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历史小说 - 终结这场戏剧在线阅读 - 第一章:美好时光

第一章:美好时光

    我慢慢看清那女人撕下的面具,她那脸上很快变成瘆白色,我只能远远的靠近,可不管怎么靠近,我都无法拉近,反而远了许多。“颜,颜,不,不——,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一次次从口中喊出,但声音却如同居无飘渺的乞丐一般。

    眼中,我慢慢向后倒退,但怎么也出不了口。风色中,一股浓烈的寒光慢慢刺入我的眼睛里,我还是没有那般恐惧,或许我还是没有恐惧的感觉。移动,变成了主题,它慢慢移开我的视线,移开我的范围,眼睛里,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拿着晃动的白色“筷子”细细夹着那草席中露出的rourou的东西。

    阳光刺入眼睛,我,很想将眼袋闭上,但它也随之消失,但它具体在哪,我也是一无所知,只是那映入眼里的是那两囱黑色烟雾盛嚣呈上,奔腾的黑色,如同狼性一般,吞没于我的眼睛里。。

    突然,从耳朵里听到一丝声音,他的心率多少,正在下降,多少!正在下降中,快没有了,赶紧给他打强心剂,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啦。。

    声音还是如此响亮,我完全弄不明白,我早已没了耳朵,怎么会听到声音,难道,难道——。我反复寻找着,终于。。

    “喂,醒醒,醒醒——。”一丝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却如此清亮,但又是如此温柔。“呃——,怎么啦?”我坐了起来,捂着额头道。“你——,终于醒来了。”女人一丝话语里带着某种说不出的安慰。“恩——,是的,这大概是医院吧,但是这又是哪家医院呢。”我斜视了床前边。“你——,不是知道嘛?”女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

    “哦——?真的,我还真不清楚。”我说道。“你是真不清楚还是假不清楚?”那女人道。“算了,算了。”我再次说道,刻意摆手道。“算啦?你说的那个颜已经死了,确切的说是跳河自尽,但不幸的事,她也连同她的儿女都一起带走。”“哦——?我认识她嘛,你真好笑,别把闲杂人等夹杂于我的身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我指着那放在一旁的照片。

    “你确定不认识?”女人再次道。“不认识,我脑子里刷来刷去,什么都没有。”我说道,但之后,我看向她道:“只是你,我认识,你——是,惠子吧。”女人点了点头,但之后又摇了摇头,如同孩童玩的鼓一般,摇摆不定。

    “没错了,你就是——。”我刻意说道,但之后我便抱住了她,从眼眶中掉落出两行泪水,跌落于肩膀上,但我却觉得我的肩膀有些许冰凉,甚是有些冰凉的可怕。。风,如期将至,车,缓缓开动,不再是以前那么疯狂,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司机哼着别致的小曲,坐在驾驶座上摇晃着,颠簸的路面弹跳着每一个坐着的人。有些人倒是发起了牢sao,但我故意贴着座位偷听。

    “哎呀,这路是什么鬼路啊,自从啊,有人说这村庄好的,都快把路都给压爆了。”一男的抱怨道。“哪里呀,这路都没修过,村长说今年修,修他个大头鬼哟,到现在还没看他动工。”一女人道。“说的也是,就没见过他修过哈,要不,你——,推举我咯?”那男人挑逗性地摸了那女人的下巴。“哎呀你这老不死的,都这么大把年纪还搞这一套,回家不是照样啊。”那女人道。

    随后,一席人倒是看到了新奇事,便马上围了过来,你一句我一语,但其中一人首先走了过来,拍了我肩膀道:“喂,刘洋——。”他瞪大着双眼,如同灯泡一般。“怎的,你——,认识我?”我反过头来道。“认识,只是——,你换了个女友嘛?”那男人看着我身旁的女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或许也就只有一根针才能穿透过去。“哦——,她呀,她去韩国整形了。”我说完,便脱下衣服,将惠子的腿部盖住。“呃——,换了就换了,我又不说什么,毕竟咱们也是一起玩到大嘛,啊——,你说,是不是?”那男人说完,再次眯缝着眼睛望里层张望。“呃——,这样啊,不过改日你到我家做客?”我说道,便用身体挡住他那双眼睛。

