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闹翠心楼
“娘亲,您这是?”莫言从密室出来,见到自己的娘亲拉着祺琪的小手在那里聊着家常。 两个女人同时抬头看向他。 一个似笑非笑。 一个娇羞不已,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莫言也一时间被这小妮子小女儿姿态给惊到了,纵然自己心性颇高,但爱美之心人皆有知,还没仔细看过这妮子呢,这样一看还真是挺漂亮的。 莫凡此时也走了进来,淡淡的说道:“父亲在内屋,让你过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言也是唏嘘不已,哥哥始终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道新槛,导致修为停止不前,至今还是一螺三阶的实力,而自己早已远超了哥哥,不管如何也要找个机会缓和一下兄弟之间的芥蒂。 “言儿,也不跟祺琪打个招呼?”段巧音有些不悦的说道。 “爹爹传我过去,就不陪娘亲了。”说完莫言只是瞥了她一眼就离开了,对于想杀自己的人,实在提不起好感,不过她确实很漂亮。莫言心中嘀咕道。 “慢慢来,不着急,我儿心肠很好,你比武场上想要杀他,他肯定难以接受,时间久了就没事了。”段巧音安慰道。 祺琪一听,也从刚才的阴霾中恢复了一些,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咳~~!!咳~~!”莫天离坐在主位上,捂着胸口猛咳着。 “爹爹。”莫言慌忙的跑了过去,忙帮着爹爹轻轻拍打着后背。 “不碍事。”莫天离挥了挥手说道:“坐。” 莫言闻言坐了下来,对于父亲此次的找自己来的原因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虽然你爷爷修为是莫家最高者,但年事已高,不能护佑我们莫家一辈子,也该让他老人家享享清福了。”说完莫天离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爹爹我天池已废,又有痨疾在身,已经不能保护你们,以后还是要靠你们俩兄弟支撑着这个家才是。” “嗯。”莫言点了点头。 “你二叔资质一般,二婶也难有所成就,就是三长老本有望突破一螺九阶,却也因你而受了重伤,修为再无寸进,四长老更是因二长老的死心力憔悴,所以你是莫家的希望,你能忍辱负重至今也真难为你了孩子。”莫天离难得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莫言听到此番话,心中一痛,望着父亲已有些许白发俊脸眼眶有些发红,但还是忍住了:“从今天起,言儿会担当重任,绝不会让沈王两家再欺负我们莫家了。”莫言心中有恨,这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爹爹有重病在身,恐怕也坚持不了几年。” “爹爹,此话不可乱讲。” “别打断我,你好好听着,爹爹只希望能在入土前看到你成家立业就心满意足了,这祺家家大业大,又愿意将千金之躯的女儿嫁过来,是你的福气,也是莫家之福,你一个人不可能对抗这两家之威,如果有祺家这个后台,你的压力也会小了很多,再说这丫头论长相和资质都不能委屈了你,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莫天离训斥道。 “爹爹,我们莫家还是要自强才是,依靠外力永远都不是长久之计。”莫言皱眉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你现在仅仅还是一螺七阶的实力,想要威慑他们两家淡何容易。爹爹也不强求你,在你成人礼之前,你们先相处着,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莫天离说道。 “全听爹爹的。”莫言不想再给莫天离过多的压力了,他已经疾病在身,爷爷肯定给他下达了命令,如果自己再不为父亲分扰,恐怕又会病情加重了,看来真要去东城找那名神秘的医生才是。 