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啸厉寒 第八十六章：残言

    清冷、阴寒，偏偏杂着飘渺、变幻。

    烛光灯火，褪去了平日温和跃动的暖红，幽幽燃烧，惨白冰冷。若是细查，那灯芯有若有若无的一丝幽蓝，区扭诡曳，宛如一只只眼睛竖直的瞳孔。

    那瞳孔里，似哭似笑，似颠似狂，演绎零零凄凉，宛如在嘲讽那镜花水月，空中楼阁，怨恨那物是人非，人世不公。

    凄然惨淡，却是怨得凄美，恨得飘渺，带来难言的神秘，更是难言的诡秘。

    仅仅是一抹烛光映照出的倒影，就让人心神不宁。

    姜海阔眼神冷冽，盯着那烛光里老者扭曲是影子。他确信那个倒影并非老者，那目光虽然让他心神一震，却仍旧不足以动摇他的心智。

    他的眼里蓦然开始宽阔，如同海纳百川之海，那凄美飘渺都落入海中，激起如同海啸般的滔天巨浪，只是对于整个海面而言仍旧只如同一片小小的涟漪。

    他要透过倒影看过去，他要看那究竟是属于何人，那个不知晓的仇敌，即是因为看到老者时心里的悲痛，也是因为看到那倒影瞬间心里毫无预兆泛起的熟悉与心的悸痛。

    就好像……那边是一个很亲近的人。

    只是好像隔了一层纱一般的模糊，只是姜海阔知晓这不可能，他的亲人都已经去了，没有有这样亲近的牵连。

    姜海阔把这种感觉当成了心神被动摇，他努力镇压心神，片刻，这种感觉果然消失了，只是这隐约让他继续恍然，却阻不住他看向那瞳孔，那倒影，那隐藏之人是坚定。

    只是种感觉越接近却越模糊，蓦然，姜海阔心神被震，那越发接近的感觉消失，意识被拉扯会房内，眼睛几乎是一片黑暗般的刺痛，两行鲜血自眼眶流出，好比血泪，分外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