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无法长相厮守

    “谁吃亏也轮不到你，左拥右抱的，别人羡慕还来不及。·”小童的面上，极其淡然，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好生奇怪，听闻到君莫笑搂抱她的消息之后，即便他事先已经知晓，可按照他的性格，起码会表达出吃醋的痕迹，甚至于恶狠狠看向她，让她再也不要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亲密的接触。可事实上，他并未在此事上追究，而是淡定无比。然而，唐晓菲从他的话语中听取到了言外之意，“难怪你方才表现出和小琴密切的迹象，感情是心里不平衡呐，你若觉得左拥右抱是等美事，若觉得羡慕，那尽管可以效仿，尽管可以美女如云。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你？或许这样，对你我而言，都会公平一点。”

    她并非说的气话，而是实话。只有如此，她心里的愧疚才能减轻一点，即便日后和小童分开，也不会看到他太痛苦。

    “公平？”小童面色瞬变，“不平衡？你觉得我是心里不平衡，是在羡慕你，是想要和别的女人开展恋情？”

    “千万别说是我想多了，我知晓你就是那个意思。好吧，是我不对，是我一心两用在先，我并未有怪你的意味，只是本着公平的原则。但你必须答应我，在与我关系存续期间，不能和别的女子有太过亲密的身体接触。”唐晓菲打算约法三章，“我们三人之间的约定，仍然有效，但在我尚未做出选择之前，你同样亦得严格遵守约定。·”

    “尚未做出选择？你觉得你此刻的举动，是尚未做出选择么？这般的话语，你可曾对君莫笑说过？可曾让他也去找心里的平衡？可曾亦对他说过公平二字？”小童的声音，不断提高，情绪处于亢奋状态，“他若但凡碰别的女人一根手指头，只恐你早已气地暴跳如雷。”

    “你怎知我就不会对他说出这般的话语？关键问题是，他从未在我面前表达过不满，从未对别的女子有过任何兴趣。”唐晓菲反驳道。君莫笑可不像他一般喜欢吃醋，不像他一般喜欢和她争吵。所以说呢，年纪小就是有年纪小的坏处，不善解人意，总是无理取闹。这点上，不分男女。

    “你的言外之意，我就对别的女子有兴趣？”小童反问道，眼神沉寂地吓人，“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绝不会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君莫笑若当真没有不满和反对，只能表明他并非真心爱你。他嘴上不说，你怎知他心中就不会介意。遇上你这般的女子，我们，……”

    “你们两这辈子倒了血霉，不用你说，我替你补充，”唐晓菲打断他的话语，“是我不好，我是个贪心的坏女人，既不想放弃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又得拖着你们，还不让你们去喜欢别的女人。我自私自利，我贪得无厌谈，我无药可救。打从今日开始，你俩都不要再与我有任何来往，我这般的坏女人，不值得任何人喜欢。你俩都离开我，都离我远远的，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让我彻底尝尝船翻的后果。”

    一回来就和他吵架，她也不想，可不知为何，无名怒火蹭蹭往外蹿。不愿从他嘴里听到一句不满，不愿从他嘴里听到一句抱怨，不愿在他心目中留下一丝不好的印象。可他却是那般想她，那般误解她。她是喜欢君莫笑，可这种喜欢，未必比对他的喜欢高出多少来，她不想承认，可那却是事实。但从他的嘴里出来，君莫笑在她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而他自己却是一文不值。他贬低自己也就罢了，不自信也就罢了，为何要这般误解她的心意。她都特意下车给他买他最喜欢吃的点心，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在她的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么？

    小童并未答复，而是一直保持沉默，而是一直注视着她，隔了良久，才说道：“我，绝不会离开你。”语气低沉，神情诚恳。

    原本的怒火，突然在瞬间熄灭，唐晓菲是无奈道：“你不离开，那你是打算如何？好吧，你不离开，我离开，我离开总可以了吧？”说着，转身朝门外走去。此刻大家都处于情绪当口，不适合继续聊天下去，若不然，只会发生更加坏的结果，不到鱼死网破，她绝不会飞蛾扑火。

    下一刻，身子被带入了他的怀抱，“方才的话语，你就当我没说，就当我在放屁。是我的错，我不该情绪激动，不该有……”

    “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的错。早在第一次吵架的时候，我就该明白会有这一日，那个时候就该下定决心。可我总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可我的内心，总是……”总是对他割舍不下来，若非如此，也不会造成如今这般三人一起纠结的局面。“你我之间，谈谈恋爱还可以，可却无法长相厮守。基于此点，我一早就有顾虑，更是不想伤害你。当那日提及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可知晓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可如今想来，当时还是太过冲动。”唐晓菲说着，仰头迎上他的视线，“我时常在想，你若是亦能喜欢上别的女子，或许我的心里会好过一些。你方才其实说错了，不止男子，其实任何正常的女子，也绝不会看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子有瓜葛。于心而讲，我自然希望你能对我一心一意，可那般对你，实在不公平。”

    “你岂知我们无法长相厮守？”小童抱着她的胳膊，加大了力道，眸子亦是生出几许变化来，目光如炬。

    大脑经过短暂的运转，唐晓菲回道：“不止你，君莫笑和我之间，或许亦是无法长相厮守。我并非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女，虽则对爱情也抱有幻想，但清楚地知晓什么是现实。若说夫君人选，在我认识的人当中，靖王君莫愁才是最适合的那个，起码是最适合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