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忍冬离其人
苏锦和清月像是被遗忘在了花厅。 日头渐渐偏西的时候,清月觉得她有点坐不住了,可是拦云一直没有出现,她好像也只能是呆在这里比较好。 这期间她已经喝了五杯茶,三碟点心。便是连苏锦都被她吓到了。 终于在清月又要再要一碟点心的时候,他伸手拦住了清月。 “那圆桌上的一堆食物残渣莫不是你吃剩下的?” 清月被他拦住还略微有几分的迷惑,睁着迷茫的眼镜朝他看着。 这下一听见这句话就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之前拦云的神情。 清月拿手指拨拉着碟子里糕点的残留,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般能吃是不是不太好?” 这句话倒是将苏锦问住了。 苏锦低头瞧着她的动作,清月的低眉顺眼,看起来说不出的舒心,苏锦总算可以明白几分为何苏竟会喜欢她了。 思考了半晌,苏锦才开口说道“这个问题嘛,你看老人不都说了能吃是福?女孩子家长的圆润一点终归是比较好看的。” “哦……”清月拉长了音调,抬头盯着苏锦的眼睛看。 红唇缓缓开合“可是我并不圆润啊,这般说来我应该胖一点?” 说着眼中突然冒出一簇光亮,然后瞬间又暗淡下去了。 “我都这般能吃了还是没有很胖,那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能让我变胖一点?” “小娘子现在就已经很好了,挺好看的啊。”言下之意是她不用非要把自己变胖。 虽是安慰的话语,但是从苏锦口中说出来就有些那么不对味道了。 他在夸她还算好看? 清月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净说些好话诓我吧,有你和锁阳这个珠玉在前,我哪里还敢承认我是好看的?” 这话倒是很对苏锦的胃口,像他这般人同秦锁阳没有什么区别,一句夸赞美貌的话就能让他乐上天了,对于这点,清月可是清楚得很。 “那也不能说小娘子完全没有可取之处是不是?” 清月偏头想了一会,确实是这个道理,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再欢欢喜喜的招了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厮来要求再端来几蝶点心。 苏锦瞥了一眼她的动作,嘴角一抽,倒是没有伸手拦住她。 等小厮下去吩咐人端点心来的时间里,清月又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小口小口的餟饮着。 眼睛一转突然开了口“说到相貌问题,王爷可见过那个蓝雪国殉国的二殿下?” “小娘子说的忍冬离啊,我倒是不曾同她见过”苏锦没有多加细想,随意的就回答了。 “哦”清月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兴致缺缺。 若说苏锦之前还没有感觉到什么,那清月的这个兴致缺缺的回答一出来他就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苏锦眉尾一挑,凑近清月开口说道“小娘子突然提到忍冬离这是为何?” 清月心中一慌,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结巴的回道“哪,哪里来的为什么,就是好奇啊,” 说完这话感觉苏锦像是不会相信,理由也不够充分,于是清月续道“呵呵,忍冬离这个二殿下为了家国殉国,这样的大义难道王爷不会觉得好奇吗?” 这样蹩脚的理由苏锦显然是不信的,不过到底是没有拆穿她,直起身子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说道 “大义?莫说得忍冬离有多么的让人值得敬佩,那殉国之事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她本人没有本事活该死在火场中,实在是怪不得谁。” 没有本事? 别的话清月没怎么在意,没有本事这一句清月倒是听清楚了。 “忍冬离没有本事一说何来?” 苏锦见清月起了好奇之心,想着这又不是什么算得上秘密的事,于是开口道“啧啧,那忍冬离该怎么说呢?本王也是昔年曾听得故人提过一两句,据说忍冬离文不行,武不就,好吃懒做,整天也就只有些侍弄花花草草的闲心。” 清月听得很是对味,原来忍冬离竟然那么差啊,这倒是她不曾想到的。 “不过作为蓝雪国的二殿下,她大姐三弟都是不好相与的人物,她夹在中间是那般的受宠,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做个草包公主老死一生也是没有什么的,偏偏蓝雪国出了那等事……”
清月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至于苏锦说的那等事是哪等事她倒是没有细细的问。 不过原来忍冬离的名气这么差啊,当的苏锦的一句草包? 清月是不知道她就是昔年的忍冬离,若是知道了,今日这一番对话她不知要郁闷成什么样子? 毕竟顶着一个草包公主的名号,还是天下皆知的草包公主的名号,终归是有些不好受的。 这个事暂且不提,清月毕竟是还不知道什么。她现在好奇的仅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像苏竟那样的人,为何会喜欢上一个,草包公主? 这般好奇着,她就开口问了“我此前听说苏竟喜欢她,可是她这般……” 清月凝眉思考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出什么适合形容忍冬离的词,只好暂且放过不提,继续说道 “哪里凭得上苏竟的喜欢?” 苏锦瞥了清月一眼,这个问题倒真是问到点子上了。 他这么多年确实是没有想出什么有关于这件事的确切的答案。 苏锦默默的思考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想来是因为忍冬离一直守在苏竟身边?三弟的身体不好,看着就将将是要随时死掉的样子,还是忍冬离费了许多力气将他调理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清月很是惊讶,张着嘴巴,原来苏竟从前身体不好? 怪不得苏竟会喜欢忍冬离,原来竟是有这样的缘故,那样不离不弃的经历,要想忘记应该是会很难的吧。 清月还在纠结着这样的问题,那边苏锦已经开口了 “而且忍冬离还是因着三弟的缘故才会葬身火场,哪怕是不曾爱过这般一来也是忘不掉了。” 清月皱起了眉头,这个说法她在锁阳那里是曾经听过的,当时还觉得是多狗血的一出戏,现下只觉得难受,她们当真是有一段说不清楚的过去,莫不是如此也不会这般纠葛了。 唉,清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