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想不到的答案
众人都默不作声，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答案。赵景缓缓道：“在之前得到线报后，我们立即组织精干队员调查了各位的详细履历及档案，通过细致摸排侦查，我们最终确定了考古队的内鬼！他确实就在你们当中，不是别人，正是肖扬！” 赵景话音刚落，我们都大吃一惊，纷纷将目光投向肖扬。只见肖扬一脸惊愕，急忙开口道：“赵队长，你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我，你们文侦队搞错了吧？”赵景死死盯着肖扬冷冷道：“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们文侦队也不可能搞错，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我们都十分惊诧，万万没想到赵景会说肖扬是内鬼，尤其是我，更是觉得万分不可思议。我连忙对赵景道：“赵队长，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别人或许不了解，我对扬子是最熟悉不过的啊，他怎么可能会是内鬼？”丁涛也道：“是啊赵队长，你们肯定弄错了，说扬子是盗墓集团的头目，简直是无稽之谈嘛。”王教授眉头紧锁，道：“赵队长，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赵景望着我们冷笑一声，道：“证据？好啊，你们且听我慢慢说来！几天前，在得到内线消息后，我们立即通过多方位渠道，对你们八人就行了十分详细的排查，可以说细微之至！我们立刻派人兵分五路开始调查：第一路飞往陕西咸阳，去考古研究院对王教授、丁涛、丁静三人做调查；第二路前往乌鲁木齐考古研究院调查何正文；第三路飞往河南南阳考古研究院，调查张国维；第四路前去库尔勒山里，深入当地军队内部，由军方相关人员协助，对陈军锋展开调查；第五路，则派侦查员飞往河北秦皇岛，重点调查叶北和肖扬！” 我心里一紧，靠，怎么偏偏我俩是重点调查对象？不会把我们的底都摸清了吧？不过我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他们要是知道我和肖扬底细的话，现在估计我俩早被抓起来了，想到这儿我暗自松了口气。 赵景顿了顿，接着道：“我们的五路人马几乎同时出动后，分赴全国五个地方，对你们八人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包括你们平日的工作表现，社会关系等都做了摸排，力求弄清事件真相！在此期间，王教授、丁涛、丁静、何正文、陈军锋、张国维先后被排除嫌疑，最后就只剩下了叶北和肖扬。” 听到这里我和肖扬均十分无奈，奶奶的，自从跟丁涛来到新疆，因为我们的身份，这都是第三次被怀疑了。赵景看了看我和肖扬二人，继续道：“排查你们俩有些困难，因为你们不同于他们六人！王教授他们都有固定工作单位，平日的社交也都十分简单，而你们是古董商人，交际广泛，平时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接触，这给我们的调查工作一度带来了不小的阻力；不得已，我们只好从近几日你们的活动轨迹开始调查，看看你们近日都和哪些人有过接触；谁知这一查，还真得到了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调查得知，叶北近一个月內，每天白天基本都呆在店里，只偶尔和上门的顾客有一些交流，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与此同时我们还联系了咸阳的同志，让他们帮我们去咸阳考古大学审查了你和肖扬的档案，发现你们俩在大学时期成绩比较优异，我们的人甚至还走访询问了你们大学时期的老师，据他们反映，你们俩在大学期间的人际交往也比较简单，没和社会上的人有过什么不良接触！” “紧接着我们又调查了肖扬，他自从和叶北一起开古董店后，基本主要负责外出收货，至于这期间和什么人有过接触，当时由于时间紧，我们就没来得及做进一步调查。”赵景说到这里，从兜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慢慢吸了起来。 肖扬不禁道：“赵队长，那既然是这样，说明我也没问题啊，为什么你还说我是内鬼？”赵景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肖扬看了许久，才慢慢道：“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昨天你们到达这里后，由于案情尚未搞清，我只好将你们暂时置留在这里，挨个进行审讯，可依然没得到任何头绪！” “就在我一愁莫愁之际，昨天夜里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从河北省青龙县打来的，打电话的是我们还留守在那里的队员；青龙县隶属秦皇岛市，位于河北省东北部，与辽宁省接壤，当地警方在那里刚刚破获了一起盗掘古墓案件，抓获四名犯罪嫌疑人，经过审讯后，却得到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赵景一边抽烟一边不紧不慢道：“四名盗墓贼交代，他们团伙共有十人，领头的大哥绰号‘穿山狼’，这个盗墓团伙是摸金道上新崛起的一股势力！