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协议达成
仇恨可以让一个男人成熟！ 从前的时候，即使有系统的压迫，小库恩本质上还是玩世不恭的性子。面对系统的死亡威胁，他会害怕，他会跳脚大骂，但归根结底，他也没有认为自己不能完不成系统的任务。 可是，仇恨却如同毒舌般啮噬着他的心，让他沉默，也让他坚强！ 精密的复仇计划，绝不同于一时的激情，更加需要细致的计划和耐心的等待！ 对付乔治威尔斯这种金融巨鳄，绝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只能利用形势，先慢慢地削弱他的力量，然后瞅准时机，给他来个惊天一击！ 小库恩又躺在床上盘点自己手中的筹码，除了神奇的系统之外，还有就是分成得来的两千来万美元的资产。 至于和秦伊莎的特殊关系，当然在小库恩的考虑之中，但打铁还要自身硬，如果小库恩自己废柴的话，秦伊莎也不会拖着秦家和乔治威尔斯拼命。 因此这点钱还远远不够，小库恩的长期计划当然是做一个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但短期目标只能是通过投资电影完成资本积累，至于到时能够掀起多大的浪花，就要看小库恩积累的资本够不够雄厚了！ 小库恩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里面映照出来秀逸而冷酷的面容，落在他自己眼中都觉得有些可怕。 这可不行，他放下镜子，双手搓了搓脸，深呼吸了几次，又拿起镜子，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直到将他心中的愤怒和仇恨都用笑容掩盖下去，看起来又像从前那个帅气、懒散又带点玩世不恭的少年！ 只是，以前的神情是怎么也做不出了，镜中的他，反而越来越像老库恩，带点神秘，带点沧桑，又带点冷淡，和煦的笑容将冰冷的心牢牢的裹住，给自己罩上了一张严实又充满迷惑力的面具。 小库恩的脑子现在很空，刚才对镜调整自己的表情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把镜子放在一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嘴角上犹带着笑容。 …… 第二天醒来，就是全美欢庆的圣诞节了！ 父子两个表面上都像是忘记了昨晚的谈话，但以前父子间那种隔阂感却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了，小库恩看着他老爹面对他时神情间前所未有的轻松，堪称中年帅大叔一枚，也不禁心中一畅。 他们当然不会说什么父慈子孝之类的rou麻话，就是圣诞节两人也都各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忙。 老库恩在忙着用电话和几位亲密的合作伙伴沟通情感，至于圣诞贺卡早在提前一周就发送好了，这些事情老库恩总是亲自做，他认为这么做才有诚意。 至于小库恩，他早就和阿里伊曼纽尔草签了经纪人合同，因此就把这些琐事都交给了阿里，谁叫阿里给他找的助理还没有到位呢！此刻的小库恩，即使在圣诞节也没有闲着，而是拿起画笔，在稿纸上画第二部电影的分镜头剧本，电影就是此时他的重中之重！ …… 在这个圣诞节，忙碌的可不只小库恩一个人，敬业的经纪人阿里伊曼纽尔也没有空闲，他终于在圣诞节前一天同狡猾精明的哈维韦恩斯坦谈妥了续集条件。 那可真是一场焦灼的持久战，对手很强大，但是阿里手中的兵力更加充足，因此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的脸上神情得意。 他本想昨晚就打电话给他的雇主小库恩的，但是他怕打搅了他的休息，今天也是看准时差，等纽约那边时间合适的时候，才将电话拨了过去，欢快地说道：“马克，我是阿里，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哈维答应了我们的条件？”阿里听出对面的声音很沉稳。 他认为这是自己刺激度不够，于是加料道：“马克，你知道么！条件要比咱们的底线高得多，500万美元买断续集版权。” 阿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让远在纽约的小库恩消化一下，才继续道：“除了这个，每部电影剧本的买断费用为50万美元，并且可以根据票房情况提高。还有，我们又权力对续集进行全渠道的10%利润分成！” 最后一点才是最让阿里得意的，因为电影项目运作得好的话，小库恩在《电锯惊魂》续集的收入将远远超过第一部的收入，这可都是他的功劳！ “你干得可真棒！我没有选错经纪人！”小库恩在电话那头不吝赞扬。 阿里听着小库恩的赞扬，心里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但他还是觉得小库恩的话中不够兴奋，他吧唧了一下嘴巴，未免有些爽度不够啊！ “马克，哈维可是好莱坞最精明的老板之一，可没人能够从他身上挖下这么多rou来！就是迪士尼的迈克尔艾斯纳也不行，但我做到了！”阿里向马克表功道，语气就像一个做了家务后向父母表功的孩子，这也是阿里向小库恩表达亲近的方式。 果然，小库恩轻声笑了起来，道：“我能够想象哈维的郁闷，他前几天可是打电话给我抱怨的，说不如之前直接和我谈判了。说说，阿里，你是怎么办到的？” “没什么，我只是和福克斯以及华纳的高层们一起喝几杯咖啡而已，还有迪士尼真人电影部的负责人乔罗斯，并且将专业票房机构对《电锯惊魂2》的预测报告提交给了哈维而已。”阿里呵呵的笑着，这时候却又谦虚起来。 “哈！哈维会恨死我们的，他可是最讨厌迪士尼真人电影部的家伙来抢他的业务了！”小库恩的语气终于达到了阿里认为的正常水准，略带兴奋。 “他恨的只有我，马克。看，这就是经纪人的作用，是你和哈维之间的缓冲，为了你的利益撕咬，而又使你不必和哈维撕破脸。”阿里轻松的说道，他可不在乎哈维会有多恨他，所有优秀的经纪人都是电影公司痛恨的对象！ “阿里，我们是一个团队！”小库恩说道，语气很正式。 “是的，我们是一个团队。”阿里也说道，心中有些感动。 “我们的新电影计划呢，谈得怎么样？”阿里又听见小库恩问道。 “很成功！”阿里将协议的内容简单向小库恩汇报：“制片预算1600万美元，由你的CMS（创新电影工作室）和米拉麦克斯各出资一半，宣传预算至少达到制片成本的50%，这一条会在合同中保证。但是，他们会派出制片人来监督影片的拍摄，这点你要有所准备。” 这已经很不错了，哈维让小库恩参与新电影的投资，并且让出了一半的额度，并且还保证了影片的宣传预算，条件简直不能再好了！ 至于派出制作人监督影片拍摄，这点也是好莱坞的惯例，好莱坞电影制作模式虽然是制片人中心制，不过小库恩自己也挂着一个制片人的名头，将会牢牢控制住影片的主导权！ “很好，没有问题。”小库恩对阿里道。 “主要角色的选择，这点我们也要早做准备！”阿里在电话中提醒小库恩。 关于主演的选角，这也通常是导演和制片人之间撕X的重点，如果这部电影有大明星参与，对于选角这一块，他们有可能也会适度参与进来！ 比如以汤姆汉克斯或者茱莉亚罗伯茨的咖位，如果他们参演某部电影的话，他们通常可以推荐或者否决剧中的演员，而导演和制片人也不大会因为这个得罪他们，通常都会顺从他们的想法。 《电锯惊魂》再成功，说穿了也只是一部小成本的独立影片。小库恩自己筹资，自己写剧本，自己做导演，当然可以无障碍的掌控剧组的一切。但是他的第二部电影要和米拉麦克斯合作，哈维也会派出自己的制片人，被小库恩狠狠地割了一大块rou，他肯定也不怎么爽，在不损害电影质量的情况下和小库恩撕一撕X，也是小撕怡情啊！ 而小库恩可是严重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别到时候再吃了亏，因此阿里率先给小库恩打了一个预防针。 在电锯惊魂中，自然是女主角辛迪坎贝尔最重要，其他重要角色比如非常搞笑的扮白痴的杜飞吉尔默，这两个角色一定要抓在手里，他们是保证影片效果的关键演员。 其他一些次重要的角色可以分润给米拉麦克斯派过来的制片人，而其他更小的角色，那是斯科特这位选角导演的权力，小库恩会保证他这项权力的。 “阿里，WMA有没有演员需要照顾的？同等条件下我会优先考虑他们的。”小库恩问阿里道。 “不，我手中可没有适合这部电影的演员！你不用考虑WMA的利益，怎样对你最有利，你就怎么做。”阿里伊曼纽尔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好吧！我要等两天才会回洛杉矶，等下我将演员的一些要求传真给你，你可以帮我初选一下么？”小库恩敏锐的发现阿里把他自己和WMA区别开了，看来这位经纪人野心不小啊，那就送他一份小小的圣诞礼物吧。 “当然，谢谢！”阿里开心道谢。 别看这只是初选的权力，但这部新电影和《电锯惊魂》不同，它使用的演员将超过60位，而阿里将负责从庞大的候选名单中挑出那些尚可的演员供剧组挑选，其间要与各个经纪公司，各个演员打无数交道，能够迅速的扩大阿里在好莱坞的影响力。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圣诞节都不能让你好好陪家人。”小库恩笑道。 “这可不能怪你，我已经七年没有同家人过圣诞了！”阿里在电话中解释道。 “我比你好一点，我是四年没有回家过圣诞。”两个人一起大笑！ …… 挂断了阿里的电话，小库恩感到很满意，阿里就是那种高度职业化的经纪人，正是他所需要的那种。 他可以化身雄师威胁那些贪婪的电影公司高层；他也化身小丑来取悦自己的客户；需要狠辣的时候他冷酷得像个杀手；在需要柔和的时候他温柔得像一阵春风。 在他的帮助下，小库恩距离复仇乔治威尔斯成功又进了一步！ 但小库恩没有太多的欣喜，漫长的路途只不过才踏出一小步而已，小库恩又继续在画稿上奋战，设计新电影中的分镜，直到夜幕低垂之时。 