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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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槐和碧柳皆已年近半百,被一个后生晚辈这样当面喝骂,心中自然怒气暴涨,随即异口同声地叱道:“小子,讨打!”说着,便要冲上去教训碧丹生。 “住手!”恰在这时,悲痛欲绝的碧青松突然高喊一声,喝住了他们两人,随后缓缓起身,沉声说道:“二弟、三弟,一切都是我的错,丹生也只是个受害者。你们不要怪他。”接着,又转向碧丹生道:“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我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如果你要报仇,就冲我来吧!”言语之间,哀凄、痛苦、疲惫、懊悔、愧疚,种种心碎之情,尽露无遗。 刘成龙听他言辞恳切,句句话语中又都透着一股慈父般的怜爱,不禁对碧青松大生同情之心。但是当他侧目四望之际,却赫然发现:暴蚁等人依旧神情冷漠地立于碧丹生身后,似乎眼前发生的惨事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淡无味,心下不由得暗忖:“以前曾听上官长官说过:借由动物基因改造出的人类,在精神和情绪上,都会不同程度地受到基因来源体的兽性影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而这时,同样身为改造人的碧丹生却目光凶狠地凝视着父亲的脸孔,半晌后,方阴沉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碧青松闻及此言,抬眼望向面前的亲生儿子,惨然道:“我一直看错了你,希望这次不会。”他平和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仿佛此人无论要做什么事情,都与他毫无关系似的。 碧丹生万没料到父亲的反应竟是这样奇怪,微一错愕之际,忽听“嗖”地一声锐响,径自从百米开外传来。在场众人俱是一惊,立即循声望去,恰好看到一枚光亮耀眼的信号弹自东南方的树林里冲天而起,在半空中暴烈炸开,四下飞散的烟火顿时将天空照得透亮,就像在替老天爷开眼一般。 “有情况!”刘成龙遥望信号单射出的位置,心中顿时一凛,随即向欧阳匆匆禀报道:“欧阳长官,我们的人好像有发现了。” 欧阳匆匆微微点头,朗声说道:“我们走!” 暴蚁等人听到长官有令,全都第一时间向欧阳匆匆身侧靠拢,可是,唯独碧丹生一人仍然站在原地,大声请求道:“长官,请再给属下三分钟,让属下能够亲手为母亲报仇!” 刘成龙和刘成凤在旁听得眉头一皱,心里均忍不住暗道:“既身为‘捕快’,就当以国家为重,怎可为一己私欲,而违抗上级命令!碧丹生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这样下去早晚会出事的。” 正所谓:针不扎到rou,是不知道疼的。刘氏兄弟现在对碧丹生大摇其头,却没有想过当日自己也曾为了三弟——刘成祥的死而怒发冲冠,甚至出动所有警力去寻找一个早已死掉的异能杀手。虽然,两人当时的举动是在履行“捕快”的职责,但其实,他们的内心所想与此刻的碧丹生并无二质,同样都只有一个目标——报仇! 欧阳匆匆正欲纵身奔往目的地,陡然听到下属的回答,脚下不禁一滞,继而回首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命令向来只说一次!”他讲这句话时,脸色严峻,一改往日的戏侃作风,语气中更充满了一股慑人心神的压迫感,其身边的手下们抬眼瞧见,竟都不自觉地纷纷向后倒退数步,敬畏之情由此可知。 这时,碧丹生全身的骨骼都好像要碎掉一样,隐隐发出“咯喳、咯喳”的异响,他突然一声长啸,撕心裂肺地吼叱道:“长官,对不起了!属下曾经发过重誓:不报此仇,猪狗不如!今天谁也不能阻止我,谁也不能!”言罢,双臂向外一分,直朝碧槐三人扑去。 众捕快见状,均大惊失色,距离碧家兄弟最近的刘成龙眼看对方近乎癫狂的模样,心里当即决意:“他的神智已接近崩溃边缘,一旦在此地狂性大发,后果必然不堪设想,一定要阻止他!”可是,刘成龙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便觉眼前一花,碧丹生已翻然倒在欧阳匆匆的脚下,昏厥过去。 在场的八个人中不是功夫高手,就是“捕快”精英,眼界、功力均非泛泛之辈,但却没有一人能看清欧阳匆匆那宛若疾电似的身影。前后不过半妙的时间,远在十几米开外的他仿佛连手指也没有动过一下,便已奇迹般地出现在碧丹生身后,一掌将其打晕,单凭这份惊世骇俗的身法,就足以令现场所有人叹为观止,目瞪口呆。 难怪,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碧槐也禁不住暗忖:“世上竟有如此神鬼莫测的轻功?如果刚才是他亲自出手,恐怕合我兄弟三人之力,也绝难抵挡他的一招半式!”这个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他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心灰意冷的沮丧之感,令其极不舒服。 欧阳匆匆一掌击晕碧丹生,遂神色如常地下令道:“暴蚁,狂蛇!你们两个把猛禽送回警车上休息,其余的人跟我来!”话毕,飞身直向东南方奔去。命令既出,众捕快立即兵分两路,展开行动。 而刘成龙在临走之前,却忍不住向碧家三人微微躬身,投以抱歉的目光,毕竟今晚之事全由“捕快”捉拿通缉犯而起,意外是谁也不想见到的。