并且那四人交代，他们团伙其余六人都去了新疆，好像在那儿的沙漠里发现了一座古墓，不幸的是先前去的五人离奇死亡，而他们的头目‘穿山狼’据说已经混入当地考古队！” “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我们立即联想到了不久前死在大漠边缘的那几个盗墓贼，瞬间这几件事全对上了！在青龙县公安局的协助下，我们连夜查清了盗墓团伙头目‘穿山狼’的真实身份，就是你，肖扬！” 众人吃了一惊，均扭头向肖扬望去，却见肖扬的脸立刻沉了下来，闭着嘴一言不发，那表情似乎默认了一般。靠，肖扬什么时候成了盗墓团伙的头目了？我咋不知道？难道这小子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赵景看出了我们的疑惑，将手里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道：“据青龙县公安局调查得知，肖扬自去年秋季开始，利用经常到乡下收古玩之际，结识了一些盗墓贼，他见那些盗墓贼收益可观，不久索性开始与他人合伙干起了盗墓的勾当，并很快组建起一个自己的团伙！由于他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所以在摸金界名声渐起，直至前往新疆以前，他已经参与过十几次古墓盗掘。” 我听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看肖扬的眼神，不知何时，里面似乎已经暗藏了一股幽幽的杀气。我心里“咯噔”一下，对肖扬道：“扬子，这…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肖扬却冷笑一声，没有理我，而是对赵景道：“厉害，赵队长，说的太精彩了！不错，我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内鬼！”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丁涛和丁静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最吃惊的要数我，与肖扬朝夕相处，居然从未发现他竟然还干着这些事。 肖扬扭头对我道：“小北，没什么，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来承担，你也什么都不要问了。”他的话使我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混乱，一时理不清头绪。赵景对肖扬道：“好，你敢承认就好，那就好办了！来人，将他先关到禁闭室，一定要严加看管，稍后我会再去进一步审理此案，带走！” 他身后的那两名警察走上前去，上下搜了搜肖扬的身，然后拿出了一副手铐欲给他戴上。赵景见状摆摆手道：“先不用给他戴手铐，严加看管就行，带下去吧。”肖扬面无表情的被警察带出了屋子。 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肖扬居然是内鬼？这是真的吗？这时，赵景用眼睛扫了扫我们，语重心长道：“各位，没事了，现在潜伏在考古队内部的‘鬼’已经被揪出，从明天起，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继续前往大漠，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丁涛道：“那肖扬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赵景道：“我们会暂时先将他关押起来，然后慢慢再调查他，不过你们放心，我绝不会太为难他。”王教授也开口了：“唉，想不到肖扬居然是这种人，不过他毕竟还年轻，难免有走错路的时候，我也相信那孩子本质上是错不了的。” 赵景道：“您说的有道理，那你们打算何时动身。”王教授想了想，道：“后天吧，后天一大早我们考古队就出发。”赵景点了点头：“好吧，现在内鬼已然现行，你们放心去吧。”我慢慢缓过神来，有些不甘心对赵景道：“赵队长，内鬼真的就是肖扬吗？”赵景道：“是啊，各方面的证据都指向他，不会弄错的。” 赵景刚刚说完，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感到一阵心酸，同时涌现出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和肖扬是患难与共的生死兄弟，如今一起来新疆，本来是想好好表现一回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难道肖扬真的背着我在外面做了那些事吗？或者退一步讲，即使赵景说的全部属实，可肖扬也没有理由跟我也隐瞒啊。事情来的太突然，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时，只见何正文走到王教授近前，俯在其耳边轻轻耳语一阵，听不到他在说啥，只是看到王教授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待何正文说完，王教授忽然对我道：“叶北，我建议你退出这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