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卸担子
金生水心道:“原来水文笔记是从袁士泰从袁家偷出来的后整理的。” 这水文笔记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只是文中的内容混涩难懂,他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可继续道:“袁家的水文笔记据说关乎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想那个柳风骨的meimei之所以接近他,就是为了这个笔记了。他们也达到目的了,袁士泰这个败家子拿走了这份水文笔记。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没有了陆家的口诀,这东西他拿走了也没有用处。” 金生水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兴奋道:“你……你知道这个口诀?” 可可傲然道:“这是当然。” 金生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激动道:“快……快告诉我。” 可可吃惊道:“难道水文笔记落到了你的手中?” 金生水点了点头,简单的将水文笔记的事情说了一下。 可可愣了一阵,接着苦笑了一下:“或许这是天意。上天不想让这个秘密失传。这才让我碰到了你。” 金生水紧紧将她搂住:“不,这不是天意,这是缘分!” 可可脸上闪过一阵柔色,继续道:“这件事也要从袁陆两家的渊源说起。当年袁家祖上后代不孝守不住这个大秘密,于是就将水文笔记前面的索引口诀和后面的资料分开。索引口诀交给了女儿带给了陆家,后面的资料留在自己的手中。两家频繁联姻亲上加亲,为的就是共同保护这个秘密。这个秘密我姥爷和爷爷知道,并没有告诉袁士泰和那个人。我姥爷死了,这个秘密自然是断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爷爷了,他老人家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刚处理完姥爷一家的后事,就全家搬迁到了天津。后来柳风骨这厮不知道怎么的来的消息,追到了天津,但是他并不确定这件事情。便将主意打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她咬牙切齿道:“就这样,那个人跟着柳风骨学会了吃喝嫖赌抽,将爷爷奶奶气死,败尽了家业。” 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 金生水伸手给她擦了擦,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可可抽涕了一会儿,这才擦干眼泪道:“我家败落之后,柳风骨那陆天放威逼利诱了好长时间,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后,这才死心离开了天津。其实这件事我爷爷早就做好了打算,他老人家到临死才告诉了我娘,我娘又告诉了我。原来水文笔记的索引口诀就藏在袁家祖上陪嫁的玉屏风里面。” 金生水立即道:“那玉屏风呢?” 可可伸手拿出一张当票,道:“被那个人几万块钱给当了,我娘将当票偷了出来交给了我,这些年一直我在攒钱想将它赎出来。” 金生水这才知道可可为什么这么拼命的赚钱,原来是为了这件东西。 他忍不住双臂一紧,贴在她的脸上:“可可,这些年,你受苦了!” 可可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刷的一下又流了下来。她死命的抱着金生水忿忿道:“金生水,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早来,你若是早来的话,我会受这么大的罪吗?呜呜呜呜。” 金生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将可可抱紧了。 …… 第二天一早,金生水就带着可可出门了,他们这次出去就是要将那件玉屏风赎回去。 因为水文笔记的秘密就藏在这个屏风里。 这件玉屏风是陆家的传家宝,也是秘密的关键所在,当年可可的母亲将当票交给可可,叮嘱她一定要将玉屏风赎回来。 这些年可可也频频到这家当铺来,只是当年的几万块已经变成了十万块了。 十万块对可可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今眼见夙愿的偿,可可脸上多了几分笑容。这个秘密像一座山,压得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喘不过气来。现在好了,她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有人帮她抗了。 可可在强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放下了重担,可可像一个少女一般,不时地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金生水望着真情流露的可可,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拼着受金素颜骂,也要把可可带回去。
“掌柜的,掌柜的。” 来到当铺,可可便不停的敲击着柜台。 “什么事?” 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探出头来。 可可挺起了胸膛,微笑道:“当然是赎东西了。”说着将手里的当票递了过去。 “嗯!” 掌柜的戴起了老花镜,拿起当票看了一眼,随手在本子上翻了翻,道:“对不起姑娘,这东西在这里典当了快十年了,早就为过去了赎回的期限了,这东西已经卖出去了。” 可可急了,她拍着柜台,吼道:“我去年还在这里确认过,当时你们说只要我凑够十万块,你们就把东西还给我。我说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这件东西对她极为重要,一定要把它赎回来。 掌柜的苦笑了一下:“姑娘,我们也是做生意的。这当票已经超出期限了,东西就属于当铺所有,想什么时候卖?想卖给谁?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十年凑不齐十万,我们也等你十年不成?你来晚了,这东西确实已经卖出去了。” 可可气急道:“你……” 金生水伸手止住了她,来到柜台面前,抱了抱拳道:“这位掌柜的,能不能透漏一下是谁买走了这件玉屏风。” 掌柜的为难道:“这……” 金生水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实不相瞒,这件玉屏风是我老婆家里流传出来的。对她很重要,您行个方便!” 说罢将一张钞票递了过去。 掌柜的大袖一挥,将钞票笑纳了,道:“一看这位先生就是重感情的人,老朽生平最敬重重感情的人。” 他忽然压低了声音道:“这件玉屏风被段公馆的人买走了。” 段公馆! 段共和吗? 金生水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铁骨铮铮的老人的形象,当日正是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殷承后的那个汉jian的拉拢。 他皱了皱眉,双手抱了抱拳,拉着可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