    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一女人走了过来,古朴的衣服上,已是一两个破洞,而孩子则“绑着”自己母亲的大腿。良莠不齐的衣服,颜色搭配不均,但却很“结实”捆在男孩的身上,鼻涕慢慢从鼻子里出来,又慢慢被他用手卷入嘴中嚼烂,仿佛这或许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而两边脸蛋上早已胡上同等而又不均匀的圆形,但那早已黑的不成样子,仿佛他是被精心刻画的小丑。

    “啊——,呀呀——,老婆,老婆,我,我错了,还不行嘛?”男人的耳朵被拧了起来,尖锐的嘴角慢慢上扬。“哼——!家里头我怎么就没让你看够啦,啊——,居然看这狐狸精,你真是不怕燥啊。”女人婆娑着脸道。肥厚的脸盘,庞大的手,完全可以覆盖我那一边脸,而那隆起的胸前,早已渗出些许乳白色。渗白色的衣服星点破洞,但早已被一两个雕花给堵住,不同的颜色裹于身上,但肥厚的腰身一垒接着一垒码在上面,仿佛那一个又一个台阶一般。。

    “这位女士,你可能搞错了,是你老公,看我的老婆,而不是我老婆怎么的你老公。”我站了起来,但很明显我的手臂还没她那一半粗。“你说什么?我老公做的,我明明看到你老婆勾搭我老公,我要你赔偿,赔偿什么来着。”那女人抓挠着脑袋道。“精神损失费。”我补了一句。“哦,对,赔偿精神损失费。”那女人不再挠头,对着我道。“哦——?那你老公受到什么精神惊吓,或者刺激,能给予我看?”我再次说道,并袖子搬离,露出一丝金光。“哦——,是金子——。”司机首先发出话来,手抖动着。随后,一群人便围了过来,对着那表发呆了些许时间。“果然是金子——。”大家的眼睛里都放在光,我慢慢搬离袖口,快速将那玩意放入袖子中。“不了,你的精神损失费,我不要了。”这女人道,她指着我那袖口上的东西,然后又道:“它,就归我了。”

    “哦——?那这东西你拿不走。”我说道。“为何?”这女人惊讶,但手却完全不利索了。“因为,这是颗定时炸弹,一旦离开我,去了另外一人,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你需要?”我再次说道。“爆炸,爆炸是什么玩意?能花?”女人再次道,她那榆木般的眼睛却很像她老公。“这东西不仅要了你的,你的,甚至全车人的命,你要嘛?”我再次说道。“我,我的妈呀。”那女人听后,昏厥过去,司机很快停下了车,将我俩踢了出去。我拉着惠子的手嬉笑着,夕阳西下,风,还是如此迷茫。。

    咚——,一阵声音后,一小孩嬉闹着向着岸边泼洒水花。惠子依偎于我的肩膀上,她口中慢慢唱着那远方的歌,有些幽怨有些伤感。“这是什么歌?”我望着湖边垂钓的柳叶道。“这是日本的名歌,但是我把它叫做石子歌。”惠子如是道。“石子歌?好像很好听的样子,但是,你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唱出来吧。”我直接语重道。“怎么,这不是入春嘛,雪在富士山上慢慢融化,我,倍感担心。”惠子皱了下眉头,却从中间慢慢挤出,形成一条别致的形状,但在湖水中却是如此明显。

    “或许吧,只是,只是——。”我很想说些什么。“只是什么——。”惠子依偎的身体慢慢变得沉重。“没什么,我——,我——。”我再次语焉,或许是很久的孤僻罢。惠子慢慢移动着身体,正经地坐于一旁,抬头道:“你知道我为何会喜欢呆在中国嘛?”为何。我没本想说出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你知道?”惠子再次说道。“恩——,我对此有过研究,但只是半桶水,但你的可能很特别吧,我不是那种特别会猜透的那种。”我如是道。“是嘛——?那我说,我有孩子了,你信不信?”惠子如是道,喜悦的脸上洋溢着蒙蒙的笑容。

