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第一位情人

    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突然之间，唐晓菲彻底幡然醒悟，再次吁了一口气，“对，我喜欢你，我心里有你。ＷＷ·可我心里同时也有别的男人，你整日跟在我的身边，只怕比我发现地更早。不要以为花心是你们男人的专利和特权，女人当中，也有很多是很花心的。没办法，我就是一个花心的女人。你若因此想让我和别的男人不要再有任何牵扯，老实话，我办不到。但你若不介怀，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不对，应该是情人，就是你们所说的情郎和心上人，我也不再反对。我不会再嫌弃你年纪小，也不会再有任何顾虑。我愿意坦诚自个对你的感情，愿意做到开诚布公，但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不能干涉我和其他男人的事情，如同你们男人拥有三妻四妾一般。

    一顿，她又说道：“你若觉得自个能办到，那咱俩可以交往。交往就是处对象，对象这个词你可能也不懂，那就换个词。简单明了一些，就是你可以牵我的手，也可以和我有拥抱和亲吻这一类亲密的举动，就是你们说的肌肤之亲，但必须适可而止。洞房那种事情，你目前年纪太小，绝对不行。再者，凡事需要循序渐进，那种事情需要一个过程，起码需要培养好感情。你别看我口无遮拦，别看我大不咧咧，别看我行为有时有些不捡，其实我骨子里可是个十分保守的人，迄今为止，从未和任何男人越过雷池半步。ＷＷ·”小童绝对不会同意，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从来只有男人同时拥有几个老婆，哪有一个女人同时拥有几个丈夫？她这般离经叛道的言论，不把小童给吓跑才怪。

    事实上，如同君莫笑一般，小童的气度，好到超乎她想象的程度，虽则有震惊和讶然的神情，但并未维持多久，很快便恢复了平静，随即开始陷入深思当中，如同君莫笑当时的反应一般无二。隔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从沉思当中恢复过来，缓声说道：“如你所愿！”

    在这一刹那，在唐晓菲的眼中，这岂是一位少年人所会有的眼神和语气，分明是位成熟稳重的男人。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落在她的耳畔久久回荡。他说的是如你所愿，意思就是他接受了她的条件，接受了她同时会和多个男人保持亲密的关系，接受了！！！这是个什么鬼，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难道说，在他的心目中，对她所抱着的态度，只是玩一玩，只是当练手么？若不然，岂会答应这般无理的要求？想他，毕竟太过年轻，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去挥霍，即便是和她相处一段时日，即便是和她分开，对他不会有任何影响。原本不是应该高兴的么，可为何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了一丝小小的失落。她又何必计较小童对她是否一心一意，她对人家，何尝是一心一意？何尝想过白头偕老呢？想通这茬，可心中仍是高兴不起来，只得佯装出一副兴奋的模样，“你当真愿意？你可听清楚了？即便你成了我的情郎，成了我的情人，我可同时还会有别的情人的。”

    “听地十分清楚，不需要再详细叙述一遍。”

    云淡风轻的表情，可语气还是出卖了他。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所介怀的，还是不甘愿的，那为何要屈尊呢？突然之间，不知晓该说些什么为好。正思畴之际，忽听耳边响起一道声音：“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的女人了，对么？”对么？也对，可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几分别扭，尤其是从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口中。朝他细细打量了几眼，唐晓菲怀疑道：“你确定自己只有十四岁，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吧？”转念一想，“也罢，年纪小我都不在乎，还在乎你年纪大么？话说回来，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呢？老牛吃嫩草的多了，咱这是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

    原本以为，这崽子会趁机揩油，会继续抱着她不放，甚至会再亲她，孰料，他只是缓缓执起了她的手，动作轻柔，还带着几许小心翼翼，“早就想牵你的手了，可一直怕你会反对。”

    且看看他的逻辑，抱都早抱过了，亲都早亲过了，还怕牵手么？难道手比嘴唇还要具有诱惑力？着实有几许哭笑不得的念头，但又不忍心破坏他的好兴致，只得淡淡一笑，选择缄默不语。

    两人手牵着手，一直朝前方走去。走了约莫有两里路程，唐晓菲终于按耐不住，问道：“你该不会打算就这么一直走着回金陵吧？”

    “不成么？”

    “好吧！反正走着至少比坐马车强十万八千倍。”困惑不已，还以为他是骑马而来，可并未瞅见马的痕迹。并非是马，难道是用轻功么？又开口问他：“你是何时到的？还有，你怎会知晓我在此地？”

    小童并未做答，而是偏头瞥向她：“你所承认的第一个情人，可是我。”

    唐晓菲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对啊，那又如何呢？”真心不明白他想要表达些什么，不清楚他思维所在。

    “你给出的第一个名分，是我！”小童接着补充了一句。

    “对啊，那又如何呢？”唐晓菲又重复了一遍。

    行走的步伐，突然停下，小童侧身而立，看向她，一字一句说道：“你且问问自个，为何这第一个是我不是别人呢？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恐连你自个都不大清楚。”

    自个不清楚，难道他清楚么？原本想反驳来着，可头顶的日出，恰好打在他的侧脸上，衬地他整个人异常俊美。以致于让她瞧见之后，心一颤一颤的。是啊，她所承认的第一个情人，她理想当中的男神，不应该是君莫笑才对么，为何会是小童呢？难道就因为君莫笑没有当场给她回复，没有当场表示愿意接受她花心的事实？难道就因为小童纵容她胡闹，纵容她成为一个花心大萝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