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回来啦
回去的路上,朱小诺提醒风乐他们不赶时间。 风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将车速放慢了一些,好让朱小诺可以休息会。 小诺,这个周末我约了人赛车,你要不要看。风乐看着副驾驶上明显有些神游的朱小诺问道。 朱小诺看了他一眼,在哪里比。 就在平顶山那边的公路上,那里的盘山路不是刚修好吗?风乐激动的给她描述那边的山路怎么陡,弯度会有多么大,到山顶会走几个弯等等。 白天?朱小诺问了下时间。 不,晚上。 朱小诺后悔问了这么多。 乐,你参加这些危险的活动,雨他们阻止过你吗?朱小诺看着一脸稚嫩的风乐。 初中的时候不让碰,到了高中后,非经常带我去,那些地方鱼龙混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交际活动罢了。更多时候只是去看热闹。风乐朝朱小诺挑了挑眉,所以,每一次上场我都会做好准备。 没想过去做赛车手吗? 风乐一脸不屑的说道,不自由毋宁死,再说了,云说过,为别人卖命是最亏的买卖。 看到这副样子乐,朱小诺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皮肤真好,我们家小乐很聪明嘛。 风乐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脸,嘴上却不停的抱怨,别捏了,啊,疼,朱小诺,你放手。 朱小诺这才停手。 明明就是小孩子,总是板着脸装大人是干什么。 小孩子,会哭会笑会闹才是他们的专属啊。 对于长大以后的成年人,流泪会被当作怯懦,微笑会被看作虚伪,吵闹会被当作撒泼。 所以,在可以放肆任性的年纪里,别着急逼自己长大。 朱小诺还是答应了风乐会去看他的比赛。 她和风乐告别后直接回了家,电梯到三层刚一打开,朱小诺前脚踏出电梯,后脚就被一个大型犬扑了上来。 阿拉在她的腿边不断的往上跳,朱小诺看清楚后笑着将它抱住,摸摸头,阿拉,你怎么回来了。 过道里空无一人,看来秦穆并不在。 走吧,阿拉,我们回家。朱小诺带着兴奋的阿拉开了门。 回到家阿拉直接跑去了玩具房,那里它的窝,狗盆,全都不见了,阿拉在原地急的团团转。 朱小诺看着它一副焦急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辛酸。 阿拉,过来这边。 阿拉听到后乖乖跑了过来,然后趴在地上伤心委屈的看着朱小诺。 朱小诺被它的样子逗乐了,她从冰箱拿出一块蛋糕和一杯牛奶,诺,小样,今天先吃这个。朱小诺把牛奶倒进自己最近新买的骨瓷小碗中放在了地板上,可是阿拉依旧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朱小诺内疚的摸摸它的脑袋,真是拿你没办法,吃完饭我们再去重新买个好不好。 阿拉抬头看了她一眼,才哼哼唧唧的起身去喝牛奶。 它被秦穆带走已经三个多月了,算起来再过一个月就要成年,可是朱小诺看着它没有光泽的皮毛和几乎没怎么长大的体型,这三个月,秦穆到底怎么照顾它的。 朱小诺不由得生了一肚子气。 阿拉吃饱喝足后,立刻拽着朱小诺往外跑。 朱小诺将它按住,阿拉,你不能出去,乖乖在家等我,一会就回来。 这时,门铃响了,朱小诺放下阿拉去开门。 是快递员?可是她没网购啊。 快递员挂着职业性的礼貌微笑,小姐,请您在这边签收。 朱小诺看着上面的地址就是她上次给阿拉买东西的店,她还是将包裹接了下来。 回到家里打开,一模一样的狗盆,狗窝,还有狗绳和项圈,要不是还带着包装,朱小诺怀疑这些是被洗干净送回来的。 能这么做的也只有秦穆。 朱小诺像献宝一样把东西一一展示在阿拉面前。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他还是挺把你放在心上的。阿拉赞同的汪了两声。 朱小诺一个巴掌轻轻拍在它的脑门上,小没良心的,当初也不反抗就跟他跑了,现在知道跑回来了?
阿拉瞬间又乖乖的趴在了地板上。 朱小诺不知道,宠物也和人一样别扭。 它虽然当初跟着秦穆走了,初到秦穆家也一切都还好,吃饭睡觉散步,偶尔还追着社区里的猫。 半个月后,它就开始挑食,在家里到处乱窜,秦穆晚上下班带着它一出大门,阿拉撒了欢的往社区外面跑,有一次差点就被一辆车迎面撞上,吓得小家伙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秦穆看的出来这家伙是想回到朱小诺那里,可是他不想送阿拉过去。 那个女人不要你了,秦穆这么说的时候,阿拉蔫巴巴的趴在阳台的榻榻米上看着窗外的雨。 秦穆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和阿拉一样可怜。 徐洁来到家里看到阿拉后十分喜欢,于是之后就接手了阿拉的衣食住行。 幸亏拉布拉多是比较温和的犬种,所以除了偶尔生闷气也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除了洗澡,每次徐洁不论怎么拽,阿拉总是能挣扎着逃出来,后来她试着用阿拉最爱的蛋糕诱惑它进浴室,阿拉发现上当之后,对着徐洁吼了一声,徐洁被吓了一跳,阿拉从浴池出来甩了她一身水然后趾高气昂的离开。 在那之后,阿拉又交到了秦穆的手里。 也不知道徐洁是故意还是疏忽,秦穆上班时间,她偶尔也会过来照顾阿拉,昨天她去了之后竟然没锁大门,阿拉趁机从秦穆家溜了出来。 晚上秦穆回家的时候,徐洁一脸愁容的道歉,阿拉不见了。 秦穆跑遍了社区也没找到阿拉的影子,他看着旁边的一条哈士奇围着主人手中的球团团的打转,突然想到阿拉可能回了朱小诺的那边。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过去看了一眼,电梯上到三楼,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掌心都变的潮湿。 阿拉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朝这边望了一下,看到是秦穆只是趴在地上懒懒的摇了摇尾巴。 秦穆看到这幅样子松了口气,这简直比他第一次当庭辩的时候还要让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