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夜
【呐，橙子？】 “嗯？” 【那个……恋爱的感觉是怎样的呢？】 “噗……” 薇亚死死地盯着这个可恶的水果老板。 “好啦好啦，别用这么凶恶的眼神看着我啦！”橙子见怪不怪地摆摆手，已经相处比较熟悉，结果她连见到前英.灵后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了。 “大概，就是单纯地想待在一起吧！” 【这样么……橙子，你那个人偶呢？】 “哪个？” 【塞进去灵魂就可以称之为人的那个。】 “在仓库里吧，有什么事吗？” 【那台人偶有原型吗？】 “……并没有，那是百分百原创的。” 【好吧，我知道了。】 橙子感觉自己眼花了，似乎这位前英.灵小姐叹了一口气。 ———————— 我觉得我恋爱了，对方是那个功夫不错的和服少年。 不过，初见后的印象很不好，他把我当成了警.察。以为我是去调查最近的杀人狂魔事件的。 他身上并没有灵魂的哀嚎，却又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息，感觉上也不是没见过血的普通人吧，而且，拿刀砍我的时候，表现出的绝对是杀人的刀法。 【果然人外爱上的，也不是普通人吗？】薇亚自嘲一声，【难得有心动的感觉呢！那副在保护什么的样子真是充满魅力，虽然他在保护什么我并不知道。】 于是，拜托了橙子之后，薇亚得以以“见习警员”的身份加入了观布子市的警.察局，跟在大辅警长身后调查“野兽般的杀人者”。 虽然这位警长在听到水果老板的要求后表现得很尴尬就是了。 ———————— 【原来如此，‘两仪’么……】薇亚借助职务便利，从系统中翻查着观布子市的所有在登记者的照片，资料以每秒20人的速度在翻页，但对魔法师来说，跟上这个速度并不是什么难事。 【观布子市地下管理者，两仪家的女儿，还是有一些背景的嘛……】薇亚看着具体的登记信息，1995年，两仪式也仅仅是到了高中生的年龄罢了。 【等等，女儿？】确信自己没看错后，薇亚差点叫出声来，【不可能的，当时的感觉，绝对是男性，灵魂的气息是不会欺骗我的。】 “又出现死者了，跟我来。” 就在薇亚纠结不已的是时候，大辅警长过来通知她要准备出警了。 【好的，这就过去。】 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但怎么都感觉这位两仪式和最近的杀人魔有关系，至少保持警员的身份，可以更多地接近“他”。 【我会搞明白你的性别的，‘两仪小姐’……】 ———————— 现在是午夜0时，警车呼啸，奔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仅仅几分钟，就从警局赶到了现场。 “这真的是人为的吗？”大辅警长喃喃，“倒不如说是什么掠食性动物更合适吧？” 薇亚一言不发地看着这称之为残骸更恰当的尸体。 他不会是凶手的，薇亚内心告诉自己。这样的杀戮现场，只有扭曲地不能称之为人的存在才可以制造——倒不如说是，薇亚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初恋”对象是这样的扭曲者。 这样的死亡，会让灵魂纠缠住杀人者——这已经是将杀戮当成乐趣的野兽了。但大部分野兽也不会进行滥杀，只会进行必要的觅食。 “啊！！！” 什么声音？！突然响起的叫声一下子吸引了薇亚的注意力，但周围的警员们都没有听到一样，她左右看了看，似乎那声惨叫只有自己听到了。 薇亚转身跑出小巷，快速前往发出声音的地方。 “喂！你干什么去？！”身后传来的是大辅警长担心的大喊。 ———————— 失去头颅的尸体靠在墙上，血液就像是喷泉一样，两仪式就这么站在尸体面前，略微崩坏地用手指摸了一道鲜血，涂在嘴唇上。 她听到了有人赶过来的声音，微微侧头，看到了身穿见习警员制.服的薇亚。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次的灵魂散发的是女性的气息，难道他真的是女的？ 式没有回答。 感觉到了逐渐接近的其他警员们，薇亚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快走吧，我没看到任何人。】 …… …… 大辅警长带着几个警员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发现了这几公里之外的尸体，以及早早就站在这里等待的薇亚。 “真是让人羡慕的体力，跑这么远都没怎么喘气……”大辅说了这么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的？” 所有的警员都看到薇亚毫无征兆地直接跑向这里，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巧合敷衍过去的东西了。 【我听到了灵魂的哀嚎。】确实是这样，薇亚并没有说谎。 “你……哎，不想说就不想说，干什么编这么个理由。”大辅警长叹了口气说道，“这次的凶手还是之前那个吗？” “是的，相同的手法，脖子上的切口就像是被野兽硬生生撕扯开一样。”一个警员戴着塑料手套娴熟地处理着现场。 “有看到什么人吗？” 【没有，只有这具残骸。】 “一晚上就出现了两个死者呢，真是让人头痛。”大辅警长又叹了口气，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就是他，这样让凶手逍遥法外，对他来讲真是不小的煎熬呢！不过他并没有怀疑薇亚的话，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薇亚，这个凶.杀现场要被发现还要等到早上。 “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吧。”他吩咐道，“对了，先把你送到橙子那里吧，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并不安全。”大概是考虑到薇亚年轻女性的身份，大辅很绅士地说道。他是知道薇亚现在就住在苍崎橙子的楼上的。 刚想说不，但这么直接拂了他的好意似乎很不礼貌，而且自己也是要返回伽蓝之堂的，既然对方开车，也无所谓了。 【麻烦你了。】 ———————— 苍崎橙子没戴眼镜，一副凶恶的样子，等薇亚进门后，直接咣当一声关上大门，把大辅关在门外，连让他进去喝一口水的意思都没有。 ——大辅警长苦笑着回到车里，这样的橙子他也有见过，是约会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对方的眼镜，事后她也有做出解释，所以警长见怪不怪了。 …… 【就这么对待自己的男朋友好吗？】 “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家伙没资格说我。” 又被在这一点上嘲笑了！ 【哼……橙子，问你个问题。】 “快说。” 把眼镜摘了的水果老板还真是凶恶啊……薇亚腹诽。 【两仪家，你了解吗？】 橙子把咖啡杯放下，顺便戴上眼镜，气质一下子就变了。 “四大退魔家族之一的两仪么……只知道那个家族是这里地下世界的管理者，很罕见的不是由魔术家族掌控地下世界的存在呢！怎么了？” 【我觉得我恋爱了。】 “噗……”和上一次一样，橙子差点把嘴中的咖啡喷出来，“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呀！不要被我说几句就自暴自弃编一个恋爱对象嘛！” 【不，我确实感受到了心灵的悸动，我想成为当时他表现出的保护魅力的被保护者，】薇亚偷偷摸.摸地把橙子杯子里的咖啡变成零度。 “那么对方是谁呢？” 【两仪家的。】 “嗯，两仪么，怪不得，”橙子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下，把咖啡杯放下，“是那个两仪家的长子吗？并没有见过，不过听别人说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少年呢！” 【不，从警局里的登记来看，对方叫两仪式。】 “……我记得两仪家这一代只有一个男孩吧？”橙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薇亚，“这么发表这样的惊人言论好吗？这个国家现在还接受不了这样的组合呢！并不像你的祖国一样。” 【……我会弄明白他的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