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我在京城等着你
十三爷被杀手袭击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京城,据说圣上听闻后,异常震怒,直接下诏罢免了凉州太守宋明远,之后又派大内高手来接朱子闻回京,同时六扇门也全力运作了起来,开始调查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 整个大燕朝的视线第一次集中在青阳这座偏远的小县城上。 也许唯一对这件事情没那么关心的就是十三爷本人了。 遇刺后朱子闻并没有像大家想象中那样深居简出,反而经常带着裴青青一起去逛街,或者去郊外踏青,遇到有人冲他打招呼,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他也会面带笑容的跟人家客气拱手,另外由于大燕移动丧心病狂的伙食标准,十三爷三人还会经常的来镖局蹭饭。 但不管怎么说,距离他动身回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这天下午,宅男和朱子闻吃过午饭一起在后院的小亭子里悠闲的下象棋。 “大内的人明天应该就会到青阳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三天时间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朱子闻用屏风马破了张大镖头的当头炮。 “哟,那就提前预祝你一路顺风了。”宅男指挥他的小兵气势汹汹的杀向河对岸,“话说朝廷那边查出来究竟是谁想害你了吗?” “呃,从现有的证据来看似乎我二哥的嫌疑最大,所以这次父皇才会二话不说罢免了宋明远的太守之职,不过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猫腻,你不知道我们这几个兄弟,一个比一个心机深沉,如果真的是我二哥要害我,不应该会留下这么多明显的破绽。你还记得你给我看的那块儿身份牌吗?”朱子闻随手走了一步闲棋。 “怎么?那块儿身份牌有问题吗?”张大镖头在国境线边遛马。 朱子闻苦笑,随手一炮把马给打了下来,“不是,恰恰相反,那个身份牌简直真的不能再真了,不过就是因为太真了我才会觉得奇怪,一把来说需要派死士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怎么会有人蠢到反而把自家的身份牌带在身上。其二嘛……” 十三爷又用马吃掉了宅男在河边洗澡的小卒子,接着道,“其二,我只是一个被贬出京无权无势的皇子,他就算是想要杀我也没道理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动手啊,谁都知道凉州太守是他那一派的人,我一旦死在凉州,宋明远的日子绝不好过。用手握一州实权的封疆大吏来换一个存在感微弱的皇子,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划算啊。言罢又用第二只炮射掉了张大镖头的一辆车。 “靠!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转眼之间宅男的面前就只剩下了一票残兵败将,只得心惊胆颤的又移出了一只象顶在前面。 “将军!”朱子闻随手一拨,把炮架在了象的脸前,“最后还有个问题,你我都知道七月七这次出手有多嚣张,又是棺材又是死亡通告,还派出了一名强攻型的杀手,倒像是唯恐大家不知道有人要杀我一样。我想我二哥应该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所以这次袭击我倒不觉得真的是他谋划的。” 靠!靠!!靠!!!宅男出动小侍卫一枚,主动为主帅挡炮口,“这么麻烦,那就是有人要陷害他喽,顺便还能干掉你,一石二鸟啊,唉,我说你们兄弟几个要不要搞的这么复杂,这次你回京以后有什么打算吗,继续混吃等死,明哲保身吗?” “将军!”这次是一匹横冲直撞的马杀进了张大镖头的军营,“我反正对那个位置也没什么想法,不过明哲保身也不大可能了,这次遇袭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不是你退一步别人就会放过你的,既然身在帝王家,很多时候总是身不由己,因此我打算答应我母亲之前的请求,助九哥一臂之力,等到他登上皇位的时候我就功成身退,专门带着青青去游山玩水。” “九皇子?哦哦,就是你那个亲哥哥啊,啧啧,你们兄弟俩双剑合璧,肯定天下无敌咯。”张大镖头小心翼翼的把主帅从马蹄下移了出去。 结果,等待他的是一记超远距离的狙击炮!啊啊啊啊!!!“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动不动就总是去算计别人的家伙啊。”宅男掀棋盘,大怒,“有种下次咱俩来玩飞行棋!看我不虐死你丫的。”
十三爷闻言莞尔一笑,这么多天了,他早就知道宅男下的一手屎棋,不过他还是喜欢时不时的来欺负下某人,说来也奇怪,每次和张大镖头相处他总是过的很愉快,似乎这个人的身上天生就有种带给人快乐的力量。虽然有些时候也会有一点点脱线,可是他身边的每个人却似乎都很喜欢他,呃,好吧…………刘公子不算。 总而言之,宅男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个挺有人格魅力的家伙吧,大概? “我可能短时间内没有机会再来青阳了,所以如果我们再相见,大概会是在京城了吧。”朱子闻伸了个懒腰,看着头顶的天空有些出神,“下次见面,我请你在全京城最好的酒楼喝酒。”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日后会去京城呢?”宅男挠头。 “哈哈,因为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朱子闻没有解释,笑了笑径直走出了湖心小亭,冲张大镖头招了招手,“不用送我了,你多保重,我在京城等着你。” 宅男点点头,也冲他抱拳,“十三爷也保重,另外提醒一句,你好像走错方向了。” 十三爷正在表演什么叫洒然而去,闻言脚下一滑,“你妹啊,你家后院又装修了吗?话说你闲着没事儿也不要乱装门啊,搞的咱都不知道哪条是出去的路了!”再定睛一看,不对啊,明明就只有这一扇门啊。 “哈哈,开个玩笑,十三爷慢走。”张大镖头在亭子里笑嘻嘻的道。 靠!果然也只有这货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了吧,朱子闻擦了把冷汗,灰头土脸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