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苦逼的猎鬼人
我听后一惊，手一松，放开了贾明。贾明起来后揉了揉差点被我拗断的胳膊，看他那个小体格，估计是真疼了。 许久之后我先发问：“你是猎鬼人？”看他那个小样，怎么看怎么不符合这个听起来牛逼哄哄的职业。 贾明无耐地点了点头。“那你怎么造这个逼样儿？”大龙忍不住发问了。一个自称是猎鬼人的大侠，怎么会被鬼虐成这个逼样。 “哎，说来话长.....”贾明叹了口气，向我要了根烟，虽然说来话长，他不想说，但看我这架势，不说是不可能的了。 “我本是北方一个农村出生的孩子......”“停！这话太长了，没工夫听你墨迹，说重点。”我粗鲁地打断了他，谁他妈想听你悲惨的出身了，我可没空听故事。大龙倒是对我的打断表示不满，看来他想听。 “毕业后我没考上大学，只考了一个专科，在大学期间无意中结识了现在师傅，你知道的，专科管的不严，三年我几乎没怎么上课，就是跟师傅学艺，陪他走南闯北给人家破破事儿，抓抓鬼。” 他说这个我倒信，别说专科了，就是我这个本科一年也没上过几次课。我俩的区别就是，我把他抓鬼的时间用在了打怪上，四年练个12个满级号。 “你是感觉到事情不对，才来这个学校抓鬼的吗”“不是，因为这行基本赚不到什么钱，信的人越来越少，偶尔一单生意雇主都是穷苦的人，没什么钱，所以毕业以后，我就离开了师傅开始出来自己找工作了。”这话倒是不假，鬼也怕恶人，像东方建国这样有权有势的恶人它们不敢动，专挑老实的穷苦人欺负。 “我也是巧合中才被这个学校录用的。”“那你去抓鬼啊，你不是猎鬼人吗？”大龙在一旁天真地说道，充满希望地看着贾明。 “算了吧，你看他这逼样，要是能抓鬼就不会这么惨了。他这身份说好听点，是什么猎鬼人，用咱老家话讲就是一个小道童，跟师傅屁股后面打杂的。”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靖东兄弟说得对，在下才疏学浅，跟师傅也只学了个皮毛，毕业后也和师傅断了联系，都怪自己学艺不精，现在只能纸上谈兵，帮不了什么大忙。”看贾明懊悔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继续撅他了。 “算了，这也不怪你，这的鬼可不是一般在农村装神弄鬼的小鬼儿，估计就算你师傅亲自出马也不顶用。”我倒不是埋汰他师傅，看他现在这样子，加上刚刚说只跟师傅去农村接几个“小活儿”，就能推断他师傅是哪个重量级的了。 “下一步怎么办？”大龙问道，这三个人里，属他年纪最小，也最没主意，所以沉不住气，问题自然而然的就多了。 “你观察这么久，有没有发现这帮老师都是什么日子被勾的魂？”“每月的一、四、七加十五”“哦？这日子怪了。”因为每月的初一、初四、初七、十一、十四、十七、二十一、二十四、二十七，在我们老家是赶集市的日子。那十五又是什么日子呢？我不免陷入了思考。 “昨天大龙被勾魂是初几？”“十四！”“那今天是十五啊！走！我们出去看看。”说着我带着两个人走出了宿舍。 贾明拿出了钥匙，准备开其他宿舍的门，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费事了。我从兜里拿出师傅给的女鬼泪，往眼前晃了一下。看了看走廊，什么也没有。往学校那一望，不免有些吃惊。教学楼内灯火通明，只不过是一片片幽绿的光。透过窗能看见，二楼三楼都有“人”在上课，望了一眼校门口，门卫室的灯亮着，门口看大门的，是我入职第一天见到的那个老大爷，只见他站在门口，门外排着一队人，面无表情地从他身旁走过，我认出，其中有些人，是跟我一个办公室的。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又被勾魂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下五楼，校长室的灯亮着，不过跟其他班级不同的是，校长室的灯光是那种暖暖的黄色，不过我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后背发凉！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加班吧！ 大龙和贾明显然没有看见这场景，尤其是大龙，还在一旁问我：“东哥，你看到啥了？咋还愣神了呢？”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看了一眼贾明“你看到了吗？”“没有，但是我感觉到了。”贾明眯起了眼睛，望着学校的方向。 我又看了下校门口，老师们都走进去了，看门的老大爷把门关上了。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问了一句大龙“老弟，带刀了吗？”“带了，咋的大哥？你要砍谁？” “拿来，借我用用。”我借刀当然不是为了砍鬼，而是为了砍自己，准确来讲必要时候给自己放血！自从知道我的血是纯阳之物能辟邪以后，我胆子大了不少。 大龙递给我一把瑞士军刀。“你还真随身带刀啊。”贾明不可思议地问了。“没啥，就是开啤酒方便，”看来这货把瑞士军刀当启瓶器用了。 拿到刀后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贾明能帮点小忙用处不大，大龙更没啥用了，他也不能把鬼拎起来狂扇大嘴巴子。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保险，带上他俩，万一拖了后腿，我可没那么多血救他们。 