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男性被送往医院,在那之后他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即使医生们接近自己的全力去给他治疗,但他依然没有康复的迹象。 “已经三天三夜了,他该不会就这样沉睡不醒吧。”晓凛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他说道。 “不可否定,他现在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一旁的医生说道,“就这样变成植物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当场就死了。”晓凛说道,“不过,他不是普通人,和我一样是特殊的存在,虽然种族不同,但我能清楚知道他不会就这样沉睡。” “嘛,的确以普通人为标准去衡量特殊能力者,这的确不太合理,身体的构造就和人类相差十万八千里。” “是啊,即使和人类有着同样的面孔,我们也和你们不一样。”晓凛说道。 “不过,你和他也不一样。”医生说道,“并不是说魔导士和特殊能力者的不同,而是说你和他在好坏的性质上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我是好人吗?”晓凛不屑的笑道,“我可不是好人,只是目前来说,和你们合作更好而已。” 这所医院是源羽所有,表明上是一所综合医院,而实际上,就是一所由源羽所有的,用于关押需要治疗的特殊存在的医院,换句话来说也就是监狱医院。 晓凛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在那之后,晓凛和木神圣都因为伤口感染而失望意识,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所医院内了。 在这里,晓凛的行动受到限制,不要说去医院外了,就连在医院内也不能自由的行动,在这里,甚至连魔法都用不了,医院内时刻在发出奇怪的电波,这种电波只对晓凛这一类特殊存在起到效果,让他们不能使用他们的能力,在这里,晓凛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因为伤口感染而入院的患者。 “能自由的下床活动了吗?恢复还挺快的。”回到病房后,来探病的信仪对她说道,“即使能抑压着你,不让你使用魔法,但作为魔导士的恢复能力还是没有改变。” “又是你吗!?”晓凛不太高兴的说道,“你能有一天不来的吗!?要不然我就申请换病房!我早就想这样了,谁要和她一间病房。” 晓凛所指的,是和她安排在同一间病房,两人更是同时入院的木神圣。 “在这间病房不好吗?”信仪冷冷的说道,“省得我每天在两间病房间来回。” “这里那里好了!!!”晓凛怒吼道,“还有啊!!!!我可没拜托你每天来看我!!!!!”因为太过激动了,结果导致晓凛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发出剧痛。 “看吧,这么激动,有痛了吧。”信仪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乖乖回床上躺着吧。” “不用你关心!!!”晓凛强忍着剧痛大声说道。 “你就不能安静点吗?”之前一直没说话的木神圣说道,“医院里要保持安静,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想要吵架的话,麻烦你到外面去,这里是给病人休息的地方!” “切,能出去的话,我早就出去了。”晓凛压低自己的声量,回到床上躺着。 晓凛回到床上之后,吵闹的病房又恢复了宁静,现在已经是晚上的11点,病人们都已经休息了,还醒着的除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估计也就只剩她们这三个人了。 “那么,我们进入正题吧。”信仪说道,“今天早上的新闻你们都看了吗?” “看了。”木神圣回答道。 “没有。”同时,晓凛也回答道。 两人的回答接近同时,但答案却是完全的相反。 “嗯,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从头说一遍好了。”虽然信仪的语气和平时一样没带任何感情,样子还是和平时一样无表情,但还是能听出她现在很为难。 “今天上午10点左右,日本国会众议院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因为当时是开会期间,死伤也非常的惨重,大量的日本右翼和左翼人员被炸死。”信仪说道。 “根据最新情报得知,日本公安以及开始调查此事,而从他们的调查后得知,这次的爆炸事件,很可能是原玛真教的教徒做的。” “前几天,他们也用自爆的方式炸掉了新干线,这次有用同样的方式,炸了众议院吗?”木神圣握紧了拳头,仿佛对这个日本邪教充满了憎恨和厌恶。 “然而好像不是这样。”信仪说道,“虽然同样是爆炸,但是这次的爆炸和之前的自杀式爆炸不一样,据说这次的爆炸,是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突然发生的。” “突然发生的!?”这句话引起了晓凛的兴趣,“在没有任何可燃物的情况下吗?” “是的。”信仪肯定的回答道,“没有任何可燃物,没有起火原,没有任何可能引发爆炸的因素。” “这也是,众议院这么重要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又这种危险的东西,而且那个地方守卫森严,不是谁都能进去的。”木神圣说道。 “那就更有趣了。”晓凛充满兴趣的说道。 “这可不是游戏!!”木神圣大声怒斥道,“什么有趣不有趣!!?这可是关乎人命的事,连这个都不懂的小屁孩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就是了。”晓凛转过身去,背对着木神圣。 “你,好像对原玛真教有非一般的恨意啊。”