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碎尸案
第十三章碎尸案 我把死囚尸体推到烧尸房里。准备烧尸的用具,钩尸的铁钩,接尸油的铁桶还有打开炉子预热,在道祖牌位前上三根香,祈祷一番。 再去把尸体上的衣服扒光,掀开白布,死囚静静的躺着,身体冷的像个冰块,苍白的脸上已经没了血色,脑门的弹孔也被红白脑浆结的痂糊住。 心想这样死也太便宜这个王八蛋了吧。要是现在有凌迟,就应该凌迟处死,五马分尸。想到分尸我又想起刚才在外边看到案例上被分尸女孩的照片。恨得我“啪啪”抽了这尸体两巴掌。僵硬的脸震的手疼,声音在空荡荡的烧尸房里回荡。 我带上手套口罩,一点点解开死囚的衣服,脱了他的白蓝条纹囚服,健硕的身上纹着条青龙,顺着胸口到肚脐眼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淤青。我看着这道伤疤心想:那时候怎么不一刀砍死这王八蛋。至于这淤青怎么来的我就不知晓了,可能是在监牢里自己自残或者是不小心摔得吧。还有可能......我不说大家也能猜的出来吧。 这时师傅推门进来,看了下尸体一下子呆住了突然冲着我大声吼叫:“根,你是不是打尸体了?”我惊恐的看着愤怒的师傅胆怯的“嗯”了一声,师傅又训斥我:“谁让你这么干的,昂?” 我不解的望着严肃的师傅,看着不像在给我开玩笑:“师傅你没事吧?不就一死人吗?而且,而且还是这么没人性的死人”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不时偷偷看下师傅的表情。毕竟我也算是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死人。心里难免有些发虚。 “是,他是个作恶多端的人,可是他已经为他的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且你看尸体满身伤痕,说明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管好人坏人死后都是平等的”师傅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好像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哦,我知道错了师傅,师傅别气了”我讨好的向师傅求情。 “我们本是修道之人,行善修德。人分好坏,鬼分善恶,既然这人已死,就不要去品论这些好坏了。”师傅语气变得平和,拿出根香,向师祖拜了拜说:“小徒尚在修行,师祖莫怪。”把香插进香篓,师傅戴上手套,过来帮我脱死尸的衣服。 四周一片寂静,我从应聘到现在就知道师傅是个心胸开阔爱开玩笑的人,现在一发脾气,弄着气氛有点尴尬。 我把尸体的胳膊从袖子里掏出:“呀,对啊!”。师傅被吓了一跳:“干什么大惊小怪的” “师傅我懂你说的了,就像这个死囚生前是做了该死的事,可是死后却没变成厉鬼再祸害一方,而被害得女孩说来也大仇得报,可是还是变成厉鬼伤人害命”我骄傲的说出我突然间悟到的道理。觉得自己还真是修道的这块料。 “行啦,行啦,赶紧干活”师傅一笑,麻利的把死尸的裤子脱下。 我看着师傅一笑知道自己成功的化解了尴尬。悻悻的走师傅旁边收拾死尸的衣物。 把死人衣服放到匡子里,和师傅一起把尸体从推车上抬到焚尸炉的铁板上推进炉子里,把准备好的铁桶也推进焚尸炉的下边,看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戴上口罩看了眼尸体,默念:再见了。便向师傅打了个OK的手势,准备烧尸。 师傅按下按钮,听着火炉里“噌噌”冒火苗的声音。因为烧尸得等个把小时。所以我和师傅就坐下暂时休息下。等着把人留在世间最后的东西烧成灰。 我们坐着闲聊起来。 “师傅,刚才你和外边警察说什么了?”我问着师傅。 “还能有啥,不就是那件案子”师傅说着指指正在焚尸炉里的死囚,透过小观望窗看去,死囚尸体已经被烧的退了层皮。变得血rou模糊。 “师傅,这件案子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好奇的问着师傅关于这件碎尸案的来龙去脉。 师傅想了想,好像在捉摸怎么给我讲这事儿。 此时听到焚尸炉里尸体放屁的声音,这是尸体内部气压升高排气的自然现象。好像这尸体也迫不及待要听师傅怎么讲他生前犯下的那些罪行。 师傅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跑到焚尸炉旁拿起铁钩子勾了勾开始膨胀起来的尸体。把尸体整个从胸到肚子勾破,透过小观望窗我看着尸体又蔫了下去,钩子真是好巧不巧的顺着这死囚那道疤痕给勾开了,腹部的内脏由于高温都快变成流体,都流到身体的外部。 脂肪练成尸油“嘀嗒”“嘀嗒”的一点点从铁板床上滴到炉子下边的铁桶里。 当然这些在平常人看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肯定想想都吐他个翻天覆地的,可是这就是工作,作为送人这个生物的最后一程的人,我和师傅这样的烧尸人来说,是一件特别圣神的事。 