东城,是沈家地界,也是整个盘石镇最热闹的地方,必定沈家能够独占一方,除了实力,财力和影响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莫言来到了东城的一个无名小巷子内,看着一个身穿素袍的年轻人。 “这神医姓薛,名无名。他出现的时间不确定,居无定所,而且专门帮穷人看病,像富贵者花高价请都请不来,脾气古怪之极。”那年轻人小声说道。 “神医原本就孤傲,脾气古怪也是常情,废话少说,有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莫言问道。 “嗯嗯,那是必须的,刚刚小的就是经过打听到了惊人的消息,那薛神医此刻正在翠心楼。”年轻人点头哈腰道。 “翠心楼不是风月场所吗?怎么这医生还好这口?”莫言表情古怪的看着他问道。 “事情不是大人您想的那样,是薛神医路经翠心楼的时候发现沈家人拖着一名全身是伤的少女,想打报不平,为其医治,结果被赶了出去,真是罪孽啊。”那年青人唏嘘道。 “医行天下,医者仁心用在此人身上都不为过,值得尊敬。”莫言感慨道,然后拿出一袋钱扔给他之后就朝翠心楼大步走去。 翠心楼内,姑娘们个个花姿招展,妩媚动人,花花绿绿的衣服随舞飞扬,楼内的客人是络绎不绝,不管在哪里,风月场所都是男人的天堂,虽然修炼者们个个都生性孤傲,可修为低者还是要食人间烟火,品味五味,享乐一途自然也不可避免,生意自然火爆。 此时走进了一个身穿蓝袍,长得眉清目秀,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卷起插上了一根铜钗,他身高五尺,年约七载,手指修长,倒是极为引人注目。 “哟哟,来了个小少爷,是不找jiejie的还是找meimei的?我们这边可有的是,嘻嘻。”老鸨一脸的胭脂俗粉,一笑起来都跟着掉落,令莫言心中都有些恶心,不过莫言这样的小少爷很少在外面露面,多半时间都在自家修炼,很多人没见过也是正常,更别说这是风月场所了。 “保持一下距离,我对胭脂过敏,我是来找jiejie的。”莫言强忍着一阵眩晕说道。 老鸨也不生气,陪笑道:“那少爷可算来对地方了,我这里漂亮jiejie多的是,应有尽有,就不知少爷。” “哼!”莫言冷哼一声,将一袋钱扔在了桌子上。 “好好,我这就带人过来。”老鸨欣喜的拿起钱袋数了数满意的转身就要走。 “等等。”莫言说道。 “不知小少爷可还有什么要求?”老鸨眯着小眼睛扭动着粗壮的腰肢说道。 “当然有要求,我就要今天刚送进来的那个jiejie。”莫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老鸨一听,脸色微变,但还是笑脸相迎道:“这。。少爷还是换一个吧,此女子性格刚烈,不太听话,刚来不懂规矩,刚被惩罚了一番,恐怕还不能见客。” “是吗?”莫言眼中精光一闪,额头神纹一闪,瞬间传到手心之中,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将老鸨的脖子吸到自己修长的手掌之中,一用力。 “呃~~~~~~~~!!!”老鸨瞬间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脸色大变道:“少爷饶命,少爷,我这就叫人送过来。”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莫言直接把老鸨给推开,甩出几丈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厌恶的擦了擦手。 老鸨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冲进了六七个棍奴直接将莫言围了起来,莫言气感扫过他们,心道每个人都有一螺四阶的实力,最强的痔脸人也有一螺六阶的实力,看场子的阵势还不小。 莫言也不说话,喝着茶水,看着楼台下那飘飘起舞的舞姬们喃喃说道:“我本不想动手的,没想到还是避免不了,不过为了给我爹爹看病,答应了薛神医,也不得已了。” 一个痣脸棍奴大喝一声:“只是个黄毛小子而已,竟敢口出狂言,给我打,往死里打。” 六位棍奴全力之下,那棍子加持螺纹神力自然也不同凡响,威力齐下,足以轻而易举毁掉坚硬的巨石。 而莫言就连挡都不挡。 围观的人都纷纷叹息,暗自摇头。 “这小子太过自信了,这些棍奴齐力之下,就是一螺六阶的人都不敢硬接,他小小年纪竟然想用身体挡之,恐怕直接就毙命了。” “可惜可惜。” “这小子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啊?”有人说道。