信仪说道,“到底是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对我的过去不敢兴趣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又问我这个?”木神圣说道。 “如果不想回答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毕竟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但是如果你想说的话,我们随时都可以听你的倾述。”信仪说道,“不过,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也剩下了听的功夫,就跟我之前跟你说的一样,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 “什么我们?”晓凛说道,“我可没时间,也没那个精神去听,被吵着我睡觉!!” 晓凛用被子把自己全身包裹着,并很快就从被窝中传来呼噜声。 “哼,我也没想让你听。”木神圣不满的说道,“赶紧给我睡吧!!!” “好吧,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如果你想说的话,就趁现在快说吧。”信仪说道。 “说,我当然说。”木神圣说道,“认真想想,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件事,那是我高中时的事,那个男人是我的同班同学。” “那个男人?” “就是被你捉住的人。”木神圣回答道,“那个人是我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叫草加敏树,是@@真教的教徒,你应该知道吧,不然你也不会留他活口。” “的确,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打算救他的,直至知道他是原玛真教的教徒。”信仪说道,“当时我为了查明他的身份,于是检查了他身上所携带的物品,结果我发现这东西。”信仪从她带来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封面是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浮在空中的画面,“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嗯,我知道。”木神圣点点头说道,“这本书是原玛真教的圣经,每个忠诚的教徒都会随身携带一本,封面上所印着的就是原玛真教的教祖,原玛” “没错。”信仪说道,“还有的就是,原玛真教表面上是一个邪教,但实际上是最高层都由特殊能力者组成的,一个反动势力。”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木神圣眼睛里带有一丝的悲伤,“我在高中的时候就清楚的了解到这些了,因为当时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原玛真教的人。”木神圣回想道。 “朋友………………你也有能被称为朋友的人吗?”虽然是无表情,不过信仪这话就像讽刺像木神圣的这种性格性格的人,一定没有朋友一样。 “有啊,而且我们关系真的很好,“親友”,用日语来说明我们的关系,就是親友。”木神圣用日语说出“親友”这个词,用中国的话来说就是死党、闺蜜这样。 “那你的那个親友,现在在哪里?”信仪用不标准的日语复述这个词。 “已经不在了。”说到这里,木神圣双眼中透露出悲伤,“到最后,我们的友情也就持续了短短的一年。” “死因是?” “你记得以前在日本东京发生的那件集团自杀式炸弹袭击事件?”木神圣见信仪摇了摇头,于是她便继续说道,“也是,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像你这种年轻人当然不会知道,但在当时,这可是轰动全日本的大事。” “你的那位朋友也参与在其中?”信仪问道,而她得到的也是Yes,这个答案。 “她死在那场暴动里了,作为自杀式炸弹袭击人员里的其中一个。”木神圣说道这里,激动的握紧了拳头,“而把她带进@@真教的就是那个躺着重症监护室的草加敏树,当时他是@@真教的最底层教徒,他们依靠把人拉出教,从而获取高级干部所发放的钱,你拉进来的人多了,你能获得的钱就越多,在真教里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 “听起来就想传销一样。”信仪说道。 “在当时,他已经把我们班上大部分的人拉进真教中,其中还包括,年级第一的优等生,就连学校的老师也有相当一部分入了教。在那时我是一个被孤立的存在,因为外界捏造我父亲的研究,结果,我变成了一个谁都讨厌的人,不管到哪里都一样…………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只是大部分都是跟风,他们只想看到我的不幸,从而满足自己的虚伪的内心。”木神圣略有所思的说道,“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看到其他人,自己的内心总会有那么点开心,这就是人的本性。” “人性本恶,我能理解。”信仪说道,“类似的事,我也没少见。” “没错,就像你说的那样,人性本恶。既然他们为了满足自己虚伪的内心而欺负我,嘲笑我的不幸,那么我也会为了自己的内心,去落他人与不幸。”木神圣说道。 “这就是你那扭曲的性格的原因吗?感觉很意外,原来原因是如此普通。”信仪说道。 “回到正题,我这种性格,使得周围的人更加的讨厌我,到了高中一年级下半学期,班级内已经没人来和我说话,当时的我觉得这样也没关系,就算没有朋友又不会少块rou,但是就在这样的我面前,她出现了。” 于此同时,那个男人,草加敏树所在的重症监护室,出了状况,一直昏迷不醒的他,终于,再一次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