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最终形态

    叫声在我耳边一直挥之不去。当我轻易地一次又一次推开一道道门后，眼前的景象让我吃惊，像是在看了一部完美的剧情，可现在我却站在一旁看到了真实的演绎。炕上，两只“蝴蝶”缠绕，牵动的发丝在四周迎由，似是某种意犹未尽，而两者很快又成为彼此，最终成茧。。我望着这一切的持续，结束。却完全没法让它停下，哽咽的声音这时却完全堵在喉咙里。“啊——。”女人的声音最终移入这样的剧情中，随后她快速从那男人身上爬了下来，却也很快将被子揽于自己的身上。我痴痴地看着这个女人，或许这时，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我将头慢慢上扬，泛黄的墙面上，那时的惠子穿着旗袍，一席白色的水晶鞋却让摄影师照出了耀眼的白色，而一旁的我则是穿着中山装，镜框内，两人依偎在一起，但，我却在此时已忘记了她的名字，甚至她的一切。。

    时间终究是残酷的，它已向右边倾斜，咧着脖子呲笑着我现在的婚姻，也同样耻笑我的。。啪——，一阵清响后，一男子的声音突然悄然在我耳边响起，将我的回忆打落：“你老婆真有情趣。”他说完，扬笑而去，消失于楼层中，但却在我耳际中回荡。“呵——，呃——，哈哈——。”我捂着额头笑道，橙红的脸上早已没有一丝笑意。“你，笑什么，这些你都已经看到了。”那女人道。“是，都已经看到了，可这一切就是你说的"就这样过吧"？”我讥讽于她之前说过的话。“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已经发生了。”女人道。“是，这已经发生了，哈哈——，真他妈好笑。”我破口大骂道，嘴中的泡沫早已结成一道堤坝。望着这个女人慢慢垒上连衣裙，莫名的跳动让我倍感不安，或许在这时我多少有些冲动。

    我，快速跑向她，将她压于墙壁边，正将两手放于她的胸前的衣服上时，她突然摊开双手，嘴中如是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撕吧。只要你觉得这样能平复你心中的愤怒。”随着她那一声后，我还是回复了原样，将双手放了下来，背对她道：“惠子，我们结婚有多少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惠子的声音带着某种质问。“没什么，只是这两个孩子也应该不是我的吧。”我说到这时，头一下子低沉下来，两只眼睛里早已冒着通红的火花。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脸上一阵毒辣，而这样的毒辣似是带着某种柔和，如同在皮上肆意挠了下。“把你的头抬起来！”女人的声音这时却变的很大，在我的耳朵反复震颤。“呵呵——，呃——，哈哈——。男人要么顶天立地，要么俯首称臣，怎会这样做！”我的鼻息中还是带着某种气势，似是在冰窖中某种嚎叫。“你，你不是男人！你是个废人！”那女人如是说，但这声音似是大吼道，随后一阵冰冷的拥抱突然环绕于我，可我却怂开，只见，这个女人顺势坐在了地面上，清晰地纹路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痕迹。我，慢慢踱出她的视线之外，向着某个地方而去。。

    一道又一道亮晃晃的东西在我眼前变的如此欢唱。我，像是很久没有看到“老朋友”似的，舔了下这两个怪东西。女人趴在地上，望着我从厨房里出来，随后，她攀爬着跑到我的脚前，将我的脚完全捆住。“你要去哪，我不允许你去做傻事——。”女人哽咽着如是道，但脚边更加严重了些许。“傻事？什么傻事，我只是给这事画上句号，你不是要"就这样过"嘛，我把他干掉了，我们就据需过，好不好？”我凝重地望着亮晃晃地东西在黄灯中摇晃，似是某种痴情。“不，你不能去——，我，我不允许。”女人捆扎的更加紧实。“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应该这样做一下，啊？”我还是痴痴地望着那亮晃晃的东西。

    “不，你不可以这样想，你不能——。”女人说完，却将手突然松动些许。“什么是不能，他破坏我的家庭！他该！”我望着这亮晃晃的东西，但折射中，那人的眼睛却异常通红。。最终，她并没有挽留住我，我关上了门，关上了我心中的烦闷。咚——，楼道里，一阵阵沉重地步伐一次比一次严重，最终在一道门边停下。

    噔——，噔——。我用木柄敲击着门，突然黑幕变成一道白雾。“哦——，你是那位邻居啊，有事？”那男人首先开话。我点了点头，随后举起那道亮晃晃的东西，一道又一道地重复着机械性的动作，时间对于我现在来说如同一件愉快的事情。灯光被一道不知名的东西打落后，随后重重地趴在地上。现在的我又完全陷入一道黑幕中，但我的手却停不下来。。

