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用计歼追兵
汽车还没有走两里路，突听到从城内传来轰天的爆响。响声在无音寺。那是鬼子宪兵队门口的岗哨看到无音寺门口好久没有岗哨了就起了疑心，跑到无音寺门口来就看到子鬼子的死尸，立即回宪兵队报告了队长宫野如一。宫野如一立即派了一队宪兵到无音寺。这些宪兵一进寺门就把炸弹撞响了，十几个宪兵立即就报销了。没报销的再往屋里去，又被中厅的伴雷炸翻了许多。没死的宪兵寻到厅后的地道，砰的一声又炸了个全队覆灭。随后赶来的宫野如一立即把情况用电话报告了驴田大作。 驴田大作立即电告全城戒严，又给东城门的守军打电话，但电话打不通了，电线已被仇大穷砍断了。驴田大作猜想人质是从东城门救走了，立即命令宪兵队开车出城去追。宫野如一立即派了宪兵小队长犬养基带着一小队宪兵开着摩托车追出东城门来。驴田大作又命令东城内守军奇川千峻少佐率一个中队开汽车来追。 但是这时龙时汉的汽车已经开出东城门三十多里了。但是犬养基的摩托车队速度很快，在龙线谷的地方还是快要追上了。龙时汉在车上看到鬼子摩托车的灯光飞来，心想不把这伙鬼子打掉就脱不了身，立即决定要打鬼子一个阻击和伏击。急切之中，龙时汉命令立即停车。他从车上跳下来立即命令说：“第三排二班和于爱活排长护送人质，把车开到半壁坡停下来向夏邑山撤离，第二排一班和二班留四个战士在汽车上打鬼子的阻击，其余战士下车来到路左和路右打鬼子的伏击。” 战士们听到龙时汉的命令立即从车上跳下来。于爱活则命令人质车立时开走了。魏cao刀飞快地带着一班伏到路左山坡的草丛里，刘左右瞬间带着二班伏到路右山坡的树丛里。排长无名和副排长李铜钢还有战士夏侯无敌和张少友则留在车上把机枪架在车后。车里是东城门来的伪军，他们在看着抗日武功团的行动。他们佩服抗日武功团的行动迅速，只一小会儿，阻敌和伏敌的阵势就布置好了，只等鬼子来送命了。他们也想拿起枪来要鬼子的命了，不过没有抗日武功团长官的同意他们不敢贸然行动，只静静地坐在车里。 鬼子很快就来送命了。犬养基在摩托车上也听到了前面有汽车声，他猜想就要追上人质车了，就催促部下快快地开车追击。龙时汉在山上看到了鬼子摩托车的灯光照过来了，低声叫大家听他的命令开始战斗。 无名在汽车上看到鬼子的车灯光射过来，他叫葛远东把汽车发动缓缓地向前开，以吸引鬼子的摩托车队到伏击圈里来。鬼子也很听话，他们看到前边的汽车了，以为追到人质了可以抓回人质了，就径直地把摩托车开进了抗日武功团的伏击圈。鬼子们都很兴奋，他们以为胜利在望了都哇哇大叫：“停车，停车，不停车就开枪啦！” 这时枪声就响了。不过不是鬼子开的枪，而是抗日武功团开的枪。龙时汉看到鬼子摩托车全都进了伏击圈，立即打响了第一枪。这一枪就是信号枪，战士们立即就打出了无数的枪弹。战士们早就瞄准了鬼子，那子弹又快又准。战士们大都是用的是轻机枪和冲锋枪，那子弹又急又猛。无名和李铜钢还有夏侯无敌和张少友在汽车上用的是从东城门缴获鬼子的两挺重机枪和两挺轻机枪，这些枪用来杀鬼子很管用，子弹像烈焰一样地从枪管里飞出来，直飞向摩托车车上鬼子的头。 路两边山坡上战士们的子弹也像流星般地飞出来飞向鬼子的摩托车。这三面的子弹构成了密集的子弹交叉网，直向鬼子的身上撞。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基本上死光了。没死的鬼子就跳下车向路边冲，不过还没冲出公路就被子弹打死了。这一仗打得真漂亮，只打了三分钟就结束了。犬养基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十二辆摩托车共三十六个皇军精英就这样快速地结束了生命，没留下一个活口，当然他也做不成梦了，他也中了七八颗子弹早死在摩托车车架上。龙时汉立时看到了胜利，他叫战士们立即下路去捡上鬼子的枪放到汽车里。 无名和李铜钢也从汽车里下来检枪了。