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惊人
南八,六楼,613寝室。 一群人涌进来,人头攒动,好似黎明的波浪。 这并非夸张,整个南八,大半都是文科生。文科生,较之理科生,自然对文学更感兴趣。 何况,诗词乃吾族血脉。 而又是一首极其优秀的作品,其中充沛的爱国感情,几乎溢于言表。凡非冷血者,一读之下,胸腔中便充塞爱国之情。 更何况,又处于如此情景之中。那效果自不必说,前所未有的好。 若非如此,学生们也不会这般激动。 譬如钱浩对门一人,唤作章鹤,此时就激动的摇着钱浩的肩膀。 “啊啊啊,耗子,你怎么这么流弊啊!” 激动的并不只他,还有很多人。单是小小的寝室,就拥挤着不下十个人。 这些人或拍拍钱浩的后背,或勾着钱浩的肩膀。总而言之,他们全都一脸兴奋,夹杂着钦佩。有些人的眼中,还带着丝丝嫉妒。 看着这些人聊天,看着这些人动手动脚,钱浩苦笑不已。 别说发自己的微博,他都不敢让他们看到。不然的话,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更激动。 激动之下,会不会更夸张? 看吧,就这么一会,寝室里外都是人。而且,居然都没离开的意思,站在屋里或门口,叽叽喳喳的聊起来。 聊南巡,聊南海事件,聊太祖往事…… 更可恶的是,他们兴奋之下,就会拍拍他的肩膀。 我尼玛,一次两次没感觉,十几二十几次难道还不疼吗?你们自己试试,看特喵疼不疼! 欲哭无泪,钱浩估计自己的肩膀已经红了。 不,不止肩膀,后背差不多也是。 这些家伙,能不能消停点! 因为寝室的事,钱浩不敢打开微博,免得这些家伙更加兴奋。而这么一来,他也就不知道网上的事。 实际上,相比南巡,这事也不算事。 江右诗社社长,见影响力颇大,忽而召集社员商议―― 欲借此事,扩大古诗词影响力。 其实,继承、传播传统文化,江右诗社一直在做。确切地说,大多诗社都在做。 但是,效果却很一般。 而这次,江右诗社社长这么做,也不是心血来潮。一方面,他被钱浩才华折服,另一方面则由于乐知山的劝说。 乐知山借助徒弟的名气,终于由江右诗社普通成员,一跃成为核心成员。 若不然,社长也不会被他说服。 尽管拍板了这个方案,但一时间,江右诗社也没有主意。 扩大影响,怎么借助此事? 一上午,二十几个核心成员,讨论、争吵、又讨论,始终没有规划好。实际上,诗社社长提了一个主意,但有几个人始终不同意。 因为,社长的主意―― 全体成员公开发话,尊钱浩为诗坛领袖! 这个主意,当真是石破天惊,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吃惊之后,众人心情不一。 乐知山是大喜,因为若真如此,他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便是留名诗史,也不是不行! 而几个老成员,包括副社长,都极力不同意。 理由冠冕堂皇,什么钱浩太年轻,和他们诗社又不熟等等。但其实,无非他们放不下面子,觉得一个年轻人怎么能成诗社领袖。 正是因此,这才几番争论,一个上午都没决定。 中午十二点,房间里气氛压抑,年迈的社长终于下定决心,“不用吵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钱浩乃知山弟子,谁说和我们诗社没关系。而且――” 年迈的社长一顿,环视一圈,很有威严。 “而且,达者为师,诸位自问比得过钱浩?偌大的诗坛,有谁比得过钱浩?” 副社长面子拉不下去,社长这么一说,他居然怂恿另外三个成员退出诗社。 他,包括另外三个人,可都是核心成员。 然而,即使如此,也没能改变社长的决心。不紧不慢,社长依旧执行自己的计划。 那四个人看不惯,发微博,在其他诗群说这事。 “呵呵,江右诗社算是完了。一点骨气也没有,居然抱一个小子的大腿。” 如此之言论,好几个诗群,他们都有发布。
他们辈份不低,诗群里的人,大多都不敢发话。无论恭维,还是反驳。 只有他们的弟子,或者亲近的人,才帮他们一起叫嚣。如此一来,影响也不小, 何况,还有寒江帮衬。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江右诗社开始行动了。 先在自己的论坛,贴出社长亲自撰写的文章。文章先是点名文化现状,接着盛赞钱浩。 最后,提出如此环境之中,诗坛需要钱浩这样的领袖。 不仅是江右诗社论坛,在各大诗群,便是诗词相关的贴吧,他们也都积极宣传。 假如只是他们,那影响力自然大不起来。 这不,好些其他诗社,都在戏谑的观望。等待江右诗社搬起石头,砸自己以及钱浩的脚。 但,他们失望了。 准确的说,他们不是失望,而是目瞪口呆。 江右诗社宣传一出,明明影响力不大。可没多久,居然就疯传起来。 一时间,居然传遍诗词圈。 何止圈子里,便是圈子外也最终疯传。 其实,这些诗词圈上层人士,都忽视了钱浩的影响力。他们不知道,在圈子里,中下层诗人,视钱浩为神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初学者,对钱浩崇拜不已。 甚至可以这么说,一大半的初学者,都是奔着对钱浩的崇拜来的。 退社的四个人,包括寒江,表情全都僵硬了。怎么回事,诗词圈百家争鸣,各立山头,怎么这么多人支持钱浩? 这样下去,钱浩还不真的成了诗坛领袖?不行,他要成了领袖,他们还有立足之地? 这么想着,他们愈发焦急,再次不约而同的出动,积极召集诗友们反对此事。 寒江,便在各大诗群奔走。 事实上,奔走反对的人不在少数,约莫有几十人。这些人大多年纪不小。 年纪不大的,则大多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写的诗才叫诗。 钱浩,也不过尔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