇迹还是恐惧,无可厚非的是,纳迦虽然以大唐子民小鱼的身份托生,但不知何故,她一直被限制在那副皮囊之内,挣脱不开,也无法也自己的真身过活。 或许,这就是二师兄所说的封印,但或许,又是其他什么罕见的情形。 值得探究的是,区区四个字,而且还是大唐的文字,何以能使得她解除封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