    路灯旁的杆子上，一个圆球模样的“怪物”移动着自己固有的动作，突然，它停滞了转动，孔洞里突然一次又一次变大，变大。啪——，啪——。两声清响后，孔洞中跳跃着白色光芒，光芒中，那人热情地挥舞着白惨惨的两片物体，随后，那人突然望向这边，眼中异常红亮，而脸颊却歪斜着，似是某种嗔笑。。

    清晨时分，我触摸着手边的手机，另一只手颤抖着，似晃地抖动着某种不安。“爸爸，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小目目揉着惺忪的眼睛道。“爸爸今天有事，必须起的早些，你就跟meimei搭车去上学，好吗？”我将手机放入裤兜中，随后摸了下孩子那细软的脸。“好，爸爸，你的手好冷啊。”小目目如是说。“那是爸爸洗了手啦，当然冷咯。”我听到孩子如是说后，便将手抽了回来，我知道他有些怕冷。“那，爸爸，镜子上怎么会有红色呢，是不是mama的口红呀？”小目目似乎发现了什么，我听后，一下子将手肘趟于这镜面上，随后又道：“没有啊，什么也没有。”现在的镜面上的确是什么也没有，但，目目慢慢被黑暗包围，最终只有他那一双小手。。

    滴——，滴——。一两颗水滴滴在我的脑门上，看来又是幻想。“你是我地，小呀，小呀，小苹果——。”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在裤兜里跳动着，似是要出来躁动一下。我顺手拿出那玩意，对着如是说：“喂，你找谁？”“老刘啊，车子什么时候还给我啊？”那边一中年声音道。“马上，不过等办完这事，我得做另外一件事。”我如是说。“行，挺你，兄弟。”那中年声音再次如是说。“谢谢，兄弟。”我也如是回复他一句。天边，光线一点点变的通红，透亮，我慢慢打开车后座，将后备箱打开，一股浓烈的气味迎来了一大群不明的黑色生物，可这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妥当，在扔下一个又一个袋子时，我的心中却充满着某种愉悦，或许很久没有这种愉悦感，但这一切都是如此及时。咚——，最后一袋扔了下去，沉入水中。只见那水面上，汩汩而出些许泡沫，热红色的颜料染红了一大片，而镜面上，那人的脸却慢慢变的倾斜，如同罪恶的小丑。。

    在洗过这辆车后，我将车慢慢移动于楼道前，望着惠子身边的两个孩子，望着惠子慢慢蹲下将他俩都亲一遍后。我挥手示意他俩上车，在最后一个车门被关上时，汽车发出些许低沉的声音后，慢慢在这个楼道内显出些许回响。雨滴覆盖车窗玻璃，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完全覆盖，我慢慢按下雨刷器。在反复摩擦后，前方的路慢慢敞开，几个凳子挺立在那，水滴一次又一次在车窗边弹跳，如同反复唠叨的妇人。“哎——，唠叨不在了。”我望着那几个孤单的凳子如是说。“爸爸，你在说什么？”小目目首先说话道。“没，没什么。”我摩挲了自己的鼻梁，似是在让自己提高些精神。“孩子们，咱们走吧。”说完，我再次发动车子，在转过众多摊贩后，车子走上大道，走入小巷中，同样也顺势进入这个幼儿园的视野中。在将车子停下后，我迎送两位小家伙下来，望着马老师站在门框边，望着一波又一波的小孩快步踏入校园，我多少有些许欣喜，或许我以前也有过这样快乐的时光，但，这一切都已过去。。

    “来，给爸爸道个别。”我将脸凑过小目目的嘴边。小目目快速凑了过来，对着脸上亲了下，随后他抱住我，如是说：“爸爸，你跟mama还能如以前一样恩爱嘛？”我望着他那双大眼睛，点了点头，在这一刻，我都愿意听这个孩子。“不行，你要发誓！”他说着，嘟囔着小嘴道。“好，好，我发誓，我跟你妈以后都恩爱。”我反复地点着头，望着孩子那纯真的眼睛，多少心中的苦楚，都已抛向脑后。“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你要保护好你的meimei，听到没。”我随后附和一句苛刻的话语。小目目点了点头，他慢慢牵着meimei的小手，口中如是说：“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别人碰我meimei一下。”我再次望着孩子纯真的眼神，但在他那小男人眼里却多了一份责任。。