但对于金盈的不幸,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国家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顷刻间,碧家大门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碧青松三兄弟默默地颓然呆立在外,悲伤与悔恨的气氛使这片寂静显得格外沉重、压抑…… 七、八秒钟之后,欧阳匆匆率先赶到了东南角的树林里。步履未停,他已远远望见十几名武装警察在林中空地上站成一圈,枪口均瞄向被围于其内的两个人,待走近一看,赫然发现:此二人正是被警方通缉多日的毛头和王小乐! 本该藏身于暗室之中的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回说不久前,碧小惠听从父亲的安排,匆匆返回练功房,恰好碰上龙志和王小乐两人正在认真地商量对策,而淑曼则心神不宁地在房内踱来踱去。 “警察已经把外面团团包围了!”碧小惠进屋后的第一句话就道出了情况的严重性,随后她又反手关上房门,飞快地跑到龙志身边,俯身说:“爸爸让我告诉你们,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他自会料理一切的。” 龙志刚才听到警笛暴鸣,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与王小乐商量如何遁逃,但眼下,获知警方如此大举出动,心里亦不禁发怵道:“这可糟了!如果在这里被捕,一定会牵连到碧家的。” 淑曼闻听碧小惠之言,顿时也神色大变,俏脸惨白地惊呼道:“那怎么办?展恨说在藏车的地方汇合,不见不散。他现在会不会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龙志抬头道:“你不用担心。从碧家到市区,最快也要二十多分钟,电鳗一时还回不来。” 淑曼这才松了一口气,双手合什,默默祈祷:“上天保佑展恨平安无事,教那帮警察全都白费力气,空手而返!” 这时,王小乐突然侧目向龙志问道:“昏君,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警察可能随时都会冲进来抓人!” 不等龙志回话,碧小惠已抢先说道:“爸爸告诉我,在这间屋子东北角的地板下面有一个暗室,你们可以先躲到那里去。” 淑曼闻言,立时拍手庆幸道:“太好了!躲进暗室,警察一定找不到我们。” 王小乐嘴上不说,但心里十分明白:应付普通警察,一个地下暗室或许能蒙混过关,可现在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一群装备先进,身负异能的“捕快”;对于这些特殊警察来说,躲在地下与站在门口根本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仍把目光投向身边的兄弟,等待回答。 龙志沉吟半晌,忽地双眼一亮,说道:“奇怪!既然他们已经把碧家围地水泄不通,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进来抓我们呢?” 王小乐听到这句话,亦马上醒悟道:“你的意思是说……” 龙志微微点头,言道:“恐怕……是的!” 碧小惠见二人仍然不紧不慢地私下交谈,遂忍不住催促道:“事不宜迟,你们还是快去暗室躲一躲吧!晚了,就来不及啦!” 正说着,碧小智突然从外面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嚷道:“毛头哥哥,小智又来啦!你今天教我什么功夫啊?” 碧小惠生怕他如此大叫大嚷,会引起家人的注意,急忙跑过去带上房门,然后,回身吓唬他道:“小智,这么晚了你还到处乱跑,小心二叔又要打你的屁股了!” 若是往常,此言一出,碧小智一定会吓得捂住屁股,像兔子一样飞窜回去,可今天,他却嘻嘻一笑,摆手说道:“堂姐,你骗不了小智的。爸爸正在外面和人比武,怎么会看到小智乱跑呢?” 碧小惠尚未开口再问,龙志与王小乐却已脸色骤变,异口同声地叫道:“糟了!果然是这样。”紧接着,龙志连忙挥手把碧小智召到身前,急切地问道:“小智,快告诉哥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碧小智挠挠他那颗小脑袋,想了想说:“小智刚才在门口看到一群警察叔叔向大伯和爸爸他们挑战,大伯就答应了。” 龙志心下暗暗叫苦:“唉,碧前辈你上当了!”随即又问:“那结果怎样?谁赢了?” 听到这里,碧小智嘴巴一扁,气呼呼地说:“比武之前,大伯和爸爸就把其他人都赶走了,小智什么也没看见。后来,小智在房间里呆地太闷,所以,就来找毛头哥哥学武了。” 这时,碧小惠在旁已听明缘由,心里登时又惊又喜道:“爸爸为了保护毛头他们,竟然不惜跟警察动手!真是太出人意料了!”自从获知父亲另有女人以后,每当想起此事,碧小惠的心窝里就像被人扎了一根刺似的,隐隐作痛;更打从心底不耻碧青松的为人,父女之间的感情亦渐渐变得生疏。直到今天,碧小惠突然发现自己的爸爸原来是一个为了诺言,敢于反抗一切的勇士,单只这一项优秀品格就使得她对父亲再次肃然起敬,而碧青松的形象也终于在女儿的眼里重新高大、威武起来。 想到父亲力拒警方搜捕的傲然雄姿,碧小惠顿时心情振奋,遂向龙志等人说道:“既是爸爸和二叔他们亲自出手,警察一定没有机会踏进碧家半步,你们大可放心。” 王小乐苦笑两声道:“放心?我就差没哭出眼泪来了。” 龙志也忧虑地对碧小惠说道:“小惠,我对前辈们的武功并无半点小觎之心,只不过今晚来的警察皆非寻常高手,他们是赢不了的。” 碧小惠闻听此言,心中微有不信,自忖父亲碧青松的武功已达炉火纯青之境,对付区区几个警察又有何难?