小库恩放下画笔，将其他的东西都出脑海，不再想新电影，也不再想复仇计划，今天是圣诞，就好好陪陪老爹吧！ 没人能够想到，老库恩竟然有不错的厨艺，尤其是一些法国菜，基本达到了业余厨师的水准，美国人虽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但是中上阶层的男性会走进厨房的是基本没有，老库恩算是其中的稀有动物。 小库恩进入厨房给他老爹打下手，里面都是当年蕾亚留下来的专业厨具，做一些家常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说真的，小库恩认为火鸡一点也不好吃，很柴。但不同于昨天平安夜那顿具有美国传统的饮食，今天的法国菜就精致美味多了。 开胃菜老库恩准备了炸奶酪丸子和鳕鱼泥嵌黄瓜，汤则是蔬菜汤，前菜做的是虾rou沙拉和烟熏三文鱼卷，主菜老库恩特意为小库恩做的是白汁小牛rou和烤鹌鹑，餐后甜点准备了干酪甜饼和牛奶蛋冻。 样样都能勾起小库恩的童年回忆，他看着老爹做菜时的神情，平静、安详、宁和，充满了幸福感，或许母亲活着时也是这样做出一大桌丰盛的晚餐等待着父亲工作归来吧，看着父亲，小库恩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两父子坐在餐桌前，吃着一桌美味的法国菜，温情满满，两人随意的谈着话，心防也渐渐打开。 “你在好莱坞，真是多亏了鲍勃的照顾！你可不能忘记他的恩情，我们库恩家族可没有那种忘恩负义的人！”老库恩咽下一块虾rou后，对小库恩说道。 “当然，我记得他对我的帮助。我可听说他要升职，年后就要回到纽约总部，做ABC的COO，现在ABC排在三大电视网的榜首，可不需要我回报什么，但以后就说不准了，我会在关键时候帮鲍勃的。”小库恩舀了一勺鳕鱼泥吃进嘴里，享受着它对味蕾的刺激。 对于这个消息，老库恩还有些意外，道：“是么？我还没听他提起过，等他到纽约后我可以约他一起钓鱼！” “应该差不离，是在我离开洛杉矶之前的一次拜访时，鲍勃和我说的！你们大概有时间没通过电话了吧？”小库恩又用叉子叉起一片三文鱼卷放进嘴里，随意说道。 “也不是很久，一周前我还给他打过电话呢。”老库恩说道“对了，你和秦大小姐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实在不好和老库恩详细解释，小库恩艰难咽下一块小牛rou之后，方道：“马库斯，这事儿有点复杂，我只能说，我和她的关系相当稳固。” 老库恩的眼中全是疑惑，实在想不通马克和秦伊莎的感情有什么复杂的，他只是想问一下儿子到底是和秦大小姐普通恋爱还是想要结婚。反正老库恩他看电视新闻和报纸报道觉得秦大小姐对小库恩很痴狂啊，最后不要搞到因爱成恨噢！ 但既然小库恩说他和秦伊莎关系稳固，那老库恩也就不再cao心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嘱咐一句：“年轻人，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啊！有女朋友之后，就不要再去夜店了。” 话说老库恩对前段时间儿子去夜店的报道是很不满的，他虽然有犹太血统，但道德观念是接近清教徒的。 “不要说我了！”小库恩坏笑了一下，问道：“你呢？有没有新交女朋友，我可不介意你焕发第二春。” 话说小库恩可没有替母亲看着老库恩不让他和其他女人结婚的念头，话说老库恩算是痴情的了，二十年了，还对蕾亚念念不忘，还不惜一切为她报仇！ “你这个臭小子！”老库恩白了儿子一眼，这么多年，他有女人，但真没交女朋友，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小库恩一看，就知道没戏，暗地里叹了一口气，又问道：“老爹，说正经的，你劝我不要被仇恨吞噬，但你的人生也不该被仇恨毁掉。” “吞噬我的不仅有仇恨，还有对你母亲的爱。”老库恩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说。 小库恩也不再提这个话题，问起别的来：“马库斯，我很好奇。关于乔治威尔斯的那些信息，有很多都应该被严格控制的，你是怎么得到的？” “怎么，你难道怀疑我的信息真实性？我只能告诉你，那些信息的来源十分可靠，准确率100%。”即使对小库恩，老库恩也不想透露自己的信息源。 小库恩摇头道：“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担心乔治威尔斯追查到你的身上，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放心吧，马克！我比你想象的要更有力量，不仅仅是明面的那些，不是乔治威尔斯能轻易伤害的。”老库恩向儿子稍微透露了一些信息。 “好吧，我只希望你能安全！”小库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