鬼子有好几挺崭新的机枪架在车头上，都还来不及用，喜得无名和李铜钢心花怒放。战士们也全部下到路上来检枪了，把步枪手枪和子弹全都检到了汽车上。叶万能还从一个日本兵的背上检到了一部电台，喜得他大喊：“我们有电台用了！” 龙时汉听到叶万能的喊声很兴奋，他早就想要有一部电台了，如果有电台，他就可以把自己的行动报告给团长了，也好联系到连长王大勇了。但此时他也不想用电台联系王大勇了，战斗结束了，他可以带着战士们到夏邑山去夏邑村回马甸子去见王连长了。 有几个战士还在检查鬼子的尸体，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抗日武功团太需要鬼子手中的有用的东西了。真的还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那是鬼子的身份证明，这对抗日武功团扮鬼子进城那是很有用的。东西捡完了，无名问龙时汉是不是掩埋鬼子的尸体。 龙时汉说：“这个任务就交给鬼子吧，鬼子不会这么轻易地让我们走的，鬼子的大部队不久就会来了，我们立即撤退。”无名听龙时汉这一说，立即招呼在路上的战士们回到车上来。路上的战士们听到无名发话，立即回到汽车上来了。龙时汉见战士们全都回到车上了，立即命令葛远东开车去半壁坡。 这时后面传来汽车声，无名最先听到，是鬼子的汽车追来了。龙时汉也听到了，他催促葛远东快快开车。李铜钢也听到鬼子的汽车声，他立即有了个想法要伏击鬼子的汽车，就立即对龙时汉和无名说：“连长排长，你们带二班先撤吧，我带一班留下来打鬼子的汽车。” 无名听说要打鬼子的汽车也立时来了劲，他对龙时汉说：“连长，你带二班先撤吧，我也和一班留下来打鬼子的汽车。”龙时汉听他们说要打鬼子的汽车，觉得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跟着说：“既然要打鬼子的汽车，不如大家都留下来打鬼子的汽车。” 二班长刘左右立即说：“是啊是啊，鬼子的汽车送上门来了，不打白不打。”龙时汉此时也想到了这一点，觉得可以打，反正人质都救走了，大不了鬼子人多，我们打一下就地转移。他立即说：“打。” 无名听龙时汉都同意打了，立即叫葛远东把车停下来。刘左右听到连长同意打了，立即说：“那好，我看刚才我们打鬼子摩托车的后边是个好战场，那里路两边是山高便于打伏击。”原来他在刚才打鬼子摩托车时就留心观察过那个地方。 龙时汉也在刚才观察过那个地方，谷低山高路窄，确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就说：“那好吧，那就在那儿打伏击。”刘左右听龙时汉同意在那儿打了，立即说：“我们班先去路上埋炸弹。”说罢就招呼本班的战士前去了。一班长魏cao刀也在场，他说：“我班到山左去埋伏。”龙时汉说：“好，我们要打速决战，多带手雷杀敌。”龙时汉知道东城门的伪军背来了很多的手雷在车上。魏cao刀说声：“好！”就招呼本班的战士到车里拿手雷去了。 伪军排长向光明听说要打鬼子的汽车，立时从车里下来了，他跑到龙时汉那里要求参战。龙时汉没想到伪军要参战，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声：“好，有你们的参战就多了一份力量。”向光明见龙时汉对他们这么信任，很感动，立即叫他的士兵从车里站起来拿武器参战。他说：“弟兄们，我们今天遇着抗日武功团弃暗投明了，我们有机会杀鬼子了，抗日武功团这么信任我们，我们要英勇地杀鬼子！” 向光明平时就很有侠义豪气，对士兵都称兄道弟，在士兵中很有威信，士兵们都很听他的号令。车里的士兵听到向光明要他们拿起枪杀鬼子，立即就行动起来。他们平时也很恨鬼子，恨不得杀了守城的鬼子，现在有机会杀鬼子了，一个个精神百倍。 邱直官听说要他们杀鬼子，抱着一挺机枪最先冲下车，大喊：“兄弟们，多带手雷，我们随抗日武功团杀鬼子去！”伪军们都抱起了枪，一个个从车上跳了下来。