但她素知毛头为人稳重,从不夸大其词,既然如此肯定对方的实力,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龙志看出了碧小惠的心思,继续道:“无论相信与否,你都要立刻去阻止这场比武。如果为了袒护我们,而使得碧家任何一个人受伤的话,你教我们如何心安呐!” 碧小惠连连摇头道:“父亲好武成狂,尤其在比武较技之时,若分不出胜负,是绝对不会停手的。”话音未落,户外猛然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屋内众人毫无准备,全都吓了一大跳, 碧小智更是“啊呀”一声,钻进了jiejie的怀里,口中还不住地念叨道:“雷公不打好孩子,雷公不打好孩子!” 碧小惠眼见龙志神情凝重,本就开始担忧父亲的安危,现在又听到这一声暴鸣,心下更加忐忑不安,急忙道:“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说着,便欲迈步出屋。 岂料,刚才还极力劝碧小惠出去的龙志,此刻却一反常态地叫住她道:“小惠,不能去!” 碧小惠不解道:“为什么?你刚才……” 王小乐也听得有些糊涂,忍不住插嘴道:“昏君,你这一会儿让去,一会又不让去,到底打地什么主意?” 龙志深吸一口气,轻声答道:“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刚才我劝小惠出去,是希望她能阻止这场比武;而现在,双方已经打到难分难解,如火如荼的地步,小惠若在此时突然出现,势必会令碧家前辈们分神,结果只可能更遭!”心里却暗忖:“眼下无雷无电,亦无地震山崩,那一声巨响绝不是自然力量所造成的,看来‘捕快’要动真格的了!小惠若在这个时候出去,无异于惹祸上身。” 王小乐思量片刻,也觉龙志所言有理,遂点头赞同道:“比武较量,最忌三心二意,稍不留神,就可能一败涂地!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地好。” 碧小惠挂念父亲安危,心急如焚地跺脚道:“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干等着吗?” 王小乐眼珠一转,大喜道:“有了!我爬到练功房外面的围墙上去,这样不就可以看见比武的情况了吗?” “那不可能!”碧小惠第一时间否定道:“练功房外面的围墙距离正门太远,而且几乎与门前空地互成死角,就算你拥有飞行员的视力,也不可能看清正门前的景象。” 王小乐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应道:“是吗?相信我,一定能行!” 碧小惠望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坚毅不屈的眼神,以及那充满自信的笑容,心头不由得一颤,霎时间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令人着迷的笑脸;为什么看到它以后,会生出一阵刻骨铭心的绞痛,为什么……一时间,无数的疑问塞满了碧小惠的脑袋,可是,答案却始终找寻不到。 不等其他人同意,王小乐已兴冲冲地推门出去,径自爬上墙头,举目眺望起来。龙志心知对方身负古今第一神箭手——后羿的精魂,潜力之巨,无可估量,既然他胸有成竹,自己也就不再横加阻拦,转而对碧小惠说:“笑星一向鬼点子多,没问题的。” 这时,淑曼也走过来,握住她的双手,低声宽慰道:“碧伯伯心地善良,正直守信,上天也会保有他平安无事的。” 碧小惠面有忧色,自说自话道:“嗯!爸爸武功高强,足够自保,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言语间,忽然低头看到碧小智睡眼朦胧地依偎在自己怀里,神态疲倦至极,遂轻轻晃了晃他,说道:“小智,回屋再睡吧?” 碧小智抬起小手揉揉眼睛道:“不!我要跟毛头哥哥学功夫。”嘴上虽然逞强,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连打了两个哈欠。 龙志浅笑一声,道:“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确实也累坏了,就先在这里小睡一会儿吧。” 碧小惠微微颔首,将其领进了休息室。碧小智脑袋一碰枕头,不消三分钟的工夫,便已睡着了。 碧小惠轻轻帮堂弟盖好被子,正要起身返回练功房,不料,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门响,紧跟着就听到王小乐急促的话音:“昏君,不好了!” 碧小惠闻言大惊,慌忙冲出房间,急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王小乐一见她的面,脸上顿时露出为难的神情,支吾半晌后,方才低声道:“我……我刚刚看见金姨被人打倒在地,好像还……还伤地不轻。” 龙志和淑曼咋闻此消息,心头俱是一惊,脸色顿时大变。而碧小惠则“啊”地一声,愣在当场,过得片刻,又缓缓地摇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根本不可能看见正门前发生的事情。你说谎,说谎!我现在就去找mama,拆穿你的谎话!”她越讲越激动,抬脚便要冲出屋去。 龙志生怕她情绪失控,惹出祸来,急忙伸手拉住她道:“小惠,少安毋躁。”接着,又转向王小乐道:“笑星,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打伤金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