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回 公堂上道说jian情
王汉见开棺验尸验出刘二的死因,生怕牵连自己,于是一口咬定是冯氏问自己要的砒霜,自己并不知情。 颜查散点点头,一拍惊堂木道:“呔,犯妇冯氏,你丈夫刘二分明是中毒而死,当年你为何说他是重病而亡,你快快从实招来,不然本官可要大刑伺候。”,说罢又一拍惊堂木,两旁衙役击打堂威,那真是声如滚雷,震耳欲聋,冯氏吓得一哆嗦,差点魂离天外,她往地上趴,喊道:“大人,饶命啊,我招,我招。” 这样她能不招吗,丈夫死因都查明了,王汉把罪责也全推她身上,她还能怎样,自已只得一五一十招来。 原来冯氏本是青楼出身,二十三那年被郭远山从青楼赎出,养在一家独院之中,然而她并不知郭远山看中的是她的色,而不是她的人,郭远山与她相好了三年便开始对她冷淡,可是把那套独院留给了她,她年岁见长,周围人也都劝她找个人家嫁了,于是她便嫁给了位公子,她婚后才知这公子家已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冯氏生活还是过的去。 可这样的生活对她这么个奢侈惯了的女人来说简直是活受罪,穿不了绫罗绸缎,吃的不是山珍海味,她为了过回原来日子,于是背着丈夫去找郭远山,与之重归于好,以身换财,郭远山也乐此不疲。 后来她丈夫发现她在外**,便找上郭远山,可他哪斗得过郭远山,被郭远山打的半死,到衙门告状也告不倒郭远山,最后气火攻心而亡。 冯氏成了寡妇,可守着个空宅,郭远山也只是偶尔才来,有时两三两月都不来,她春心难耐,于是和王汉、吴丹勾搭成jian,只是他们彼此都不知而已。 后来她偷人之时被传开,为避嫌她便托人说媒,找到了刘二,刘二在本地虽然是个樵夫,可也会些木匠活,做个衣橱柜子不在话下,而且祖上有些积蓄,她刚开始与刘二生活还不错,可时间久了她发现刘二有个毛病,不好房事,并且十分节俭,并不在她身上花钱,这样时间一久冯氏便寂寞难耐,又无法过上奢侈的生活,因此又与王汉搭上,而且郭远山也会隔三差五来此,走时还留她一笔钱财,冯氏心中就觉得留在刘二身边没什么意思,想去找郭远山,觉得跟他一起有吃有喝,还能穿金带银,可又一想郭远山也不一定要自己,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王汉,王汉怎么说家里也是个开药铺的,比刘二有钱,而王汉虽然有妻室,可对冯氏早垂怜已久,想纳她为妾,这次见冯氏主动找来,于是对其道:“我们天天这样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得想个长久之计。” 为了一己私欲冯氏便与王汉定了毒计,用砒霜毒害刘二,于是王汉偷偷给了冯氏五两砒霜,为不让旁人起疑,冯氏便每天在刘二饭菜里放少量砒霜,少量的砒霜并不能使人立刻丧命,而是慢慢让人毒发身亡,因此在给刘二服用砒霜时冯氏并不让刘淮来探望,等刘二毒发身亡,冯氏立刻将刘二装殮,大办丧事。 可过后冯氏一想自己才死丈夫就嫁人说不过去,起码得守孝三年,于是与王汉商量,三年孝满后再嫁他,而这期间王汉常深夜来冯家,与之私欢,而与此同时吴丹见冯氏死了丈夫,于是也开始起贼心,常半夜跑来与之私混,这且不说,还有个郭远山也隔三差五跑来,冯氏为不让他们撞见,故意告诉他们何时才能来,至于为何要那时来,理由很简单,以免被人发现。 而不巧的是她与郭远山**时被刘淮撞见,她一想要是有刘淮在,自己以后嫁给王汉,刘家一半的家资得落在刘淮身上,而且她知道了自己jian情,若传扬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芦洒不油,干脆找郭远山帮忙,她知道郭远山开了不少青楼,她把刘淮卖给郭远山,远远带走,卖进青楼她一辈子也别想出来,刘家的家产就全是她的了。 而郭远山见过刘淮,见其相貌不错,因此便同意了冯氏,于是才有刘淮上坟,半道被劫之事,而为不让此事败露,又怕三年后王汉反悔娶自己,才将没用了的砒霜与卖身契埋在砖下,并砌好,以便以后要挟王汉所用。 后来刘淮突然被送回,这让冯氏大感意外,她怕刘淮将她当年之事说出,于是赶紧找媒婆去王汉家说亲,嫁给王宇,她是想王汉当年与自己密谋杀害了刘二,说起来他也是自己的帮凶,让他看着刘淮万无一失,并且两家结亲后她更能正大光明地与王汉行欢。 冯氏道完,连连磕头道:“大人开恩啊,大人,我是一时糊涂。”她一指王汉道:“我当时被他所惑才做出错事,请大人开恩。”说着呜呜落起泪来。 王汉听言差点没蹦起,他一指冯氏道:“姓冯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让你毒死你丈夫了,你自己贪图他钱财,毒死了你丈夫,关我何事?!”
冯氏也嚷起道:“不是你给我砒霜我怎能想起毒害我丈夫。” “你别赖我身上,当时你说只和我一人好,可你却背着我和那么多人那啥,你还好意思赖我。” 二人正吵着,颜查散微瞪眼,一拍惊堂木道:“公堂之上岂是你们吵闹之所。”,这一声可将二人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趴跪在地,颜查散道:“你们别争了,事情本官已查明,冯氏与人通jian,为已私欲毒杀亲夫刘二,又怕继女刘淮告发自己,将其卖入青楼,其心之毒堪比蛇蝎,押入死牢,听候发落。”,他望向王汉道:“王汉,你与妇通jian,教唆其毒杀亲夫,并提供砒霜,有教唆杀人之罪,押入死牢,听候发落。” 他又望向吴丹道:“吴丹,你婬心乱智,与妇通jian,打入囚牢,下去吧。”,说着对王宇道:“王宇。” 王宇惶恐道:“小人在。” “王宇,本官问你,你是否嫌妻不洁。” “啊,这……”他一时犹豫不知怎答,颜查散道:“依照本官来看,你父为与冯氏成美事才使你俩人成婚,可你嫌你妻刘淮不洁,当街羞辱,如此女子不要也罢,今日本官为你做主,写纸休书,重新择妻如何?!” “啊?!”王宇听言一愣,为难道:“这个,啊……”,颜查散一瞪眼道:“怎么,你还不同意吗?!这本就是你父与冯氏骗你成的婚,你有什么好想,本官让冯氏退你聘礼便是。” 王宇一听退钱便点头同意,当堂写了休书,而颜查散也当堂让人去冯家取回了聘礼还于王宇,王宇则高高兴兴退下了堂,刘淮拿着一纸休书不由得落出泪来,连忙磕头谢过大人,而后回头望向了钱福,钱福也冲她憨憨一笑道:“妹子,终于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