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浴缸里的迷乱
没有了炙热的阳光，夏夜的繁星带了来了丝丝凉意。繁华都市里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舒文与夏语并排坐在蹦蹦的驾驶位上往家走去，夏语第一次顺从的没有反抗，是因为齐嘉的话，还是因为播音室里舒文的话，还是了解了只要顺着毛摸狮子也有乖巧的时候，还是在这万家灯火的时刻自己身边终于有了一个人，夏语想不到答案。电梯的数字不断的变化，两个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舒文是在放松嗓子，夏语是在想象今天晚上将要面对的舒文。 “190400。”舒文边说边按着密码锁。 “什么？”夏语疑惑。 “我拿了你家的钥匙，给你我家的密码。”舒文解释着。 两人不说话的进了门，换了鞋，并排摊在了沙发上，于身于心，今天都是疲惫不堪的一天。 “刚才你念的那篇散文原文有吗？”夏语发问，好久没有看书了，以前在图书馆一呆就是一天，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家，离开的也是18年里的自己。 舒文拉着夏语走进卧室，抽出整齐的码在床头小书柜上今天才念的那本书。“我借你书，你给我念。” “好。”夏语轻轻抚摸书皮，真怀念以前豪无顾忌单纯念书的日子。 “先跟我洗澡，出来再看。”舒文打开像标准展示储物柜一样干净整洁的衣柜拿出了两套换洗衣服，那么随性的人对生活的态度却又井井有条，不喜欢与人分享衣服却又渴望看到穿着自己衣服的夏语，真是个矛盾的人。夏语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再看了看洁白的床单，有点退缩。“明天我回家再洗，今天我睡沙发就好。” “明天我会在你家洗回来。”舒文一本正经的说。“我从小到大只睡床，明天也只睡你的床。”说完径自去给浴缸放水。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砍头也才是碗大个疤！又不是没做过，又不是学不会！你只睡床？！我也只睡床！谁怕谁！夏语骨子不服输的韧性被激发，估计自己都没有发现面对着舒文他展现的也是一个不一样的夏语，一个真正19岁自由自在彰显喜怒哀乐的夏语。 浴室很大，右手是磨砂玻璃的淋浴间，左手是宽大圆润的欧式洗手台，正面是一个大浴缸和一面玻璃落地窗。 “这玻璃是透明的？”夏语天真的问。 “外面看不到里面的。”舒文好笑的说。“我又没有暴露癖。” 舒文找出了一套大中小毛巾递给夏语，一样的瓷牙缸，一样的电动牙刷一左一右朝辉相印，快速的褪去衣服扔到门口的收纳篮。“在我家听我的，在你家听你的。”说完不等夏语回答就大大方方光溜溜的进淋浴间淋浴去了。 淋浴声，浴缸放水声，夏语几个深呼吸间脱光了衣服，看着门口收纳篮里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衣服，想着两人相处的一天，夏语忽然有点心动，不管舒文的目的是什么，现下也有一个人陪着自己了吧…… 拿了块最大的浴巾裹住下半身，夏语开始研究这个高级电动牙刷。舒文冲洗完出来就看到了与不听话的牙刷做斗争的夏语。从背后贴近苦恼的某人，拿起牙膏挤了点在牙刷头上，握住他的手慢慢往嘴里放。 “张嘴。”舒文哄着。夏语看着镜子里淋浴出来的贴近自己后背的人，全身还没来得及擦干的水珠在白皙的皮肤上划上一道道细线，饱满的肌rou透着强势的力量。夏语虽然天天送快递也很结实可是比起舒文还是差了一截，真不知道这个天天要么睡觉，要么闲逛，要么录音的人是怎么锻炼出来的。不服气的夏语不自觉的张开了微嘟的嘴。 舒文看着别扭的小孩还以为对方是不好意思，把牙刷放到夏语嘴里更加耐心的用做了一晚上节目微微有点沙哑的嗓音教着“按这里打开，”带着拇指挪到另一个键上，“按这个键自己调档位，把牙膏抹匀到牙齿上，再张开嘴刷。”夏语慢慢适应着电动牙刷。浴缸里的水渐渐满了，雾气模糊了洗手台的镜子，阻挡了两人相视的目光。舒文一步迈进舒适的浴缸，扭头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 等夏语从淋浴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对着窗外发呆的舒文，落寞而失神的目光让夏语觉得很诧异，齐嘉不是说他没有情绪吗？那现在这一刻的舒文是谁呢？ “别泡太久，小心着凉。”不忍心看着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沉寂在自己的落寞里，夏语静静开口。 “进来陪我一会吧！”舒文向夏语伸手。 夏语对着舒文眼神里的期待不忍拒绝，一步跨进了浴缸里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坐下去。看着纯情的小孩乖顺的样子，舒文两腿分开，慢慢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夏语坐稳低头时，就看到了自己并拢的小麦色腿两侧各有一条白皙而修长的腿。夏语的背靠着舒文的胸膛，头靠在舒文的颈窝，双手把着浴缸边缘，被环抱的姿势让夏语感受到人生中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的第一次温暖。 舒文的两手环着夏语的腰缓缓的开口。“我喜欢在晚上看灯。”夏语静静的听着。“虽然里面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 “你可以出门前把灯都打开。”夏语不像开玩笑接话。 舒文忽然就明白了夏语的意思，他一定也如自己一样期待过这样一盏灯，所以才自己为自己开灯——即使那是虚幻的温暖，两人都是如此贪恋。忽然很想看看夏语的眼睛，找寻里面同样的渴望。——————————————————————————我是羞耻的拉灯线———————— 高质量全身心的*让即使没有进入的舒文也感觉到无比的满足，特别是夏语后半段的开放，性感的让他食髓知味。 巨大的落地窗静静的映射着赤身裸体以此时最契合的体位拥抱着彼此的两人。万家灯火里，舒文第一次有如获珍宝的幸运，夏语第一次有命中注定的觉悟。 黄色柔和的灯光下，白色温蕴的水汽里，认识不过几天的两人却莫名的有着一种在一起很久了的恋人间的默契，珍惜而小心的擦干对方的头发、身体，穿上了一样的睡衣，并排靠在床头，一个静静的念，一个默默的听，两人缓缓的同时睡去，而后在深沉的睡梦中环住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