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壮士酒

    或许是多年的疲惫奔波后，最终的某种不安，亦或许只是自己内心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但不管怎样，看着身边爱着的人躺在自己的右臂边，又欣然是一种安慰。台旁，一丝亮灯阵阵刺痛我的心门，清晰的声音仿佛从高原而来。

    “山丹丹的那个开花哟——，叶——那个——红——。”一声声嘶吼声带着那别致的高亢，黄风过境，一阵阵黄沙阵阵抨击着脸颊，水流经此处，却根本没有停留下来的意思，在山谷上，能很清楚地看见那岁月冲刷下的一道道沟壑。这里，水永远是黄色的，被称为黄河，而树木据说是秦始皇为建庞大的阿房宫而耗费掉，这或许都是为了一大波被抢来的嫔妃而建，但却荏苒能听到那鞭子抽到和那数年的厮杀声。

    “大姐，您今年的麦子收回来了嘛？要不，我让——。”老梗倒是说了些话，他和蔼地看着这位大姐，在他看来，部队的补给都需要百姓。“收了，收了，不过同志，你们不会走吧？”大姐倒是有些犹豫，她很明显感觉到这部队的人数有些许减少。“不会，不会。”老梗很是明白老乡的意思，之前的主力部队都调走了，村里就剩下一个连的兵力，这一旦来鬼子，可就很难抵挡。“那好，那就好。”大姐默默地埋下头，走向前方。

    一席楞头的“小子”撞了过来，正好与老梗碰在了一起。这次，假小子慢慢缩回了头，死死地用两手抱住头：“没，没撞到吧——。”“没有，倒是你——。”老梗只是感觉这细皮嫩rou的，估摸着是个新兵，便上前用两手做个要检查的手势。“呀——。”那声音从龟缩着的帽檐中响彻而出。老梗立即明白：“你，你是女的？”“咋的，女的就不行啦，别，别动你的爪子，男女授受不亲。”“哦，哈哈——。”老梗强笑道，“我没那个意思。”“谁知道呢，不过刚才的事情不准跟别人说出来，小心有你的好看。”这女孩道

    便夹着小辫子，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老梗望着她那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在他记忆里这样的女孩子，他倒是见过很多次，但战火总是无情的，这些女孩子要么被子弹夺取生命，要么被疾病撵走小命，但不管怎样，他现在所处在这样一个地方已经算是万幸。

    细短的俏辩向着两边飞舞，两脚波动着别致的舞姿，却扬起阵阵细软的尘土，风中，还是多少能闻到那土色土香，亦或许这老乡的房子都是土罢了。

    他吟游于那土色中。不一会儿，岗哨激荡起鼓声，上面大喊道：“鬼子来啦，鬼子来啦。”什么，这就来啦？真不是时候。老梗很是不安，这一次或许要出些事故。

    一旁，几个战士站了起来道：“连长，我们愿意保护大家转移，你们先走吧。”“好——，但是要万分小心，记住，我们绝不投降。”连长道。“是，保证完成任务。”几人应声答道。“传令兵，叫机枪手将他那宝贝疙瘩给他们，顺便跟乡亲们说下，撤离要快点，能带走的带走，不能的就藏起来。”连长并没有些许迟疑。“是——。”那传令兵道。。。

    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太阳高照，一行人猫着腰，翻越一个个矮墙，带着粉黄色的土气。

    子弹唰唰而来，在土堆上戳出一个个洞，风色中，一排长在嘈杂的声音中大嚷道：“我们得——，吸引他们到狼牙山上去。”“不行啊——，他们的火力有点猛。”一旁，被土打的有些抬不起头来的士兵道。“不行也得行，早把他们引过去，他们早一点撤退，不然全都——。”排长道。“我们好像可以跟他们来回打，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主力。”另一士兵道。“这活好——！”排长倒是有些实诚，或许在这样的黄土中，早已将他的秉性磨圆了。“那就这么干！”一士兵道。

    风中，他们跳动着，每每在一旁放一个黑枪，虽然打中某一个，但都不是很成效果，只是多少可能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主力。

    日军少佐旁，摆放着茶几，他慢慢举起望远镜，注视着这些八路的动静，上窜下跳中，他竟有些眼花。“这，难道是情报有误？”一少佐道。“吼——，我们发现有大量八路活动，请求是否用迫击炮轰击。”一上尉军衔的士官道。“不用，我想他们顶多也就十几个人。”那少佐道。“吼——。不过——，我们的伤亡有点多，光伪军就损失一小半人。”那少尉又道。“那些人不值得一提，在我军与苏联打的那仗中，我们可是毫不怜惜地杀了那么多伪军，都是不值得。”少佐道。“吼——，将军英明。”说完，那少尉便慢慢离开他的视线。

    或许在之前，他们早已收到消息，但不管怎样，这一次注定只是一场很简单的游戏罢了。

    “小鬼子貌似有些犹豫。”一旁，一士兵道。“不太可能，柱子，你的声响不大。”前方，另一士兵道。“哦——，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完，他随手将长在墙根上的一株草给拾摞起来，将后方走过的地面，扫了又扫，瞬间这片便有那一团团烟雾，届时，前方的士兵便吹起马嘶吼的叫声以及那沉重的脚步声。