言归正传,关于烧尸的细节我也是在慢慢学习中 师傅看我把该干的干的差不多了,点点头表示我已经开始上手,干的不错。 师傅摘下口罩,长长的舒了口气。摆开架势开始讲出了整个案子的始末。 原来这个强jian杀人的罪犯叫李彪,也就是现在躺在焚尸炉里的那个死尸。 情景拉回三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所有人都不愿再想起的夜晚。 王雪因为加班到深夜,(王雪就是被分尸的被害人)本想打车回家,可是深夜又在郊外别说打车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幸亏上班地方和租房的地方也不算太远。 王雪住的房子是一座四层的砖楼的二楼,而每一层都住着不同的人,因为这座砖楼在市规划的立交桥的施工范围,所以像这种即将拆迁的砖房是最便宜的,王雪因为大学刚毕业又是外地人只能住在这种杂七杂八的地方先住着。 四层的砖楼除了王雪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正经职业。一楼是住着两个夜场的小姐,每天夜出昼归,王雪其实也没怎么见过,就是有时候上班不时听到男女合欢的声音。她也懒得搭理。 三楼住着两个每次色眯眯看她的本地男人,当然其中包括给人看场子收保护费的李彪。四楼是房东住的地方。平常基本拿着拆迁款找房子。 王雪下班自己往廉租房的家走,必经之路上有一个不干不净的歌厅,以前她总是要绕过走,可是那晚,因为赶时间,也就路过歌厅。 走到歌厅的门口王雪低着头加快脚步,生怕被歌厅醉酒者或者保镖叫住。 她匆匆走过歌厅,一切平安,感觉好像刚从恶魔手里逃脱一样。然而是一步步走进恶魔的手中。
王雪不一会就走到离自己住处不远的施工工地上,四周静的吓人,年久失修的路灯时明时灭,不时有什么东西从身边跑过,王雪总感觉自己身后跟着什么东西,她知道在郊外的村里一般坟头都是在田里。而这附近全是田地,心想不会碰见鬼了吧。 她又加快脚步,可身后的东西也紧紧的跟着,直到她到了住的砖楼,那东西还在。 王雪关上大门小跑着向二楼自己的房间跑去,她紧张的把房间门“啪”的关住,靠在门后听外边的动静。 整个屋子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嘭嘭嘭”“嘭嘭嘭”心跳的好快。王雪用手按住心脏的部位。 “吱嘎”外边大厅的门被什么人推开了,王雪的心跳声又响起“嘭嘭嘭”“蹬蹬蹬”不对,那不是心跳声,是上楼的声音。 那东西上二楼来了,是向着王雪来的。王雪紧张的几乎快喘不过气。心里祈祷着别敲门别敲门。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随着一阵敲门声吓得王雪瘫坐在地上。念叨着只要过了今晚就赶紧换房。 “你好,有人吗?我是楼上邻居,我叫李彪,想借你家厕所用下,三楼又上不去水了”门外响起一个男生的声音。 这声音对王雪来说可是救命的声啊,因为她知道起码外边是个人,而不是什么脏东西。可刚放下心有担心起来。外边这个男人是好人坏人? 正思考开不开门,外边又响起了敲门声。 王雪还是鼓足勇气开启了死亡之门。门打开的一刹那王雪就后悔,门面站着个彪型大汉,一脸横rou,光亮的脑袋,一看就是社会的渣子。半掩着的门缝里一只眼睛色眯眯的看着她。 原来在歌厅看场子的李彪看见她一个人回来就起了色心,一直跟到门口。 王雪再想关上门却被这个叫李彪的捂着口鼻压在了地板上,瘦弱的王雪不论怎么挣扎却没什么用。 她想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男人在他身体上胡乱抚摸着,衣服被撕的粉碎,身体下边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疼,王雪口鼻被叫李彪狠狠按住,眼泪顺着眼角把头发都染湿了。她用手推着男人,感觉到男人身上有道长长的疤痕。 下体的撕裂痛感渐渐麻木,被泪水糊住了眼睛也渐渐模糊。她感觉到窒息。她不能呼吸,她就这样死了。 李彪还不满足的蠕动身体,等他收拾好裤子准备站起来是发现王雪睁着大大的眼睛已经死了。 王雪躺在地上,头发散乱湿漉,也不知道是出汗还是眼泪把头发弄湿。下面破碎的裙子浸在殷红的鲜血中。裸露的上身有不少抓痕。 李彪推了推王雪,可是身体已经凉了,他惊慌的不知怎么办,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他回头看看王雪的尸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寻找菜刀斧锯把王雪从头到脚大卸八块,血迸溅到他脸上甚是可怕。 情景再回到我和师傅在的烧尸房里,我惊恐的看着被烧得啪啪发响的焚尸炉。 “行了根,差不多了,估计家属要来领骨灰了”说着师傅拍怕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