这些伪军平时在向光明的严格训练下，一个个都有好身手好枪法，平时就预备着有朝一日要反了鬼子杀鬼子的。今日遇着了抗日武功团跟随了抗日武功团，就有机会杀鬼子了现在鬼子来了正好可以一展身手，也好为参加抗日武功团作进见礼。因此一个个神勇非凡。有几个在东城门被抗日武功团的飞刀剌伤了手的士兵也下车来了，他们用胳膊夹着枪。 向光明见士兵们都下了车，立即整肃队伍。伪军们站成两排，是两个班。班长站在队伍的前头，一班长是邱直官，另一个班长叫包含智。包含智和邱直官向向光明报告了各班的人数。向光明说：“弟兄们，你们平时都嚷着要反了鬼子参加抗日武功团杀鬼子，现在鬼子来了，抗日武功团也就在眼前了，杀鬼子的时刻也到了，你们要给我争气，勇勇猛猛地杀鬼子！”士兵们齐声答：“是！” 龙时汉见这些士兵很有士气，心中很欢喜。向光明请龙时汉讲话。龙时汉说：“话就不讲了，只给你们分配任务。”向光明说：“好，请给我们打头阵。”龙时汉说：“这一仗没有头阵后阵之分，我们和你们齐出阵，我们是在路两边打鬼子的伏击，抗日武功团在左路，你们在右路，听到鬼子前车的爆炸齐向鬼子开火，听到狮吼声立即退出战斗，跑到这儿来上车撤退。” 向光明立即答：“是！”龙时汉加了一句：“向排长，打鬼子有的是机会，不要恋战不要蛮战，切勿让弟兄们受伤！”这句话士兵们都听见了，个个都很感动。向光明也很感动，响亮地答了一声：“是！”就跟着龙时汉带着士兵们向路右埋伏去了。 刘左右已经带着全班在那个低洼的路面上迅速地挖了两个大坑埋了两处炸弹。他们放的炸药都很猛，足可把鬼子的汽车炸翻不能前进。埋好炸弹后他们就跑到路左的山上埋伏了起来。魏cao刀的一班已经埋伏在山坡上了。龙时汉带着向光明的士兵们则是埋伏在路右的山坡上。这里的公路深入山谷，有点像一线天，只是山不是太陡可以伏兵，确实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鬼子的汽车开得很快，不久就到来了，车灯闪亮车声隆隆。战士们在山侧都用心地听着车声，极目注视着车行。无名在山左紧盯着鬼子汽车的到来，许如雷和严从军就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拉着爆破索。战士们随无名向后一字儿排开，把机枪冲锋枪步枪都架在山石上，手榴弹都拧好盖子放在身前，手雷堆在手榴弹的旁边。 鬼子的汽车共有八辆在隆隆地开，开着开着就进入了抗日武功团的包围圈。这一夜有点月亮，无名的眼睛亮如白昼。当鬼子的第一辆汽车开到路上第二颗炸弹时，他立即命令许如雷拉起了导火索。立即就有一声巨响平地而起，接着是一团火光冲天而飞，接着是鬼子的第一辆汽车被炸翻了。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和火光，鬼子的第二辆汽车也被炸翻了。这是严从军拉响的起爆索。这两辆车几乎是在同时被炸翻了，翻向了一左一右，正好堵住了前行的路。 鬼子的两辆汽车为什么会在同时炸响呢？这是许如雷和严从军的杰作，他们事先计算了鬼子的车行距离，因而把炸弹埋在适当的地方。鬼子的汽车为什么会翻向一左一右阻路呢？这也是许如雷和严从军的设计所致，他们挖坑埋炸弹时就设计了一左一右的位置，正好要把汽车炸翻在路的一左一右，这样就可以阻住鬼子后边的汽车开过来。鬼子后边的汽车也没有开过来了，他们听到前边的爆炸声就停下来了。 不过车停了人却是死定了。两边山上的战士们一听到爆炸声，立即就向鬼子的汽车里扔手榴弹和手雷。战士们埋伏的地点离公路都很近，投弹又准，一霎时就把没被炸翻的六辆汽车里投满了手榴弹和手雷。鬼子被炸得尸rou横飞。没有被炸死的鬼子从车上跳下来，伏到路边向山上开枪。不过他们是盲目地开枪，打不着山上的战士们。倒是战士们可以打着他们，从鬼子枪口的火光就可以看出鬼子的位置，打一枪就可以打死一个鬼子。有些战士见地上的鬼子多了，就向那儿扔手榴弹和手雷。鬼子一会儿就死得差不多了。没死的都钻到车底下去了。 龙时汉一边用枪点击着鬼子，一边在观察战况。