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暗探石室通寺院
冯思远刚与房文方接头回来,在竹林里解手,就被李焦撞了个正着,冯思远提着裤子,傻愣愣回头望着李焦,脑中一片皑茫,不知如何是好。 愣了半晌李焦终于开口:“四……四弟,你……你在这干嘛?!” 冯思远本以为李焦瞧见了自己与房文方碰头,因此被这一问差点脱口而出说出实情,可他硬忍住没说,脸抽笑了下道:“三……三哥,我这不在解手吗。” 李焦听言把手从他肩上放下,晃晃悠悠转过身,解开腰带,解起手来说道:“我……我们一起解。” 冯思远听言一愣,心说不对呀,他说话怎舌头打着卷,再提鼻一闻好大的酒气,看来李焦是喝多了,冯思远也没空去多想,转身说道:“三哥,我解完了,先走了。” 李焦没言语,而是冲后摆了摆手,继续晃悠着身子解手,冯思远赶忙离开,按理说被人发现了行踪应该赶紧回屋,免得他家起疑,可冯思远这回也急,心想今晚答应房文方要探出石室通往何处,明日告之,不能再拖延,于是他假装朝自己屋走,转过墙角,偷眼瞧了瞧身后没人,于是一转身就往前院疾奔而去。 他不敢耽搁,一路奔到后殿大院,往院中一瞧,果然有间偏殿名叫清修殿,他往身后左右观瞧,见院中没旁人,急忙垫步拧腰一个箭步就蹿到清修殿前,他绕到清修殿门前,见大门用铜锁锁死,因此绕着清修殿转了一圈,发现有扇偏窗没关死,于是拉来窗,一个纵身就跃进了殿中,而后轻轻将窗掩上。 关上窗,殿中一片漆黑,难辨左右,他忙从百宝囊中取出火折子,他点燃火折,用手遮掩着火光,怕外人瞧见光亮。 冯思远点着火折往殿中一照,果然有座观音菩萨像,他于是按温怀春所说转到菩萨像后,那火折照亮菩萨像的背面,可背面上除了栩栩如生的衣褶图纹外什么也没有,冯思远很是纳闷,心说难道温怀春骗我不成。 可他一想不可能,温怀春的表现是真心悔过,不可能欺骗我们大家,于是他拿手在菩萨背后边摸边按,他从上摸到下,从左按到右,当摸到菩萨左肩上时,轻轻一按,就听“咔嚓”一声,手按之处陷了下去,观音像的背面“支呀呀”打开条暗门。 冯思远一见大喜,赶忙就往里钻,进暗道果然如温怀春所说,是条通往地下的石阶,宽只能容一人通过,冯思远举着火折快步走下了石阶,到了尽头豁然开阔,冯思远举火折一照还真是间大石室。 这石室大的能容下五六百人,左右两边各有小石屋,冯思远拿火折一照,这些小石室都敞着,门前都有屏风,有的拉起,有的收拢,往这些屏风上一照,真是不堪入目,全是赤女春宫图,冯思远可没心情欣赏,径直往前走。 他快步来到石室另一头,只见这里也有个暗门,门里有石阶,石阶直通而上,冯思远欣喜若狂,急忙“噔、噔、噔”快步上了石阶。 到了石阶的顶端竟被一堵墙堵死,冯思远心说这定是另扇暗门,于是他按部就班,在两旁墙上摸索,摸着摸着果然摸中了块活砖,他将活砖一按立刻石墙大开。 石墙开后可冯思远还是不敢轻易跳出,他摸了块问路石往外一抛,“啪、嗒、嗒”一声响起,好似扔在了一面墙上,过了片刻见没有动静,看来外面没人值守,可他还是不放心,拔出小片刀,猛往外一纵,转身抡起刀缠头裹脑就是一招夜战八方式,等他舞完再一瞧,自己“噗嗤”乐了,这里哪有什么埋伏,就连个鬼影也没有,他再瞧瞧周围,也是在尊佛像之后,他收刀而起,转到佛像瞧一瞧,是尊如来佛像,这回可好,如来佛像通着观音像,真乃佛门是一家。 可这样看哪知是什么寺庙,于是冯思远又找到了扇半掩着的窗,翻身出了这佛殿,他出了佛殿蹑足潜踪往周围转去,顿觉这里好生眼熟,再仔细一想这不是离石家屯五里之外小杨村旁的静花寺吗。 既然探出了这石室通往哪儿,冯思远也不多留,怕夜长梦多,于是按原路返回,回到永慈庵。 回到永慈庵冯思远还是小心谨慎,用问路石探路,确认没人埋伏这才悄然转回自己屋的后窗,来到后窗他长出了口气,于是翻窗而入,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冯思远从窗户跳下,脚尖刚一着地就听有人轻喊了声:“是谁?!” 冯思远听出是净红的声音可也惊了一身冷汗,这叫贼人胆虚,冯思远转头一瞧,就见净红用被遮着身,撑着身坐起望向自己,冯思远忙道:“是我。”,这时净红才放下心躺了回去。 冯思远来到门旁,这有个盆架,盆架上有盆水,冯思远用水净了净面,又净了净手,而净红将身子往床里挪了挪道:“冯公子,累了吧。” 冯思远应了声来到床边,他本不想与净红同床,可这屋中没有凳椅,也没多余的被褥,也只能睡床上,他想也罢,就将就一晚,于是往床边一躺,因为他知净红被中无衣,于是侧身对外,合衣而卧。 他躺上床便问:“呜~呀,吾走后有没有人来过。” 净红道:“李爷、杨爷、张爷都来喊过门。” 冯思远听言猛一惊,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忙转身望向净红问言:“他们来进来没有,问过什么吗?!” 净红摇摇头道:“他们没进来,只是问我们睡了没有,我就按你说的告诉了他们。” 冯思远一颗心石这才落地,他又转过身道:“睡吧。”,他躺在床边就想今天真是有惊无险,惊是惊解手时碰上了李焦,险是险,若他没醉自己早就败露身份,想着,想着他便沉沉睡去。 睡着睡着,冯思远迷迷糊糊中就觉的有一只纤纤玉手从后搂来,搭在了自己身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怀涌入心间,他半梦半醒间知道这是净红的手臂,可他太疲倦就没再多管,又浑浑噩噩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