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变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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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间,眼前忽然出现许多画面,厮杀的画面,胡乱厮杀的画面,奇形怪状的兽胡乱厮杀的画面。 约莫像是诸神之战的场景,但又似乎像是兽类大战的场景。 直觉一股暖流袭遍全身,意识陡然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原是普贤菩萨。 “方才,你差点入了魔障!” 长舒一口气,我由衷地答道:“谢谢您!” 心中则极其混乱,方才,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宛若自己俨然就是当事者一般模样,蓦然之间,一股暴戾之气直往外溢,内心浮现出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若不是普贤菩萨及时抓住我的手,若不是他用红莲圣火净化我的内心,只怕我当真入了魔障。 魔障是什么东西?魔障是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恶念。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潜藏的恶念,只不过,有些人的恶念极小极小,而有些人的恶念,无法无天。 但凡修道和修佛之人,一般皆都具有良好的自控能力,道行高者,无论遇到何种情景,都能保持淡然和超脱,都能不受外界的干涉和影响,都能做到内心澄明。 我的道行,虽比不上三位师兄,但在当今坤道之中,绝迹当属魁首。 以为凭着自己的定力和道行,绝迹不会出现魔障那般的事情,如今看来,自己的定力和道行还亟需提高。 此时才看清,和二师兄交手的,并非是白妄,而是纳迦,而是小鱼。 这点,实出我的意料之外。 白妄正站在一旁,神情淡然地观看着,仿佛丝毫不担心纳迦的安危。 此刻的白妄,红袍飘动,美地惨绝人寰。 此刻的纳迦,红裙素装,宛若仙人一般。 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犹如神仙眷侣一般。 见识过这些多的妖怪,从未见过像白妄那般的绝色,绝美到令天空都失去了色彩。 按说,纳迦如今已经是标准的女儿身,那白妄就该是明显的男子模样才对,可白妄,如今的模样,明显已经美到真正的雌雄莫辩。 这其中,可否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然而,此刻不是养眼的时候,也不是探究的时候。 血迹,顺着二师兄的衣袖,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二师兄背身朝我而立,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估计他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纳迦所使用的,看不出来是何种法术,但明显不是道教的法术,也似乎不是佛门的法术。 此时,白妄突然偏过头来,看向方茹,嘴角微微上扬,道:“你来了!” 请注意,白妄所使用的,是你字,而不是您之,就像在问候一位久违的知己好友一般。 白妄与普贤菩萨,显然是情敌的关系。 更引人入胜的是,白妄的声音,有了几分空灵的意味,如同他的容貌一般,愈发雌雄莫辩。 下一刻,方茹的容颜,忽然生出几分变化来,五官不再是柔和的女子线条,而成了刚毅的男子模样,身形也渐渐生出几分变化来,比之前高出一尺多来。 岂还是******,分明是个十足的爷们。 方茹变化出来的模样,并非是大唐人的长相,而是天竺一带男人的长相。 大眼睛,高鼻梁,但并非像西方诸国那些百姓那般突兀,而是极尽柔和,耳廓极大,耳垂略厚,肤色较黑一些。 普贤菩萨原本就是天竺人,长着一副天竺人的长相自是在常理当中。 天竺人和大唐人,尤其是和大唐的汉人长相相去甚远,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普贤菩萨长了一副就连大唐人也觉得万分英俊的容颜。 纳迦当初会对普贤菩萨动心,想来其中有个原因便是被普贤菩萨这一张脸给迷了去。 然则,从我的角度来看,白妄的容貌,诚然是在普贤菩萨之上,而且甩出普贤菩萨数条街之远。 不过,相貌这种东西,因人而异,萝卜青菜,人各有爱,一千个人眼里,或许就会有一千个西施的模样。 再则,除了相貌之外,人的性格和品行,更为重要。 此刻,不是八卦他们三位恋情的时候,也不是深究爱的起因的时候。 除却天竺人的特征,普贤菩萨的头顶,有着一圈淡淡的金色光芒,周遭,更是佛光普照,脚下,宛若踏着莲花一般。 佛祖我尚未亲眼见识过,可此次,却有幸得以一睹菩萨的真容。 普贤菩萨身上,有种东西,与老头子极为相像,但若要我细细说出,又不晓得究竟是何种东西。 或许,无论是修道者,还是修佛者,修为到了某种程度,身上都会有那种独特的气质。 由于普贤菩萨身上的佛光,周遭的花草树木,也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彩。 原本正与二师兄激战的纳迦,顺着白妄的声音看了过去,看到是普贤菩萨之后,眼神霎时大变。
出乎意料,纳迦眼里的,似乎并非是惊喜之色,而是畏惧,而是害怕,其间还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情愫。 而普贤菩萨的目光,所对处,并不在纳迦身上,而是一直在白妄身上。 白妄的眼神,也转而到了普贤菩萨身上,深沉而莫名。 此情此景,让人情不自禁有种深深的错觉,仿佛相爱的两位,并非是纳迦与普贤菩萨,而是白妄与普贤菩萨。 原来再一次捋顺的关系,又开始动摇起来。 趁着他们三位眉来眼去的功夫,一个闪身,到了二师兄的身旁。 二师兄的脸色,极为苍白,苍白地就像东瀛一带那些艺妓的脸一般。 伸手赶紧扶住他,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还好吧?” 二师兄低着头,语气有几分无奈,“不是说过不要回来么?”似乎想挣脱我的手,但又似乎有过瞬间的犹豫,停止了挣脱。 “不回来?你是想把我的功劳都独吞吗?”我没好气答道。 二师兄抬眼看向我,突然之间,展颜一笑,“也罢,我就理解为,这是你对我放心不下、心中挂念我安危的表现。” 我随口答道:“谁说不是呢?”说完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赶紧转移话题道:“快,赶紧坐下用功调息。” 不待二师兄作答,直接搀扶着他坐下。 二师兄的衣袍之上,全是血迹,浑身上下俱都是,全然看不出受伤的地方在何处。 临分别的时候,貌似记得,二师兄身上所穿着的,并非是件蓝色的衣袍,而是件青色的衣袍。难道说,他在打斗之余,还有那等闲暇时间去换一身衣裳? 蹲身,双手搭在二师兄肩头,从他头发开始,一步一步细细往下打量。 二师兄原本正闭眼打坐,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观察他,冷不丁瞬间睁开了眼,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也带着几分不大自然:“你在做什么?” “想看看你伤在何处。”我如实答道,说着,扒拉开他的头发,不放过任何细节。 二师兄嘴角微微上挑,淡淡一笑,“我所受的,都是内伤,rou眼岂能看得到呢?” “那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这回,轮到我讶然了。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