他没有想到这一仗打得这么容易，鬼子就像包蛋只顾往汽车底下钻没有一个向山上冲。龙时汉这时改变主意了，他要把这伙鬼子全部消灭了。他叫向光明命令义兵们看准了打，直到把鬼子全部消灭。 无名在山对面也是这样想的，他招呼战士们用冲锋枪向车底下打，直到把鬼子全部消灭。战士们都是练贯了夜战的，枪法都准得能打飞萤，车底下的鬼子一会儿也被他们打完了，剩下的几个也是伤兵了。 李铜钢不想和鬼子耗时间，他大喊一声：“战友们，冲啊，冲下山去把鬼子消灭！”战士们就跟着他冲下山去了。向光明也听着李铜钢的喊声了，也领着义兵们冲下山去了。龙时汉在后边说：“小心鬼子放冷枪！”他也跟着冲下山去了。还真有几个放冷枪的鬼子伤兵，不过都没有伤到人，倒是他们被战士们打死了。这一伏击战在二十分钟内就结束了。鬼子有两百多个全都被打死炸死了。抗日武功团和义兵排没有一个人负伤。 这一仗打得太漂亮了，漂亮得都让人难以置信了。邱直官对包含智说：“没想到鬼子是这样的熊包，这哪是鬼子啊，简直就是一车的臭鸡蛋还是软皮的。”包含智说：“别把鬼子当鸡蛋比，鬼子还是蛮凶狠善战的，只是抗日武功团是颗硬石头，一砸下鸡蛋鸡蛋就粉碎了。”邱直官说：“你这还不是把鬼子往鸡蛋上比吗，鸡蛋碰石头，鬼子做鬼都想不到会死在这儿。”包含智说：“我看鬼子也不是鸡蛋，这是抗日武功团的战术高。”邱直官立即赞同，说：“是的是的，抗日武功团的人不但武功高，而且全是智多星呢！” 龙时汉听着邱直官和包含智这样赞扬抗日武功团，心中很中受，但说：“别把抗日武功团说得神了，快缴获枪械吧，这一仗也是你们的功劳。”邱直官和包含智听龙连长这样说，心中也受用，急忙答应：“是！”领着义兵们捡枪去了。 无名和李铜钢也领着战士们在捡枪。枪还真多，有好多战士肩上都背了四五条枪。申庄新和韶华章还在最后边的那辆汽车上检到了六门掷筒炮，可惜有三门被手榴弹炸坏了。申庄新说：“可惜了，早知道这辆车上有炮，就不往这辆车里扔手榴弹了，三门炮啊，够建一个炮兵班了。”申庄新原在炮兵连当班长，全班只有一门炮，因此他视炮为宝贝。 韶华章说：“别贪心了，还有三门好的，可以武装一个班。”韶华章原在炮兵连当副班长，他那班有三门炮，一门小钢炮和两门掷筒炮，他负责小钢炮，对之爱不释手。 刘左右正在车下捡枪，听说车上有炮，就跳上车来了，他对炮也情有独钟。刘左右看到车上有许多炮，立即招呼车下的战士来搬。全班战士听到班长的喊声，全都跳上车来搬炮了。张富岭和张贯才搬了两门坏的准备走，被韶华章止住了，说：“那是两门坏的。”张富岭说：“坏的也可以有用啊，可以当零件。”一句话提醒了韶华章，说：“好主意，好主意，你比我都想得周到。”于是，战士们把好的坏的炮都搬走了。 收缴武器的时间比消灭鬼子的时间都长，因为鬼子的武器挺多，战士们都来回搬了两三趟。鬼子真是个运输队，送来了好多的好武器。鬼子的汽车也是个好东西，可惜搬不动，又开不到山里去，只好放弃了。 无名说：“我们用不了，那就炸了它，让鬼子也用不了。”许如雷和严从军听到排长如此说，就把手榴弹绑到汽车的油箱上，把那些好汽车一辆辆地炸了。鬼子的尸体就没有掩埋了，因为他们没铁锹。魏cao刀临走时戏谑地说：“可怜的鬼子，你们的尸体我们就不埋了，因为我们和你们是敌人，也没有诚意埋，你们就安心地等待你们的驴田大作来埋吧。”菜司笼听了班长的话想笑，但他没有笑出声来。 龙时汉是最后一个离开战场的，他还有点舍不得这块战场，这是块胜利的战场。李铜钢见战士们都走完了，对龙时汉说：“龙连长，该走了。”龙时汉就和李铜钢回到了车上。无名见龙连长也上车来了，就叫葛远东开车。葛远东一踩油门，汽车就向前驶向了半壁坡。 一个小时后，汽车到了半壁坡。范上榜和罗摩宇在山边的树底下接应这辆车。他们见这辆车来了，就用鹰叫声招呼这辆车停下。鹰叫声是联络暗号。范上榜和罗摩宇向龙时汉报告说：“于排长和二班已护送人质去夏邑山了，叫我们两个在这儿接应通告。”龙时汉听说了立即招呼大家下车。战士们跳下车，卸下武器背着扛着去夏邑山。