    在道别马老师后，我驱车而去，在小路和大路的十字路边旁，我停下了车，望着光线透过树叶透射入那一道道石头上的青苔上，只见那青苔慢慢升腾出一层雾气，最终形成一道弧形彩虹。我，暂时望着发呆，却并没有顾忌后方的喇叭声，在流连较长时间后，脸上不时地跳跃着喜悦，或许这样的喜悦之情真的很少。在驱车穿过大道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个正在翻新的网吧门前。这里，还是如昨日一般，但上面的两个“阳光”二字却咧着嘴，似是在述说着什么。在穿过一条向上的巷口，便到了网吧的里层，这里已经不再存在于我的身影，也不再存在于以前的风貌。

    突然，一中年男子突然跑了过来，指着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几天跑哪去啦！啊！是不是不想要工作啦！”“我今天就是来辞职的。”我如是说。“辞职？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你没工资啦！”他再次恶狠狠地叫嚣道，虽然两手插于腰前，但在我的瞥见中，他的脸上已显老很多。“恩，好。”我再次如是说道。“那你赶紧给老子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着，他更是气愤，通红的脸上冒着阵阵火花。“这个是我兄弟的钥匙，请您转交给他，谢谢，廖总。”我如是说道，但我却并不想看这个中年人，但我却死死地盯着那串钥匙。“拿走，拿走！给我一并滚出去！滚出去！”那中年人似乎已经完全失控，在他眼里，我已经是个不受欢迎的人，亦或者是个憎恶的人。

    我就这样被赶了出来，在打开车门时，我笑的更加厉害，不是因为他的辱骂，而是觉得怎么会有如此可笑之人。“怎么，兄弟，笑的这么开心。”身后，一男子的声音突然闯入我的思绪中。“哦——，老兄，别来无恙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车子。”我突然话锋一转。“恩，只是你刚才笑什么？”他如是说。“这只是苦笑，也是对这样一个垃圾工作的一种告别吧。”我再次如是说。“也对，这样的工作，是做不长，而且也是工资低。”他也点了点头。“那行，兄弟，我先回去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是说，随后向这位友人告别后，我慢慢迎由于楼道内，门慢慢被打开。。

    “回来啦，我给你煮了一锅好东西，你趁热吃吧。”门内，惠子的声音迎由于其中，但这声音似乎有些沙哑。“恩，回来了，事情——。”我慢慢打开门，转过脑袋，眼前，惠子坐在桌前，热红色的条纹将她整个周身完全浸没，如同在水中完全泡过一般。“你这是干什么？”我瞪眼望向她，木讷地望着这个女人。“干什么！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惠子突然大吼道，随后她将身旁的罩子掀开，一席浓烈的气味覆盖了整个空间，两个孩子的——稳稳地粘在桌面上，似颤的热红色的“水”慢慢从桌面上流淌下来，飘荡于我的身下。我，望着这一切的发生，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噔——，噔——。“现在情况怎么样！”一中年声音道。“先生，快不行了。”一年轻女人的声音再次如是说。“用电击。”一中年声音又一次如是说。吱——，砰——。。我，望着黑洞上方那一点亮光，一条铁链晃荡于我的眼前，柔韧的发丝跳跃着光芒，我知道那一定是来帮我的，但我心中却并没有欣喜。。“不行，先生还是没有醒过来。”一年轻女人又如是说。“那赶紧打强心剂。”一中年又如是道。我，循着铁链一点又一点往上爬，但那光芒却一点也没有任何变化。“不行，先生的心跳还是平稳。”一年轻女人再次如是说。“加大剂量！”他的声音变的凝重许多。。

    “呼——。”我循着一段距离，只见眼前的亮光慢慢展开了许多。吱——，一阵重响顺势在我的左边响起，撕开的缺口里“蔓延”出一道道白色的雪花。。“小草叔叔——。”小女孩的叫声突然从我脑海中倾泻而出，我闭上眼睛，摆了摆脑袋，随后又再次睁开眼，望着低下一道雪白的亮光慢慢掉了下去，最终在耳边形成一道回响。我抬头向上看去，眼前的亮光慢慢变的更大了些许，最终一道很亮的光线照向我。。

    “先生醒啦。”一女子惊喜似地望了过来，她慢慢萦绕着手臂将这个男子扶了起来。“恩——，看来完成的很好。”一旁，一中年人如是说。“惠子小姐，藤木先生醒啦——。”只见，那护士跑将着出去，门从关上又打开，随后又再次合上。藤木坐了起来，捂着头道：“我睡了多久了？博士。”“不多，也就几年。”站在一旁的博士如是说。“哦——，那就好。”他站了起来，向着门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