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八章 这里都是得罪董王爷的官
这马头人身的怪物将他那锁在脖子处且有碗口粗的铁链搭在了背后,并用一毛茸茸像黑猩猩的手提拉起绑缚在我身上的铁链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被拘押在此,年轻人,你和这女娃子怎么也被关在这天幽之境来了,你们以前也是地府的官员?” “我是巡鬼御史,她是录鬼参军,这位大人是?” 我见这马头人身的怪物这么说也猜出了他以前也是地府官员的身份,便有这么一问。 这马头人身的怪物苦笑了笑道:“我哪是什么大人,我现在不过是一等着被这里的烈日烤死的犯官而已。” 说着,马头人身的怪物就禁不住抬起头眺望了远处的红日一眼,然后就转身而道:“这里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一到白昼,这里就如同火堆一般高温,你们两尽快去找处阴凉的地方躲躲吧。” 这马头人身的怪物说着就拖着落寞的身影走了,而我和林静则互看了一眼后就不由自主地跟了上来。 一跟上来,就看见在这犹如长廊的两排沙丘之间,陆陆续续的有不下一百的各种模样的鬼怪同我们一样戴着镣铐行走着,有的甚至直接躺在沙堆里睡觉,有的则跪在软绵绵的沙土上哭吼。 这时候,那马头人身的怪物似乎已经猜到了我们一直跟在他身后,所以他便问我们道:“你们也是得罪了那七殿阎罗?”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 “嗯,难道这位大人也是这样?” 我正这么一问,这马头人身的怪物突然转身朝我怒吼起来:“我说了多少遍,别喊我大人,别喊我大人!” 我被这家伙暴怒地样子吓得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这家伙也是气短易怒,转眼间就雨过天晴地笑道: “岂止是我,这里还活着的和已经死了上百上千的地府官员都是如此,你看那个正在慢慢死亡的鬼怪在当年就是敢得罪七殿阎罗董王爷而使阳间数万百姓免于一场海啸的越州郡正卿。” 这马头人身的怪物说着就又叹道:“除了他之外,连天师钟馗也被囚禁于此,且长达一千二百年之久!” “天师钟馗?就是哪个除恶鬼斗邪祟,在阳间有极大声望的钟馗,那他现在还活着吗?”我不禁问道。 “还活着,这天师钟馗掌握着董王爷密谋陷害北阴阴酆都大帝的铁证,董王爷将他囚禁在这天幽之境,就是想让他早点消亡,但谁也不知道,我们这位天师虽被囚禁,但他依旧是受无数人鬼崇敬的天师,许多的被囚禁在这里的鬼魅都自发地替这天师抵挡热浪,以至于我们的天师还能活到现在。” 这马头人身的怪物说着,林静也不禁问道:“敢问,既然这董王爷囚禁如此多的地府官员甚至是天师钟馗,为何冥王和北阴阴酆都大帝对此置之不问?” “你们初来乍到,自然是不知道,凡是来了这天幽之境的,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会在三日之内被热浪蒸发,到时候如北阴阴酆都大帝和冥王问及,这董王爷大可推说他们早已被热浪蒸发,而这董王爷位高权重,冥王和北阴阴酆都大帝也不会因此而对他动手,因此这天幽之境渐渐的就成了董王爷任由除掉地府官员的地方。” 我听后就不禁对林静笑了笑道:“看来,这位董王爷殿下是除我之心不死,见上次处斩我有冥王撑腰而未能如愿,如今就干脆寻机将我们关在这天幽之境来了,如此一来,即便是冥王赶来,也只能见到我们的尸骨了。” “是啊,这董王爷心肠歹毒,而我们又得罪他太深,他这样做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我们还是疏于防范,自以为有冥王和唐家老祖宗在就可无虞,哪里想到有时候县官不如现管,这董王爷除我们易,而冥王等除董王爷就难了。” 林静说着,我也跟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董王爷的势力盘根错节,但我们为了自保就必须除掉这个势力集团,如果可以出去的话,我唐瑜依然不会手软!” 我这么一说,林静就主动地握住了我的手,向我柔情地笑了笑就慢慢倚靠在了我的胸膛上。 我拂了拂她的秀发,吮吸了一下从炙热的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芬芳后就抬头眺望着远方逐渐升腾起的红日。
这时候,那马头人身的怪物走了过来道:“两位,眼看要到正午,这毒日头低下,即便是千年寒冰也会转瞬间化为水汽,你们还是进来躲躲吧。” 说着,我就见这马头人身进了一沙土堆砌的坑洞里。 我和林静便跟着走了进来,一进这坑洞果决清凉许多,但在这里发现更多同我们一样带着镣铐的鬼魅。 这些鬼魅们朝我们笑了笑,就各自站了起来,其中一有三只眼睛的鬼怪还直接走过来与我们打招呼道:“你们好,我以前是德州府判官欧阳阿威,两位是?” 我和林静便自报了姓名和官位,这欧阳阿威见此倒也很是礼貌与我们作了揖:“原来是御史上官,下官真是失敬。” “欧阳大人不必如此过谦,我现在跟你一样都是被困住在这天幽之境的罪犯,谈不上尊卑高低。” 我笑说着就见这些鬼魅几乎都围绕着那马头人身的怪物坐在四周,便不禁好奇地问着这欧阳阿威:“敢问,刚才带我们进来的那马头人身的大人是?” “你竟不知道他啊,他叫林古渊,乃上古十大战神之一,后来阴阳两界合二为一后,这林古渊也就成了冥界前军都督府镇守官,但这林古渊素来太过刚正,且最看不起七殿董王爷的戕害忠良之举而被七殿阎罗董王爷设计陷害,被暂且囚禁在这里,而在这里囚禁的官员,就属他的品级最高,所以这里还幸存的鬼官都以他为首。” 这欧阳阿威这么一说,我也就不由得又看了那马头人身一眼,见他一直坐在坑洞里面,一张马脸很是严肃地看着坑洞外的烈日,偶尔落下的沙尘落在他脸上,他也懒得去拂拭,深邃的目光里似乎潜藏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心。 虽然我现在没和他说一句话,但内心似乎已经将当做了朋友,一种相知甚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