交代好他两进屋不要乱走后，我只身前往学校，有点当年关二爷单刀赴会的意思。浑身热血沸腾，心里骂着“妈了个巴子的，老畜生校长，这回你身边没有保镖了吧，等会老子冲上去先跟你单挑一下，出出恶气，干死你个老jiba。” 到了校门口后，我用力敲了敲大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谁——呀？”“是我。”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一会，保安室里走出一个人，没错！就是我第一天来报道时的门卫大爷。 那老头走了出来看了看我，问道：“有事吗？”“我想进去。”“学校规定，晚上六点以后不能入校。”我灵机一动随口便说：“大爷，我是来加班的。”看我笑嘻嘻地样子，这么无害，应该让我进去了吧。 “哈哈哈哈！”谁知看门的大爷突然一阵狂笑，随后马上面目狰狞地对我说：“进去的，可都不是喘气儿的！小子，赶紧走吧。” 一看被揭穿了，我也原形毕露了“老不死的，你他妈快给我开门！”老头并没有被吓到，而是阴笑地咧了咧嘴“呵呵，你真的有胆进来？”我被他这一问，气焰马上下降了七分。“不怕死的就进来吧。”老大爷说着就去开门上的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把门锁上，他走错了。”然后我感觉右手被人拉了一下。回头一看，拉我的是白雪！“滚开！”我挣脱了一下转身过去，学校的大门紧锁着，老大爷不见了。 “你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射你一脸血啊？”我低沉地怒吼着，也是怕惊动了五楼的校长。只见白雪没有做声，而是向我使了个手势，示意我跟她走。走就走，怕你不成？看来今天这学校是进不去了，跟她算算账也好。 来到一片树林后，白雪停了下来，我走了过去，拿出了瑞士军刀，准备一言不合就射她一脸血。白雪转过了脸，依旧那么楚楚可人，不过想到她之前“变身”的样子，还害得我阳痿，我心头升不起一丝怜悯之心。 “我没想害你。”白雪开口说道。“滚他妈犊子，老子差点被你吸了魂魄，现在还阳痿呢。”这件事憋了好久我都没敢告诉别人，今天说出来心里痛快多了。 “那还不是你心术不正？怪不得别人。”白雪说得也对，当初我要是禁得住诱惑，何苦落到这般田地呢。不过嘴上还是硬撑。“滚犊子，就你心术正？死了不好好去投胎，没事调戏男人，勾人魂魄。” “我何尝不想去投胎？”白雪的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无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想她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苦衷。 许久，白雪自顾自地开始说着：“其实我是东方建国的老婆，我二十岁时就嫁给了他，他那时候是一个商人，我在永安中学教书，虽然他年龄比较大，但是人品还算不错，条件还可以。”“条件好不就是有钱吗？”我嗤之以鼻，白雪没有反驳我。 “恩，确实，我当初也是看上他这点，我没什么理想，就想衣食无忧，家里人也挺看好他的，就这样，我嫁给了他，并且生了一个女儿，取名东方倩倩。” 我心理咯噔一下，我擦！难不成哥们差点就来个母女双飞？这也太刺激了吧。没想到这岛国爱情动作片的情景，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突如其来的火灾断送了一切，包括我的生命。”说到这时，白雪显得黯然神伤，怪不得她上回露出本来面目那么可怕。 “那之后呢”“我当时感觉自己魂魄离体了，看着闻讯赶来的丈夫跪在火场外嚎啕大哭，心里也是悲痛万分，想过去看看他，可魂魄不由自主地越飘越远。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那你本应去投胎啊。”“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谁知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家里，东方大笑地喊着成了，成了。最后我才知道，我死后他马上动用关系，把我的魂魄招了回来。” “六道轮回，怎可逆天？”我有点气氛，不知道上的哪个缺德的，为了钱居然帮人招魂，扰乱天纲，真的就不怕报应吗。 “开始我很兴奋，但后来我感觉事情不对，为了维持我的魂魄，我必须不断地去吸取别人的元神，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魂飞魄散。而且后来我知道，为了不让黑白无常找到我，东方买下了这座学校，还召集了那次事故中丧生的所有学生的魂魄，然后雇佣教师给他们上课，就向生前那样，从而蒙混过关。” “你两都很自私啊，为了你自己，耽误了那么多冤魂投胎，又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也想阻止东方，可他现在入魔了，认为只要这样一直下午，我就会一直在他身边。”哎，为爱成魔，也不知是对是错。看白雪痛苦的表情，我不忍安慰道：“东方那个老贼我会想办法对付的，你别难过了，你们的女儿我见过了，最起码她过得很好。” “你见过我的女儿？不可能！她早就过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