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神秘老大
“我都干了些什么？！” 嘭嘭嘭！牧千帆双膝跪地，脑袋一下下往地上磕，直到头破血流也不停止。华老的声音一直没有间断，他心疼这个无比自责的小子，同时更加怪罪自己。 发泄计划出现漏洞，不可预测的情况发生，他老人家要负一定责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若不是华老赞同以地下基地作为发泄魔化嫉妒的地点，牧千帆万不敢行如此举动。 被绑住遭受折磨的男人，被多番凌辱的三个女人，被安排服侍季越峰的性感女子，以及为父报仇的大孝子季鹿。整整六条无辜人命！那可都是人命啊！ “小子！人都已经杀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你好好想想，他们该不该杀？或许死……对他们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正处于痛苦中的牧千帆，不由得问自己：他们，到底该不该杀？ 被绑住的男人求自己杀了他，因为生不如死，而且生无可恋。被凌辱的三个女人，其中两名已经疯掉了，眼中无光无神，灵魂已死。剩下的那个就算活着，也要面对其外无尽丧尸，无尽末世。 服侍季越峰的女人本就属于高老大阵营，与其同流合污，极有可能也做过丧尽天良的恶事。再观季鹿，与自己仇深似海。不杀他，他会放过自己么？当然不会！ “他们确实都该杀，但是……”牧千帆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如果是正常的他，根本下不了手。 “小子，振作起来！你要是死了，如何去救更多的人？”华老依然在安慰，他能看到牧千帆的痛苦迷茫有些许减少。此时最需要的，便是安慰绝招，当头棒喝，打醒迷离人！ “老夫真是看错了你！你忘了你要找到背后的存在，终结末世了？你忘了死去的林秋雪了？你忘了在诊所等你归去的伙伴了？” “继续迷茫吧！真正的敌人(高老大)还未看到，你便败了？！让他逍遥法外？！” 牧千帆迷离的眼睛逐渐回神，在华老怒火中烧的骂语中，他稍稍明白了。人，已经杀了。牧千帆能做的不是就此迷茫，坠落在自责与痛苦中，而是想办法弥补这一错误。 古时，一开始邪恶到后来醒悟的人们，总会靠做善事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这是一种对心里的安慰，同时更是自责的表态。他牧千帆为什么不能这样做？难道自杀以畏在天之灵？ 不！人活着，比死了更重要！能做的事更多！ 牧千帆想明一切，正襟危坐，从口袋里掏出数枚晶体，一口吞下修复伤势。他明白了，正因为误杀那么多人，他才更不能沉沦，更要活下去！要知道，人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都没了…… “华老，千帆懂得了。” 华老欣慰的停下言语，他老人家一番不合年龄的训斥，总算没有白费。不过，经这一次发泄，不足明显，一定要吸取教训，争取下一次发泄魔化嫉妒，万无一失，十全十美。 “小子，老夫向你保证，下次选择发泄目标时，会把这种情况考虑在内。” 牧千帆听到华老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当初选择高老大是自己的主意，不能怪华老。心中做出决定，谨慎行事，深谋远虑，有准备的发泄魔化嫉妒！ 在晶体发挥治疗效果的时间里，华老告知牧千帆血统融合的消息。合适的血统可遇而不可求，眼前便有一个合适的钻石人血统，不能放弃。牧千帆犹豫片刻，随之狠狠点下头，算是同意了。 融合是一件大事，当然不能现在进行，更何况最后的正主还未现身。虽然魔化嫉妒发泄完毕，但高老大还未除掉。牧千帆不忘给季鹿补上一爪，防止其变成丧尸，随即闭上双眼，在第四区域一处隐蔽屋子里接受治疗。 待治疗过后…… 整座地下基地，弥漫在血腥氛围中。 第五区域，高老大躺在床上，心中烦乱，床边站着小女孩，面露惧色，怀里紧紧抱着小熊。高老大没发话，她不敢乱动，不敢说话，更不敢去休息。 小女孩知道高老大在想什么，那是担心。动静如此之大，地下基地的隔音设备形同虚设，四区一定发生了一场大战！之前派出的陶跃又久久未归，种种迹象，指明：入侵者！ 现在声响已经停了，战斗结束，陶跃依然没回来。刚投靠自己的季家父子也没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高老大立马坐起，透过门眼看清来人，为其开门。 “老大！”女子单膝跪地，竟是之前服侍季鹿的少女！她趁着魔化牧千帆与季鹿大战时，逃离第四区域，来到高老大的住所。 “地下基地遭到不明人士入侵，季越峰被秒杀，现在他的儿子季鹿正阻拦着……” “什么？！” 服侍季鹿的少女、抱着小熊的小女孩纷纷呆住了！因为刚刚的声音，是她们第一次听到！小女孩没有传话，那是高老大本人的声音！居然如此…… 动听！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带有一丝怒意及惊色，完全不影响其美妙动听的程度。两人不敢置信，世间竟有如此好听的声音！就算最动听的音乐，也不及它分毫。 天籁之音！绝对是天籁之音！ 转念一想，两人更加吃惊！听声音判断，无疑，高老大是一名女子！而且这种美妙的声音背后，会是怎样一副绝世容颜？ 高老大回神，知道自己出了差错，但如今有更重要的事，顾不了那么多！入侵者既然到达第四区域，那便证明陶跃死了！刚刚的动静，如果是与季鹿对战发出的，现在动静已停，就是说…… “入侵者有几人？我的手下呢？”小女孩再次作为传话筒。 “一、一人……您的手下……恐怕这整间地下基地，只剩我们三人了。不！还有一位入侵者！” 少女小心回答，头冒冷汗。高老大听到这个消息，往后退了两步，跌在床上。她一手建立的基业，就这么毁掉了？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找她高老大的麻烦？接下来该怎么办？逃？ 高老大处于思考中，事情发展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她对自己的势力盲目相信了。但她万万想不到，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去死吧！臭女人！” 单膝跪地的少女，猛然窜起！手中拿着一把闪着亮光的匕首，对着走神的高老大狠狠刺去！如此距离，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根本躲不开！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高老大体内，少女的脸上浮现一抹狰狞和解脱，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忍受了很多很多。她无时无刻不盼望这一刻，费尽千辛万苦，混入高老大阵营，取得信任，只为寻得良机，报血海深仇！ 少女本想借助季鹿的强大对付高老大，谁知意外发生，季鹿被杀身亡。此时此刻，近距离接触高老大，天赐良机！是上天给她机会为家人报仇哇！高老大作恶多端，少女及她的家人，只是受害者其中之一。 善恶到头终有报……“终”却未到…… 扑通！ 少女栽了个跟头，她面色苍白，深感绝望，刚刚发生的一切，超出认知！匕首的的确确命中高老大，但无惨叫、无鲜血，什么都没有。 那一瞬间，少女握着匕首，竟直直从高老大的身躯内部穿过！ 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