“是吗?他脖子上挂着一个黑石挂坠似乎是莫家的那个小少爷吧?”又有人说道。 “咦!你还真别说,没准还就是他,具说此子出生时天降神云护佑,却。。” “嘘~你不要命了,这可是沈家的地界。” 当棍子落下之时,莫言全身肌肤瞬间银光灿灿,只听见一声 “咣当”巨响。 六人瞬间石化了,因为他们分明看到一个全身被银光包裹的人,而棍子砸在他的身上仿佛砸在了坚硬无比的墙壁之上,反弹之力让他们虎口都震疼无比,心中血浪翻滚起来。 莫言银掌往一拍,顿时六根铁棍直接被震开:“滚开!” 六个人直接被逼退,虎口剧裂,一时间不敢上前。 围观的人见到此景再也不淡定了。 “没想到竟然挡住了?那银光是?” “天呢,那是《螺光宝衣》,他修成了此等防御保术,难怪有恃无恐。” “妖孽啊,没有遁器器魂也能有如此防御,也只有沈王两家的天才能与之匹敌了。”有人感慨。 为首的痔脸棍奴大怒:“你们六个没用的东西,都让开。” 说完六人直接让开了一个通道。 而这棍奴直接飞奔而来,铁棍把木地板都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力道之重可见而知。 “大瀑棍术!”莫言家族藏书千万,又有过目不忘之能,此等棍法自然一眼辨之。见这棍奴竟然修有一门棍术,虽然不太复杂,但修炼有成也极为不易,此棍术大开大合,威力惊人,配合螺旋神力,能施展如瀑布般的冲击之力,足以将自己的《螺光宝衣》撼动一丝,难怪能成为六人之首。 只见那棍影挥舞,如同瀑布般绚丽,白芒乍现,令人惊叹。 “哼,尝尝这招如何。”莫言用身体挡了几下棍击,感觉《螺光宝衣》确实能够被撼动,暗道这大瀑棍术修炼有成,果然威势惊人,只是此人修为较弱,是六人中唯一的一螺六阶的高手,但莫言也不敢太过托大,还是拿出一些手段才能震住他们了。 转眼间莫言手中螺纹闪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一杆长枪浮现,闪动着白芒,几乎如实质般。 “什么?螺纹化形!!!”痔脸人见到此幕心中一沉,他可深知能够螺纹化形的人实力是有多么恐怖了,可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还是棍子一挥朝莫言攻击过去。 “枪出如龙。”莫言修长的手紧握长枪,朝痔脸棍奴刺了过去。 枪如龙般发出龙吟之声,声势浩大,令人发指。 而此枪快如闪动,威力极大,又是螺纹神力所化,打在棍奴身上,必死无疑。 “咣一声”脆响。 只见痔脸棍奴的长棍飞了出去,如利箭般插进了顶阁的实木之中。 而紧接着一枪落下,眼见就要落在他的脑袋上。 痔脸棍奴都闭上了眼睛,却许久没有落下,才睁开眼睛,发现那恐怖的长枪已然不在。 而站在他面前是个年纪只有七载的稚嫩少年而已。 这该是多大的讽刺。 “我姜洪输的心服口服。”姜洪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发自内心的尊敬。 “见你修炼不易,就此离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以你的棍术,你应该会有更大的舞台。”莫言淡淡的说道。 姜洪一怔,立刻感激道:“谢前辈点醒。”在实力前,不论辈分,只要拳头够硬,就是前辈,而且莫言所展现的实力惊人,更没有傲人的态度,心中才会更加尊敬。 说完后,姜洪纵身一跃,将插在顶阁的长棍用力拔出,又一个燕子跃飞出了窗口。 “我当是谁在我岳父地界闹事,原来是莫言大神,对于你的大名,我可是久闻了。”只见从楼台之下走上了台阶的白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