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陈郡悍妇
隔着老远,花想容的不安分又蹦了出来,方向自然是夜半夏的位置。 “就喜欢你不尽兴!”夜半夏噎死人不偿命,噎得花想容哭笑不得。 “哼……稍后让你好看!”花想容撅撅嘴,其实她很想第一个跳上教武场。“一人单挑众人,岂不快……哉!” “寻常的汉话还说不明白,还之乎者也?真是别扭……”对于花想容说的话,停顿拿一下,夜半夏敏感的抓住。 “你……还说你不想跟本公主打,我看你是太想跟本公主打一场了!”对于夜半夏的奚落,花想容像一只斗鸡,跃跃欲试。主要……她实在是想与夜半夏分出一个高下,酣畅淋漓打一场。从小到大难逢敌手,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棋逢敌手的! “哼……”夜半夏难得坐得住,对着花想容嗤笑一声,继续低头喝茶,丝毫没有被激怒,或者中了那人圈套的意思。眉眼贪婪的望着桌案,虽然不知道杯盏里盛放的是什么茶。总之比云片还要好喝个几倍。“郡主jiejie,这是什么茶啊!特别好喝……” “我也不知!”冉子晚低头饮了一口,味道却是极好的。 “你……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无视本公主?”花想容委屈的撅着嘴,看着眼前端郡王府的郡主与一品军侯府的千金,有说有笑,你来我往。这两个人完全是在忽视自己! “郡主jiejie……咱们不理她!”夜半夏讨好的看着冉子晚,对着花想容得意的挑了挑眉梢。意思不言而喻——气的就是你,怎么样! “夜半夏!”花想容跳脚,就要从东洲的坐席上起身。 “容儿!”花期皱眉! “喔……”霜打的茄子,蔫了!说的便是此时花想容脸上的表情。 “嘻嘻……哈哈哈……笑死人了!”夜半夏得寸进尺,心中不由得对那位东洲海王竖起了拇指,果然有兄长的样子!想起夜南容,夜半夏撇了撇嘴。“要是……那人是我哥哥就好了,开茶庄……完全不用这么麻烦!” “你个臭丫头,分分钟叛变!”夜南容蹙眉,不愧是自己的meimei。这幅德行也只有自己一眼就看出来那丫头心里的小九九。 “哼……”夜半夏一点怕的意思都没有。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除了夜半夏与花想容之间的挑衅,整个教武场及其安静。众人都有着自己的考量,大多数的名门望族,此时考量的是如何在稍后的狩猎中,为自家的儿女寻觅一个好的姻缘。 “女儿家的武试,只是……众卿家大可不必如此拘谨!随性些就好……”禛帝看着台下,正如每一届的花宴武试一样,只是一个过场。几乎没有哪家的闺秀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女儿规矩。 片刻之后,便是狩猎。 花宴名门的狩猎,不是比拼而是择婿择妻。 花宴文试虽说只是一日的光景,却觉得十分的漫长。因此对于武试,众人也都希望这个武试比拼的过场赶紧走完,才好稍微的松口气。 “谨遵陛下旨意!”众人俯首,应诺之声中雀跃非常。 “哈哈……众卿不必拘礼……不必拘于礼数,这是逐鹿原!天高海阔,尔等自当挥洒自如!”禛帝满意的望向众人,继续说道。 早在十五年前的那场花宴,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偌大的天下,敢与自己这身黄袍一较高下的人似乎不多了。 “王者之路,孤寂。玄兄可是要做孤家寡人了!”他还记得当年在逐鹿原,朝阳郡主当时的玩笑话,那时候自己只是笑笑,心中想的是……如有朝阳相伴,纵然天地难容,也算不得悲凉!然而,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谢陛下隆恩!”众人再次俯首。 随着众人的高呼,禛帝的神智瞬间被拉回。王者之路,注定是要俯瞰众生,一人独行的了! “教武场如此静谧,倒是与往年无异。”有人试探着开口,小心释放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教武场太安静了,安静地近乎压抑。 “据说……”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轻微抱怨声打断。 “天水到帝都,这也是十几天的路程。颠簸这些天,都还没好好喘上口气。可怜我这把老骨头……”
“一会武试结束,狩猎之时……安兄便可好好休整一番!” “花宴……汇集天下名门,一时间涌入帝都。看来如安兄一般疲惫之人不知繁几?” “奔波之苦倒是其次,主要……人有所求,自然心志更加疲累一些!” “昨日,老夫去了天香楼……果然天香国色,倒是个解乏散心的好去处!安兄若是晚上得空,我们便一起前去……逍遥一番?” “唉……君帝面前,小心犯了龙颜!” “当今的香妃,据说……便是君帝采摘自天香楼里的野花!” “可有此事?” “民间可是这般传言的,那还有假!” “依老夫看禛帝面前安老还是收敛一些!“ “这教武场算是白白搭设了,哪里有闺秀上场呢?” “唉……都是女儿家,所谓武试,还不就是些花拳绣腿?李大人还真指望能看……” “有什么好看的,再者说若是哪家女儿不小心摔下教武场,破个皮儿……岂不是得不偿失?” “尚书大人可别忘了,武试的精妙,在于后面的狩猎……试问谁家愿意娶一个带着伤的女儿回府?” “你还不如说,谁家愿意娶个悍妇回去?嗯?哈哈哈……” “悍妇?妙……果然妙!尚书大人果然妙语连珠!老朽佩服!” “有些修为便是悍妇,那……本公主……岂不是天下最大的悍妇?悍得还是陈郡谢氏!”信阳长公主久未开口,此时突然出声。 “长公主殿下恕罪!”礼部尚书跪倒在地,在这天下间,至少在这天.朝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这位远嫁的长公主。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刚才的议论只是上不得台面的打趣,如何就被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听了去,还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