    咚——,又一声巨响,水花溅在我的身上,它很是疯狂的在我眼前放纵,如同那昏黄的倒影,昏黄的各色白色衣服。“喂——,喂——。你怎么啦?”惠子捂着我的脸道,我很明显感觉她那只手明显的冰凉,凉的有些许青色。“我们得走了。”我起来,顺势将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从水中捞出她的大腿,将她揽于怀中。

    惠子慢慢靠近我,并在我脸上留下一丝“绯红”。风,慢慢飘动,身后的孩子一个个跳入水中,在水里乒乓作响。我,也曾玩过,但,现在我能做的亦或许并非是这样。。。

    我反复在脑子里进行一点点过滤,生活并不一定非得要有浪漫,但不浪漫又怎能是生活。我,选择了浪漫。我捂住她的手,在口中道:“你,你的手好冰。”“是,是嘛,你的手貌似也是——。”惠子如是道。“我不要紧,但是你的手必须是暖的。”我再次如是道。“你,你——。”惠子道。我一把抓住她的“小心肝”,放在自己的草丛中。“你,不冷嘛,胸口上的热量是不足以——。”惠子道。“嘘——,你听,我的心一直在跳动,是你,是你,让我如此澎湃。”我再次说道。“真的?”女人说道。我再次一把抓住她的“小心肝”,合在自己的那双手中,慢慢向着里面哈气。一股股暖流从里面冒出,如同一点点野马一般奔腾,跳跃。。

    惠子慢慢靠在我的肩膀上,从口中慢慢说出一丝话语来:“其实我来中国是有目的,但中国最让我感到新奇,也最让我感到安静的是,有更多男人懂得感情,但不是每人都有,但却还是有一些,还有就是,它的建筑,它的风格。”我补充道:“其实中国是一个有信仰,有文化的国家,或许也包括这里的人,这里的物,他们都不狂躁,却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美不胜收。”我再次添加道。“那你说,樱花怎样?”惠子快速转移话题。“樱花?

    这个,我感觉很像是少女那张绯红的脸。”我如是道。“我也是这么认为。”惠子再次如是道。

    水花飞速溅起一点点水来。风色慢慢上扬,阳光逐渐浮动着那天边的山头,柳枝随风而动,仿佛那少女的发丝般飘动而起。风,扬起一点点浪花,在阳光中,它慢慢发光,如同枪口喷射出的火舌般,令人生寒。。

    “那日,你为何向我们开枪扫射。”我看着这景色道。“你说的是哪日?”惠子望向我,眼睛里有些镇定。“就是劫狱那天,你为何开着直升机向我们扫射。”我似乎有些许质问这个女人。“哦——,只是,只是想跟你们玩玩嘛。”惠子大大咧咧地拍打着我的肩膀道,似是把我当成了她的兄弟一般。“玩玩?”我道。随后又道:“真的是玩玩哦?好,那我就来陪你玩玩咯,哈哈——。”我嬉笑着将她抱出水面,向着远处前进。

    我站在门旁,庞大的门上贴着两樽像:一个是尉迟公。但另一个却被风刮去了一半,连角上的字也被撕掉了去。远处,一阵阵啪——声瞬间淹没于我的耳朵里,似动的编带在风中摆动,仿佛要挣脱一般。烟雾很快升腾的更加厉害,我不自觉地被人从后面怂了一下。

    清风中,我完全看不清轮廓,只是看见有两人抬着一顶别致的轿子来回摇晃着,等到了跟前时,一媒婆模样的女人道:“时辰已到,新郎官踢轿子咯。”

    我慢慢走入这迷雾中,眼前,女人跳着别致的舞蹈,鲜艳的花朵从天空中飘荡下来,如同绯红的雪一般。舞罢,女人从口中道:“相公,这舞蹈如何?”那人慢慢站了起来,对着那女人呵呵直笑,随后,他拿出叶子般的刀,对着这女人道:“解了不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