    但这些也就此传到少尉耳朵里，他顿时有些惊讶，便跑到少佐跟前道：“少佐，不好了，前方的八路突然多了起来，看来真的是主力，没错了。”“嗯，我也看到了，全力带着人员冲过去。”少佐道，他或许好久没有跟八路主力正面较量，或许在他心里一直都瞧不起这样一群没有枪的土八路。。。

    风也苍茫，挂起的树枝在某种地方摇摇欲坠，四五个士兵慢慢将成片的鬼子引到狼牙山。而日军少佐用望远镜看了看，昏黄一片，哪还能看到前方，他用白手套抹了又抹，再次看了过去，却发现前方，星点人站在高处，他们慢慢抬起自己身边的石头向下砸去，风色中，他们的衣服已经被一个个崩住伤口，血痕向下蔓延，一个个嘶吼着叫声，慢慢从身边滚落下去，有自己的部队，也有伪军，在他看来，这跟自己以前所认为的完全不一样。

    在此之前，几人边打边退，最终来到这样一个绝崖，而这些都是他们最终的选择，或许是命中注定，亦或许这样会更好。“柱子，我们终于把这些狗日引了过来。”一旁士兵道，干裂的嘴唇还是清晰地见到那一丝丝血痕。“那，那排长，我们现在怎么办！”柱子望着一旁高高站立的排长道。“看来这里是绝壁，我们这些人都会死在这里，但我们的死却重于泰山！”排长的一阵声音却是阵阵有词。“那就大干一场，老子死也要死个痛快！”一旁，另外一个士兵吼道。

    是啊，死也要死个痛快。排长心中也是这么想，但是面对这么一个绝壁，说现在跳下去，一方面不能争取时间，另一方面，士兵能否接受这样的挑战，如果好，他们中也会有一人不会牺牲。“好，就他娘的大干一场。”排长一声令下，几个士兵抬起枪，一阵扫射，却见一个个爬上来的鬼子慢慢掉落下去。突然，一人道：“排长，我们，我们没子弹啦——。”“什么？都，都没子弹啦？”排长摸了摸自己那破旧的口袋，一阵心寒让他顿了顿。他慢慢坐了下来，一个石头晃动着“脑袋”，却咕咕而下。

    “有了，就用这个。”排长道。便慢慢将上身扣子缓缓打开，这是一群群娘们一针一线缝上去的，他不想让这样的衣服破损。他带头举起一个，随后几个士兵也跟着举起一个。

    旭日东升，一阵阵滚落的石头从山崖上飞逝而下，每每砸中一个个带着钢盔的日本兵，稀里哗啦中，一个个惨叫着掉下悬崖。

    渐渐地，石头已经再也找不到，几人便找来几个凹陷下去的如同杯子一样的东西，在各自面前摆放。阳光中，一丝丝闪光如同明镜的水在上面滑动一般。“今天，我们就要辞别于这个世上，我知道很多人连媳妇的手都没牵，但我们已经牵制敌人，我不想让任何人成为俘虏，所以，大家把这杯酒喝了，咱们跳下去，来生还他妈是条好汉！”排长拍着一旁士兵的肩膀。“好，来生还是条好汉，还是好兄弟。”柱子道。五人搭起肩膀，一阵吼叫后，悬崖上慢慢萦绕着那一阵阵青铜色弧度。。。

    我，慢慢起身，找寻着台面上，一包烟盒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缓缓地从里面拿出一根烟来。一旁，颜早已起身道：“你不是不抽烟嘛？”但她还是略过我的身体。一阵翻找中，她规整地坐回原地。

    哒哒几声后，金属色调上燃起星点火星。噗——，呲——。“我本来就会抽吧，不知是怎的，想抽了。”我娴熟地吸了一口，从台面上拿出一个烟灰缸，在上面弹了弹。“是嘛，我还以为你不会呢。”颜道，便也从里面拿出一根，准备点着时。“或许我只是装罢了，你，就别抽了。”我快速拿过她手指间的烟。

    咕——，咕——。一阵叫嚷声后，手机显示着莹蓝色的花纹，风色中，我还是能明显地能听到那声音，但现在，这手机只是清亮的英文乡村之声，却完全没有那种高亢。“这手机——，声音真好听。”我回转着说道。“那当然，这是专门为女性设计的。”颜道。“哦——？原来——。”我本想说下去时。颜慢慢在嘴旁留下一个停滞的符号，风色中，我慢慢看到那黑白相间的蝴蝶在银色的月色中慢慢飘荡，如同吸血蝙蝠一般，但我却还是怎么也闭上眼。。。

    （这一章，我让大家等了很久，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多少耽误了写作的时间，向大家表示抱歉，至于狼牙山五壮士，我就不好用名字了，毕竟事实不是这样发展，所以就直接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