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愿换回她
阿苗当即给了她一耳光,骂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就安心去阴曹地府等着跟你哥哥团聚吧。” 呵呵,大仙满不在乎,说:“总比你跟你家主子只能去十八层地狱团聚要强得多。” 霍远看出骁阳在拖延时间,为了稳妥起见,催促道:“骁小将军,巨木船被毁,连你爹亲手带出来的骁家军都反了你,你现在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还不快快放人,我便饶你不死!” 骁阳仍是不屑一顾,说:“我说过,凭我的本事,谁也拦不住我。所以,你meimei今天是注定要为我八千鲜依士兵陪葬了!除非,你的人退回北水镇,我也饶他不死。” 说话间,骁阳已经没了耐心,手中的剑一点点地切入。 眼看阿玦的颈间已经渗出一丝血珠,霍远果断拿起弓箭,嗖的一声,那箭瞬间离弦而出,飞速朝着骁阳的心口而去。 下一秒,骁阳手中的利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阿苗抱住他,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哭喊道:“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你坚持住啊……” 骁阳捂住伤口,指着阿玦,艰难地说:“杀……杀了她。” 阿苗点点头,脸上呈现一种走火入魔的疯狂,捡起骁阳的剑,正打算执行他的命令。突然,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一女子,扑了上去,打掉阿苗手中的剑,将其踢开,又冲着还愣在一旁的阿玦吼道:“你还不快点滚!” 大仙一脸无奈,说:“我手脚都捆住了,想滚也滚不动。” 此时,护北军中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骁月,都是议论纷纷。 霍远看准时机,从马背上跃起,借住士兵的肩膀,飞了过去,一把捞起阿玦,迅速回到自己的阵营。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最后的砝码就这样没了,阿苗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质问道:“小姐,你疯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在背叛整个鲜依族!” 骁月面带羞愧,却仍是坚持道:“阿苗,我们不能杀她,她是无辜的。” 阿苗痛心疾首道:“无辜?她哥哥杀了我们多少族人,血债血偿,又何来无辜?还有,你看看,这是你的亲哥哥啊,他现在中了箭,流了这么多血,你怎么可以帮着我们的敌人?” “我......” 看着骁阳苍白虚弱的样子,骁月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着阿玦平安无事,霍远也不想赶尽杀绝,扔了一个药瓶到阿苗面前,说:“这是金创药,给你家主子用上。最后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全部退出北斗镇,否则格杀勿论。” 宁子枫忍不住走到队伍前头,颤抖着问:“是你?你是鲜依派来的jian细,是你帮忙掳走了阿黄?那日海沙城中,你受了伤,是她救了你,你却是恩将仇报?” 骁月听出他的声音,连头都不敢回,捡起金创药,对着阿苗说:“我们走,有什么回去再说。” 阿苗并不搭理她,只是叫过两名鲜依士兵,抬起骁阳,心有不甘地退出了北斗镇。 知道回去后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处罚,骁月终于忍不住看了一眼宁子枫,见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怀里那人,这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轻轻说了句再见,随着自己的族人离去。 霍远找了间干净屋子,让宁子枫照顾阿玦,自己忙着指挥善后工作去了。 宁子枫看着浑身是伤的阿玦,心里就跟千刀万剐一般难受。那么可爱的小rou包,那群混账怎么忍心如此丧心病狂地折磨她?全身上下都是血,还有鞭打过的痕迹,就没一处好的地方。嘴唇也干裂了,是不是压根就没给她喝水,吃东西?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想到自家小rou包这几天受的苦,他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说:“都怪我,要不是我引狼入室,你怎么会遭这么大的罪。” 大仙白了他一眼,心里暗嘲:呵呵,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呢?要不是你贪图别人的美色,硬是带个陌生人回来,大仙我会这么惨吗?还好紫瑜老头良心未泯,知道略施薄法,不然,大仙我还真就是不用等一年期满,直接就回仙界报到去了......
见她不说话,宁子枫赶紧拿出水壶,递到阿玦嘴边,说:“阿黄meimei,你可是口渴了?我喂你喝水好吗?” 大仙没好气地应道:“喝水?你以为我饿了几天几夜,喝点水就算了?” 不过呢,她着实喉咙干得像是火在烧一般的难受,还是勉强张嘴,咕噜咕噜将一大壶凉水一饮而尽。见她喝完水却依然不搭理自己,宁子枫讨好道:“阿黄meimei,你想吃什么呢?我让他们找个可以开火的地方,给你做饭好不好?” 几天来,大仙头一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那你以后看到漂亮的女子,还会出手相救吗?” 宁子枫连连摆头,说:“不救,不救了。不管男女,最多给点钱,让她自己走,坚决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了。” 见他紧张的样子,大仙还是比较宽容大量的,轻飘飘地说:“那好吧,我就勉强原谅你这一次啰。” 宁子枫松了口气,说:“恩恩,阿黄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这几天也是寝食难安的份上,就不要跟我计较了。说吧,想吃什么?我想鲜依人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应该食材这些还是挺齐全的。” 大仙吞了吞口水,刚想说红烧蹄髈,宁子枫却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你几天没进食,现在身子又很虚,还是先以清淡为主,吃点白粥比较合适。” 一听这话,大仙顿时就炸了,不满地抗议道:“呆子,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居然就想用点白粥打发我?我也不是要求很多的人,但是最起码也该来点红烧蹄髈,卤鸡腿什么的吧?” 宁子枫虽然心疼她,却还是坚持原则,一口否定:“不行,为了你的身体,现在只能喝白粥先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